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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蔡撷答道,“他比我唱得好得多,你这门外汉听不出来的。”
“你怎么不说情人眼里出潘安?你是西施吗?你是女的吗?”相思笑着反诘。
“你呀!就属这张嘴能说会道。杨哥说你谈判的时候咄咄逼人,可以遥想,以无理对抗有理,谁也拿你没辙。”蔡撷揶揄,说着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正在两人笑着闹着时,服务员送来了一瓶芝华士,恭敬说道:“两位,这是我们老板送的,请笑纳!”
两人皆是一愣,顺着服务员所指,看到了酒吧的老板,一位年轻而干练的女性,冷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但是唇边淡淡的笑意又分明可以感受到她的热情。
“你认识她?”
“你认识她?”
两人脱口而出却是同一句话,更加愕然。服务员还没有离开,解释道:“两位,我们苏姐很喜欢来此的有情人。刚才您的歌让苏姐非常喜欢,她送上这份薄礼,预祝两位早日结为秦晋之好,百年好合!”
“谢谢!”蔡撷说道,举起手中的酒瓶朝他口中的苏姐致谢,苏姐皆举杯,两人莞尔一笑。相思也举起手中的果汁与她遥遥向望,记忆中似乎看见过她,却印象不深。
相思如今戒口多日,酒是更加沾不得。但是她从未品尝过芝华士,心开始蠢蠢欲动。死皮赖脸地磨着蔡撷让她小酌一杯,但是蔡撷断然拒绝。他们正在准备试试谁能坚持到最后时,有人喊到了蔡撷的名字。相思转头一看,两个陌生的男子,笔直颀长的身段,干净俊逸的面庞,引来了许多女子的侧目。
“嘿!冷凝,杨灏然。”蔡撷笑着与他们打招呼,将相思介绍给他们认识。听蔡撷介绍,冷凝刚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分配到与他相同的科室。而杨灏然则是心脏科的新近海龟。冷凝肯定在科室里听过蔡撷的事,从看到相思起,眼神就带着丝丝不忍和同情。相思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听着蔡撷和杨灏然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愈发沉默不言语。冷凝似乎并不在状态,眼睛一直在酒吧的四处不停地搜索。蔡撷瞧出了端倪,问道:“冷凝,你在找人还是等人?”
“找人,还是一个女人。”杨灏然抢先回答,快人快语,对冷凝的瞪眼视而不见。
“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不就成了?”蔡撷有些好奇,如今这飞速发展的信息时代,找个人出来还不容易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别人是存心躲着他,不想见他。要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这里的老板,他连个目标都没有。”又是杨灏然替他回答。也许是觉得大家都比较熟络,他也没有把相思当作外人,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大大咧咧。不过,相思还是给他了一个“大嘴巴先生”的绝佳称谓。
“老板?”蔡撷听到杨灏然这样说,与相思对视一秒,“可是一个头发齐肩……的女子?”他望着冷凝,措词开始小心。冷艳的老板,在冷凝这样的熟人面前应该会换另一副模样吧!
“你今天看见过她?”冷凝急切地询问,原本心猿意马的神情开始认真。
“在你们来之前她还在,还送了我们一瓶酒。”蔡撷指着桌上的芝华士。
“你们认识?”杨灏然问,“人家可是出了名的‘冷苏打’。”
“冷苏打,她就是冷苏打?”相思讶然,非常不可思议,再一细想又觉得就是。冷苏打在他们业界是出了名的谈判专家,只要她出马就没有输的可能。在一次谈判时,她曾匆匆见过她的背影。没想到这次真真正正见到了本人,冷艳矜持中透着冷漠和疏离,但莞尔的笑容中却仍有柔情似水的一面。是矛盾的组合。
杨灏然显然已经知晓了冷苏打的大名鼎鼎,并没有对相思的反应表示过多的惊奇。他推了推冷凝,“你还不去四处找找,说不定她就在里面,看到你来躲起没有出门。”
冷凝有着一瞬间的尴尬,有些难为情,“知道她来了便好。她不想见我我不能逼她。等到时候成熟自然会见到,自然会水到渠成。”
“说不出你这人到底想些什么!”杨灏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没来的时候心心念念,来到了这里又磨磨唧唧。我算是服了你了,以后这事你甭找我帮忙!”
冷凝听了他这样说也未反驳,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三人又闲扯了几句,蔡撷看时间已晚便带着相思离去。那瓶芝华士送给冷凝和杨灏然,到了车里相思才想起这事,又有些懊恼自己没能品尝传说中醇和细腻的美酒。
第十一章 白月光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张信哲《白月光》月半星稀,凉风习习。相思站在阳台上,再次习惯性的抬头看月。这月亮在她眼中,似乎百看不厌。月光如水,照着她恬静的脸庞。这像是一幅唯美的画卷,与月亮融合在一起,宛若月宫的仙子翩跹而至。
右胸隐隐作痛。这段时间,这小如指甲般的小肿块嚣张得不得了。不去理会它的时候它也会提醒着你它的存在,让人心生恨意却无可奈何。蔡撷曾经提议做全乳切除手术,据说这是最好的方法,能保住性命,也能及时抑制癌细胞的再生。但是她拒绝了,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哪个女人能够接受带着不完美的身躯苟活下去?生命的确比美丽更加重要,但是她还没有适应会失去一个乳房的后果。与蔡撷的温存是那样的美好,如果失去了那女性专署的特征,蔡撷眼中的她还会是她吗?而她眼中的自己还会是自己吗?
无法得知,所以幻想出来的不同结局多种多样。蔡撷并没有强求,一再强调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病,等到癌细胞得到控制肿块缩小的时候便可以进行手术。她照做,但是偶尔还是会思绪纷飞得不到控制。很多时候,她表现得很坦然,每天喝着苦苦的中药也会面带微笑,但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觉得心跌入到了谷底。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一直提醒着她要去做一件事情。可是,来自另一方的力量去阻止着她,不准她多想。
时间不多了,是趁着在仅有的日子中完成自己的梦,还是放弃呢?
这个问题,让她一直走不出这个旋涡。
阳台连着卧室。蔡撷正在酣睡。这么多天来,他只有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休息。白天忙于工作,回到家里忙着寻找着治疗的良方,连家里的一切家务活都自己包揽,从不让相思动手。相思坐在床边,|Qī|shu|ωang|看着他俊朗的眉目,内疚不已。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他如此的垂青,当宝贝般对待。而她……
她想她永远是愧对于他的。因为她的心里,仍放不下那个人。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还爱着,也许已经不爱。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终不得安心。
书房里一片安静。相思扭开台灯,桔黄色的灯光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暖的色调。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医学书籍。蔡撷这阵子为了她的病操心不少。可是这时候,这些书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却不及那抽屉中的几本日记。
这是尘封了多年的日记——那时候和姚夜在一起的时候,她养成了每天写日记的习惯。在这珍贵的日记中,他记下了关于姚夜的一切。他何时和她上网聊天,他何时给她打电话,时间多长,她都详细的记录下来。以现在的心境看,当时几近疯狂——爱得疯狂。
电脑的荧光屏闪动着。登陆QQ,打上熟悉的那个号码,熟练地按着键盘打着密码。几秒钟,QQ登上,里面的唯一的一个人的头像呈现灰色。
这个QQ里,她就叫相思,而那个他就叫姚夜。以真名示人,尽显诚意。她是在偶然的情况下遇到姚夜并成为好友,最终相知相爱。这个QQ中,她只有姚夜一个好友。很多年了,她从未加过第二个人进来,也从未允许第二个人加入。——这是专属于姚夜的相思。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多年前的情景,至今仍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永不会忘。
此刻坐在电脑前,她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光。耳畔仿若不断响起QQ发信息的声响,像是姚夜一声一声的召唤:相思,相思。
姚夜也总是打电话给她,一聊就是半个小时。那时候的他们,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说。姚夜的声音清冽干净,说话温柔,偶尔说着笑话会把她逗得直呵呵。有些时候,她会耍耍小性子,不开心时不管其他,一股脑儿的倒给姚夜,有些时候气急,总认为自己对,揪着自己的观点不依不饶。姚夜脾气好,总是耐心地听她说自己再说,可是话中的话却可以让她心服口服。
现在想来,那时候是多么的令人难以忘怀啊!年少轻狂的他们,共同度过了那段青涩且爱意正浓的时光。
想着,相思突然开始焦虑。她有多久没有听到姚夜的声音了?她开始掰指头,颓然地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一起。快七年了,还过一个月就有七年了。她记得,最后一通电话,是姚夜的生日。她主动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那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平时都是他打电话过来的。第一个电话是姚夜的爸爸接的。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小声地说找姚夜。姚夜的爸爸大概知道自己的存在,电话中他似是无心,实则语重心长,说姚夜现在学业紧张,不要太过于打扰他。她只得讷讷地应允。第二个电话是等到姚夜下晚自习回家之后。那时候,姚夜已经开始了“高四”的生活,语气中再没有之前的轻快。她内疚不已,原本想好的话此刻都忘记的一干二净,除了亲口说声生日快乐,她竟再也想不到自己该说些什么。电话匆匆撂下。相思想着刚才的电话,泪水涌出眼眶,自责、愧疚交杂在一起。其实,那时候,他们早已经分手了,只是她自己不死心,期待着姚夜能够回心转意,明年高考两人再相聚。可是,姚夜没有答应。
如今,时隔七年之后的现在,他们还能再见面吗?如果不能,那她会不会死不瞑目?
※※※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当相思醒来,蔡撷早已不在身边。阳光肆意地射入窗子,房间内的摆设被这明亮而耀眼的光芒镀上了一层金光,逼得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瞧见着一切。眼睛因为昨晚的哭泣而有些干涩,她对着镜子不停地微笑,直到觉得蔡撷看不出端倪才罢休。
蔡撷已经准备好早餐,而自己一头扎进了书堆,对着那群拗口而生僻的医学术语。今天,难得他休息,可却不见他休息。相思看着,不免有丝心疼。她吃过早点,走进了书房。
“起来了吗?”蔡撷亲昵地牵着她的手,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可又瘦了一点啊!”
“睡不着了,明天多睡一会儿。”相思低声说道,拉着蔡撷的手,央求道:“今天陪我一起出去玩玩吧!”
“好!”蔡撷微笑着应道,“你再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儿就走。你想到哪里去玩呢?”
到哪里去玩?相思想着自己所提的建议,觉得好笑。自己如今这孱弱的身体,是经不起消耗很大的精力的。想着到外面去玩原是想要蔡撷休息休息,但是如果真去玩了,估计蔡撷也不能休息,忙着照顾她、担心她就已经够了。
相思望着窗外,笑着说道:“外面太阳太大了,我怕晒,还是不要出去了。你陪我去看看电视,说说话啊!我一个人很无聊。”
蔡撷揉搡着相思的肩膀,心里说不出的感慨。他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