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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成什么样呢,至少不会象现在一样说你。”
刘修笑了笑:“你还行,我是不成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老师要考校我们的学问底子,那可如何是好,我可是一句圣人的经典也记不得啊。”
刘备背对着刘修,无声的笑了笑,刘修说的话他一点也不怀疑。刘修不喜欢读书,虽然和他一样在学官里读过几天《论语》,可是他是左耳进,右耳出,不知道被先生骂过多少次,最后还是如数奉还给先生。和刘修相比,他还是有点自信的,不仅能背上大半部《论语》,还记得几句《孝经》,和刘修比起来,算是有点底子的。这倒不是因为他比刘修好学,他和刘修一样不喜欢读书,之所以还能记得一点,主要是因为阿母总是不忘他的祖父刘雄和父亲刘弘都在郡里做过大吏,刘弘甚至做过一任东郡的范令,在村里算得上为数不多的官宦人家,希望他能子承父业,争取能做到千石的官员,为此平时没少逼着他读书。
刘修担心先生的考校,他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甚至有些期望,脸上却不露出来,只是软言劝道:“这也无妨,届时向先生禀明你刚刚病了一场的事便也是了。”
刘修无声一笑,又缩了缩身子:“到时候还要靠兄弟你照应啊。”
“那是自然。”刘备不客气的挺起胸膛,拍得咚咚作响,豪气干云:“这还用你说吗?这么多年来,村里的少年打架,我们兄弟哪一次不是并肩上,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现在你身子虽然还没有全好,可是有我在,岂能让你吃亏?”
刘修嘴里应着,却暗自撇了撇嘴。定了要来读书之后,阿母唐氏在收拾行装的时候没少叮嘱他,说刘备这小子奸滑,每次村里的孩子打群架,都是窜啜他冲在前面出死力,自己跟在后面下黑手,让他以后留点心,不要总被刘备当苦力使。也不知是原先他对刘备印象就不好,还是被唐氏嘀咕多了,现在的他对刘备防范心理非常重,根本不相信刘备说的话。
刘备一边说着,一边赶着牛车走进了一条山道,两边的山崖渐渐的高了起来,山道越来越窄,那头老牛也越发的吃力。刘备下了车,一手拉着车,一手挥着鞭子,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他一边赶着牛,一边说道:“大兄,前面就是羊头阜了,过了这里,便离精舍不远了。”
刘修点点头,见刘备十分吃力,便也下了车,帮着推车。他一搭手,老牛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步子也迈得快多了,时间不长,便来到两块巨石夹道而立的羊头阜下。两人停住,却被眼前的景像唬得张大了嘴巴。
羊头阜下,十几个仆从模样的汉子各持兵器,将一个牵着一匹白马,一脸冷笑的年轻人围在中间,旁边的大石上站着一个叉腰瞪眼的锦衣少年,撇着嘴大声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进精舍,留下买路财。”
刘修暗自骂了一声,我日,涿县怎么说也是郡治,和以前的省会差不多,这儿又是卢植的精舍所在地,不说书声朗朗,至少也应该是太平之地,怎么还有大白天劫道的?再说了,那小子穿得不错,怎么干起了打劫这种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风险系数却极高的职业啊。
蓝袜书友:俺不是不厚道,俺是没时间更啊。泪奔!
ps:今天两更。
第004章试马
刘备皱了皱眉头,向刘修靠近了一些,轻声说道:“那小子便是西毛家主的幼子,一向骄横,这次卢君在他毛家的地盘上教书,他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看这样子,大概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以后好听他摆布。”
“西毛?”刘修的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却没有好意思问,看刘备这口气,好象他们以前还结过梁子似的。
刘备不知道刘修在想什么,继续用不屑的口吻说道:“不就是仗着他伯父和匈奴人打过仗,做过一任司马嘛,比县令也大不了多少。“
刘备的声音很小,那个少年正骂得开心,只是瞟了一眼这边,也没放在心上,挥着手臂大声叫道:“看你小子是个外地的,我毛家是堂堂的大族,也不欺负你,你这匹马不错,送给老子骑两天就还你,要不卖给我也行,只要你把马交出来,老子这就放你进去。“
“要买马?倒也不是不可以。”那年轻人虽然被十几个人围着,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慌张的模样,他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按着腰间的刀环,环顾一周,淡淡的笑道:“只是我这马性子可有些烈,只服英雄豪杰,不相干的人想要骑,却是不能的。我担心足下……”
他说着,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一眼,又缓缓的摇摇头,用一种关心的口吻说道:“我看足下细皮嫩肉的,还是不要试的好。”
“竖子敢尔!”那少年顿时胀红了脸,双臂一展,摆了个自以为很拉风的姿势,从大石上跳了下来,几步赶到那年轻人面前,大声喝道:“我毛家可是出过伊吾司马的,不知骑过多少烈马,杀过多少匈奴人,区区一匹马有什么不能骑的?你闪开,我非要骑骑你这小儿马。”
说着,他伸手便要去夺那年轻人手里的马缰,年轻人却摇摇头:“我劝你还是不要试的好,我这马性子烈,万一把你摔着了,那我可担当不起。”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少年更不肯退后了,原本有些黑的脸胀得发紫,伸手便去拨年轻人的手,年轻人好整以暇,却紧紧的抓着缰绳不放,不紧不慢的劝说,看似好心相劝,实则不停的撩拨那少年。少年气得大叫,推开赶上来相劝的几个仆从,非要骑骑这马不可。
几个年长一些的仆从虽然看出这年轻人不怀好意,生怕小主人吃了苦头,真的摔伤了,想把小主人拉到一旁去,无奈那毛家少年已经火冒三丈,见仆从们劝得紧,发了狠,转过身来飞脚乱踢,那几个仆从猝不及防,被踢得唉哟乱叫,四散开去,那少年这才转过身来,“嚓”的一声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怒视着那年轻人道:“你倒是放也不放?”
“我是一片好心,怕你受伤。”那年轻人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依然不为所动,平和的笑道:“要是你摔伤了,我如何担待得起?”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毛家少年大声喝道:“我要是摔伤了,那是自己的骑术差,与你无关。”
“真的?”年轻人剑眉一挑。
“自然。”毛家少年叫道,他四处一看,看到站在一旁的刘备和刘修,便大步走了过来,拱拱手道:“二位,请你们做个见证,我如果从这马上摔了下来,受了伤,与这汉子无关,如果我骑得还好,他就要把马借我骑上几天,或者干脆卖了我,我也不亏他的,按着涿县的时价,五千钱,公平合理。如何?”
刘修尚未回答,刘备已经抢着说道:“这样的好马,岂止是五千钱便能买到的?我虽然不懂马,却也看得出来,这马大概是乌桓人的好马,在涿县至少要值八千钱的。”
毛家少年一愣,恨恨的看了刘备一眼,刚要说话,那年轻人却笑道:“不妨,我觉得五千钱甚是公道。就请二位做个见证,我们都是好汉子,说话要算数,认赌要服输,谁要是说话不算是,便是胡人生的。”
“一言为定。”不等刘修等人说话,那毛家少年便抢先应了,从年轻人手中夺过马缰,双手扳着马鞍试了试,却发现那马比常见的马要高一些,他根本跳不上去,又不肯在刘修等人面前落了面子,便大声吼道:“狗东西,还不过来给老子垫脚?难道要等老子请你吗?”
一个仆从飞奔过来,单膝跪在少年的面前,双手撑在膝上,低下了头,少年抬脚踩在他的肩上,飞身上了马,双手一抖缰绳,神色十足的看了年轻人一眼,得意的笑道:“你看好了。”
话音未落,那马忽然一声长嘶,猛的转了半个圈子,将那个当上马凳的仆从撞翻在地,紧接着前仰后翻,暴跳不己。毛家少年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上摆姿势,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两条腿用力夹着马肚,原本胀得发紫的脸顿时变得一片苍白,嘴唇咬得紧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围在一旁的仆从们一看,大呼小叫的冲上去想要拉住马,把自家的小主人救下来,无奈那马四蹄乱踢,根本不让他们靠近,几下便将两个仆从踢得鼻青眼肿,其他人虽然担心不己,却不敢上前,只是围着马乱转,七嘴八舌的叫成一片。
“快,快抓住这畜生!”
“大家一起上,把主人救下来啊。”
“唉哟,这畜生又踢得我了。”
“唉哟喂,我的腿啊”
说话音,几个仆从冲了过来,拔出武器,急赤白脸的对那年轻人吼道:“快让你那畜生停下,要是伤了我家主人一根毫毛,定要你这贱民偿命!”
那年轻人眉毛一挑,沉声喝道:“是你家主人不知深浅,非要骑我这匹马,我再三忠告,他却是不听,这才如此,你们难道都是聋子不成?便真是聋了,有两位证人便在一旁,你们难道不会问一声。人多就狠吗?信不信老子剁了你们这些贱奴?”
这年轻人中气十足,一怒之下喝出的声音居然有些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那几个仆从一下子被他吓住,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刘备看在眼里,顿时崇拜不己,向前踏了一步,站在那年轻人的身后,大声说道:“不错,我们的确听见了,是你家主人自己要骑人家的马。”
一个仆从厉声喝道:“你又是哪来的贱民?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毛家的庄园,你们想要这里撒野,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我家主人要有个闪失,只要一尺书札,马上就把你们锁拿到涿县大狱里去,你信不信?“
刘备一听,面露犹豫之色,抬头看了一眼那年轻人,欲言又止。那年轻人却只是冷笑一声:“久闻涿县东西南北四毛横行,今天总算是亲眼见识了。我公孙瓒倒是有些不信,偏要看看你们能把我如何。”
第005章白马公孙瓒
刘修闻言一愣,再次打量了那年轻人一眼,他就是白马公孙瓒?嗯,看起来果然有几分英雄气概,不过这厮是个著名的愣头青,虽然曾经威风过一阵子,后来还是被袁绍打得灰头土脸,据说最后是自己把自己烧成了烤鸭。
俗话说得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小子的确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这么威风,难怪对那些胡人下手不留情。
他正在感慨,公孙瓒已经踏上一步,劈手夺过一个恶仆手中的刀,反手便用刀背拍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那恶仆脸上顿时红了一片,捂着脸大叫一声,跳在一旁。公孙瓒趁势大步闯了进去,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一阵暴打,他虽然没有用手里的刀伤人,拳脚却是刚猛无比,打得那些仆从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刘备看得兴起,一声欢呼,跟着杀入战团,公孙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着刘备笑了笑,然后便继续追打那些仆从。那些仆从虽然开始吃了些苦头,却也不是弱手,很快在几个领头的指挥下稳住了阵脚,将公孙瓒和刘备二人围在中间,渐渐的扳回了局面。公孙瓒虽然还是一脸的不在乎,却也不敢怠慢,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小心应战。
局势一转,刘备就吃了亏,他没有武器,面对回过神来的毛家仆从的进攻,他左右支绌,接连挨了两下,却咬着牙不叫疼,象只小老虎一般与毛家仆从周旋,亏得公孙瓒很快夺下一口长刀交到他的手里,这才略有好转。
刘修这几个月虽然抓紧时间锻炼身体,但是只是练力气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