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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和钜鹿离得很近,只有三十里左右,不到步卒一天的路程。张梁急匆匆的赶来,骂了半天,再往回赶却有些来不及了,干脆就在广平城外扎营,休息一夜,明天接着再骂。
虽然知道城里的卢植不敢出来,但是张梁并没有太大意,他不仅将营盘扎得结结实实,还让人在广平四门监视,一旦对方有出城偷袭的意思就鸣锣示警,不让卢植有可趁之机。
一夜无事,广平城防得铁桶也似,却根本没有出击的,四个城门连响都没响一声。
第二天,张梁又痛痛快快骂了一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师。回去的路走得很太平,也很悠闲。时值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士卒们还要穿着衣甲,拿着武器行军,每个人都热得汗流浃背,有人就脱下了衣甲,用长矛挑着,光着膀子在路上走。张梁看到了这些士卒,可是一想到把刘修的先生骂得在城里不敢出头,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对这些士卒的行为也没严厉制止,结果这一放纵就收不住了,更多的人脱了衣甲,有的甚至离开队伍,到旁边漳水中去打水冲凉。
原本就算不上太严整的队伍彻底散了。
就在这时,张郃和夏侯渊一左一右杀了过来。他们已经辍了张梁一天一夜,昨天夜里张梁守得很小心,他们没有找到机会,正当他们以为这次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张梁送给他们一个天大的馅饼。
这机会如果不抓住,会天打五雷劈,张郃和夏侯渊以后就没脸在刘修面前混了。他们连商量都不用,几乎同时杀了出来,来得恰恰好,一下子打了张梁一个闷棍。
两万多黄巾军像是草原上的羊,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一些人在水边冲凉,一些人在树荫下休息,衣甲挑在肩膀上,长矛当了扁担,战刀当了拐棍,面对冲杀过来的官军,他们目瞪口呆,好容易训练出来的一些基本战阵常识在那一刹那间全忘得精光。
张梁也懵了,他看看左边的屯骑营,再看看右边的步兵营,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手忙脚乱的大喊大叫,命令传令兵击鼓列阵迎战。
还是他的亲卫司马苦酋反应快,一看到张郃跃马舞戟直扑中军,知道没有反抗余地了,挟起张梁扔到马背上,大吼一声:“将军抓紧!”狠狠一刀砍在马臀上,战马吃痛,驮着张梁狂奔而去。苦酋也不恋战,带着十几个亲卫,扔下混乱不堪的大军,护着张梁跑了。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夏侯渊和张郃大获全胜,除了没有抓住张梁本人之后,几乎全歼张梁的两万大军。
消息传到广平城,卢植大喜,通告全城,士气大振,对黄巾军的恐惧一下子去了大半。随着张郃、夏侯渊押着俘虏回城,广平城爆发出雷鸣声的喝彩声。
张郃和夏侯渊立了功,淳于琼和王匡坐不住了,他们也去向卢植请战。卢植却不冒进,他仅仅把淳于琼派了出去,却让夏侯渊退回城中,立即加固城防。
果不其然,第二天,张角就亲率大军赶到广平,将广平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带来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对广平展开了潮水般的攻击。
卢植率领士气回升的大军固守,他带着刘备、张飞人不解甲,彻夜戒备,哪里有急,他就出现在哪里,鼓舞士气,安抚军心,不给张角一丝机会。
张角连攻三天,寸土未得,这时隐在城外的张郃和淳于琼登场了。他们利用骑兵的速度,展开了对张角无休止的骚扰。张角派小部队去赶,他们就毫不停情的歼灭之,张角派大部队去围堵,他们转身就逃。张郃为人机警,一看到机会就扑上去,一闻到危险,他就早早的逃之夭夭。黄巾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没有成建制的骑兵,面对这些神出鬼没的精骑,他们无可奈何,被拖得疲惫不堪。
就在张角为没有强大的骑兵而苦恼的时候,一直龟缩在城里的卢植忽然打开城门杀了出来,打了张角一个措手不及。张角大败,仓惶逃回钜鹿,闭门自守。卢植军威大振,在钜鹿城外扎下大营,打造战具,准备攻城。
捷报用六百里加急送往洛阳,又送往长安。
陈仓,天子看着翻滚的麦浪,神情复杂。刘修恭敬的陪在一旁,蹇硕躬着身子,小心的侍候着。随从陪同的官员们谁也不敢说话,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有如泥胎木偶。
“回长安。”天子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转身回到金根车上,车刚要起动,他又钻出来对蹇硕说道:“传卫将军过来。”
蹇硕连忙走到刘修面前,轻声说道:“卫将军,陛下召你。”
“哦。”刘修连忙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可知是什么事?”
蹇硕摇摇头。他现在也有些糊涂,卢植在冀州打了胜仗,按说天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那副表情怎么跟又打了败仗似的?他猜不透天子在想什么,也不敢乱说,生怕误导了刘修。卢植是刘修的老师,天子不喜欢这个消息,想必对刘修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
“陛下,卫将军来了。”
“刘修,上来吧。”天子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蹇硕冲着刘修使了个眼色,刘修犹豫了一下,这皇帝的坐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不过现在是天子让他上去,想必也没人敢说什么废话,他在车下拜了拜,提起衣摆上了车。
天子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原本我还担心山东的战事,可是现在看来,有你先生便也够了,你就安心凉州的事吧。屯田效果不错,秋收之后,能出兵凉州吗?”
刘修稍微一愣,坚定的应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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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本书并不好,老庄说过,险些夭折,不过在诸位的扶植下,这个险些夭折的故事还是一步步成长起来了,老庄当初莫名的坚持获得了回报,这让老庄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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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问:能日更一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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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黄巾乱第365章柱石与蛀虫(第一更)
天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朕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不过,关中屯田虽然初见成效,今年毕竟是仓促了些,朕来一趟,又花了你不少钱,估计你今年的日子也够紧。全歼羌人很难做到,但你要尽快杀了宋建。”
刘修躬身应是:“陛下英明。”
“居然敢称王。”天子脸色有些难看,看来宋建称王的事真的激怒了他,已经把他放到了比叛羌更优先的位置。“高皇帝有约,非高不得封侯,非刘姓子孙不得封王,他宋建居然敢称王,当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岂能容他在世招摇。”
刘修心里有些不舒服,一方面是天子话语中暗含的对他的敲打和诱惑,另一方面却是一种已经陌生了很久的对世袭不平等的反感。在前世,官二代都让人生厌,何况眼前这位都不知是几代了,如果不是窦太后贪权,他这么一个已经没落的皇族又何尝有机会位登九鼎,现在做出这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来?
就因为你血管里不知道还有几分之一的血脉?你以为你是纯种马,要讲血统的?
刘修不动声色的躬身拜倒:“臣领诏,待秋后有粮,臣一定竭尽全力,扫平宋建。”
“朕相信你。”天子摆了摆宽大的袖子,看着外面滚滚麦浪,笑了:“朕现在觉得,你这法子虽然慢一些,却的确稳妥多了。好好的做事,朕不会亏待你的。”
刘修再拜,然后倒退着下了车。天子车驾缓缓起动,刘修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护着天子回到长安。
天子一回长安,就决定返回洛阳,他下诏刘修,关中事务繁多。你就不用远送了,秋收在即,你好好准备战事吧。刘修领诏,把天子送到新丰便停住了脚步。站在路边,看着天子车驾渐渐远去,刘修直起了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长史荀彧和军谋荀攸、司马傅燮三人凑在一起轻声说着什么,言语之间不停的叹气摇头。显得忧虑重重。从事中郎阎忠走了过来,对着东面不远的一块坡地说道:“将军,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刘修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那是鸿门。”阎忠笑了笑,用脚跺了脚下的大地:“这里是新丰。新丰者,新丰县也,是高皇帝为了取悦太上皇,让他有熟悉的乡人乡音,不至于寂寞,把老家的人全搬到了这里,天下人称之为孝。”
刘修觉得话音儿有些不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当太公被掳项王军中。项王要烹太公时,高皇帝说,且分我一杯羹。”阎忠的嘴角歪了歪,带着说不尽的讥讽:“又有谁记得他当时的不孝?”
刘修微笑不语,他记得那位八怪之一的郑板桥说过,古书之中唯《史记》最优,《史记》之中唯《鸿门宴》一节最优。而他现在就站在这幕改变历史的大戏上演地,阎忠的话他明白,说的是刘邦对其父的孝。指的是他对天子的忠,阎忠在利用一切机会打破他心中残余的担忧。
其实,阎忠这根本就是多余,他对天子没有什么忠,他只是不忍心看到天下苍生涂炭。
“顺着这条水向南,就是骊山,那里有秦始皇陵,在那边,还有一个烽火台,据说是周幽王戏诸侯所在……”阎忠指着更远处的山峰,像一个尽职的导游,不过说的都是古今兴亡事。刘修静静的听着,思想却有些飘忽,他印象中,好象秦始皇兵马俑就在这里吧,只是现在还沉睡在地下,而他也没有必要去挖,因为秦始皇的军阵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但是,据说秦始皇陵里藏了很多古书,里面会不会记载上古历史的珍本?
“公孝先生,你相信有神吗?”
阎忠一愣,他正给刘修讲人呢,他怎么扯到神去了?看来刘修对所谓的天意还是有些顾忌啊。他笑了笑:“我相信有神,不过,我觉得神可能很忙,未必有时间来管人间的事。”
刘修笑了,这厮倒是有些无神论的光棍啊。“为什么?”
“很简单。张角据说是能通神的,可是他还不是一样败在卢先生的手下?别说他了,之前那么多借着神的名义生事的,哪一个不是被朝廷镇压了?如果神真的管事,事情肯定不是这样。他如果保佑张角他们,他们不会败,如果不保佑他们,那他怎么不惩处这些冒用他名义的人?”
刘修看了他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荀彧向这边看了一眼,举步走了过来,笑着拱拱手:“将军和公孝先生说什么这么开心,能与我等共赏否?”
“公孝先生说张角装神弄鬼呢。”刘修简略的复述了一遍,接着问道:“文若,你觉得关东的战事如何?”
荀彧摇了摇头:“我觉得前景不妙。卢先生虽然小战得胜,可是未伤张角元气,现在又以劣势兵力围攻钜鹿城,不是上善之策。张角一旦缓过气来,必然反攻,目前看来,尚未能突破僵持之势。”
刘修微微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卢植趁胜攻击钜鹿,看起来很振奋人心,其实是把自己逼到了一个尴尬的境界。攻,实力不足,很难攻得下来,退,则又会堕了士气。当前这个形势,远不是他那两三万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