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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个非常注重个人尊严的女人,为了一个区区的秘书工作……”他想试试,把她逼到哪个点,她才会当只跳墙狗。
“您想要买我的尊严吗?很便宜的,一两才二十块。”她切断他的话,笑嘻嘻地问声:“总裁,请问我可以开始修改行程表了吗?”
望著她隐含在瞳孔内的怒焰,皇甫勾起笑意,也罢!今天就玩到这里为止。
“请便!”拿起咖啡浅浅啜饮,除了她的超强工作能力之外,她煮咖啡的技术是一流的,光是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把童昕留在身边。
看她又猛灌下一杯冰水,他开始担心起她的胃,从明天开始,他要停止取消晚餐的禁令,让她的脸恢复圆润。
担心她的胃?不!他才不担心,他是担心自己喝好咖啡的福利受损,这世上惟一能让他在心间挂著的女人只有邹子柔。
“第三章”
为了应付总裁的骇人“需求”,童昕不得不从原来的公寓搬出来,在公司附近另外寻找住处。不然要她每天在加班到一、两点後,再骑一个小时摩托车,经过辛亥隧道回到住处,就算没活活累死,也会被一堆无主孤魂吓出心脏麻痹。
这回她的新房东和她住在同一幢公寓里,房东是个和她同龄的女生,叫做於优,她以填词作曲为生,弹得一手好琴;另外一个房客叫做辛穗,是个小护士,性格温和甜美,她们都很容易相处,同居不到几天,三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淘。
於是,她知道於优从六岁那年就恋上自己的大哥,知道辛穗为了她的院长而心碎,两个同居好友都爱著男人却不敢开口。
这对童昕来讲,无疑是不可思议的,她认定爱人就该大大方方说,光光磊磊爱,没道理把爱埋在心底任它腐朽成尸,爱人不但不可耻反而是圣洁伟大,所以,她不懂她们的心事,也法理解。
手在键盘上飞快舞动,她一面打著会议纪录上面在脑中盘算起晚上要到超市购买哪些火锅料。今天晚上,辛穗暗恋的院长先生要到虽们的小公寓吃饭,这一餐,她们要让他“宾至如归”,最好往後都会天天往她们小公寓“归”上一回,好解解辛穗的心恋。
童昕总是觉得——爱人就该公开坦然,就该极力争取,没道理永这躲在角落吊唁爱情。她不赞成辛穗的作法,如果顺利,今夜就让他们的情事公开吧!
是了,今晚她要多提提辛穗的优点,好测测那只呆头鹅的廿思,然後有意无意地扯扯那群追求辛穗的男人,看看能不能引起他一丝丝吃醋意味,接下来……把他们踢出门,来段浪漫的月下散步……
她越计这越觉得意,展开的笑颜带出她的快乐。
“打份会议报告会让你这么高兴!”刚从外面回来的皇甫走过她的办公桌旁,就见她笑得过度,若不是太认识她,他会误以为她乐在工作。
下一秒,她止住笑,忙起身迎向老板。
其实,适应了他的节奏,工作对她已经越见得心应手,至少她不用天天加班到三更半夜,至少错别字已经从她的电脑中除名,仔细想想,苦日子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偷眼瞄他,酷酷的脸,不爱笑的唇,压迫人的气势,他是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让女人失心的家伙,爱上他就注定要失去自我。爱他?危险太过,童昕护住自己的心,免它沉沦。
不过,他的超能力真的让人无法不佩服,一天工作十六小时,却总能维持在最佳的精神状态,知道的人,谁敢不说声崇拜。
童昕喜欢看他在决策事情时的果断自信,喜欢看他追求完美极至的做事态度,其实,相处久了,她竟也期待起他冷冰冰的声音。
“总裁,您晚上要参加慈善晚宴的西装已经拿回来了,挂在休息室的柜子里,我和陈钰湄小姐再次电话确定过,说司机先生会在七点钟先过去接她,再绕回公司接您一起到宴会会场去。”对皇甫笑著,在这个大公司里,笑容是生存的必备工具,尤其面对一个不能被违逆的上司。
“知道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打完这分报告後先下班?”
平时,她至少要待到十点过後才能回家,今天总裁参加宴会,她顺带捡到一个休假夜。
赚到了、赚到了,童昕的心情大好!要是往後皇甫多“出去走走”,她就可以多赚到几个休假日,人生……太美丽!
“那么高兴,晚上有约会?”她的笑全发自真心,不似平日那种皮绽肉绷的敷衍。
“是的,总裁!”想到能在辛穗的爱情上尽一点棉薄之力,她心情舒畅,至於有多“棉薄”?晚上就揭晓。
那么开心?是和男友约会?折腾了她近两个月,不让她有一点点私人时间,大部分的男性有这种女朋友,大概都会转换目标,这个男的居然还有耐心等她,想不心满意足,才怪!
这个想法让他很不开心,皱起眉峰对上她灿烂笑颜,“不”几乎要脱口而出。
见他迟迟没反应,童昕再问上一句。“总裁,晚上我可以早点下班吗?”
“你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
“是的!都弄好了!您要不要先过目?”带著巴结笑容,她把卷宗夹递上。
讨厌起她的光灿笑容,讨厌起她想到男友的开心,这时他宁愿童昕再拉扯出皮绽肉僵的假面笑意。
“总裁,您不高兴?”童昕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梳错了毛,惹起雄狮怒涛,搞出自己一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我有不高兴?”他反问,仰起好看的下巴;从童昕的角度望过去,刚好看到青色的胡根和不怀好意的眼神。
见鬼了,这时候有也要说没有,童昕深吸口气,又堆上满脸笑。“报告总裁,您没有,是我观察错误。”
干嘛和他扯这些,一句话,让不让她提早下班有那么困难吗?童昕垂了头兀自在心底碎碎念。
“工作完成就先回去,”松了口却涨了气。是很不爽,满心满腔的不爽,但……为著什么?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人!
一个男人干嘛让他不爽?世界上有一半生命是雄性生物……他只是不高兴她为了另一个男人高兴而不爽……
他在吃醋?不对、不对!想到哪里去了,他可是已婚男子,一个对妻子深情不渝的居家好男人。
是了,他不是不爽,只是在生气员工心不向著公司,满脑子只会谈情说爱,不霸气 书库 提供把事业工作放在第一位,没错,他就是为著这个不舒服。
重重踩过地毯,在他听见她飞快关掉电脑,嘴里哼起歌曲时,怒气冲上脑门上方七寸,砰一声,门狠狠关上。
他吃错药?童昕看著从不失控的老板大人,怔愣了一会儿,他……肯定是欲求不满,昨晚老板娘拒绝他求欢?还是新换上的那群女伴功力不够,解不了他的燃眉欲?
管他,收拾起包包,她要回家当红娘罗!
整个晚上的不愉快终於在陈钰湄的娇嗲声中爆发,用力推开贴在他身上那团黏腻,寒起一双冰眼怒视她。
“人家、人家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那么凶?”一张饱含混水的面纸溶不了他坚硬的心,想再次贴挂在他身上,却让他的粗暴连连跑了几步。
“你啊!错在说话恶心、动作恶心,连掉眼泪都恶心的教人想吐。”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皇甫看著她的脸,想了半晌,才想起她是之前的床伴,但名字却是怎么都记不起来。
“人家又没惹你,你说话干什么那么恶毒?”贴掉眼眶下最後雨滴泪,她挺起丰硕的胸部,往那个女人面前靠去。“我恶毒?是谁先不要脸,四处抢别人的男朋友?”
“你自己没本事把男人拴好,还要去怪别人,应该自己先反省反省吧。”
“要我反省?你又把他给拴紧了?”
涂得墨浓的睫毛,那个让皇甫记不起名字的女人,发动攻击。
往後退开几步,留出足够空间给她们当战场,皇甫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看上这些女人哪点?摇摇头,现代女人都抛弃温柔贤德,以强悍取胜?
包括他那位童秘书,若不是为五斗米,想要她折腰,恐怕也是难上加难。相较之下,子柔更显得弥足珍贵。
“大哥,你的行情不错嘛,结了婚都还有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不怕大嫂空闺伤心?”皇甫翱走来勾住大哥的肩膀。“子柔不会的,她对我百分之百信任。”对妻子,他有绝对把握。
“对!我的大嫂是世上最伟大的女人,她深明大义,知道自己身体不行,就放任丈夫在外面打野食,只要老公的心留在自己身上就可以。女人?莫测高深的难解动物!”他耸耸肩。
他从来就没懂过邹子柔的心态,说她不爱大哥,那是骗人,从小到大,她爱了大哥二十几年从未改变,可是说爱……女人爱男人不都要独占一生一世,她怎舍得让大哥四处拈花惹草,却宽怀得不闻不问?
怪女人、女怪人、女人怪!管她那么多,现在,自由单身的他,只要尽情享受温柔的女人香就好了,其他的,别想太多!
“你帮我跟施伯伯说一声,说我有事先离开。”骤下决定,连皇甫都觉得自己莫名,心烦得紧,是不是因为那两个架吵得正炽烈的女人?他不知道,也不想多费心思去理解无聊。
“要走?!拜托,你连雨菱都还没去打过招呼,看在人家暗恋你十几年的份上,好歹去联络一下感情嘛!”
当年雨菱和子柔同时爱上大哥,三家人都静观其变不予插手,只是默默关心,後来雨菱到国外念大学,子柔舍弃学业嫁给大哥,大事底定,三人的复杂关系成了单纯。
回国後,雨菱和子柔维持旧时情谊,反而是皇甫工作太忙生疏开来。
“我不做瓜田李下的暧昧行为,你忘记我是已婚男人?”施雨菱?他不会去惹个大麻烦放到身边发腥。
“是!不瓜田李下,你专做光明正大的暧昧行为。”
“看来,你比较喜欢兄弟阋墙的剧码……”他语带恐吓。
“哦!不、不,我对兄友弟恭的家庭温馨剧比较偏好。”摆摆手,他主动去和施伯伯跟施家大小姐打招呼。
离开宴会场,拿起车钥匙,焦躁厌烦感油然而生,童昕的脸跃上脑间。她的约会结束了吗?不会那么快吧!夜正好,情人间的私语才要开场……几时起,他开始关切起部属的感情生活?
烦!
催促起油门,他的心没有目的。
开门的是一个美得轻灵、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小女子,她看起来比童昕要小上几岁,可是那双聪敏的眼睛闪闪地透露著她的细腻智慧,她的态度是沉稳安详的,让人一眼看去就是舒服,再不想从她身边走开。
都以为童昕够漂亮了,没想到,这个女孩更是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你好,请问找谁?”让人舒服的声音一如她的容貌。
“我叫皇甫,请问童昕在家吗?”
不知道怎么会绕啊绕,就把一部莲花跑车给开进这条窄巷,不知她的住址在几时起已经深烙脑中,不曾复习就牢牢记取。
也许,这个童昕在他心中真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也许,只要把她哄上一回床,她就不再特殊。不知道,反正现在他要顺心而行,所以,他走进这幢公寓,走入她的另一个生活圈。
“她在厨房,你先请进,我去叫她。”将轮椅往後推,於优让出一条路。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她双腿不方便。
随著於优身後进入客厅,皇甫看到一个满头桀骜的金发男子斜靠在沙发上,他的身量很高,不会输给自己,两人座的沙发被他一占就没了空隙。他的唇角微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