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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寝室是一排房子的头一间,小倩先回去了,卫新月便跑步回到自己的寝室。
寝室门开着,因为是在一个小小的荒岛上,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女犯们的寝室除了下雨刮风都是白天夜里常开着门,卫新月跳进门,只有白楠灵和张君宜两人坐在铺上打牌,看两人的情形简直像度蜜月一般,又像是一对小情人,特别是张君宜,面色红润泛光精神饱满,卫新月瞪了白楠灵一眼后在心里很骂张君宜一句浪女人。
“去哪玩一个上午呀?”白楠灵对卫新月道:“我们转了几个岗子也没有见着你。”
还“我们”呢,男人都不是个东西,都是对女人朝三暮四的。“在小操场打球。”新月甩一句拿起洗脸盆去水房洗脸了。
验证是男是女 (二十)
卫新月刚出门遇到吴丽丽、余小平、宋露露、李雅琴、王小叶进门,吴丽丽笑道:“一看就是疯玩才回来?脸上汗渍渍。”卫新月道:“还说我呢,你看你们的脸也快被太阳烤红啦。”公蔓岛上虽然一年四季气温不超过30度左右,但岛上没有一棵大树庇荫,太阳还是很晒人的。
几个人一进门,吴丽丽先拿了洗脸盆毛巾去洗脸了,余小平却对白楠灵张君宜骂道:“你两个浪货挺会玩的,像尿到一只夜壶里一样,一转身就不见你两个屁影了,说说,你们浪到哪里去了?”“尿到一只夜壶里”是乡间土语,就是两人恋在一起身影不离的意思。余小平是农村人,说话时不时就将土语带出来了。
张君宜对余小平笑道:“要不,你也来尿在这一只壶里?”
宋露露听了走近张君宜头伸到她脸前瞅,张君宜问她:“你看什么?我的脸上能长花吗?”宋露露轻吸一口气说:“你今天的脸色好像比花还好看。我说张君宜,你一直很老实淑静,今天这么说话突然像小母狗一样了,也学会讲粗话啦?”张君宜脸一下子红了,更加娇艳泛光,也更醉人迷人;张君宜将手里的纸牌丢在白楠灵怀里,翻身下铺,说:“我知道说不过你们,我洗脸去。”拿起走进的洗脸盆和毛巾跳着出去了。
宋露露望着张君宜的背影骂道:“这小浪女人好像变了。”
余小平接过话道:“什么变了,是发情了。”
王小叶推余小平一把:“你就知道发情。你发情时是什么样子?”
“发情有屁用。”余小平甩一句,“浪费性、性······性感觉”
“性感觉?”白岚灵呵呵笑道:“老余学会创造了。”
“老余别垂头丧气。发情才正常,不发情那是石头。”李雅琴嘻嘻笑道:“找卫新月呀,她有半个男人呢。”
白楠灵坐在铺上幸灾乐祸地说:“半个男人?你们谁用?我给你们找。”斜挺下身在卫新月的睡铺上做扒找状。宋露露照他屁股上一巴掌:“还是你自己用吧。”
“喂,刚才李雅琴说什么来着?不发情的是石头,”白岚灵忽然道:“你们都是大姐姐,你们说,石女会不会发情呀?”
余小平、宋露露、李雅琴和王小叶都盯着白岚灵看,白岚灵嘿嘿一笑:“都看我做什么?像猫盯老鼠似的,我可申明:本人不是石女。”
卫新月洗了脸才进门听到“石女”二字,忙问:“什么是石女呀?是不是石头刻的女人?谁个有,快拿出来让我看看,不然,我就不客气啦。”
宋露露一本正经地说:“白岚灵有,但他太小气,藏到他裤头兜里了,就是不拿出来。”
卫新月知道,在大陆有的内衣店卖的裤头,前面有一个小兜,在腹下,可能是常出门的人放钱用的,防止小偷偷。卫新月听宋露露一说,以为白岚灵把什么石女放在裤头兜里了,也没想想裤头上的小小衣兜能装下什么,装一盒烟还鼓鼓囊囊的,就是白岚灵有石女像能装得进去吗?
卫新月放下洗脸盆毛巾就去白岚灵腹下掏,白岚灵忙推开她叫道:“你干什么呀?”卫新月依然不缠着推着白岚灵要伸手去掏,说:“让我看看什么石女。”
“你才是石女呢。”白岚灵又气又好笑,“就是有石女,会放在这地方吗?傻逼。纯傻逼,你知道什么是石女吗?”猛地将卫新月推开。
卫新月这才明白,是呀,谁会把东西藏在那个隐蔽的地方?再看看别人,脸上都憋着笑,知道宋露露耍她的。
宋露露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起来。气得卫新月直咬牙。
几个人洗完脸,又在寝室里逗闹了一会,集合的哨子响了,便在门前站好队,向小操场走去。
十五间寝室十五个队列来到小操场,纵队面向大队长梅倚晴,梅倚晴走到左边的方向对女犯们喊了口令:
“向右转——”
“立正——”
“向右看齐——”
“向前看——”
“稍息——”
梅倚晴讲道:“根据专家的意见和气象资料,在我们这一片海域马上就要进入台风的季节了,大家要做好预防台风的准备,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上回夜里的那一次飓风大家都经历过了,据说只是一般的的台风,还不是飓风,由此可见公蔓岛上的飓风是很强的,但那一次只是台风经过而没有下雨,若是飓风夹杂着暴雨其威力大家都可以想象会是什么个样子。因此,我和刘监狱长、魏指导员商量过,从今晚开始,所有的工具劳动用品用完之后都要放到房子里,大家每天睡觉前都要将门锁上,大家各自晒的衣服也要收回,不许夜里挂在廊檐下。总之,夜里,一切东西都要归室,都要放好,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女犯们齐声道:“听清楚了!”
然而女犯们暗想:公蔓岛上的飓风真的特别强大吗?
第一章 半夜澡堂里 (一)
女犯们来到公蔓岛第五个整月,正是月黑夜的农历月末,由于公蔓岛的地理位置,往后两个月里也是公蔓岛上台风形成期,梅倚晴对女犯们已经交代多次注意台风袭击,但一间进入台风半个月了依然不见台风光临,似乎台风今年比往年来得晚一些。女犯们都知道,等台风期已过,她们移植血公蔓的劳动就要开始了。
但是,近一个月来由于没有什么活干,女犯们天天又闲又无聊得连睡觉都不踏实了,也难怪,整天吃了睡醒了吃,除了几本破书几副扑克外又没有一样的娱乐可做可消遣,天一黑,整个监狱大院里连一粒鬼火都没有,若不是人多,恐怕早就神经了。
月末的夜是一个月当中最黑的几天,天上的星星显得格外稠密‘格外明亮,密密麻麻像筛子眼一般。
黑洞洞的寝室里,宋露露和余小平李雅琴等几个人嬉骂了一阵后便各自躺在各自的被窝里睁大眼睛瞎想,或者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有月亮的夜间还好,女犯们可以几个人在监狱大院里找个地方坐在一起闲侃,还有一点意思,但月末的夜晚,谁个愿意坐在漆黑的监狱大院里?人们常把难熬的事比喻“比住监狱”还难熬,但现在几天女犯们感觉比住监狱难熬多了,就连入睡最快的余小平这两天也反常了,余小平这两天也常唠叨要跑步,不然夜里睡不着。
宋露露推推身边的余小平道:“老余,你这两天怎么也睡不着了?是不是更想男人啦?”
余小平道:“什么想男人,天天没有活干当然夜里说不着了。明天大队长再不安排劳动,我就跑步。”
“你个浪女人够雷锋的,”睡在余小平另一边的李雅琴道:“天天有活干你就睡踏实啦?”
余小平骂道:“你个浪女人知道啥?白天不干活修住力了,再说白天也睡得多,夜晚当然睡不著了。白天累一点,身体疲倦了夜里才好睡觉,白天若累你一天,保证夜晚你倒在床上就入睡,有男人偷偷干你,你也不会知道。”
李雅琴骂她一句“我们寝室最大的贱货。”不再理她。
每人都知道余小平说的道理,但在这个荒岛上,白天想找活干也找不到呀。
宋露露翻了几个身爬起来叫道:“睡不著洗澡去,谁个去洗澡?”
没人回话。
“真是没有知音。”宋露露自语道:“没人去,我一个人去。”摸黑爬下铺。
余小平却劝道:“洗了澡你更睡不着了。”
宋露露说:“睡不着我洗一夜澡。”趿拉着鞋摸到自己的洗脸盆开门出去了。
王小叶道:“神经病。”
宋露露走到1号寝室时,星光下猛地看到两个人影,忙问道:“谁个?”
“是我。”宋露露听出是小倩的声音,另一个人影也问道:“你怎么也没睡?又做什么去?”是习红。
宋露露叹道:“睡不着,洗澡去。”
习红笑道:“半夜里去洗澡,你今夜是不想睡了。”
小倩却说:“不睡也好,明天白天再睡,反正白天也没事做。”
“可别白天黑夜睡颠倒了。”习红说:“睡颠倒了得几天翻不过精神来。”
“你两人个人像鬼一样站在这里做什么?”宋露露说:“我还真以为是海鬼呢。”
小倩笑道:“不是和你一样也睡不着嘛。”
习红也笑道:“不光是我们夜里睡不着,女狱警也都睡不着呢。我们刚才从她们住室门前走过时,听她们也在闲侃,若睡得着,谁个半夜里还闲侃。”
小倩说:“其实她们还不如我们,我们有时还干干活消消体力,晚上好睡一些,而她们天天如此,自然更睡不着。”
宋露露把洗脸盆在右臂和腰上夹住,站在两人的对面说话,宋露露对小倩说:“小倩,我见你天天吃的也不少,怎么就不见长肉呢?没有80斤吧?”小倩笑道:“73斤。瘦好,苗条,有的人想法设法还瘦不了呢。”习红道:“现在不叫苗条叫骨感,是女人最美的身材。女明星们都渴望拥有小倩这种身材。”宋露露嘿嘿笑道:“什么狗屁的骨感,就这样的瘦身材,怀孕了连孩子都生不下了。做剖宫产挨一刀划不来。你看卫新月的身材多好看,丰满又耐看。我不大喜欢太瘦的女人。习红也嘻嘻笑道:“是呀,男人也不喜欢太瘦的女人,压在身下硌人呢。”小倩道:“笨,那你不会把男人压在身子下?”宋露露笑道:“你也是个浪货。”小倩也笑道:“她不长肉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吃饲料催肥吧,况且这座荒岛上也没有饲料可吃。”
三个人站着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小倩打了一个哈欠,说:“我来瞌睡了,回去睡觉。”拉起习红回寝室,习红对宋露露道:“你也别洗澡了,躺在铺上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宋露露说:“不行,我还精神着呢。”向洗澡间走去。
宋露露摸黑进了洗澡间,脱光衣服,把水龙头打开,自己站在下面微闭着两眼淋着。这是天然的自己来水:监狱盖在岗子的半腰,岗子顶上有一口泉眼,水量很足,建监狱时就在泉眼的下方建了一个大水泥池,泉眼的水斗流进水池里,用管道接入监狱大院里,如同自来水一样,只是压力很小;整个监狱里都用的是这口泉眼里的水。
太阳晒了一天的水温温的淋着十分舒服,宋露露淋了几分钟,索性背靠在墙上坐在地上淋,以为这样可以淋出睡意来。
半夜澡堂里 (二)
宋露露淋了几分钟,索性背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