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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出击,给我杀……”看到贺齐部全部进了自己部下的口袋,刘宪立刻下令全军出击。
七千将士听的阵阵战鼓声传响,当即从埋伏的山丘上冲下。
贺齐军的前部、中心、后尾,三段都在同一时间遭到了刘宪军的全力攻击。
“嗖,嗖!”的破空响声,转瞬间,无数的羽箭下雨般地落下。
贺齐率领的这五千人虽然都是精锐,可骤然间遭受如此打击,也不禁自乱了阵脚,全军瞬时陷入了混乱。
在伏兵杀出的第一时刻贺齐心中猛的一颤,浑身上下被一种冰冷刺骨的寒意所包围。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敌军,也看不见敌军的具体位置,但他明白这一战自己彻底败了。
在这样的地形中埋伏,就是孙武重生也不办法力挽狂澜。只是想让他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拼死一搏,能尽多大的力就用多大的力。
贺齐没有下令后撤,反而策马上前领着亲卫向滚雪球一般一点点的收拢自己的部下。可惜他已经完全掉进了刘宪设下的这个口袋,想从两头钻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刘宪把包围圈做的十分完美。
不但两头封堵的都是骁勇精锐,更有一千弓手位列右侧的山丘之上,箭雨打下覆盖了贺齐所部全线。
在朝阳的映照下,位于晨雾上方的一千弓手可以辨认出江东军的身影,而身在薄雾中的江东军抬头望去,只能看见薄薄的雾气将阳光乱散射成的耀眼光幕,根本无法辨认刘宪军的动向。
贺齐能靠的只有自己的本事,能照顾到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一小片人,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数千江东精锐却根本无法组织任何有效的抵抗。
没有队形,没有编制,混乱万分的江东将士,上到军司马下到士兵只能各自为战,结果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般左冲右突,完全失去了作为军队的作战能力。
这一战应该不算是战斗,而是一种有轻微抵抗的屠杀。贺齐军三面被围,一面临湖,根本无处一处藏身。
当薄雾散去后,战斗已经结束,五千江东精锐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战场上尸狼籍,一片地狱般的景象:五千江东军留下了四千多具尸,只有很少一部分在贺齐的带领下浮水游到了对岸。只是在箭雨飞落下,能活着游过去的少之又少。
四五百具死尸在渉漾湖面上沉浮,鲜血染红了湖边的清水。
七十八章 兵临城下
“宛陵是丹阳郡,城中士族豪强十余家,私兵不下三四千人。比起我们来,他们更倾向孙权。两军攻防间,若是突然难,我军败亡无疑啊。而且城中百姓人心未附……”焦急、忧虑、惧怕等等,多番神情交集在邓羲脸上,“死守宛陵定是凶多吉少。还是芜湖为佳!”
“芜湖城中豪强虽少,可毕竟是一县城,城池远比不上宛陵雄固,怎能弃难守易?”刘先依旧坚持自己的论调。
“宛陵不近大江,我军怎会如此撤去?”眼睛一翻,邓羲还指望着黄祖、张允能争口气,“我军守城为的是借机撤回庐江,可不是拼死一战的!”
“宛陵城池虽固,却与水路无益。”说着邓羲向刘宪一抱拳,“刘将军,若驻重兵于宛陵,则芜湖必空虚,其城池矮小,一战怕就会被江东夺去。届时,我军就是四面临敌。便算黄、张两位将军击破了程普,我军也无路可回啊!”
五日前刘宪大败贺齐,接着在乌焦山下硬撼黄盖所部,酣战半日江东军败阵而去。
此刻孙权大军已经过了浙江(钱塘江古名),刘宪不敢再耽搁,当即率部撤回了宛陵,又招来宣城的刘先,积兵于宛陵、芜湖两城。
今天这番争吵已经持续了两天了,邓羲、刘先谁也说服不了谁,而刘宪自己心神不一,也拿不下注意,一方面不是还没断了撤回庐江的念头,而另一方面却是对黄祖、张允二将的信心严重缺乏。
可眼看着孙权拿下了泾县,都火烧眉毛了。不做出决断是不行的了。
“二位先生”,挥了挥手,刘宪面色平静的嘲弄道:“黄祖、张允二人是什么得色,你们心里面真不知道么?靠他俩打通水路,说句不好听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现在周瑜领兵还不知去向,他若是瞄上了江夏水军……”
“我看咱们还是自求多福吧,先收军宛陵,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看着面面相觑的二人,刘宪无所谓的一咧嘴,他本就没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援军身上,而到现在黄祖那边还没传来消息,更是把他心中的唯一念想给切断了。
以后靠不了别人,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宛陵百姓三千六百余户,这俩月动荡不安,应该也迁走了一些,但也不会少于两千户。而十四家士族豪强,府中家丁奴仆不下五千,凑出一支三四千人的队伍还是没问题的。”看着面色还没恢复过来的邓羲、刘先二人,刘宪温温一笑,“这些都是隐患,不可不除。”
“不可不除”,这四个字再次吓住了邓羲、刘先,顾不得彼此间的争吵,急声问道:“将军万不可动刀兵啊,如此一来我军就万分被动了。”
“哈哈哈,二位先生误会了,我可没屠城的意思。”见把这二位吓得脸色白蜡,刘宪不由的笑出声来,“我只是想把他们都赶出城去,可不是全都杀掉。”
“既然让他们做帮手是不可能的,那就索性都踢出去,也省得妄自担心。”掐断了心中唯一的奢望,刘宪反倒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自己手中还有小两万人,粮米兵甲都不缺,若是死守宛陵,想来也不是一个好啃得骨头。“想吃掉我,就看你孙权有没有一口好牙了。”
一边传令陈兰回师,一边全城戒备,全力驱除城中百姓。
虽然忙活的辛苦,可效果却也让刘宪高兴不已。那城中的十四家士族豪强,每一家都给刘宪留下了不少军器兵甲,还有更多的粮米,一囤囤的,看着就让刘宪欣喜。
宛陵城头,烈日灼烤着城墙上的每一寸土地,反是太阳照射下的地方都被烘热的烫。面对即将到来的数倍于已的敌人,紧张有序的备战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一队队精壮大汉赤肩袒膊,箭矢、滚木、石块,一捆捆,一根根,一块块,一刻不停的向城墙上搬运,被阳光晒干的衣服上,汗水凝结成的一缕缕雪白的盐花清晰可见。
这是一张不对称的战争,与孙权这个巨无霸相比,自己这支部队就像是一颗坚硬的石子,不是被压得粉身碎骨,就是把孙权艮出血来。
“你们,快一点,把铁锅抬到那边去!”陈兰的喊声凝重而有力,他正指挥一队士兵搬运铁锅。
铁锅是用来煮水的,是刘宪准备的诸多防守工具中比较重要的一项,他在四面城墙之上,每隔一个垛口就砌上一个锅台。
虽然沸水死不了人,可烫一下也足够受得。任你再是勇猛,一瓢滚水泊中,照样要下去休息。
这法子古代史上常有用着,只是人家都是用来煮油的,沸油泼下,再接上一根火矢,是对付敌方攻城器械的主要手段。远比靠火矢来的容易。
垒石、滚木,宛陵城中绝不会少了这个。
那么多的空房等着他们拔,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城头的每一个垛口,都有一堆堆的滚木垒石堆放,城墙下攻势被堆了一丈多高。
除了城头的准备外,刘宪还在城墙跟脚处埋放了一缸缸清水,隔五丈远就立下一个。不是为了给将士们解渴,而是为了防备孙权军掘土挖地道。
再加上铁钩、卿筒等等,杂七杂八的,反正是能想得到的刘宪是都做了出来。
陈兰本就是黑脸将军,如今在烈日的暴晒下,却显得黑中通红。
刘宪身边就他一个够级别的武将,武力虽不突出,却是久经战阵,经验比起刘宪都要来的丰富。
这守城和野战不同,逼的不是将领的勇武而是经验和智谋,不见那审正南一人独守邺城,耗了曹操两年时间还没拿下。
时间就这么的在一天天的准备中过去了,孙权大军终于到了宛陵城下。来了人马很多,多的都出乎了刘宪的预料。
单孙权自己所在的中军就有三四万之众,加上黄盖的前军和韩当的后军,人马足有六七万之多。
算上虎林的程普部,和不知去向的周瑜部,江东这次动员了足足过十万大军。
高耸的城墙在风中巍然孑立,如屹立在城头的刘宪一般,独自承受着煌煌西风的洗礼。旌旗倒卷,刘宪居楼临下,远远望向扎营在水阳江畔的江东军,密密麻麻的全是营帐,遮天敝日。
一番苦战是少不了的喽!
七十九章 攻守之道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云梯搭上城墙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一瓢瓢沸水泼下……
“鸣金,收兵。。”观阵的孙权怒哼一声,甩袖转回了大帐。
整整七万大军,四倍于敌的兵力,却被一锅锅滚水给浇的士气大减,这怕也是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相貌,便是再骁勇的战士,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顾及——自己毁容后,别人戏谑的目光。
短短小半个时辰的攻城战,江东军死了不足三百,抬回了一千多烫伤病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头面被淋了一瓢滚水的士兵,在伤愈后也不得不面对着别人怪异的眼神。
“主公,今日的伤员还需早点安置到后方去,不然……就太伤士气了!”离鸣金收兵还不到半个时辰,鲁肃就不得不向正生着闷气的孙权进言。
从宛陵城下抬回的那些伤员,有谁会不知到这种伤势意味着什么?没人会不放在心上,单是想到今后的日子,他们……
疯般的嚎叫,凄厉的嘶吼……这一切都会挫伤大军士气的。
孙权摆了摆手,示意鲁肃自行处理就是,这一点小事他不在乎,全副心思都还放在宛陵城上,“子敬,去招众将军前来。”
“是,主公。”鲁肃低头退出了大帐。
黄盖、韩当、吕范、吕蒙、陈武、董袭、贺齐等,江东武将中的半数精华齐聚在孙权大帐,商讨半日算是订下了一个以多欺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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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仗着自己人多,准备拖垮咱们啊!”陈兰望着佯攻一阵退下去的江东军,恨恨的一拍城垛。
刘宪站在他身边,闻言微微一笑,江东的战术不足为奇,只是利用自己人马众多的优势而已。
分成五拨轮流上阵,虽然大多佯攻不会挨近城下,可却能牵住城中的主力。
一次是假,二次也是假,三次、四次、五次甚至十次、十一次都会是假的。可只要第十二次是真的,他们就能得来一次破城的良机。
你永远不知道城下那群来来去去的江东军什么时候玩一次——羊变狼,所以他们只能被动的选择死守。
凉凉的西风从身后吹过,“这些都是小招数而已,上不得牌面。想拿下宛陵城,还是要凭真刀真枪。”刘宪说着回向西面望了望,这个季节宛陵怎么冒不天的刮起了西风?
白天的佯攻,晚上的击鼓,孙权仗着自己人多彻底根刘宪玩起了疲劳战。
八天后的晚上。
寅时,不知道为何,从两天前开始,每到寅时江东军就会收鼓回营。今天也照样!
耳朵里不用在听那让人烦躁的鼓声,疲惫的神经为之一松就可以片刻间让人进入梦乡深处!
卯时到,天色已将近黎明,这个时候是人类睡的最死的一段时间!
四千江东军,抬着一副副云梯,小心翼翼的从宛陵四面包上,他们身后站着的是自己的六万五千袍泽。
一幅幅云梯架上城墙,四千江东精锐一齐爬将上去。孙权在那黑暗中,看看不太清亲,只能大只看到一队队精锐6续爬进城垛,心中不由得大喜,笑着向左右众将说道:“这遭必得宛陵!”说还未了,只听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