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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中午没吃饭。助理也不知怎么回事给我叫了一盅木瓜汤。”笑声又起,“小安,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呢?”
“你都还没猜我在干嘛。”
“你正站在我家门口眺望大海,突然很想你老公,于是乎就有了这通电话。我说得对吧?”
“苏槿彦,有没人告诉过你,你脸皮很厚?”
“小安,海边很凉。”苏槿彦声音低柔,“家里司机没在吗?我让人去接你吧,计程车很慢,早点下山。”
情海沉浮(17)
“子建,涨潮了。”为安望着眼前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内心无味陈杂,“我特别想你。”泪水不期然地落下,抬手抹掉了。还没等苏槿彦回答就收了线,“车子来了,我挂了,早点回来。”
车子没有来,她只是怕突如其来的泪水扰到了他。
五分钟过后,计程车来了。为安说了个地址就闭目养神起来,到市区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这里除了业主外,来往的车辆极少,而这个时间段更是少之又少。为安迷迷糊糊间发现自己怎么也睁不开眼,全身无力无法开口说话。心里多少明白有些不对劲,原来这是一条不归路。只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睁眼,渐渐就失去了意识。
等为安转醒,眼前一片漆黑。靠着墙坐在地上,眼被人用布蒙住了,嘴里堵着东西,双手反绑在了身后似乎是水管的物体上,非常疼痛。她才明白自己的处境,是被绑架了。本能的瞪着双脚,希望可以弄出点声响。这个身体能动的也就是这双不着力的脚。嘴里不断地发出叫喊声,怎奈声音微弱。四周除了她“嗡嗡”的挣扎外,一片寂静。
为安不停地叫喊和踢蹬,腿脚没了力气,声音也哑了。不知这是何处,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过了几天了?还是刚过一个小时?
为安才记起自己是从苏家出来,上了一辆绿色的计程车,后来的事就记不得了。思前想后,她没有得罪什么人,那些绑匪定是把她当做青城山上的有钱人来敲诈勒索了。要是知道她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恐怕要失望。她现在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倔,她原本有机会可以躲过这场灾难的。比如听苏槿彦的话,乖乖地等着他回国再一起去探望他母亲;比如不要那么逞强,听了苏母的客套话,让司机送她回家……
放弃了挣扎。几乎是本能,绑在身后绳索开始与水管摩擦,兴许能有些收获。屋子凉飕飕的,被蒙住了双眼,耳朵格外灵敏,门外有脚步声。为安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门开了。为安全身放松靠在墙上,假意昏迷。
有人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两下,“老大,这妞怎么还没醒?”声线粗犷,外地口音,估摸着是个彪形大汉。
被称作”老大”的人发话,“没事,让她多睡一会儿,这大半夜的醒来吵吵闹闹得多烦。这药也不是用过一两回了,不会出事。”看来是一群惯犯。方为安脑海中涌入的是香港枪战片中那些黑社会绑票场面,文身的绑匪,令人咋舌的赎金。此刻不做他想,静观其变。
“这妞长得还不错。”声线粗犷的男人捏着为安的下巴,对着她的脸吹了吹气,一股恶心的气味让她眉头微蹙,却没敢出声。
“阿南,别打这肉票的主意。等我们拿了这笔赎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那人松开了为安,“老大,要是这女人家里不肯付赎金,那在撕票之前就归我怎么样?”猥琐而淫亵的笑声让她浑身战栗不止。
“我说阿南啊,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能长进一点,不要成天想着女人。有些事交给你做还真不放心。这肉票不能碰,要碰也轮不到我们,听见了没有?”“老大”的呵斥让方为安松了口气,至少不会乱来。
“这票要是干成了,我们也能分不少吧?五千万美金呐,可以去澳门。要是他们家不给怎么办?”阿南不无担忧地问。
“你小子,懂什么。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有钱人都胆小如鼠,而且最珍惜的是命,别说五千万了,我敢打包票,再加个五千万,都能到手。给我好好看着她,不能有任何差池。等她醒来叫我,我好给苏家公子打电话。”只听那”老大”打了一个哈欠,脚步声越来越远。
情海沉浮(18)
有预谋的绑票,她被人跟踪了多久?为什么她和苏槿彦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和警惕?他们自诩是普通人,谈着普通的恋爱,过着世俗的日子,苏槿彦对她也是低调至极,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为什么这样也会有人盯上?
只是这绑匪摸底摸得不够清楚,她虽然与苏槿彦在一起,但并未得到苏家的承认,在二老眼里不过是方小姐。就算承认,就算已经是苏家的儿媳,他们也未必会拿出那么多钱来赎一个外姓人氏。
城内这几年并未听说有绑票事件,倒是前两年某集团副总裁在家中遇害,入室抢劫,一家老小带上保姆无一幸免。闹得人心惶惶,富豪们都纷纷加强安保措施。事情过去久了,意识也就松懈,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苏槿彦是在与厂商开会,重新协商合同时接到的电话。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交给助理。打算下午抽空去逛一逛东京城,给小安买一份礼物,她说要给他惊喜,那么他也要表表心意。电话一整夜到今早都是关机状态,他做过很多种假设:有可能没电了,迷糊的性格忘记了充电;或者是为那份惊喜制造一种神秘感;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手机丢了?
看到她的来电,扫了一眼安静的会场,接起电话,非常公事话的道:“有事吗?我在开会。”
电话传来的却是阴柔的男声:“苏公子,你好,打扰了。我只是耽误你两分钟时间。”
苏槿彦的本能告诉他,来者不善,蹙起眉,依然是百变不惊的语调,“请问你是哪位?”
那边幽幽地说道:“方小姐正在我手上,请准备好赎金。五千万美金,记住要不要联号的现金喔。人民币,外币都行。我给你两天时间筹钱,两天后再告诉你交货地点。不许报警,否则马上撕票。”
苏槿彦静静站在那里,赎金?五千万?撕票?他足足用了两分钟时间才消化这个消息,半垂着睫毛,手轻轻地划着红木桌面,“请让我听她的声音,没听到声音我什么都不会做。”
对方的电话背景极安静,几秒钟后那阴柔的声音再次想起,不再是对他那般客气,恶狠狠的,“你给我说话,说话。”有巴掌声,苏槿彦觉得自己的心被抽了一半,划着桌面的手握成了拳,咬着下唇重重地砸向会议桌,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一震,见苏槿彦如此失态,都禁着声,听他把这通电话讲完。
“苏公子,等她愿意和你说话我再给你打,请你筹钱,两天之内我会给你打电话。”
电话变成了“嘟嘟”的忙音。苏槿彦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他移开笨重的椅子,神色并无半分波澜,骤然间手机被狠力甩向地板,“喷”的一声,力道之大足以让它成了两瓣。全体参会人员都“嚯”地站起来。坐在对面的日本人惊呼:“Mr。Su。”
他已然接受了方为安被绑架这个事实。
苏槿彦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因暴怒而线条分明,艰难的解开了最顶端的衬衫纽扣,松了松领带,往后退了一步,碰到椅子,抬脚飞踹,站在他身旁的人慌忙后退。
苏槿彦厉声吩咐正在捡手机的助理,“马上给我定回国机票,最快的航班,我现在去机场。你留在这里善后,这件事不办好就不用回国了。”转身用英文对那几个日本人说,“很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回国,剩下的事交由我的助理处理。”
去机场的路上给方紫星打电话,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也许只是恶作剧。今天是周末,他的小安正在哼着歌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屋子,等着他回家。
情海沉浮(19)
电话接通,苏槿彦直奔主题:“紫星,你去小安的公寓看看她有没有在。”
方紫星慵懒的声音:“Kevin,你和她吵架了?”
苏槿彦有些艰难地说着:“小安被绑架了,刚刚接到绑匪勒索电话,但是没听到小安的声音。我现在在日本,去机场的路上。”
方紫星在那头喘着气:“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紫星,先不要让你父母知道,免得他们担心。还有不许报警,我会想办法。”声音有气无力。
“明白。”方紫星努力地控制着眼泪,快速起身,胡乱换了一套衣服,来不及梳洗,也不理会坐在客厅看报纸的母亲抱怨,“慌里慌张的去哪里?”圾着拖鞋跑进车库开车。
幸好一路顺畅,按苏槿彦和她说的地址上了公寓,焦急地按着门铃,没有回应,后来改用手拍,依旧没人。打了110找人开锁,门开了,翻遍了整套房子也没有找到小安。脸色变得煞白,当时就坐在床沿没了主意。开始拨打为安的手机,永远是讨人厌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紫星惶惶不安地在卧室里来回走动,苏槿彦说要是绑架,那么绑匪要多少赎金?不能坐以待毙,开始打电话给证券经纪公司抛股票变现,问公司财务经理手上有多少现金,这几天不能动用一分钱,而且不能告诉她父亲。
苏槿彦一落机就收到方紫星的短信,为安并不在公寓。马上给他父亲苏信徵打电话,请他回家一趟。自从苏槿彦接管南丰以来,苏信徵很少去公司,也很难看见他。
苏槿彦把父亲请进了书房,他已经确认过自己手上能马上变现的只有两千万,还有三千万,只能找父亲。先借一点周转,到年底分红了再还他便是。
苏槿彦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苏信徵双手抱胸蹙起眉,“还没有确定人是不是在绑匪手里吗?”
“是,没有听到声音。”
苏信徵面色凝重,“当务之急是要确认她的安全。”
“我不想浪费时间,必须在这之前把钱准备好。我手里的现金不够,想请您帮忙想想办法。”
此时敲门声响起,父子二人停止交谈。苏母单手拿托盘,端了两杯茶进来,“你们父子两个今天怎么都这么早?”
苏信徵喝了一口茶,对他妻子说:“方家丫头被人绑架了,向我们家要赎金。”
“绑架?”苏母惊声道,“绑匪为什么找我们家要赎金,她不姓苏啊。”
苏槿彦神色痛苦,“妈妈。”
“他们要多少钱?”苏母问。
“五千万美金。”苏槿彦单手揉着眉心,另一只手不断地空手揉捏。这是他焦急和紧张时惯有的动作,不停地揉捏,仿佛就可以抓住什么,手心里渗出细汗。
苏母在苏槿彦身边坐下,“他们家里知道这件事吗?”
“妈妈,她是您儿媳。”
“我和你爸爸承认了吗,还是进门了?”
“妈妈,小安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是不会被人绑架的,这个事情我要负全责。很明显绑匪是冲着我们家来的。如果今天绑架的不是她,明天有就有可能是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
“这是什么道理,她们方家也不是一穷二白呀。”
“你一下子让他们去哪里找三四千万?”
“那也不能让我们埋单。”
“这点钱对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没发话的苏信徵建议,“子建,报警吧,我们一下子也不可能筹到那么多现金。”
苏槿彦“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阴郁布满了整张脸,失声叫道:“爸爸,您忘记当年姑姑是怎么死的吗?”
情海沉浮(20)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