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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纷纷变色。
先前那份供状卫家还可以弃卒保车,而这份供状却是直指主使,再也没有一丝转圜余地!如果这份供状是真的,那么卫家私通匈奴的罪名将会成立,一旦罪名成立,卫家至少也会被全族发配,永世不得回金陵!
内侍这次也紧张了,小跑着将常志手上的东西拿给了皇帝。
周彦昭接过来,先是打开折子,然后又打开供状,随同抬头看向常志,神色无比冷漠,隐合杀气道:“这些都是真的?”
“是”常志肃色道:“这些都是卫偕主动交代,供状也是由卫偕自己写成。”
周彦昭皱着眉头,眼神冷漠的看着下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露出冷厉的思索之色。
而下面的众多大臣看向卫樵,目光中难免带着同情。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看来又要一个折戟沉沙了….7年轻人初涉朝堂本应韬光养晦,却不想非要出这个头,哎……’。想当初傅明正都被逼的远走塞外,这次这位卫中丞恐怕没有傅明正那么容易善了了……’
颜仪嘴角冷笑愈多,看着卫樵心里忍不住冷哼道:’看不起我颜仪的人我都要他没好下场!’
而崔琛常志对视一眼,俱是冷笑不止,眼神里带着得意。
牛一郎在卫樵边上,目光瞥向卫樵,眼神里带着询问。
卫樵淡笑着轻轻摇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上面犹在沉吟的文正皇帝。
过了许久,周彦昭轻轻摆了摆手,内侍会意,立即拿起那份供状,走了下来,直接递到卫樵面前。
卫樵一怔,随即接了过来,打开看了起来。这的确是卫偕的笔迹,不过语气倒不像是卫偕的,想来是常志在一边教的。卫樵看完,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上面的文正皇帝。
周彦昭神色漠然,看向卫樵冷漠道:“上面指责你为卫家走私提供遮掩,你可有话说?”
卫樵抱拳躬身,道:”臣还是那句话,只要有证据,无论是卫家还是微臣,一切任凭处置。”
“难不成你认为这些还不够?”周彦昭的语气里隐含不露的怒气似欲喷薄而出。
卫樵从容不迫,道:”启禀皇上,这两份供状看似已经事实俱在,可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证明卫家参与走私:而且指责臣遮掩,臣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哼,事实就是岂容你狡辩!”颜仪冷喝一声,道:“走私的掌柜是你卫家人,走私的器物是卫家所购,这乃是的铁的事实!臣恳请皇上将卫家下狱,由刑部彻查此案!”
“启奏皇上”常志也接着道:“事实基本清楚,证据也基本完备,臣认为可以将卫家下狱彻查。“常志乃是刑部尚书,掌刑狱,在刑狱方面乃是专家,其他人根本不好反驳。
周彦昭眉头皱了皱,看向邵易道“大理寺。”
大理寺乃是审案的专职机构,论判案自然是首推大理寺。
邵易站了出来,犹豫的看了卫樵一眼,躬身道:“回禀皇上,证据已经足够,如果卫家没有证据证明清白,可以下狱彻查。”
周彦昭的神色陡然冷厉起来,盯着卫樵道“卫樵,你还有何话要说?”
卫樵摸了摸鼻子,似有些悻悻道:“臣无话可说。”
周彦昭似乎被气着了,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好好好,你既然无话可说,来人,将卫樵拖出…,崔琛与常志立即神色狂喜,忍不住的对视,满脸激动。
而颜仪凌棠等人脸上也纷纷露出得意之色,盯着卫樵冷笑。
而牛一郎却脸色一变,嘴唇蠕动要开口,却一时间找不到脱罪的理由,不停的给卫樵打眼色。
叶胖子等人也脸色大变,双眼大睁,不可思议的看向卫樵。
这么认输了?
而其他朝臣也纷纷向卫樵看来,眼色里同情怜悯冷笑嘲讽,甚至都能够听到偶尔的叹息声。
“启禀皇上,殿外大理寺少卿求见。”周彦昭话音未结束,忽然从门外跑出一侍卫,单膝跪地大声道。
周彦昭眉头一皱,眼神森冷道:“传!”
“是!”
那侍卫刚一走出去,又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跪地大声道:“启禀皇上,金陵府少尹求见。”
周彦昭眼神疑惑一闪,道:”传!””是!”
那侍卫一出门,让众人诧异的是,有一个侍卫跳了进来,跪地大声道:“启禀皇上,刑部员外郎求见!”
(未完待续)
第两百十八章 逆转
(第二更,求保底月票,求订阅,求包养一一)这回周彦昭不说话了,手指敲击着桌面,忽然间目光下意识的瞥了卫樵一眼,只见卫樵神色淡然从容,不悲不喜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彦昭忽然嘴角微微一笑,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淡淡道:“传!”
那侍卫飞快退了出去,但众人的目光却没有转移。金陵府,大理寺,刑部,这三个衙门主管了金陵案件,如果是三法司,现在还缺一个御史台。
果然,很快,一个侍卫又飞快跳过了门框,大步走进来,跪地大声道”启禀皇上,御史台主事求见。”
“传。”这次周彦昭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沉声道。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殿外大门,都十分好奇,这个时候,什么事情让四个衙门的人都迫不及待的在廷议的时候来求见。
颜仪微微皱眉,这四人的求见打断了他们对卫樵的攻势。不过他也不在意,心里冷笑一声,如今证据确凿,今天神仙也救不了卫樵!
而常志却暗暗皱眉,刑部即便是再紧急的事也不会闯到宣德殿上来,难不成是出大事了?
而牛一郎也眉头一皱,这御史台发生什么事,竟然等不及他回去?
刘正旭邵易也同样皱眉,按理说这四个衙门一齐来人,最多就应该是某个大案要案,可即便是再大的案子也不至于到了有人谋反的地步吧?
其他人也好奇的很,这延议被闯还是极少发生的,更何况一下子是四个衙门,众人的将目光纷纷盯着殿外大门,眼神里都带着疑惑。
一一难不成真的有大事发生?
“臣大理寺少卿马春成”
“臣金陵府少尹谭政”
“臣刑部员外郎孙汉庭”
“臣御史台主事薛理勇”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四人一齐站在堂下,躬身抱拳。
周彦昭目光扫了四人一眼,淡淡道:“四位爱卿一齐来见朕,有何要事?”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御史台主事薛理勇站了出来,在众人目光灼灼中,躬身抱拳道:“启禀皇上,御史台刚刚接到一本账簿,这本应该是来自陈家,臣经过核算,与‘闯北’对过账,也与清理陈家财产的郑家,礼王府,卫家,楚家等对过账。账簿的记录与陈家财产情况基本一致,这说日月即便是陈家还在时候,陈家也没有参与走私。”
薛理勇虽然名义上是御史台主事,实际上担任的却是主簿的角色,在御史台只在牛一郎,卫樵,江辞三人之下。
这里面其实有个潜台词,那就是:陈家没有参与走私,那么刚刚接手陈家的卫家,自然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帮助匈奴建一座大城。
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也躬身对着周彦昭抱拳道:“臣等要说的就是这些。”
常志看着几人,尤其是刑部员外郎孙汉庭,一时间张口结舌,脸角抽搐,完全怔住了。如果仅仅是卫家与楚家在参与清理陈家财产,那么他还可以说是卫楚两家在里面做了手脚什么的,可是礼王府与郑家也在里面,这让他如何辩解?
而崔琛也悟了,大理寺,金陵府,刑部,御史台四个衙门人都来了,显然是这事不可能是假的。可,可是,他精心筹备的对卫樵的绝杀,就这么完了,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像个笑话,在众人跌宕起伏之后,所有人都笑了?
而颜仪也是嘴角抽抽,眉宇狰狞,满脸怒容,拳头握的格格响,却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几人算计了半天,铺垫了半个时辰,就这么失败了?卫樵如今还站在那边,一如开始,一脸从容不迫,淡然微笑。
而牛一郎脸庞同样忍不住的抽搐,却是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咧着嘴笑了起来。
叶胖子更是心里暗吼:‘老卫果然够狠,他奶奶的,这帮家伙估计今后要睡不着觉了……’
薛理勇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又加上是第一次来宣德殿,身体忍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头上更是开始冒出冷汗,目光偷偷的搜寻起牛一郎卫樵等人来。
而傅沥与高崎,常颂几人对视一眼,随后又看向上面的周彦昭,轻轻点头,好似达成了某件协议一般。
上面的周彦昭也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向着说话的薛理勇道:“哦,薛爱卿所说属实?”其实这句话就是废话,有谁敢在宣德殿信口雌黄?
“是的,”薛理勇听到皇帝那春风和煦,温暖备至的声音,当即浑身充满力量,躬身大声道:“臣认真核对过,账簿与陈家的财产并没有特别的出入。而臣听说那走私时间极长,规模极大,想来获利也应极其丰厚,这与臣调查的并不相符。而且,陈家的账簿内,从来没有过铠甲铁器之类的记载。所以,臣认为,陈家并没有参与走私,应该是他人借壳生蛋。”
薛理勇虽然只是一个御史台主事,但他不傻,而且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自然明白卫家并没有走私。加上与卫樵牛一郎的关系,他的话里自然有着明显的偏颇。
陈家有没有参与走私周彦昭那自然是明白的很,对着薛理勇淡淡的点了点头,道:
“嗯,朕知道了。”说完,旋耵,目光骤然冷厉无比,犹如利刀一般的扫视下方,直视常志崔琛几人。
本来崔琛刚伸出脚要站出来还想辩驳,可周彦昭的话语一出,尤其是犹如利箭的冷漠目光,他浑身一颤,咬着牙小心翼翼的将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吞了回去,那抬起的脚后跟也颤抖着放了回去。躲在队伍中,缩着头,浑身冰冷。
他满头大汗,心里更是冰冷一片,他明白,今天输了!
皇帝一句‘朕知道7’,就判了他的死刑,再也不容辩驳。
他更知道,这次放过了卫樵,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对付卫樵了。一旦容卫樵在朝堂站稳了脚跟,今后他的麻烦将无穷无尽。”首辅,次辅,吏部尚书,跟朕来。”周彦昭在崔琛几人身上扫视一圈,一神色漠然收回目光,然后起身淡淡道。
“是。”傅沥高崎方仓答应一声,从侧门足艮着皇帝向宣德殿侧厅走去。
待皇帝傅沥一走,朝堂所有人都忍不住的Ⅱ乎了口气。
牛一郎使劲的拍了拍卫樵的肩膀,沉声大笑道:“立远做的好,待会儿摆宴,咱们不醉不归!”
卫樵点了点头,淡然一笑道:“顺便也请些人,明天还有事情做。”
牛一郎一听,心里立即振奋了一下,道:
“好,那咱们待会儿好好合计合计。对了,翰之也一起。”
翰之,薛理勇的字。
薛理勇三十多岁,一脸的方正,闻言立即抱拳道“多谢大人。”
牛一郎笑着点了点头,满脸的踌躇。今天不仅是卫樵大胜站稳朝堂,也是他牛一郎大胜,御史台立威,从此之后朝堂上已然有他们御史台的一席之地!
而常志这个时候却脸色铁青,盯着孙汉庭双目阴冷的冷声道“你为什么来宣德殿,难道你是猪,你就不会拦着他们吗!?连廷议结束都等不到吗?啊!”
虽然明知道常志是气糊涂了强词夺理,可孙汉庭人在屋檐下,还是低眉顺眼的带着哭腔道:”大人,小的也这样想过,可是您不知道,清宁公主一大早就进了皇宫,说是去见皇后娘娘。”
常志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满腹怒气升腾,怒目圆睁,满脸怒容,手指颤抖的着孙汉庭,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算了常兄。”而他边上的崔琛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神色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