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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就亲你一下嘛!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亏她还有兴致开玩笑。“生气啦?大不了我不收你利息就是了。”
“妳……”他叹了口气,看来羽寒的脑袋可能出了点问题,于是他耐心地向她解释。“羽寒,妳听我说,没有一个女孩子会用这种方法作为人家强吻她的报复,亲吻该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但我是情不自禁,那是例外,其实妳可以赏我一巴掌,那是我应得的。所以,如果不爱对方,就不该吻他或让他吻妳,你懂不懂?”
羽寒简直想笑了,不过,她很费力地忍住,偏着头思考着。“那如果她心疼这个男人,舍不得打他呢,怎么办?还有,她好像被他吻上瘾了耶,伤脑筋。”
“羽寒?”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慧黠笑意,再看着她眼中明显的爱恋和款款柔情,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如果他可以抱着一丝希望的话,他愿意一试!
鼓足勇气,他出其不意地拥她入怀,封住她嫣红的双唇,刚开始是蜻蜓点水般轻尝着,察觉羽寒并没有反抗,他吻得更深入,引导着她张开双唇反应他。彷佛想探索什么,又像想为对方付出什么似的,他们紧紧拥着彼此,分一口子对方的每一份温热、每一份柔情。
许久,当他们渐渐觉得时间有意义时,才松开彼此,而羽寒的唇早已有些微红肿。
“根据你的理论,我是不是该给你一巴掌?”她“不耻下问”。
“不,妳不能。因为我爱妳,如果妳也有一点喜欢我,我就吻得“理直气壮”。”他满怀深情地望着她,有点心疼地抚着她的唇。
羽寒傻了、呆了、愣住了!
她抓住孟樵的手,声音颤抖,眼中全是惊喜。“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孟樵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我说什么?哦!我吻妳吻得理直气壮,难道不是?”
“不是啦,再前面呢?”她急切地问。
“那是我要问妳的,妳是否也有点喜欢我?”
“再前面!”她大吼,忍不住要怀疑他在装蒜。这男人是故意吊她胃口吗?可恶!连表白也要戏弄她。
“再前面?就我爱妳呀!”他说得理所当然,羽寒却是听得又哭又笑。
“孟樵、孟樵,我就知道,你不曾忘了我们的情、我们的誓约!”她又哭了,这回是喜极而泣。
孟樵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反应?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爱她吗?“羽寒,妳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羽寒不理他,径自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孟樵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妳不知道?”
羽寒摇头。他挫败地叹了口气。“妳以为我送花的举动该称之为什么?妳以为我写那首“关睢”是吃饱没事做,闲来练字的吗?”
说到这个她就有气。“不是为了你那不服输的个性和受伤的男性自尊吗?从没见过这么死要面子的男人。”
“该死的!是哪个天杀的告诉妳的?”他的眼睛简直要喷火了。
“正是阁下。请问是谁告诉我说:“我凌孟樵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某某女人也不例外。”的?”
孟樵快气昏了。“那是一时的气话!”
“那……”羽寒的舌头快打结了。“那你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妳问我?妳居然问我这个问题?楚羽寒!如果这种举动不能称之为“追求”,那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了。”
羽寒满怀歉疚。“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以为你是为了挽回尊严,所以才……”
“尊严?”他又不受控制的提高了音量。“羽寒,自从认识妳以来,我拉下身段为妳做的,哪一件事还保有尊严?为了妳,我早八百年前就把尊严这玩意抛到月球去了。”
随口的一句话,虽是无意,却正中事实。她喃喃道:“没错,早八百年前我就该知道的!”
孟樵执起她的柔荑放在胸前,温存道:“自从妳出现在我世界中,它就只属于妳,也只容得下妳了,妳是我感情的全部,没有妳,我的心只是一片贫脊的沙漠,告诉我,妳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给我一个答案,让我有勇气继续等妳。”
“很遗憾的,我恐怕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在孟樵松开手,神情黯然之际,她又及时握住他的手,顽皮地补充道:“喜欢这个名词实在太小儿科,不足以道尽我对你的感觉,因为我爱死你了,孟樵。”
孟樵呆了一下才会过意来,不敢置信的喜悦飞进眼底。“妳──”
羽寒温柔地笑了笑,以唇封住了他的讶异。
第十一章
“嗨,帅哥,你来啦!”羽寒当头就抛给孟樵一朵灿烂的笑容,看得孟樵心底直叫不妙。
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他提高警觉迎上前去。
“累不累?上了一天班,下班还赶到医院陪我,很辛苦哦?”笑容甜甜的,近乎谄媚。
礼多必诈!这是他闯荡商场多年累积下的心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不,不累。”
“是吗?你连笑容都有点无力了,怎么会不累呢?让善解人意又温柔婉约的我来为你纾解压力吧!”
温柔婉约?他盯着她──非常奇怪,她居然一点也不脸红心虚,反倒是孟樵替她不好意思起来了。“呃,羽寒,妳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好厉害!但羽寒表面上仍装得若无其事。“没有哇!我亲爱的未来夫君,整整十九个小时又三十七分四十一秒没见到你,好想念你哦,你呢?有没有忙中抽空想我啊?”
“当──当然,妳是我未来的妻子,不想妳想谁?”孟樵硬着头皮回答。
“那,你一定很爱我啰?”
“这似乎早就不是秘密了。”他猜,她快说到重点了。
“那么,你最爱的女人在医院受苦受难,你应该会很乐意救她脱离她哥哥的魔掌吧?”
“这才是妳的目的?”他扬起眉,失笑了。“想出院就和书──呃,妳那个恶魔哥哥商量啊,我又不是医生。”
羽寒噘起小嘴,不满地抱怨。“我也知道啊,可是你都不晓得,我哥好“龟毛”哦!啰哩叭嗦讲了一堆,结果还是硬把我“收押”在医院,根本就不甩我,只讲了句:“抗议无效,当庭驳回。”偏偏唯一可以为我作主的老爸也站在他那边,我现在真的是“众叛亲离”,孤立无援了,你一定不忍心见我这么备受煎熬对不对?帮我去和我哥说,你说话比我还有分量,他一定会接纳的,好不好嘛!”
“可是妳的身体……”
“我好得很,真的。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求求你嘛,我是真的很讨厌医院,”她改用撒娇攻势,很孩子气地拉拉他的衣袖。“我最爱你了,帮帮人家嘛,好不好啦?”
“我也最爱妳了,不过很可惜的,我比较赞同书淮的做法。还有,别再扯下去了,我的衬衫快破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帮我啰?”她指着他的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骂。“你……你!你见死不救、铁石心肠、泯灭天良、冷血无情、残酷不仁、罪大恶极……你令人发指、人神共愤、众矢之的……”
“停、停、停!怎么愈骂愈顺口了!我不过不认同妳出院的提议而已,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啦?”他不晓得再让她说下去,会不会连“千刀万剐”、“人人得而诛之”都搬了出来。
“本来就是!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居然这么待我,呜……我命苦──”她愈玩愈起劲,将无理取闹的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必要时,为达目的,她是“不择手段”的。
“好、好、好!我输给妳了。待会儿我就去跟书淮说,行了吗?”他连连安抚。瞧瞧,他是爱上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呀?他突然觉得头好痛!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先前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勾着孟樵的脖子开心地欢呼。
“真是败给妳了。”他啼笑皆非地摇头。
“你早就败给我了。”她笑得好得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沉默下来。
“又怎么啦?”孟樵困惑地望着她。
她知道不该怀疑孟樵的爱,他甚至在她昏迷时都肯娶她,可是仍忍不住一问。“孟樵,你对我的爱深到足以包容一切吗?”
他的笑容冻结了。“妳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爱到义无反顾,甚至为他付出了一切,全无保留,你是不是仍然不在意?”
孟樵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妳爱我吗?”
“爱!当然爱!!”她用力点头保证。
“那么,我告诉妳,我真正在意的是妳的心,如果妳现在爱的是我,那么过去的事,我不想计较,也没有权利去计较,就连我自己都不是清白无瑕,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妳?”
“你不介意?”
“说不介意,那根本是自欺欺人,我承认我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是若要我为了这点嫉妒而放弃妳,这才真的是愚不可及。”
“孟樵!”她感激的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谢谢你,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和他其实是──”她急着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会相信吗?又如何向他解释她有过“云雨巫山”的经验,如今却仍是处子之身?一个有性经验的处女?噢,孟樵会以为她疯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灵魂附身、回归前世的说法,而她,实在不知道这叫不叫“幸运”,有这遭千载难逢的奇遇。别的女人一生只要“痛”一次,她居然得经历两次的“第一次”,噢,上苍是不是太“厚待”她了?
“我想知道妳和他的恋情。”接着他保证。“我不会吃醋的,如果妳确定它已是过去式的话。”
嗯,好吧,就由这个开始说起。“我和他只相处了短短三个月,但那却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美丽时光。他宠我、疼我、爱我,将我视如珍宝,我和他有过生死相许、永不分离的承诺,可是他却抛下我──撒手人寰!”激动的情绪模糊了她的视线。“他怎么可以!我情愿他不要救我,我不要他为我而死,可是不论我再怎么心碎断肠、哀哀呼唤,他却只留下一句“我爱妳”,他说他要定我了,今生食言,他答应来生要补偿我……我相信他,不论今生、来世我只等待他,我要用生生世世偿还欠他的这份深情……”
羽寒的泪滴进孟樵心底,紧紧揪痛了他的心,他想抬手为她拭泪,中途却僵住了,黯然收回手,默默别过脸。
倾心所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肝肠寸断,他情何以堪呀!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多余、好可笑,又好──可悲!
就在他神情落寞,想起身离去时,羽寒终于自波涛汹涌的思潮中恢复,忙叫住他:“孟樵,你去哪?”
“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该待在没有我立足之地的地方。”他苦涩地叹道。
羽寒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省悟过来。“不是的,孟樵,听我解释──其实也很难解释,总之你不可以走──”她一急,跳下床往他怀中奔去,紧紧抱着他的腰。“再失去你,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尚有些虚弱的身子显得站立不稳,孟樵迟疑了一下,还是环上她轻盈的娇躯。“妳会在乎我吗?”口吻酸涩悲楚。
“在乎,当然在乎!再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承不承受得了这个打击,我真的好爱你,不要再怀疑我了。”
“那──他呢?”
“他?哦,慢慢你就会懂了,以后再告诉你,当然前提是你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