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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头笑嘻嘻地说:“我们自己走?要是走到妹子你的卧室里怎么办?”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摸郑爱爱的胸脯,说:“好高呀。”
郑爱爱一把推过去,小平头被推得后退两步,两脚踏在荆草丛里,裤腿被一棵山刺挂住,他就弯腰去拨山刺。郑爱爱却弯腰抓起一块碗大的石头对小平头骂道:“你个王八蛋,敢调戏我,我一石头砸你个脑袋开花。”
小平头拨了山刺往前走一步,依然笑嘻嘻地说:“这么漂亮的妹子也会发火呀?”
郑爱爱冷冷地说:“发火?恼人我还会杀人呢。”
小胡子推开小平头,说:“走吧走吧,太阳快落山了,路不好走,别摸黑。”
小平头回头对郑爱爱来一个响亮的飞吻。
郑爱爱骂道:“小心野狼将你扯吃了。”
小平头却甩一句:“野狼吃不了我,但我会把漂亮妹妹吃掉的。”
二牛被派出所拘留两天回家后,闲时依然背着电瓶上山打野物,打到的东西还是卖给郑爱爱,依然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派出所也不再对他打野生动物进行干涉。
这天是星期六,吃过晚饭,郑爱爱与三个住店的姑娘,都搬一个小木凳坐在大桐树下闲聊,三个姑娘是县城里一所大专学校的学生,星期六没事来爬山玩,爬山应该穿运动鞋才对,她们却穿着高跟鞋,走走玩玩,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再走到木瓜村,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只好住一夜明天再回去。
郑爱爱问她们:“你们爬这一趟山感觉好不好玩呀?”
一位姑娘说:“看到县城里的一些单位都来爬山,县电视台也鼓吹是美丽漂亮的风景区,电视画面也很诱惑人,但来了才感觉没啥好玩的,就是一些树一些水,而什么山神庙呀、举人故居呀等又太简单不成规模。”
又一姑娘说:“那是当然,看景不如听景。即使搞得冠冕堂皇的也不行,总像是少了点儿什么,缺少历史底蕴。若是有什么历史名人留下的古迹,早就出名啦。”
郑爱爱说:“你们城里人喜欢找新鲜。有些局长什么的,吃一顿饭还坐车老远跑到镇上来,真让人想不通。其实呀,什么野猪、野羊肉也并不见得好吃。”又说:“我就从来不吃青蛙肉,一吃就想吐。”
一姑娘说:“人家当官的跑路也是工作嘛。你没有听说,去年有一个副局长喝酒喝死了,他所在的局还为他申请烈士呢,你说怪不怪。至于吃这些东西,说白了,人家会享受。谁见过有钱的大老板没事跑来单单为了吃野猪野羊的?”
“见怪不怪。”又一女孩说:“我老爸单位局长的孙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拿了几年工资了。全局的人都晓得,可谁也不去得罪他。一是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说不定只有坏处,再一个,又不是拿自己的钱,何必去惹祸?”
郑爱爱笑道:“城里的人就会想。”
一女孩说:“不是城里人会想,是城里的那些当官的会想。”
又一女孩对郑爱爱道:“老板,我们毕业后来你这里打工什么样呀?”
郑爱爱说:“什么老板呀,我只是闲着没事找一个事做罢了。你们毕业后都往北京广州去了,那有往山沟里钻的。”
一个女孩又说:“我的想法不一样,还是山里面好,不想城市里,开窗都是楼,出门都是人、车,没有一点自然气息。”
大家正说着,二牛提一个蛇皮袋来了,对郑爱爱说:“我打到一个好东西。”
郑爱爱问道:“这么重,什么好东西?”
二牛解开蛇皮袋,郑爱爱扒开看,三个姑娘也围过来看,一个叫道:“是一只鹿。”
二牛说:“对,一只公鹿。”
老夏听了,也走过来问二牛:“咱们这山上还有这东西?”
二牛说:“还有豹子呢。只不过很难看到。”
姑娘们叫道:“有豹子?我们爬山时要是遇到了,它不咬人呀?”
二牛笑道:“遇到了才是幸运,就怕你们没有那个福气。”
一姑娘道:“怎么遇到是福气?豹子不伤人吗?”
二牛道:“什么东西不怕人?老虎狮子也怕人呢;什么东西见了人都会跑得远远的,人是老天爷,是神仙也是魔鬼,什么东西见了都怕。”
三个女孩都笑了,说:“你真有意思。”
二牛嘿嘿一笑:“是的,人最厉害。”
郑爱爱问二牛吃饭了没有,二牛说吃过饭上来的。
第一章 可恶之孽(一)
“不讲了不讲了。”白灵灵跳下铺活动着两臂,甩甩腿说:“这讲故事很累人的,搞得腰酸腿痛的,还不如下地筛琉璃沙舒服,”卫新园却听上瘾似的说:“讲话累什么人?不动手不动脚的,喝点水上铺来接着讲。”
白灵灵很潇洒地摆摆手道:“讲话是脑力劳动,有时比体力劳动累人,懂不懂呀我的小美妾。我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出门去了。其他人见离中午时间不早了,也都没做声,自从上突兀岛,她们还是第一次老老实实在铺上做两三个小时不动,白灵灵他小姨郑爱爱的事确实动听。卫新园叹了一声道:“听得我想一口气听完才过瘾。”
宋菲菲对卫新园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学学白灵灵小姨郑爱爱那样风流浪荡?我看你也够浪荡的了,还没有结婚就这样开放,在学就变成淫荡了。”
卫新园听了一点不恼,说:“谁说我没有结婚?我马上就是新娘了。”
几个人一听立即呵呵笑起来,宋菲菲也明白了笑道:“对对,再过几天你就是新娘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拿起脸盆毛巾去水房里洗脸刷牙,一大间水房里两排二十多个水管都已经占满了人,三个女人一台戏,说的一点都不错,有的一边刷着呀还一边叽哩咕噜说着话;吴诗雅她们见人多没有位置,就接一盆水端到房外去,或蹲或站着洗漱,洗漱完毕后又前后往住室走。
王丹丹走在卫新园的后面,便紧走几步并肩而行,却歪着头看她,卫新园瞪她一眼道:“瞅什么瞅?我的脸上难道有花不成?”王丹丹柳眉一撩说:“不是别人说你变了,我看也真的不一样,满眼潮红有光泽,表情自然而充满润色,说,是不是和白灵灵干了好多次了?”
虽然王丹丹不知道她怎样和白灵灵勾搭上的,但昨天大家给吴诗雅和白灵灵腾出时间办好事,听宋菲菲说卫新园是第一个知道白灵灵是男人的。不知道怎么的,卫新园一听脸更加娇润了,回王丹丹一句道:“你怎么和宋菲菲李叶子一样了?以后别说这事了,现在大家不是都一样了?”
王丹丹想想,卫新园说得也对,不再问了。
但是,李叶子从后面赶上来也向卫新园问起她和白灵灵的事,卫新园丢下一句:“不与你们两个家伙玩了。”噔噔噔地跑到前面去。经过前面余柳花张淑妮身边时,余柳花说:“臭妮子,跑这么快投胎去呀?”卫新园也不理她,大踏步地走。张淑妮扬起脸叫起来:“喂喂,天要下雨了。”余柳花听了就扬起脸放慢脚步,果然有一滴雨落在脸上,再转一圈身子看看天,一块一块黑黑的云团从南往北飘动,欢喜地嚷道:“呵呵,天要下雨了,说不定今天下午又不用出工啦。”
吴诗雅道:“不出工在住室里也是无聊,还不如下地干活,地里人多宽敞。”
李叶子却不同意吴诗雅的话,说:“没事睡觉也好呀,总比地里太阳晒着强。”
白灵灵在小操场转了一圈回住室,赶几步和张淑妮走在一起,张淑妮问:“来到这个几千里的海岛上,感觉怎么样呀?”
白灵灵笑笑说:“还算可以吧。反正在哪儿都是被关着,在这里比大陆监狱里自由些。在大陆步步都是荷枪实弹的狱警跟着,这里起码没有拿枪的狱警步步跟着吧。呵呵,现在又你们几个大美人夜夜陪着,不但比大陆好,而且比天堂、比当神仙好美。”
张淑妮又笑问他和他小姨之间到底怎么了,和他进监狱又有什么关系。白灵灵笑道:“下午若不干活,我继续对你们讲。”
几个人回到住室放下洗脸盆,都站住门口等吃饭的哨子响。吴诗雅和张淑妮两人站在岩石旁望着东面的天空,起来时还可以看到云缝里透出微微的光亮,现在云彩似乎凝成一团了,阴沉沉地扣在大海上面,比起来时还要暗一些,看来真的是要下雨了,令人奇怪的是,人们都说突兀岛上雨打大风狂,几乎可以摧毁一切,巡视岛上赏情况也像,因为岛上几乎很难找到两三米高的植物;可是,来岛上一个月了,就张芳死后火葬的那天下过一场小雨,却没有刮风,现在时不时落下几颗绿豆的雨滴,也没有风,很是奇怪;白灵灵一个人在十几米远处,脚放在一棵一米多高啤酒瓶口粗却叫不出名的小树上叉子上,这样的小树在岛上算是比较大的。白灵灵慢悠悠地压着腿,小树随着白楠灵的动作有节奏地晃动着;平时爱动的卫新园今天却蹲在门口两手托着下巴看白灵灵压腿;余柳花坐在门旁的一块小石条上,右腿压在左腿上两手抱着右腿,坐直腰,表情像坐禅一般,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宋菲菲、李叶子和王丹丹最爱在一起热闹,三人站在一起,脚尖互相轻轻地撞击着,嘴里一同唱道:
一二三,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睡时脸上笑嘻嘻,
梦里抱了个大公鸡。
三人唱了三四遍后,余柳花晃晃两臂站起来道:“你们还抱个大公鸡呢,我看你两个是想抱小鸡鸡了,呵呵,马上就让你两个抱白灵灵的小鸡鸡啦。”
众人没有等到开饭店哨子响,集合的哨子却响了。
一两年的监狱生活让她们养成了条件反射,吴诗雅她们忙整理整理衣服,站好纵队,吴诗雅领头向小操场走去,其他住室的女犯们也都以纵行对往小操场走。
天空越加阴沉了,依然没有什么风,远处海面上的海鸥也几乎是贴着海面飞。
小操场上,大队长梅晴雨脖子上挂着哨子,与指导员魏兵站在前面,只是不见监狱长刘明成;十五个队列的女犯们以纵队的形式站好,梅晴雨喊起口令:
“立正——”
“向右看齐——”
“向前看——”
“稍息——”
“左起,报数——”
于是女犯们从1报道120。
可恶之孽(二)
下午,的确被余柳花猜对了,因为天气很阴沉,出于安全考虑,梅晴雨又放大家的半天假。
一回到住室,卫新园就拉着白灵灵上铺讲他小姨郑爱爱的事。余柳花嘿嘿笑道:“小臭妮子听上瘾了。”
白灵灵说:“我只讲一会儿,再讲半天我可受不了。”
卫新园立即笑道:“讲累了我们一起去打乒乓球去。”
几个人都爬上铺,余柳花却倒了一杯水,拉过谁的一双鞋坐在地上。
白灵灵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道——
那天晚上太阳下山了,余辉将半个天空染得通红如火,归林的鸟雀名噪着一阵阵旋飞,山鸟如林早,晚辉还没有消尽,它们就没有了身影,躲在树林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一对男女下山来,问郑爱爱还有没有住房,郑爱爱热情地说:“有呀,你们要住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