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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小志将城上的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不觉微笑道:“一刀杀敌,许褚这家伙就不知道给人家留点面子……”
“狼群,虎卫军,统统压上,给我把城池拿下来!”小志猛然扬声,发出了最后的总攻令!
涿县攻坚战,经过5天的惨烈拼杀,终于以小志军全胜而告终!涿县守将王摩被杀,近三万幽州兵战死过半,被俘一万余人,余下的人也满身是伤,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能力!
虽说是一场大胜,但隐伏在心底的那一丝奇妙的感觉,却使得小志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第十八章 惨无人道
涿县被破,一队一队的士卒由带队军官领着,喜气洋洋的迈入涿县城中“维持秩序”。
其实没有什么好维持的了……作为一郡的治所,大战之后的涿县只剩下不到三千人,多为老弱病残人士,走不了远路,上不得战场,只能龟缩在各自的家中,等待命运的安排!
这种种惨状,使得小志的麾下将士一阵阵的骂娘,铺天盖地的狼嚎从城中各个角落里响起!倒不是将士们对于万恶的战争所带来的灾祸有什么革命性的认识,而是……妈的这城里简直连一点油水也没剩下嘛!
小志大军的优良传统之一,就是每次破城之后都会派出作战勇猛的部队进入城中“维持秩序”,掠夺普通百姓是不可以滴,但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垃圾货色,那就不要客气了,绑成粽子状扔到垃圾堆里一把火烧光,直接火葬,待遇优厚,不过那火葬费着实高了一些……
进入涿县的忠勇将士们,征袍上的血渍还没有蒸干,就睁着绿油油的眼睛四处寻觅猎物去了,但寻觅下来的结果,无疑让这些被惯坏了的大兵们失望透顶!
没有进城,而是回到城外的大营,小志阴沉着脸色进入到思索的状态之中,等了两个多时辰,典韦,许褚,郝昭等将才陆续回到了中军帐中。
“怎么样?”小志轻飘飘的一句话,众将回馈他的却是不同的反应。
典韦当即一蹦三尺高,叫嚣着说道:“妈的这破城一点油水儿都没有,俺的兵拼死力战,劳苦功高,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不管了不管了,再不发粮发饷,老子就率狼群兵变了!”
典韦此言一出,帐内众将一起露出了我不认识这傻子的表情,一个个不堪为伍的样子……涿县攻坚战,压根就没狼群什么事,最后的制胜一击是许褚带着虎卫军的猛士登城制造的,但狼群仗着马快,一看涿县城门开启,立马由典韦率领一路狂奔,反而成为第一支冲进城池的队伍,进门后直接寻找醒目的豪华建筑插上狼群的战旗宣布占有,让兄弟部队敢怒不敢言!看着忙活一顿却一无所获的典韦耍赖般的纠缠,众人一起苦笑叹息,闭上了眼睛,来了个不予理会……奶奶的你狼群没粮没饷?你们狼兵原地坐一会儿都叫唤肚子疼——吃饱了撑的!
相对于典韦,许褚还有点朝廷大将应有的威严:“没什么,大局已定,还剩下些小角色,很快就能完全镇压下去了!”
众将之中,只有郝昭隐约明白小志的话中之意,年轻的郝昭略显紧张但坚定的说道:“主公,末将刚刚去审讯了一名被生擒的敌军军官,涿县的守军接到的是死命令,死战不退,这些家伙,恐怕就算弃城而逃也会被自己人处决的!
小志和郝昭的眼神无声的相碰,读出了对方眼神里潜藏的讯息。
“有何奇怪之处吗?涿县乃范阳治地,涿县若有失,整个范阳也将落入我手,则幽州州治蓟县将暴露在我军兵锋之下,谅那袁谭没有直面我军的勇气,他在这里部署重兵严防死守,很正常啊!”许褚奇怪的说道。
小志不答,却凝声向郝昭问道:“郝昭,若给你三万兵马固守涿县,面对我三万大军的攻击,你能守几天?”
郝昭略一思索,年轻俊朗的脸庞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涿县乃一郡之治地,城池高大,工事完全,虽不是无懈可击,但也称得上是险塞了!若是我有三万之兵守城,粮草足够,器械完备,除非敌军五倍于我,否则休想从我手中夺下城池!”
郝昭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一座守备良好的坚城,在守将不犯致命错误的前提下,完全可以承受住三倍,甚至五倍以上的敌军的围攻!毕竟,居高临下,躲在坚固的城墙后面俯视敌军,能够给守军带来多大的安全感哪!
小志满意的一笑,向郝昭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涿县之兵不下三万,接到的又是死守到底的严令,却被我们三万人马五天就攻下来了,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那有什么问题……还不是俺老典身先士卒,神勇无敌,杀敌如草芥,让敌人闻风丧胆嘛……”典韦最近的脸皮是越来越厚实了!
许褚鄙夷的瞅了典韦一眼,神情却有些严肃:“这么说的话,我倒觉得,这城中之兵实在有些太羸弱了!”
“没错,就是这个!”小志精神一震,击节叫道,“城中守军的战斗力太过低下,才是我军得以速胜的根源所在!
除了犹自感觉良好的典韦,帐内诸将一齐陷入了沉思之中,一个一个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一连五日的战斗,城上城下,两军展开了无数次的厮杀,但厮杀的结果却每每让小志大跌眼镜,不是输的太惨,而是赢得太容易了!
论个人武技,论战术素养,论团队配合,涿县守军没有一样能够跟小志率领的精锐大军相提并论,用郝昭的话说:“许昌城里新招的新兵蛋子恐怕都要比这些家伙强些!”
这些就是苦寒交迫的幽州土地所养出来的兵?若幽州之兵全是这般的素质,幽州的百姓恐怕早就被那些边塞草原上的“饿狼”吃光了!
诡计,实实在在的诡计!小志认识到这一点,却不禁心中骇然:什么样的诡计,需要以牺牲这三万多名忠诚不屈的士卒性命为代价啊!
“会不会是袁谭刻意把这些孱弱之兵送给我们杀,他才好集中精锐固守他的大本营啊?”许褚沉声说道。
小志摇头道:“不会!沮授先生给我的情报上说,刨去文丑的三万精兵,整个幽州前线之兵不超过八万,即使这个数字有水分,以幽州的整体实力,顶多也只有十万之兵!袁谭一下子送出三万人给我们杀,怎么想都不寻常!而且据徐晃来报阻挡在他之前的敌军也不下两万,如此一折算,袁谭能拿来固守蓟县的兵力顶多在三万到五万之间,袁谭能肯定这些惊弓之鸟一般的败兵能挡住我七万大军的围攻?”
“主公,敌军此举,也许意在骄我军心,使我军疏忽大意,中敌军诡计!”郝昭也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言虽有道理,但也只是猜测,没有切实的凭据为依归,猜测也是做不得准的……
小志微微叹息一声,若是时间充裕,他还可以飞马传书向贾诩请教,但为了实现两军会师蓟县城下的既定目标,小志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小心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小志的语气并不自信,“传令大军休整一日,然后启程上路,向蓟县进发!”
“诺!”小志军令已下,众人连忙宏声领命。
不知道为什么,小志心中升腾着的那一丝不妙的预感,愈演愈烈……
让小志始料不及的是,幽州军抵抗的手段,不但难以琢磨,而且异常的血腥!
小小一座平乡县城,守军还不到五百人,当然挡不住大军的步伐,轻轻松松的便破城而入,但城内的惨状,却让一马当先冲进城池“维持秩序”的典韦也傻了眼,素来神勇无匹的汉子,竟然压下了捡便宜的冲动,灰溜溜的回到小志的身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平乡,竟然是一座死城!
五百守军镇守着的,竟然是一座有三万多死人的死城!
一眼望去,城中各处都是极为醒目的血红之色!街面上,房屋里,树枝上,河流中,到处都是死尸,死状各异,鲜血横流,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浓烈的令人作呕,一团一团的苍蝇在空中嗡嗡飞舞,不时有一两只秃鹰俯冲而下,叼走一块腐肉,振翅回到了天空!
这种景象,小志只看了一眼,竟脸色煞白,弯下了身躯一阵狂呕,将今早和昨天吃下肚子的一切,统统吐了出来!
即使自己的神经早已被这乱世磨练的足够坚强,但眼前的这一幕,仍然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范围!
“快,全军撤退二十里安营,接触过城中守军和死尸的人,包括典韦,暂且隔离起来,不许跟外人接触,全军暂且只能食用军中自带的粮食和清水,违令者军法从事!还有,火速征召附近的大夫,有多少招多少!快!”一口气说完,小志又是一阵狂呕,在亲兵的扶持下,蹒跚着远离城池而去。
好毒辣的手段!到底是谁?一口气杀掉数万百姓,不是袁谭那种窝囊废能做出来的!到底是谁?小志真的很想知道,而且心中第一次升腾起了,要将此人碎尸万段的强烈杀意!
但是,就算是小志,也不得不承认,敌人这一记狠招,使得真他妈的——有用!
第十九章 冷血无情
幽州建威中郎将孟岱,和他的四名副将一行五人回到州治蓟县时,每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状若痴呆的模样!
如果蓟县的百姓知道最近十天死在这几个人手中的人数的话,恐怕他们也要精神恍惚,状若痴呆了!
“主公,末将完成任务,前来复命!”面对袁谭,孟岱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说话细声细气,没有一点精神。
袁谭脸色也是煞白,张了张嘴,却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敷衍着来了一句:“诸位辛苦了~”堂堂割据一方的豪雄,竟似有口难言!
袁谭话音未落,一个苍老但冷漠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孟岱将军,可曾按我之嘱托行事?”
田丰,说话的人竟然是久违的田丰!眼前的田丰虽然仍是那般干瘦的模样,但那原本蕴含着睿智的眼睛里,此刻却仿佛透出某种深不可测的寒气和杀意,就连袁谭,站在他的身边,都会不寒而栗!
孟岱猛的一哆嗦,颤抖着低声说道:“回大人的话,除平乡之外,还有两座县城遭遇屠杀,我事先命人封城,绝无一人漏网,约有……额,六万百姓丧命于此……另外,尊大人之令,我所率领的五千士卒已全部派往前线,跟小志大军作战去了!”
六万,六万百姓丧命!听到这个数字,屋中众人,包括袁谭都是猛的一哆嗦,唯有田丰无动于衷,连眉毛都不曾跳动,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一般!
“主公,田丰草菅人命,肆意杀戮我幽州黎民,有违天合,会招来天谴的!请主公下令将田丰明正典刑,以正视听!”许攸满面悲愤,指着田丰怒声说道。
袁谭已丝毫不见以往盛气凌人的神情,怯生生的看着田丰,仿佛在看一头魔鬼:“田丰先生,我幽州百姓何辜?不该遭此劫难的啊!”
田丰表情不变,沉静自若的说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初接我出狱时,田丰所说的话?”
怎么会不记得?袁谭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半个月前,袁谭亲自率领百官下到死牢之中,将那早已被严酷的监狱生活折磨的半生不死的田丰带了出来,袁谭又是好言相求,又是深切自责,只求田丰能出山解幽州之危,最后袁谭更干脆抱着田丰的臂膀痛哭失声,叫田丰看在先主公袁绍知遇之恩的份上,一定要救一救幽州!
见袁谭完全放下主公的尊严前来相求,田丰终于答应出狱相助,不过在此之前,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