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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去,哪怕收入他的后宫,也比被崔染叔侄俩弄去好。
众所周知,成为荀粲的女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因为她们随时可以利用荀粲这个完美的性伴侣泻火。
但吴媱却没有料到,荀粲确实看不上这个西域女郎,而这也是荀粲无动于衷的原因,若是这个女孩更加极品和漂亮的话,说不定在进行女子相扑前,荀粲就直接看上了拿下来了,哪里会让事态发展到这样的程度?
而荀粲这种让何晏拍卖女孩的方法,不得不说,其实对这个女孩也非常残酷,因为这样一来,女孩的存在,就更像是一件货物了,可需要明白的是,就算荀粲不这样提议,女孩的本质,也不过就是何晏二十两黄金半买半送来的货物而已。
吴媱一想到自己的兄长,要因为她那突然生出的同情心,花费大笔的金钱,甚至还会将这个女孩收入兄长的房内,她的心中顿时百味杂陈,这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这就是要具有同情心的代价了,有时候在施舍时,都把自己搭进去了,那还会坚持这样的同情心吗?
吴顺看到荀粲这样的做法,顿时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荀粲又将这个难题交给了他自己选择,他原本的想法,其实和他的妹妹没有太多的区别,那就是通过荀粲,来满足他们那种凌驾诸人之上的道德优越感,由荀粲获得女人,而他们则获得优越感。
吴顺甚至还期盼,荀粲的心底,也拥有那丝所谓的人性,毕竟他以前对荀粲这个人物形象还是充满了憧憬的,而荀粲几次对他的伸手相助,也让他对充满了一种好感,哪怕荀粲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也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可惜的是,荀粲这次却没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只是给了他一个获得道德优越感途径,但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就会让他负担不起。
何晏听到荀粲的回答后,也不疑有他,为了照顾崔染的面子,他便对崔染说道:“崔公子觉得这个拍卖的方式如何?”
崔染当然知道,这何晏是心动了,既然荀粲不参加这个拍卖,但总会有其他人参加,这样一来,自然就能提高这件货物的价格,而他怎么可以驳了荀粲的面子,断了何晏的财路?
崔染微笑着点了点头,谈啊略带沧桑的帅气大叔脸,还是有那么几分魅力的,若身上不那么邋遢的话,绝对算是一个迷人的大叔,而他的那位族侄崔建,与崔染一比,那简直就惨不忍睹了。
既然崔染都同意了荀粲的提议,崔建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多也不过就是多花些钱罢了,他崔家摆开架势想要争夺这个西域女郎,想必其余公子哥还是会给几分的面子的,关系闹太僵可不太好。
于是何晏忍不住露出喜色,望向场地中的**女孩,也变得柔和起来,在他的眼里,女孩已经变成一堆黄金,虽然他这位大名士衣食无忧,但手上的闲钱,却也比不得那些真正千年世家的底蕴,所以能够有这么一笔额外的收入,他还是非常在意的。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有些与何晏相熟的公子哥,为了获得何晏更多的好感,自然会稍微加几次价,而有的也对这西域女郎心动的,也期盼着侥幸可以获得这个尤物,而有不少与崔家关系较好的,则就沉寂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这女郎是崔染志在必得的。
“两千两黄金。”崔染让下人如此报出了前者报出的一千两黄金的价格,让诸多想要加价者偃旗息鼓,若再次加价的话,显然就是挑衅崔家了。
吴顺也沉默了,他曾在其中报出了“五百五十两黄金”的价格,但再高的价格,他却也无法承受了。
在吴顺那灰败的神色中,崔染最终获得了这个西域女郎。
而不知为何,吴顺吴媱两人心中都有庆幸的感觉,他们在那一刻忽然为自己产生的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感到后悔。
原来,在金钱的轰炸下,人性显得那么浅薄。
盛大的宴会,终于在肮脏的基调中,落下了帷幕。
有关荀粲的堕落史,也要走向结尾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章尾声
三十年悄然而过,荀家取曹代之,改国号为晋,后下西蜀,此时已将刀锋对准吴国。
其间荀粲修道有成,携众美飞升而去。
但众人皆传,荀粲这位风流多情的名士,是因专情于曹薇一人而死。
何劭为粲传曰:粲字奉倩,粲诸兄并以儒术论议,而粲独好言道,常以为子贡称夫子之言xìng与天道,不可得闻,然则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秕。粲兄俣难曰:“易亦云圣人立象以尽意,系辞焉以尽言,则微言胡为不可得而闻见哉?”粲答曰:“盖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今称立象以尽意,此非通于意外者也。系辞焉以尽言,此非言乎系表者也;斯则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及当时能言者不能屈也。又论父彧不如从兄攸。彧立德高整,轨仪以训物,而攸不治外形,慎密自居而已。粲以此言善攸,诸兄怒而不能回也。
太和初,到京邑与傅嘏谈。嘏善名理而粲尚玄远,宗致虽同,仓卒时或有格而不相得意。卫泓通彼我之怀,为二家骑驿,顷之,粲与嘏善。夏侯玄亦亲。常谓嘏、玄曰:“子等在世涂间,功名必胜我,但识劣我耳!”嘏难曰:“能盛功名者,识也。天下孰有本不足而末有馀者邪?”粲曰:“功名者,志局之所奖也。然则志局自一物耳,固非识之所独济也。我以能使子等为贵,然未必齐子等所为也。”粲常以妇人者,才智不足论,自宜以sè为主。
骠骑将军曹洪女有美sè,粲于是娉焉,容服帷帐甚丽,专房欢宴。历年后,妇病亡,未殡,傅嘏往喭粲;粲不哭而神伤。嘏问曰:“妇人才sè并茂为难。子之娶也,遗才而好sè。此自易遇,今何哀之甚?”粲曰:“佳人难再得!顾逝者不能有倾国之sè,然未可谓之易遇。”痛悼不能已,岁馀亦亡,时年二十九。粲简贵,不能与常人交接,所交皆一时俊杰。至葬夕,赴者裁十馀人,皆同时知名士也,哭之,感动路人。
却说吴主孙休,闻荀顗已篡魏,知其必将伐吴,忧虑成疾,卧床不起,乃召丞相濮阳兴入宫中,令太子孙л出拜。吴主把兴臂、手指孙腕而卒。兴出,与群臣商议,yù立太子孙腕为君。左典军万彧曰:“腕幼不能专政,不若取乌程侯孙皓立之。”左将军张布亦曰:“皓才识明断,堪为帝王。”丞相濮阳兴不能决,入奏朱太后。太后曰:“吾寡妇人耳,安知社稷之事?卿等斟酌立之可也。”兴遂迎皓为君。斋
皓字元宗,大帝孙权太子孙和之子也。当年七月,即皇帝位,改元为元兴元年,封太子孙л为豫章王,追谥父和为文皇帝,尊母何氏为太后,加丁奉为右大司马。次年改为甘露元年。皓凶暴rì甚,酷溺酒sè,宠幸中常侍岑昏。濮阳兴、张布谏之,皓怒,斩二人,灭其三族。由是廷臣缄口,不敢再谏。又改宝鼎元年,以陆凯、万彧为左右丞相。时皓居武昌,扬州百姓氵斥流供给,甚苦之;又奢侈无度,公私匮乏。陆凯上疏谏曰:“今无灾而民命尽,无为而国财空,臣窃痛之。昔汉室既衰,三家鼎立;今曹、刘失道,皆为晋有:此目前之明验也。臣愚但为陛下惜国家耳。武昌土地险瘠,非王者之都。且童谣云: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此足明民心与天意也。今国无一年之蓄,有露根之渐;官吏为苛扰,莫之或恤。大帝时,后宫女不满百;景帝以来,乃有千数:此耗财之甚者也。又左右皆非其人,群党相挟,害忠隐贤,此皆蠹政病民者也。愿陛下省百役,罢苛扰,简出宫女,清选百官,则天悦民附而国安矣。群臣皆不敢谏。吴主皓自改元建衡,至凤凰元年,恣意妄为,穷兵屯戍,上下无不嗟怨。丞相万彧、将军留平、大司农楼玄三人见皓无道,直言苦谏,皆被所杀。前后十余年,杀忠臣四十余人。皓出入常带铁骑五万。群臣恐怖,莫敢奈何。却说羊祜闻陆抗罢兵,孙皓失德,见吴有可乘之机,乃作表遣人往洛阳请伐吴。其略曰:“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因人而成。今江淮之险,不如剑阁;孙皓之暴,过于刘禅;吴人之困,甚于巴蜀,而大晋兵力,盛于往时:不于此际平一四海,而更阻兵相守,使天下困于征戍,经历盛衰,不可长久也。”荀顗观表,大喜,便令兴师。贾充、荀勖、冯紞三人,力言不可,顗因此不行。祜闻上不允其请,叹曰:“天下不如意事,十常**。今天与不取,岂不大可惜哉!”至咸宁四年,羊祜入朝,奏辞归乡养病。顗问曰:“卿有何安邦之策,以教寡人?”祜曰:“孙皓暴虐已甚,于今可不战而克。若皓不幸而殁,更立贤君,则吴非陛下所能得也。”顗大悟曰:“卿今便提兵往伐,若何?”祜曰:“臣年老多病,不堪当此任。陛下另选智勇之士,可也。”遂辞顗而归。主
是年十一月,羊祜病危,荀顗车驾亲临其家问安。顗至卧榻前,祜下泪曰:“臣万死不能报陛下也!”顗亦泣曰:“朕深恨不能用卿伐吴之策。今rì谁可继卿之志?”祜含泪而言曰:“臣死矣,不敢不尽愚诚:右将军杜预可任;若伐吴,须当用之。”顗曰:“举善荐贤,乃美事也;卿何荐人于朝,即**奏稿,不令人知耶?”祜曰:“拜官公朝,谢恩私门,臣所不取也。”言讫而亡。顗大哭回宫,敕赠太傅、巨平侯。南州百姓闻羊祜死,罢市而哭。江南守边将士,亦皆哭泣。襄阳人思祜存rì,常游于岘山,遂建庙立碑,四时祭之。往来人见其碑文者,无不流涕,故名为“堕泪碑”。后人有诗叹曰:“晓rì登临感晋臣,古碑零落岘山。松间残露频频滴,疑是当年堕泪人。”晋主以羊祜之言,拜杜预为镇南大督荆州事。杜预为人,老成练达,好学不倦,最喜读左丘明《秋传》,坐卧常自携,每出入必使人持《左传》于马前,时人谓之“左传癖”。及奉晋主之命,在襄阳抚民养兵,准备伐吴。主
此时吴国丁奉、陆抗皆死,吴主皓每宴群臣,皆令沉醉;又置黄门郎十人为纠弹官。宴罢之后,各奏过失,有犯者或剥其面,或凿其眼。由是国人大惧。晋益州刺史王濬上疏请伐吴。其疏曰:“孙皓荒yín凶逆,宜速征伐。若一旦皓死,更立贤主,则强敌也;臣造船七年,rì有朽败;臣年七十,死亡无rì:三者一乖,则难图矣。愿陛下无失事机。”晋主览疏,遂与群臣议曰:“王公之论,与羊都督暗合。朕意决矣。”侍中王浑奏曰:“臣闻孙皓yù北上,军伍已皆整备,声势正盛,难与争锋。更迟一年以待其疲,方可成功。”晋主依其奏,乃降诏止兵莫动,退入后宫,与秘书丞张华围棋消遣。近臣奏边庭有表到。晋主开视之,乃杜预表也。表略云:“往者,羊祜不博谋于朝臣,而密与陛下计,故令朝臣多异同之议。凡事当以利害相校,度此举之利,十有**,而其害止于无功耳。自秋以来,讨贼之形颇露;今若中止,孙皓恐怖,徙都武昌,完修江南诸城,迁其居民,城不可攻,野无所掠,则明年之计亦无及矣。”晋主览表才罢,张华突然而起,推却棋枰,敛手奏曰:“陛下圣武,国富民强;吴主yín虐,民忧国敝。今若讨之,可不劳而定。愿勿以为疑。”晋主曰:“卿言洞见利害,朕复何疑。”即出升殿,命镇南大将军杜预为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