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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与会众人都是纷纷响应,一时间,造反委员会的大本营内,每日里莺歌燕舞,那会议开得叫个如火如荼啊。
、第193章:一地鸡毛(3)
一心寻找革命真理的曹操同学,在耐着性子参与了数次会议后,终于忍不住爆出了一句I服了YOU,之后,愤而领兵西进,准备进驻成皋。
与会众人中,只有张邈与他向来交好,派出部将卫兹领兵随军。两路大军行至荥阳汴水,便遇上了董卓部将,大将徐荣。一番乱战,饶是曹操再有才能,但众寡悬殊太大,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了。
这次大战,也充分的说明了一点,再高明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都是苍白无力的。所谓的以少胜多,说到底,还是通过计谋分化对方,在局部形成优势或者对等的力量,从而才有胜机。
很可惜,这种分化,诸位造反的同学们不用对方施展,就已经完成的非常完美了。而曹操同学还不等有所图谋,便被这种分化打的丢盔弃甲,狼狈而逃了。这次战役导致的结果就是,曹操、鲍信双双负伤,鲍韬、卫兹双双战死。
败退回酸枣的曹操,在面对着己方十余万大军时,简直欲哭无泪。愤而发表了一番著名的论讨董战。只可惜,最后便连他的好友张邈也是不愿支持他。
无奈之下,曹操只得带着夏侯惇等人,往四下再次征召了一些兵员,转而进驻河内,与主席袁绍同学靠拢。在他想来,咱跟着领导走,总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吧。要不然,这个委员会还成立来干吗?
不过,曹操同学的这个疑问,很快便在委员会主席袁绍同学那儿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这个委员会成立的目的,就在于造反,还是那种很彻底的造反。
董卓废立皇帝,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咱们也可以。他拥护他的皇帝,咱们大可拥护咱们的嘛对不对?袁绍同学看中的,就是幽州的刘虞。
对于袁绍主席的主意,曹操在愕然半响后,除了大笑还是大笑,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干点啥了。合着费了半天事儿,咱这不是讨董大会,而是玩“打造明日之星”的游戏来了。居然还是很超前的养成游戏,牛逼啊!
曹操很郁闷,但却很无奈。靠着他自己眼下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的过董肥猪,于是,他只能在郁闷与无奈中,慢慢的跟众委员们周旋,以期能有朝一日说服他们。
就在这边曹操的郁闷中,南路的孙坚却是一骑当先,先是在鲁阳城外,以诈术逼退董卓数万大军,随即移兵梁东,但却不幸在梁县遭遇董卓麾下徐荣、李蒙联合大军,一战而大败,险险丧命。
孙坚大败后,只得暂时收复残兵,屯兵阳人,舔舐伤口。此时,得了两番大胜的董卓却盯上了王匡。
王匡屯兵河内,在孙坚跟董卓大战时,觉得有机可趁,便派兵进驻河阳津,准备在董卓疲软时,捡个便宜。
哪知道孙坚不慎大败,董卓立时掉头,将部分兵力摆到平阴,摆出欲要渡河一战的架势。暗地里,却偷偷从北面渡河,绕到王匡大部的背后,便在王匡尚自懵懂之际,忽然杀出,一战而溃,大破王匡。
至此,三支主动出击的造反诸侯,尽皆折翼。众造反头头们,大为惊恐。坐镇后方冀州的韩馥,眼见前方众人并不跟董卓开战,自己却不停的运送着给养,唯恐这帮人坐大了,回头不去打董卓,却来把自己吞并了,便有意识的开始减缓粮草的供给,终于在这年年底,此次轰轰烈烈的造反一次运动,以粮草告罄而落幕。
诸位委员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临别之际,依依惜别,约定仍为兄弟之盟,共同进退。
只是貌似兄弟总是拿来出卖的,这句后世名言,却在两千年前,便被刘岱与桥瑁二位同学,完美的演绎了一遍。因着本就有些间隙,再加上粮草不继,刘岱同学忽然施展出后世纳粹的闪电战,一战而定桥瑁,将这位刚刚依依惜别的兄弟拿下,吞并了桥瑁的地盘。
这事儿之后,身为委员会主席的袁绍同学,觉得韩馥做为当时的后勤部长,实在有些渎职,一番翻云覆雨之下,成功的夺取了冀州这个天下第一大州,虽然因此跟北地的公孙瓒结下了大仇,却也因而完成了袁家在河北的战略部署,成为了数一数二的真正的大头。
说起来,领导的榜样是耀眼的,明显的!先是有了刘岱和桥瑁的举动,后面又有了主席袁绍的作为,各位委员们终于顿悟了。原来,游戏是应该这样玩的啊。
大家都不是笨蛋,既然明白了规则,接下来的局势,便彻底明朗化了。为期不到一年的关东诸侯联盟相继瓦解,空余无数冤魂,还有的就是一地鸡毛。
便在这个时候,一直在雒阳城中阴笑着看大戏的刘衙内府上,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嗯,确切点说,是一位愤怒的客人。
、第194章:毒士来访(1)
第194章:毒士来访
一袭青衫,白白胖胖,年约四十四五岁,留着三缕儿长髯。就那么静静的往席上一座,却让人忽然感到,这人似乎整个人都隐入了暗影之中,虽然,这间书房并不暗淡。
刘璋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人,对于他的来访,他早有预料,也一直在期待着。他,就是贾诩贾文和,那个后世闻名天下的毒士。
对于贾诩其人,后世但凡是读过三国,或者了解些三国历史的,提起此人,都会不自禁的吸口冷气。咒骂者有之,赞美者有之,厌恶者有之,喜爱者亦有之。
但不管是什么态度,对于这位毒士的智慧,却从没一人敢于去质疑。若论汉末顶级谋士,这位毒士,堪称与诸葛亮、庞统、周瑜、郭嘉、司马懿等人比肩。
而遍观整个历史,像贾诩这种争议到如此地步的人物,也可谓独一无二了。
此人智谋超绝,每计必中。但却从少年时就籍籍无名,一生行事都极为低调,少有在人前显露他的智慧。
但整个汉末,自董卓死后,带给中原切肤之痛的,便源自于他的手笔。究其根本,竟不过只是为了个自保两字。只为了自己能活的更滋润些,他不惜挑动天下大乱,将汉末整个大乱推动到了巅峰。
而后,当他安全了,又屡屡设计,帮助汉献帝脱险,只是不过才稍露一小手便又缩回,随在当时势力很小的张绣身后,辗转各地,偶尔展露下他的胸中所学。直到后来遇上曹操,才算正式安顿下来。
而到了曹操那儿,立即便又故态复萌,不参合任何□□,避居家中,少有和人来往。只在后期两代君王交替的关键时机,再次出手,一举底定乾坤。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面无表情的坐到刘璋面前,打从进来后,施完礼便再一言不发,只静静而坐。只是那张木然脸孔上偶有肌肉的抽搐,才略略显出他内心的一丝不忿。
“唉,文和先生竟然直到今天才肯前来相见,可知道刘璋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的何其辛苦?先生当真是好狠的心。”刘衙内收起面上的笑容,转为一脸的幽怨叹息着。
贾诩身子微微一颤,被他那语气刺激的,险险没当场跳起来逃走。话说文和先生虽然智谋超绝,却也绝不愿和一个拿腔拿调的人妖对坐闲话。
这小子明显是在恶心自己,贾诩目光一转,心中忿忿的想着。只是此刻一家老小都在人家手中,不论什么委屈,也都得暂且忍下了。
“皇叔有何吩咐,但请吩咐就是。贾诩不过相府一小吏,家小竟蒙皇叔费心照料,实在是不敢当的很。若往日有何得罪之处,还求皇叔高抬贵手,放过则个,诩当牛做马也不敢忘。”面颊微微抽动了两下,贾诩这才缓缓抬手作揖,嗓音低沉沙哑,给人一种苍老无力的感觉。
刘璋定定的看着他,两眼渐渐眯了起来,口中却是一言不发。贾诩目不斜视,静坐如初,如老僧入定。仿若方才那番话,并不是他说的一样。
、第194章:毒士来访(2)
厅中此刻并无别人,俩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寂静无声,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不求奢华富贵,不求闻达诸侯。于乱世之中,以保障家人己身的安全生活前提下,放纵自己胸中所谋,只求那份才华施展的愉悦。嘿嘿,文和先生,这般心思,会不会有些阴暗呢?”刘璋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静默了半天后,忽然嘴角勾起,望着贾诩轻声问道。
这番话古怪突兀至极,只是落到贾诩耳中,不啻于猛然一个接一个的霹雳震响,饶是他心神坚凝,这一刻也有着摇动欲坠的感觉。
细长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抹精光,顺即隐没不见,伸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啜一口,借此掩饰面上不小心露出的一丝骇然,只是那微微抖动的袍袖,却又明明的泄露了心中之意。
“贾诩不明白皇叔所言何意,此来只是求皇叔宽宥,放还诩一门老小而已。”放下茶盏,贾诩重拾那份沉静,淡淡的继续向刘璋求道。
“你想要的,任何人给不了你,因为你太阴。一个人太阴沉,心思太阴暗,那么就很难取得他人的信任。因为没人会相信,一个胸中藏有百万甲兵的超绝之士,没有野心,而只是单纯的在追求那种谋略的□□。哪怕再开明的君主,也会对你有所提防,你就像一把开了锋的利刃,用好了便是对敌的绝世神兵,用不好,便是自掘坟墓的一剂毒药。只有我,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舞台,让你在上面毫无顾忌的感悟自己的快乐。你收获快乐,我收获成功,你我各取所需,互为良补。文和先生,你是聪明人,还要跟我继续装下去吗?”刘璋毫不为其言语所动,也端起茶盏,淡淡的扔出这番话来。
贾诩两眼渐渐眯了起来,但眼眸中的精光却是再不隐藏,定定的望着刘璋,嘴唇抿了起来。
刘璋说的对,他不知道刘璋究竟是如何知道他的心境的。他并不在乎什么名标青史,更不在乎什么引人瞩目。相反的,他认为,一个合格的谋士,更应该是隐藏于黑暗之中,化身为虚无之中。
计谋便是用来达成目标的,不关乎正义还是邪恶,重要的只是结果。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活着。若是连自己的安全都保不住,哪还谈的什么计谋,只能称之为笑柄。
他喜欢那种计谋得逞后的□□,看着人在自己的设计中,一步步走进去,然后无奈而又悲忿的倒下。他像是一只隐于暗夜中的枭,计谋本就是带给他人不祥;他又像是累累尸骨上空盘旋的鹫,计谋的结果,只有痛苦和血肉才能淋漓尽致的诠释,没有善缘。
他知道,自己这种心理,这种脾性,不会有任何一个君王能放心用他。因为他们在利用自己算计别人时,当胜利之后,往往最先顾忌的就是,一旦自己觊觎那份权势,会不会将这可怕的计谋转用到他们身上。
、第194章:毒士来访(3)
他不知道刘璋为何竟能一口说破自己的性格,对于自己的个性,甚至连他自己很多时候,都有些迷茫。是幼时在北地边境生活的磨砺?还是那一直潜伏在心中暗藏着的匪气作祟?他不得而知,人,往往看别人如掌上纹纹,但看不透的,永远却是自己。
“为什么?”贾诩没再深思,直接向刘璋问出。至于什么为什么,他相信,刘璋明白。
嗤,刘璋笑了。这个问题在两千年前的时空,真的好难回答,但是放到后世,却又简单至极,甚至可以说,只不过是一种非常堂皇的答案。
@文@“自我价值!一种自我价值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