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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军侯,这这……”何苗还没有震惊回过神,显有些语无伦次道。
何晨乐呵呵的看着何苗,这是一个年约四旬,面色白净,留着几缕清须的中年人。
“何大人辛苦,今日没有大人义举,也不可能消灭此等判贼。”
何苗有些尴尬的摆手摇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何军侯的功劳。”
“哈哈。”何晨爽朗的笑了一声道:“何大人不必自谦,如若不是何大人先在宛城里击溃贺乐部,尔后又率家丁趁胜追击,我们也不可能在宛城伏山下全歼赵慈、贺乐部。此次大捷,何大人居功至伟啊。”
何苗不是个傻子,相反他十分聪明,只是何晨句话中,简简单单的“我们”就听出他想让出头功的意思。心里不由暗暗翘起拇指,寻思这大个儿果然是个人物,日后成就必定不凡。其初调走赵慈部出城,削弱贺乐实力,显示了此人的谋略和智慧;然后以区区不到八百士兵,就敢冲杀判军数万人马,并且取的大捷,彰显他的胆色和武勇;最后这么大的功劳说让就让,更是显示他的胸襟和魄力。此等有文有武,又懂进退之道的人,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人材。若能为何家所用,实乃如虎添翼。
何苗仔细认真的打量何晨表情,看他一脸微笑不像作伪,半响,忽然变的笑容满面道:“何军侯谬赞了,请你放心,此事一定会上禀天听,军侯大人这份功劳,实实在在是跑不了的。”何苗也极重视这份军功,眼见大哥虽然官至大将军,权倾朝野,但朝堂风云明争暗斗,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自己有心帮大哥一把,却不能让何进落下个任人唯亲的把柄。自己有这份功军在手,日后就算平步轻云,也能堵住大部份悠悠之口。故此,何苗也没有什么推诿之意。
其实这般做态,何晨也是无奈之举,前世看多了功高震主,大出风头的悲惨结局,让他明白夹着尾巴做人和扮猪吃老虎的重要性。如果自己想在宛城立足,建立根基,短时间内,世家大族必然是要拉拢的目标。要说这次功劳,就算自己照实上报,其间经过多次审批等猫腻后,到最后何家乃至何苗的名字必然是榜上第一。没有什么原因,一个何进就够了。所以他也只能退一步委屈求全,让出头功。这一样来,反倒有可能给何家留下极好的印象,到时侯自己行事也能得到极大的便利。
“那就多谢何大人了。”何晨也满脸笑容,脸上丝毫不悦之。
“听闻军侯大人祖上也是世居宛城,只因后来变故,这才迁出宛城?”何苗忽然转移话题,扯起家常来。
何晨却一点不敢怠慢,前人只知何进朝里朝外风光,却不知何苗史上同样身份显赫,位高权重。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何晨肯定对方的招揽之意。何晨恭敬回道:“诸事不过何大人法眼,在下祖上的确是宛城人氏。只因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迁出宛城。”
“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同祖同宗了。”何苗盯着何晨轻轻试探道。
“大人,何晨出人卑微,虽然祖上是远房旁系,却怎敢与何大人相提并论。请何大人不要在折刹在下了。”何晨赶紧施礼,满脸惶恐道。
看着何晨谦卑和惊慌神色,何苗点了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你身上流着是何家的血脉不假,此次回去之后,定让宗氏之人好生查看族谱一番。虽为旁系,若能在你手上光大门楣,想必也是件美事一柱。”
“多谢大人美意。”何晨赶紧谢声道。
何苗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宛城吧。”
“但凭大人吩咐。”
“收队,回城。”何晨大手一挥,大喝一声道。
“诺。”所有士兵轰然大应。
在何晨和何苗的带领下,两队人马慢慢悠悠回宛城。
其间,何苗道:“今晚何府设宴款待军侯,请务必光临。”
“大人有此吩咐,在下怎敢不从。”何晨恭声道。
“如此甚好,到时恭候大驾。”
“岂敢岂敢。对了大人,在下心中有一迷团,一直苦思不得其解。”何晨轻轻皱眉问道。
“何事?只要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人,属下记的当时连络好宛城各大家族,却为何到后来只有何家和朱家出城剿匪?”
“哼哼,此事本想晚点和你说,但军侯既然提起,那也就一吐为快。那文家自视世家大族,却目光短视,瞻前顾后,把军侯妙计不放眼里,深怕是判军引蛇出洞之计,最后临阵退缩。而黄家,邓家,张家等更是以文家马首是瞻。见文家退出,自然也是止兵硒鼓。”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何晨冷哼一声道。
“对了,晚上设宴,各大家族皆有派人前来。到时候你要好生斟酌。”
“属下明白。”何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何苗果然阴险,一开始给自己攀亲认戚,然后三语两言便把自己立在文家对面,明摆着是要斩断自己在宛城的触角,好安心依附何家。事情发展到在后面,更极有可能把自己指使成对付文家的排头兵,急先锋。
何苗啊何苗,你当真本军侯那么好指挥?
也许何家现在是权势滔天,但三年后?也许文家、黄家现在对自己不是很待见,但黄忠,文聘,娄奎,张仲景之辈,自己就算是打破脑袋也要争全力夺取。
第十五章 我靠,这下大条了
第十五章 我靠,这下大条了
是夜,何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门口飞驰而来的健马、四平八稳的八抬大轿接连不断,一片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跑腿的小厮,迎客的总管,各各都笑的脸都要僵硬了。
府内客厅。
数十案卧席而坐,酒肉香四溢。满朋高座杯酒交槲,吆喝此起彼伏,侍女来回穿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中间高座一老者在随从的扶持下,巍巍颤颤而起。
他看似无意的以袖遮嘴,轻轻咳嗽一声。
本来暄晔热闹的现场,立马鸦雀无声,静的落针可听,热闹的气氛为之一凝。
这个老者便是何真,一个年过花甲,白发苍苍,一脸病色的老头。
会场中无数双眼睛齐刷刷集中在他那枯如橘皮脸上,有崇拜,有敬畏,有仇视,有无奈各种表情皆一一不漏落进何真已经浑浊的双眼。
他轻轻一笑,缓缓举起案上茶具,极为缓慢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诸位赴宴而来,老朽不胜感激,就此以茶待酒,敬在座贵客一杯。祝各位步步登高,红红火火。”
“轰”一声,何真此言一出,本来有些凝固的气氛又立马火热起来,客厅里所有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你一言我一语向何真大献阿谀之词,喧哗的场面极像菜市场。
何真老脸一直乐呵呵满脸慈祥的,颇颇举杯示意,没有一点不耐烦之色。
何晨冷眼旁观,细微之处可见峥嵘。
何真虽然外表看起来如普通老头没有什么差别,但从大家的表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有威严权势的老头。
何真把手中的茶水轻轻一呷,然后放在案上,轻轻道:“今日摆此酒宴,一来,是为了庆贺我们剿灭赵慈、贺乐判贼。此事能如此快捷,离不开在座各位群策群力,同心同德;两来嘛,今日也给诸位大家引荐一下此次平判功臣何晨何军侯。”也许何真真年老体衰,说了这几句不长的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边上的侍从赶紧把何真扶坐下,轻轻拍他偻背,不停给他理气。
何真的话刚刚落完,大厅里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何晨,好奇的打量这位据说是新晋没多久的军侯。何晨在众目睽睽之下,镇定从容席上而起,向何真作辑道:“多谢何老太爷抬爱,在下实是受之有愧啊。”
何真摇摇头,叹气道:“年青人真是虚怀若谷,如果遂高有你这等胸怀,天下早已太平,何来赵慈、贺乐此等跳梁小丑在宛城嚣张放肆,杀人放火。”
何晨心里大呼厉害,何老头子只是简单一句赞美之语,却话里有话,一语双关,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接题。何真明面上是借自己来说何进对朱隽、皇甫嵩一事。暗地里却影射宛城文家、邓家、黄家等胸怀狭窄,疑神疑鬼,不能同心协力,让贺乐等在宛城胡做非为。
何晨低头苦思,怎么也不敢顺何真的意思讲下去,不然那是把何进和宛城世家全得罪光了。到时候自己咋混?他只能转开话题,一字一字斟酌,慢慢道:“何将军忧国忧民,统筹全局,劳苦功高,偶有疏漏,却无伤大雅。”
何真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军侯说的是,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哈哈。”说到后面何真竟然轻轻笑起来,本来就橘子皮的老脸,更是皱成松树干。
何晨松了一口气,何真这个老不死显然是听懂自己的话。
何真语锋一转,忽然道:“何军侯可有婚配?”
“还未婚嫁。”何晨一呆,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何老不死的,不会想联姻吧?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人的军侯,在宛城和何家眼里,不过小小的一只蝼蚁,哪里用的着何真下如此重注?
“其实今日还有一重要事情,老朽还没有公布。”何真却语锋一转,把何晨晾在一边,先喘了几口气,歇了半响,这才缓缓道。
“还有一事?”这下不但何晨好奇了,就连宾客也伸长脖子,竖着耳朵,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何老爷子藏着掖着。
“小女何采,年方二八,素有贤德,才貌兼备,已到婚嫁之龄,今准备觅一佳婿,好双宿一起飞,留为美谈。所谓英雄不论出生,小女对家世相貌的青年俊杰并无多大要求,只有一点达到就行。既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若自觉符合,便可登门提亲。”何真看似平淡对众人一番话,却无异于掀起滔天巨*,汹涌澎湃。整个大厅立马炸开窝了,各种议论纷纷不止。
何采是谁?自从何太后何蜜入宫后,可是何真膝下最为受宠的小女儿。据闻连太后都对何采爱护有加,隔三差五便昭旨入宫相陪做伴。如若能娶此女进门,便是鲤鱼跃龙门,青云扶摇直上,任途从此一马平川,可少奋斗三五十年;其二,何采容貌在宛城素有美名,据闻长相可是人比花娇,有如仙女下凡。哪个男的不想娶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众人议论纷纷同时,却有知之内情的人用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军侯大人。
这个何采,漂亮倒是漂亮了,却是一只全身带刺的玫瑰。不知道的人还真相信何真所说,以为这女孩温柔婉约,端庄贤惠。哪里知道实际上她是个泼辣、叛逆、飞扬跋扈的问题少女,似乎三从四德和她从来无缘。
何晨眼观鼻,鼻观心,任天打雷轰,我自巍然不动。
“诸位,老朽身子疲乏,就不陪诸位大家了,还望见谅。”说完这三件事情,何真脸色疲乏,一脸倦色,便起身告辞,临行时,回头深深的望了何晨一眼,嘴角露出丝丝微笑。
众人急忙起身恭送。
未了,何真谓何苗道:“好生招待诸位贵客。”
何苗急忙点头应承下来。
何真一离开,整个大堂“哄”一声,每人说话声音都提高八度,气氛变的极为热烈。
“哈哈,老夫有事,就是行告退。”
“黄老头,你有啥屁事,肯定是回家张罗聘礼去了。”
“王大人,在下不胜酒力,先行一步,来日必在府上摆下酒宴,你我喝个痛快。”
“张大人休走,你心里小九九瞒的过别人,却逃不过在下的火眼金针,就你那宝贝疙瘩儿子的性子,还是别丢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