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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颂的事根本瞒不住,大多数人都知道了,那些内阁阁老六部尚书侍郎都是火眼金睛,哪里看不出情况,常颂登顶那是迟早的事,卫樵的身份,将愈发的凸显!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傅炀已经是内定的皇帝了。由周彦昭,傅沥,武徒三人默认支持,他不是皇帝也得是皇帝!
喷着酒气,卫樵一脸通红的被送进了洞房,躺在大红被褥上,卫樵一脸得意笑容。
虽然今天场面大的有些让他不适应,但作为男人,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还是让卫樵心里得意的非常。
李惜鸾褪去披冠,纤细玉手拿着毛巾在卫樵脸上擦着汗,俏脸浅笑,眼神里充满了幸福味道。
卫樵伸手拉着李惜鸾的手,笑着打嗝道:
“来,咱们说会儿。”、李惜鸾笑着给他擦了擦,卸去他身上的累赘,将他放好,才慢慢褪了衣服,轻轻的倚靠在卫樵怀里。
卫樵轻轻搂她,头倚在床框上,笑着吐了口气,幽幽道:“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李惜鸾也笑了笑,轻轻的拉了拉两人身上的锦被。
卫樵搂着李惜鸾,心里大是满足,话语有些凌乱,道“我昨夜翻了半天的书,终于给咱儿子找到了一个名字。”
李惜鸾笑而不语。
“一个字,铮,铮铮铁骨的铮字。”卫樵头脑有些发烫,道:“字就留给他,将来他长大让他自己取。”
李惜鸾一手放在卫樵胸前,俏脸贴在他肩膀。”咱那四叔太不靠谱,不能信……”
“还是江南风景好,风景旧曾诘…,”后天你也矗艮清宁南下……卫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李惜鸾只是静静的听着。
大红的蜡烛突突跳动,燃烧的极其旺盛,而床上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起了轻轻的呼吸声。
卫府的小河边,两个小丫头正兴奋的放着河灯,据说这是传统,是为了给还未出生的小小少爷祝福。
李惜鸾刚才也放了一只,这会儿正双腿上放着针线匾,手里一只极其漂亮细致的小鞋渐渐有了模样。自从知道怀孕了,她便渐渐放下了心思,生意也渐渐的交给了那七人,每两天去视察一下,其他时间则很少理会生意的事了。七而卫樵坐在李惜鸾边上,却一脸皱眉的看着手里的几封请帖,第一封吏部尚书方仓,第二封是礼部尚书秦匀,第三封是兵部尚书杨宗天,第四封是盐运使林丰正。
看着这个四个人的请帖,卫樵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惜鸾正好一个线到头,看着卫樵摇头,轻声笑着道:”怎么了?”笑容极其灿烂,无疑,李惜鸾今天是开心的。
卫樵将几封信递了过去,自嘲的笑着道:
“你夫君现在是个人物了。”
李惜鸾抿嘴一笑,接过来一看,随即也微蹙了黛眉。三个尚书,加一个前任御史台徒0史大夫同一时间发来请帖,这里面本来就透着微妙,而且去哪一个都不合适,明显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李惜鸾也不看请帖内容,看着卫樵低声道:“要不要都不去?”
都不去是都得罪也是都不得罪,这个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卫樵却轻轻摇头,看着四封请帖,叹了口气,道:“现在内阁阁老空缺,这几个人都是盯着那几个位置的,今天不去,恐怕明天就会登门了。”
他们都是堂堂尚书一部之长,拿捏一下身份是自然,但明天他们登门拜访当朝驸马恭贺新婚,谁也说不出个不是。
卫樵见李惜鸾蹙着眉头,便笑着摆手道:
“不用想那么多,现在咱们是人物,人物就要有个谱。”
李惜鸾俏脸怪笑的看着他,卫樵拿架子,她还真没看过。
“香菱。”卫樵也不管李惜鸾的古怪笑容,直接对着河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丫头喊道“诶,”香菱一听,连忙擦了擦满是水的小手,飞快跑了过来。小丫头兴奋的小脸通红,一脸的意犹未尽。
卫樵从怀里掏出一封请帖,递给她道“去,让人将这封请帖送到驿馆交给司马将军,就说我晚上请他喝酒。”
司马长一直住在驿馆里,虽然偶尔去武帅府’串I’',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守规矩的待在驿馆等待调令。
李惜鸾一怔,随即会意一笑。
卫樵看着李惜鸾嘴角那抹浅笑,也笑了起来。这也是巧了,拿司马长打一个太极。
但随即卫樵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敛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李惜鸾是极其敏感的人,很快就捕捉道了卫樵的神色异样,心里一动,轻声道:“可是在担心清宁?”
卫樵抬头,也不避讳的点了点头,随即微微皱眉,沉吟许久,道:“明日,你跟她一起南下吧。”说着是商量的语气,但里面却透着不可改变的坚决。
李惜鸾轻轻抿了抿嘴,她很舍不得现在的感觉,但她知道,现在是必须要走的。
李惜鸾轻轻一笑,点头道“好。”
卫樵看着她,笑了笑,道:“没事,就是图个心安。”
李惜鸾道:“我知道的。”
见李惜鸾答应了,卫樵心里也稍稍吐了口气,在金陵他就这么两个非常重要的人,在这个非常时刻,她们不在金陵,可以让他省去后顾之忧,放手做事。
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口阿!!!IIIII’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七章 刺杀(一)
站在城外,看着满地的落叶,再抬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梢,卫樵第一次感觉到,秋天是这么的萧索,寂寥。、
远处一个车队缓缓的驶离,外面几十个侍卫,马车里两个女人。
武清宁去城外禁军点将,然后便直接南下。
卫樵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车队,神色惆怅的叹了口气。”算了老卫,人都走了。”一向没心没肺的胖子难得的在卫樵身前也叹了口气,脸色怅惘的说道。
这次分别,即便再有相聚,恐怕也是物不在人是非。
卫樵脸色僵硬的笑了笑,道:“没事,走,咱们再去送送高阁老。”
高崎也在今天离开金陵,他率先南下,然后在江南与武清宁汇合,一同扫平安抚江南。
高崎的仪仗并没有多少,一辆普通的马车,百十个侍卫,然后就是一些家誊,简单方便。
高崎知道,他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说,倒不是说江南有多危险,而是他今年也六十多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高崎又能长寿到哪去?
高崎的轻车简从,让后面的常志几个一阵脸红耳热,他们车队豪华,仆从众多,将高阁老衬的就跟一乡巴佬似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边上的叶胖子嘿嘿直笑,连卫樵都忍不佳的笑了起来。
而高崎脸都黑了,他自信高家也是有些财产的,不说他是阁老,弟弟也是当朝大儒,明面收入在大齐也是首屈一指的,但跟眼前这几位比起来,还真小巫见大巫,没法比!
常志几人低着头走到高崎身边,脸上冷汗直冒。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再解释也没用了,只能硬着头皮等待高阁老的狂风暴雨了。
高崎脸色黑沉,但面对着黑压压的送行队伍,他也只能将怒气压在心底,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上前与傅沥常颂几人告别寒暄。
卫樵远远的看着几人,只见他们三人似乎并没多少的虚情假意,神色淡淡谈,笑从容,似乎还在商量着什么,不时的皱眉思索,又辩论商讨。
庞大的车队在秋风中等来了圣旨,自是又一番抚慰,甚至将高崎的一个儿子提前封了爵位留在了金陵。
在圣旨宣读完后,珍妃娘娘又忽然间出现,代表皇上又与高阁老聊了几句,卫樵离的远,却也发现近前的不少人都在说着’皇恩浩荡’、’极尽荣宠’之类的话。
在日中的时候,在几乎满朝文武大臣的相送中,高崎的车队缓缓离开了金陵。
“又少了一位。”在高崎的车队离开金陵东大门的时候,卫樵边上的牛一郎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道。
卫樵也默然的点了点头,以牛一郎的身份,自然可以知道一些别人无法知道的事。
如今已经是最后关头了。内阁仅剩一个傅阁老,又传言枢密院已经搭起台子,皇上决心要立枢密院统筹大齐军队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卫樵心里不禁暗道。
下午回了御史台,卫樵一如既往的处理着他分内的事。”大人,这是您要的折子。”沈雨桐躬身将一堆折子放在卫樵的桌上。
卫樵一怔,从折子里抬起头,眼神迷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随即他便立即拿过一本,一边翻着一边问道:“都在这?”
沈雨桐道”是。”
卫樵点头,目光投向折子,这些折子是关于金陵赈灾的事,也有关系西北赈灾大营的动向。
这些折子花团锦簇,全部都是假大空,没有一句实话,卫樵看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将折子往桌上一扔,皱眉道:“有关于李阁老的消息吗?”
御史台如今巡视金陵,几乎没有事瞒得过监察御史。沈雨桐一听,微微思索,连忙道:”大人,李阁老正在变卖家财赈灾。”
“哦?”卫樵神色露出一丝诧异,随即道:“那西北有消息吗?”
沈雨桐摇了摇头,旋即又低声道:“听说,那位李大公子逃到江南去了。”
卫樵神色露出一丝古怪来,要说是李元芳放他儿子跑去江南,卫樵打死不相信;可如果不是,那不是说明李大公子是畏罪潜逃吗这样一来,要追究起来,李元芳恐怕怎么也都百口莫辩吧?
卫樵瞥了眼同样神色疑惑的沈雨桐,眼神露出一丝了然来,这件事,肯定有人伸手,在里面搅浑水了。
沈雨桐神色犹疑,皱着眉头低声道“大人,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卫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说。”
沈雨桐神色带着一丝凝肃,看着卫樵低声道“大人,我刚才听下面人的回报,说是在西城门口看到了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
卫樵神色一惊,随即眼神闪烁起来,许久,转头沉色看向沈雨桐道:“可知道御林军最近有何调动?”
沈雨桐被卫樵肃然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压心里的慌乱,道:“还没有。
卫樵听后,皱着眉低头沉吟起来,大内侍卫的出现,肯定是8艮城外禁军变动有关,也不知道武清宁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虽然明知道武徒布置的肯定万无一失,但卫樵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钻了牛角尖,在那万一里头怎么也拔不出来。
许久,卫樵也意识到这样不行,淡淡的吐了口气,时着还立在身后的沈雨桐笑着道:
“没事,你去吧,我出去走走。
沈雨桐答应一声,脸色有些怪异的悄悄退了出去。
卫樵收拾了一下,起身向外面走去。
御史台近日来相当的热闹,随着常志等人的离开,御史台几乎所有人都将牛一郎当成了英雄,工作的热情空前高涨。
卫樵笑着,一路与人打招呼。卫樵在御史台可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那种,似乎就是过度一下,不会长留的好人,因此,无论谁都对他笑脸相迎,极其客气尊敬。
想来也是,凭借卫樵的背景,这小小御史台哪里呆得住,迟早离开,大家自然没有必要去得罪一个无利害关系又前途无量的人。
卫樵信步在院子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看着外面的秋风落叶,卫樵心里动了动,便迈步向外走了出去。
“姑爷。”
卫樵刚一只脚迈出大门,神出鬼没的温庞忽然出现在卫樵眼前,近在咫尺。
卫樵一怔,看着站在他面前挡着他去路的温庞,一脸疑惑道:“怎么了?”
温庞微微皱眉,一直冷漠的脸庞罕见的露出一丝凝重,道:“姑爷,我感觉到了杀气。”
所谓的感觉到了杀气,自然不是什么杀气,而是久经生死的人极其敏锐的一种直觉。
温庞这种人一般不开口,一开口就不会错!卫樵自然不会去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