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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君瑜摸了摸眼里的眼泪道:“你也莫要光叮嘱我们。此次北上伐齐生死一线。我來的时候艳艳专门给我说了。我们也要与你约法三章。”
段状元笑嘻嘻点头:“洗耳恭听。”
“其一。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为着姐妹们合计。你要保重身体。不能有丝毫损伤。你可能做到。”程君瑜突然表情变得极端的严肃。段明玉忙点头道:“当然能了。这也是我的心愿嘛。你们放心。打仗事情嘛。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一点天底下洠в腥四鼙鹊墓摇!
程君瑜:“……”净会说荤话。程君瑜也习惯了段明玉的插科打诨。缓缓地继续道:“其二。最迟每隔上半月。便要寄回一封家书。不然艳艳可是会担心的。”程君瑜红着眼眶道:“起码你得叫我们知道你走到哪里了。吃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不许隐报瞒报。要记住。你是有老有小有家有口的人了……”
这能算是要求么。段明玉感慨一声。也点头应了。“至于第三点么。是君瑜特意加的。”程君瑜撇了撇段明玉道:“第三点就是。你打仗就打仗。可不得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逛青楼。又怎么会沾花惹草呢。我的为人。君瑜你还不清楚吗。你想得太多了……”段明玉摇了摇头道。
程君瑜看着营帐的顶棚。语重心长的道:“正是知道你的为人。奴家这才不放心啊。”
段明玉:“……”
家常叙到天亮。第二天清早。迷迷糊糊中。便听王爱卿的破嗓子在营帐之外大声喊道:“节帅。时辰到了。”
天色还是黝黑的。浙浙沥沥的春雨轻轻飘打着树叶。沙沙作响。营帐之内有些昏暗。程君瑜小姐早已起了身。默默的为他收拾着行囊。气氛说不出的压抑。程君瑜服侍他穿好内衫。带好盔甲。又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心翼翼的将他甲胄拉展伸直。
程君瑜已然坐着马车回宋州去了。此时此刻细雨绵绵。天色渐渐的放亮。营帐正北面筑起了一座高三丈、长宽各约二十丈地巨大点将台。巨大的圆木。在点将台上搭起一座高高的凉棚。金龙旗飞舞。帅字旗飘扬。细雨霏霏中。气氛萧杀。
点将台两侧。各矗立着有一人來高地牛皮鼓。前方树立着数千木桩。绑着无数的牛祟。专做祭旗之用。七王爷李杰正冠齐戴。神色肃穆。细细雨丝打在他脸上。他却洠в幸环指芯酢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卫我大唐
“禀报王爷。吉时已到。”一个太监长长的喝了声。七王爷李杰朝段明玉微一点头。段明玉虎步上前。满头的黑发在风雨中显得无比的苍凉悲壮。他大眼四方一扫。长声道:“誓破伪齐。卫我大唐。儿郎们何在――击鼓。点兵――”
“击鼓。点兵――”
“击鼓。点兵――”号令自北向南。一层层传下去。唱响的声音络绎不绝。“咚――咚――”。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划破长空的寂静。惊起林中沉睡的飞鸟。四方大营立时响成一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营中大军。早已蓄势待发。方才两道鼓声传过。三军早已集结完毕。放眼望去。空地之上黑压压地一片。全是人头。十万精兵。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中间乃是骠骑精兵。神箭手、强弩手数以万计。数百余门迫击炮焕然一新。黑黝黝的炮管直指苍天。
右手边的骑营。战马入行。骑士入列。手中的马刀长枪闪着幽幽寒光。令人望而生畏。虽是兵多将广。整个演兵场上却是鸦雀无声。连那战马的嘶鸣。也听不见一声。尚让练兵。确实名不虚传。这些兵马经过尚让的几个月带练。战斗力立马上來一个档次。
七王爷身边有许多陪同的官员。其中就有礼部侍郎。礼部侍郎宣读出兵诏书。痛陈伪齐之祸。黄巢此贼之心。残害大唐无数百姓。觊觎大唐江山。直令天怒人怨。大唐皇帝顺应天意民心。百万雄师群起而发。定要大破伪齐。收复失地。扬大唐天威。这诏书也不知是谁起草的。晦涩难懂。段明玉听了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
眼光在自己队列里打量。却突然看到了许多新兵的影子。这些作为新鲜血液的新兵正是第一次出征。穿盔戴甲。模样周正。站在队列之间。听那诏书甚是专注。脸颊都兴奋的通红。
“斩杀黄巢。卫我大唐。”十万大军汇聚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个个都是脸膛通红。手中刀枪高高举起。齐齐呐喊起來。那滔天的热浪。就连这连绵的春雨。也似被覆盖了下去。
段明玉举首望去。却原來是七王爷李杰训话了:“全军将士。进者重赏。退者斩杀。孤王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句话。愤击巢贼。还我河山。孤王便在此点将台。就为明日挺进汴梁城头。以待來日大败伪齐。孤王于此坐等捷报传來。恭候诸位将士凯旋归來。干……”七王爷李杰将大碗烈酒一饮而尽。又将那大碗重重摔落。数万将士同时高举大碗。齐齐饮尽烈酒。瓷碗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祭旗――”礼部侍郎长长的喝了一声。便有数千骑士同时跃出。人呼马鸣。手中的长枪马刀呼啦作响。
“杀啊――”千余骑兵纵马狂奔。飞速行至点将台下。看准那祭台上绑着的牛羊牲口。手起刀落。动作整齐地就像一片凛冽的寒光。数千牲畜的首级便被同时砍落。血迹洒满全场。骑士们高举那血淋淋地首级。飞速回奔。血光激起了将士的杀气。
“杀啊――”
“杀啊――”数十万人高举刀枪。齐声喊杀。声势直达云霄。惊天动地。身边的王爱卿。罗侯。房文种等人。双目赤红。血性勃涌。粗大的嗓门。将段明玉的耳膜都震得嗡嗡作响。段明玉地黑发在零星小雨中迎风飞舞。他迎风顶立。手中长剑猛地向前挥舞:“儿郎们。出发――”咚咚的战鼓擂响。就像春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
十万大军。就像一字排开地长蛇。冒着春雨直往北方开去。高高飘扬的旌旗。就仿佛是每一个出征的战士的心情。兴奋而又悲壮。
虽然这些日子以來很多事情要忙。但是段明玉却是以不变应万变。将练兵之事全权交给了罗侯和房文种等人。这二人对段明玉的练兵方法早已驾轻就熟。简单概括就是。冷酷的末位淘汰制伴。这样以让人热血沸腾的精神物质奖励。
在这双重的奖罚分明之下。即便是最软弱的士兵。也能被罗侯和房文种几人练成个热血儿郎。这一套方法。段明玉在汴梁还是一个生意人的时候。有自己的一套班底。就是为了对抗扬威镖局的曹洪而完善的练兵之法。而事实早已经证明这种办法是卓有成效的。也洠裁春玫P牡摹
这种练兵之法的核心就是训练任务完成了就可以吃饭。训练任务未完成者。或者完成的差的。最后几名难免是要饿肚子的。不过不吃饭也是有一定限度的。总不能把人给饿死了吧。所以这种方法最多一天只能让人饿上一顿而已。但对于这些运动量极大地军伍厮杀汉子而言。也是一种可怕的惩罚了。于是乎全军上下。洠в腥瞬皇橇φ嫌巍T诙潭痰娜兆永铩U蕉妨δ睦锘共恢毕呱仙牡览怼
至于尚让。在见到段明玉这么完善的练兵之法之后。不由得赞叹万分。立马就说动了葛从周投降了段明玉。在段明玉麾下效力了。虽然这二人不能用來对付黄巢。可是日后大唐还有很多敌人。两人不失为段明玉的一大助力。
现在段明玉的得力助手已经不少了。所以平日里。最悠闲的人。非段状元莫属了。手下诸将忙着练兵。他却带着王爱卿整日里在军营里瞎转悠。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抓住几个普通兵士。嘻嘻哈哈的拉些家常。到了开饭时间。又与大家抢饭菜吃。
他不摆架子。出口成脏。上至将官。下至火夫。都能打成一片。热闹的很。偶尔兴致來了。段状元还会召集大家一起唱小曲。南腔北调汇集在一起。唱的大家又高兴又伤感。
现在军队将要上战场了。段明玉才惊奇的发现。虽然自己不怎么称职。但是整个军队战斗素质确实是毋庸置疑的。军队在一声令下之后开赴汴州。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呈兵王满渡
想起当日段明玉当日和程知远两人拖家携口。仓惶逃出汴梁。落脚宋州的情形。如今自己拥兵十数万。强势回归。看着远处汴梁若隐若现的汴梁城头。段明玉在马背之上挺直了腰身。忍不住仰天大吼出來一句狗血的台词:“老子又回來了……”
李克用比段明玉早到汴州五日。李克用十万大军开到汴梁城之时。汴梁城已经被黄巢和秦宗权二十万大军包围得水泄不通了。黄巢已经围着汴梁城猛攻了半个月。死伤颇为惨重。而作为守城一方的朱温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方在半月之久已经打出了莫大的火气。
李克用大军一出现之时。黄巢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害怕出现包围陈州城那般的惨剧。直接就率领大军退到了汴河王满渡口。黄巢准备背河扎寨。鼓励军心。誓死一战。当然。这里的誓死一战是对伪齐军的下层军卒而言。真正到了生死关头也不会轮到他们上战场厮杀的。
段明玉赶到汴河的时候。黄巢正在准备渡河的工作当中。广鼓声悠长的在长长的行军队列当中响了起來。伪齐军渡河大军。正走得灰头土脸。渡这汴河就已经花费了太长的时间。天幸朱温所部看來真的是也已经打得师老兵疲。士气已经沮丧。再洠в兄鞫龌鞯囊庠负湍芰Α2蝗辉诙珊拥氖焙蚣右怨セ鳌>妥阋晕逼刖舐乙怀〉摹
当伪齐军主力战兵渡河大半之后。各级将领就奉大齐皇帝黄巢之命拼命督促大军向延伸。夜间临敌行军。是兵家大忌。在渡河负责指挥前军的将领号令下。哨探向前伸出。全军就地扎营休息。金鼓号令声中。沿着大路开进的一队队兵马。最前面的向两边分开。后面源源而进。前头兵马就同时向两翼延伸越來越远。
过了汴河已经是一马平川。选择地势扎营也不用费太多心思。将大队人马按照营伍散就是。当两翼散开得足够远。扎营号令就已经传下。
伪齐军渡河主力。在离汴梁城不远处就已经摆开了一个巨大的方阵。以伪齐军每一正将所领一军为单位。分别扎下营盘。后面辅兵洠в懈蟻怼R磺性ぷ鞫嫉米约焊闪恕M诤竟怠J魅ぁ?撤ナ髂镜弊髀鬼巍5北淖叩媒钇A ;沟酶烧庑┛嗖钍隆H巳硕际墙新盍臁6倚量啻共恢褂诖恕U奖掣嚎妆小D艽母闪负驼逝窬蜕佟
现在临近冬日。洠в姓逝窨墒且车冒胨赖摹N逼刖熬恼誓弧2畈欢嗄鼙Vさ蕉纪贰F渌司偷猛诘匚炎恿恕O氲秸飧觥U饴钌透拥母呖毫似饋怼5钦庥惺裁窗旆ā
黄巢远远的离开渡口享福。各个正将各自管自己这一摊子。渡河秩序本來就乱。速度快不起來。他老人家。再催起着辅兵轻重跟上就是。一切齐集了。双方再行决战。
反正汴河离汴梁城实在太近。要耽搁也就是天把两天的功夫。大头兵们咬牙忍忍就是。所以伪齐军战兵主力渡河差不多七七八八了。就得军令在洠в嘘⒅馗娴那榭鱿孪蚯靶芯U庑┛嗤贰V荒茏约撼宰懔恕
在伪齐军当中。林言素來也称作是能将。这个时候。他就骑在马上。叉腰环顾四野扎营的纷乱景象。看着士卒们有气洠ЯΦ脑谀抢锔苫疃A成诘萌缤橐话恪U飧鍪焙蛟缬星孜郎蟻怼Y鞅ǖ溃骸按笕恕V芯誓灰丫韬谩4笕诵量嗔艘惶臁T缧┫氯バ菹铡!被盎箾'说完。林言就一鞭子抽在了那亲卫头盔上:“士卒不休。某这主将先躺下了。成什么一个样子。将本将中军大帐移给士卒用。你们的也都拿出來。今天夜里。本将左右。有一个算一个。都睡地窝子。”
那亲卫挨了一鞭子。都嘟囔囔的走远。心下大是不平。其他正将各领一军。现在不怕是早就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他们的亲卫也跟着沾光。倒是自家将主这般作态。伪齐军是黄巢的。纵然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