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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无云,温暖的阳光照着整个小岛,远处天空上一群海鸥在盘旋着,给茫茫大海上添了几分动感;白楠灵站了一会,就往回走,打算回去换了衣服洗个澡,裤子里一片湿漉漉的东西实在难受。
白天欲梦 (三)
白楠灵回到住室,四个人依然兴致勃勃地争争闹闹打着牌,只是李雅琴又被王小叶换上了,就在自己铺上找衣服,余小平扭过身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道:“找什么呀?尽耽误我出牌。”白楠灵拿起衣服说:“余大姐,陪我去洗澡怎么样?我给你搓背。”余小平却道:“我正打牌呢,洗什么澡?想给大姐搓背,等晚上吧,现在打牌最重要。”卫新月李雅琴正好进住室来,听到白楠灵说去洗澡,李雅琴忙说:“好呀,我浑身也感觉不舒服,和你一起洗澡去。”走到自己的铺位前让她们往一边挪挪自己拿衣服。
“我也······”卫新月说了半截话闭住嘴,稍停走过去拉过李雅琴道:“别耽误人家打牌;大白天洗什么澡,又不睡觉,晚上我们一块洗,洗了澡睡觉睡得香。”余小平正在翻底牌,懒得给李雅琴让地方,听卫新月这样说,用右肘推了李雅琴一把道:“就是就是,你们还是出去玩吧,你们再搅和我又要输了;晚上我也陪你一块洗澡,给你好好搓搓背。”
白楠灵也改嘴说:“我先洗衣服然后再洗澡。”
见白岚灵没有站在自己一边说话,李雅琴瞪白楠灵一眼,白楠灵对她嘿嘿笑笑,拿起放进洗脸盆走了,嘴里小声唱道:
小妹妹我心里想,
小哥哥哎不要把时间忘;
弯弯的月亮已挂在柳梢上,
心已拔去了藩篱,爱已飘荡着芬芳,
今夜晚,
小妹妹我的一切都会为你开张,
枕着娇羞,枕着渴望,
任小哥哥尽情疯狂。
卫新月右手扒在李雅琴肩上,站在一旁看她们打牌,并给余小平做参考让她扣底牌,余小平很武断,并不听她们两人的指点,李雅琴骂道:“浪女人,给你指一招你还不听呢,你这局肯定输。”余小平道:“闭上你的骚嘴,我这一局输了也是你的骚嘴说的。骚嘴骚嘴,把我的牌也熏臭了。”王小叶催促余小平道:“浪娘们儿快点出牌,出牌像生孩子难产一样难。”
余小平晃晃脑袋出了一张牌道:“只有你王小叶生孩子憋劲,我生孩子很容易的,像拉屎一般,憋一口气一使劲就把孩子生出来啦。”
李雅琴哈哈大笑:“呵,老余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早就说过,你的那地方粗,生孩子当然容易。”宋露露将一张牌狠狠甩下,说:“李雅琴你眼馋不?眼馋以后就多吃多睡,把身子吃得胖胖的,人一胖那地方就大,生孩子也就容易了。”
余小平瞪宋露露一眼却对李雅琴道:“笑什么笑?小心你以后生孩子得来一刀才行。看你那屁股,两半还没有我的一个屁股大,等生孩子的时候有你叫唤的。”
李雅琴忍住笑说:“你余小平那地方大,到底用什么办法搞大的?”
余小平笑道:“很容易的,”对卫新月道:“卫新月——”卫新月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虽然监狱里都是女人,但自己还没有结婚,当然开玩笑不能太过火,要顾及一些,忙推一把余小平说:“别往我身上扯,我可没有惹你。”
“你个臭妮子,我又没有说你啥。”余小平道:“你的那又粗又大的玩具呢?拿来给李雅琴用用,我敢保证她以后生孩子像我一样,拉屎一般容易了。”
王小叶也笑道:“这么说你余小平没生孩子之前,就用过那玩具?”
余小平道:“我才不需要用它呢,我男人的那东西比玩具还粗还大。”
几个女人听了都要笑倒了。卫新月拉起李雅琴跑出住室。
一百多女犯们在这个小岛的监狱大院,虽然热闹,但生活却十分单调,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因为阴雨天在住室憋了好几天,天一晴且中午的太阳温暖,岩石上干得快,因此好些女犯们都三三两两或坐或躺在岩石旁,懒洋洋地像春天里的虫子一样。卫新月和李雅琴走过几堆人,来到正东边的铁丝网旁,两人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伸长两腿,后背靠在铁丝网,李雅琴问:“坐这里干什么?谈情说爱呀?”卫新月迷上眼睛道:“别扯闲话,我们晒太阳,这里清静,可以睡一觉。”李雅琴说:“还睡呢,这几天白天睡夜里睡,我都快睡失眠了。”卫新月笑道:“真笨,你没有听说漂亮的女人是睡出来的吗?不会睡的女人会老得快的。”
“废话,哪来的歪道理。”李雅琴说:“那你以后就天天睡吧,看不把你的脑袋睡扁。”忽然叫道:“哎,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在哪?”卫新月坐直身子问。
李雅琴嘴往前一奴,卫新月看到是筛子大一片青草上结满着蚕豆般大小的红红的一片,叫了一声:“肯定好吃。”爬起来走过去,蹲下摘了一颗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很柔软,但表面不是很平腻,稍微突兀不平,有点像草莓,只是鲜红中透出黑底,又像桑葚,一看就知道是熟了的果子,就往嘴里送,要尝尝啥味,李雅琴忙叫道:“小心有毒。”
白天欲梦 (四)
卫新月摘下一个小果子就要吃,李雅琴叫她小心有毒,卫新月笑道:“即使有毒,这么一小丁点的果子也毒不死人,别大惊小怪的,要知道很少有果子是有毒的,就是有毒,其毒性也不大。”放在嘴里轻轻咬破,顿感一股甜甜的酸酸的味道溢出来,再细细呷呷嘴,更感觉回味不错,又摘了一颗对李雅琴道:“你也尝尝,甜甜的淡淡的,很好吃。”
李雅琴也蹲下,摘了一颗用嘴吹吹,吃了,说:“像草莓。也可能就是野草莓。”卫新月干脆趴在地上,一连吃了三四颗后说:“就当草莓吃吧。我两年多没有吃草莓了,快把草莓的味道忘了;今天就把这种味道当草莓味吧。”
李雅琴说:“那你就慢慢品着吃,想着是在吃草莓。”
卫新月道:“就是,这样味道更好。”
李雅琴也挨着卫新月趴在地上,吃了两颗,问卫新月:“你真不怕有毒?”
卫新月的两只脚一上一下慢悠悠地打着自己的屁股,说:“你放心,凡是有甜味酸味,且味道纯淡的果子都不会有毒的。结果子就是让吃的,不论是人吃还是鸟吃、虫吃,反正都是吃的,好让传播种子嘛,若是有毒,难道结果子不是传种接代,再说,若是有毒干吗果子还会有甜味酸味?”
“什么逻辑,乱七八糟的。”李雅琴道:“捋顺你的意思也有些道理。有毒的东西吃在嘴里肯定有一种不同的味道;我十来岁的时候去乡下舅舅家玩,随表哥放过牛,牛羊吃草时不慎把猫儿眼、狗尿苔等有毒的东西吃到嘴里,马上就品到了,会吐出来的。你想,若是和青草一样的味道,牛怎么会吐呀。”
卫新月确定道:“有毒的东西肯定不好吃。”又问李雅琴:“哎,猫儿眼和狗尿苔是什么东西呀?”
李雅琴说:“猫儿眼是一种草,开淡黄的花,花圆圆的,猛一看像猫的眼睛;狗尿苔是一种蘑菇,两种东西都有毒。猫儿眼田间地头到处都有,很普遍,狗尿苔也一样,春夏天下雨一晴,草丛里,树旁边,乱石堆上都能找到。”
“野草莓”太小,不能当水果吃,只能品其味。两人趴在地上半天摘一颗品着,卫新月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有毒?毒性大不大?”
“毒性应该不小。”李雅琴说:“猫儿眼的茎掐断,会冒出很粘稠的白色汁液,村民说,把这汁液泡米泡麦子后再晒干,可以当鼠药毒老鼠。而狗尿苔就是我们常说的毒蘑菇的一种,比猫儿眼还要毒。给你讲一件真事,有一天,我表哥和邻居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村头玩,不知道猫儿眼有毒,随手掐了几枝,把汁液涂抹在邻居小男孩的小宝贝上,十几分钟后,小男孩带着哭腔两手捂住他的小宝贝回到家里,对他妈说疼,他妈拉开他的手一看,小男孩的宝贝肿得像棒棒一样粗,他妈吓得不行,以为被什么毒虫咬了,问小男孩怎么搞的,看见是什么东西咬的,小男孩也说不清,只是说被表哥涂抹了东西,他妈听了,带着小男孩找到表哥家问我舅母,舅母叫来表哥一问,才知道在小男孩的宝贝上涂抹了猫儿眼汁液,只好带着小男孩去看医生。小表哥当然被舅母揍了一顿,我是那时才认识猫儿眼和知道猫儿眼是有毒的。”
卫新月道:“是吗?我感觉挺好玩的。”
“好玩?要是涂抹你身上”李雅琴嘿嘿笑起来。
“笑什么?”卫新月看看李雅琴,李雅琴笑得更响了,才明白李雅琴为什么笑,用腿狠狠地在李雅琴屁股上踢一脚。
两人吃了十来颗野草莓,又闹了一阵,看看天,太阳已经偏西了,都爬了起来。卫新月先起来,沿着铁丝网左右都走了十几米,李雅琴问她找什么,卫新月说:“我看看还有没有其它野草莓。”李雅琴笑得:“你吃上瘾啦?这颗上面不是还有好多吗?”卫新月走过来道:“我摘一些回去给大家尝尝。”
李雅琴笑得:“别看你小小的年纪,够孝顺的。”就弯下腰看看那个枝条上果子多,顺手从枝条末根掐断提起来给卫新月,枝条有一二尺长,说:“拿着回去表表心意吧。”
卫新月接过来,一二三四地大概数数,大约有二三十个果子。
两人说着话往住室走,晒太阳的人都散了,有人在一起做着小游戏,有的在洗衣服晾衣服,也有的互相追闹着玩的,卫新月有心眼,怕别人尝她的野草莓,避开人回住室。
其他几个人都在住室里,吴丽丽两手拿着书背在身后和张君宜站在铺旁看余小平、宋露露、王小叶和白楠灵打牌。卫新月叫道:“各位姐姐们,看看这是什么好吃的。”
宋露露听了,将手里的纸牌丢在铺上,叫道:“不打啰,不打啰。”第一个跳下铺趿拉着鞋奔向卫新月道:“让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卫新月给了她一颗,宋露露丢在嘴里眨眨眼睛品品,说声“好吃”又向卫新月要,卫新月却不给她了,说:“品品味就行了,你想吃饱呀。”宋露露却趁卫新月不注意将手伸进她的衣兜掏了几颗道:“别小里小气的,明天我摘了还你。”
李雅琴也罢衣兜里的小果子掏出来要放在铺上,吴丽丽忙把书放下让李雅琴放在上面,几个人围过来像吃花生一样慢慢品着味道。
天晴好后,这天早上吃过饭,女犯们都闲散的住室门前,集合的哨子响了,女犯们便忙乱地跑进住室走三下两下梳理一下头发,然后以住室为单位,寝室长在前面,排着纵队来到小操场,监狱长刘海峰、指导员魏兵、大队长梅倚晴三人从左到右站在前面面对大家。
刘海峰和魏兵没有讲话,梅倚晴对大家安排说:“我昨天去岛上各地转了转,发现我们对血公蔓压的藤,大约是压土浅了或没有压实,有不少藤条弹起来离开了土,这样怎么能扎根产生新的血公蔓苗?少压一枝几个月后就少一枝苗,而少一枝苗以后就会损失一片血蔓花;今天大家各自去自己的地块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压好的重新压好,大家都检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