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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对准“镇关东”家的塔楼就是一梭子猛扫,子弹打在钢筋混凝土修筑的墙壁上火花四射。
“他妈的,快给我顶住!“郑喜来看见势如疯虎一般冲上来的完达山土匪吓得肝胆俱裂,他挥舞着手中的“王八匣子”疯狂地命令着自己的护院。
日军驻守在县城里的中队营地那边已经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中间夹杂着不断爆炸的手榴弹声,而自己手下的伪军营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没有丝毫的动静,郑喜来预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他迅速将正大门的防御任务交给了护院的一个小头目,自己则带着卫队长王彪火烧屁股样地匆匆向着内宅奔去,回到紧闭着的卧室门前,郑喜来来不及敲门,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卧室里他那最漂亮的四姨太正赤裸着身体慌脚忙手地穿着衣服,旁边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这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满脸斯文的男人在听见最初的枪声以后就迅速穿上了衣服,他叫松尾次郎,对外的身份是关东军的军医官,但了解内情的郑喜来却知道关东军司令部有多么重视这个小小的少尉。
松尾次郎这次秘密来到当壁县,郑喜来好比象见了自己的亲爹一样阿谀奉承着他,不仅恭恭敬敬地将他迎接回家里好生款待,为了讨取这个日本主子的欢心,郑喜来更是下了血本,将自己最宠爱的姨太太拱手送上。
“太君,大事不好了。“胡子”已经打进城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郑喜来喘息着说道,长年养尊处优的他肥得象个肉球,只跑动了这么短短的一截距离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混蛋,慌什么,我就不相信凭咱们一个中队的大日本帝国皇军在一个营地皇协军的帮助下还收拾不了小小的一伙山贼土匪?”松尾次郎有些恼怒对方打断了自己和四姨太的鱼水之欢,厌恶地看了面前的郑喜来一眼,开口呵斥着这个大肉球。就象是在教训一条狗一样。
“太君,情况真的很严重。皇军的营地已经被包围了,皇协军那里又一直联系不上,估计也凶多吉少。”郑喜来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他见松尾次郎满脸的不以为然,顿时急了,火急火燎地接着说道:“太君,这次的胡子真的很厉害,他们手里有好多的机关枪。弟兄们快抵挡不住了,咱们得赶紧从地道离开。”郑喜来知道关东军司令部对这个少尉极其看重,只要保住了松尾的性命也就保住了他自己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不顾主子的极度不满强拉着他钻进了屋子里的地道。
杨思成带着队伍顺利地缴了伪军的械后。将俘虏交给了华宁带着土匪武装看押着,自己则带领着精锐的突击队员赶去枪声最密集的地方:
镇关东的住宅。
交火还在激烈地进行着。黄二炮他们的优势在于拥有绝对强大的火力。而镇关东这边则依靠着墙高壁厚拼命地对着外面顽抗着,杨思成他们赶到的时候。黄二炮已经损失了十几个弟兄,却依然无法攻破郑喜来家那厚厚的院墙。
“赵贵远,立即安排爆破!”杨思成当机立断,对先遣队里最擅长摆弄炸药的小组长赵贵远命令道。
“是!”炸药包很快就拿了过来,先遣队的突击队员迅速展开了火力压制,凶猛的弹雨泼到了塔楼上,子弹在夜空中拉出一条条火红的弹痕,分外地密集,郑喜来的卫队顿时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赵贵远则率领着两个突出队员用敏捷的身手迅速接近了高大的院墙,经验丰富的赵贵远经过仔细的计算,将炸药包固定在了围墙的受力点上,接着拉燃了导火索,随即一个漂亮的侧滚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导火索发出“哧哧”的声音,冒着白烟逐渐变短,火光迸现,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曾经坚固无比的围墙轰然倒塌,出了一个宽大的缺口,坚固的围墙不再成为屏障,院子里的护院发出绝望的嚎叫。
爆破组在强烈火力的掩护下继续往塔楼冲去,一个亡命徒钻出了塔楼的射击孔,想要袭击站在塔楼死角的赵贵远他们,刚刚出身体,一直在监视着塔楼动静的杨思成迅速端起个手中的狙击步枪,自从尔尼料娃逝世以后,沉浸在悲伤中的杨思成心如止水,反而体会到了狙击手需要的那种波澜不惊的境界,技术再度明显地提高了。
距离是早已经测算好了的,风速和风向也在瞬间就有了结果,“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亡命徒胸口中弹,惨叫着从高高的塔楼上摔了下来,变成了一堆肉泥。
“轰”威力巨大的TNT炸药让塔楼免费搭乘了一次“土机”将它送上了天,接连的几次爆炸完全摧毁了护院们抵抗的决心,很快这些狗腿子就举起了白旗。
黄二炮带着人马在一个护院的带领下冲进了郑喜来的卧室时,已经是人去屋空了。
“说,镇关东跑哪里去了?不说老子慢慢削了你!”黄二炮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在护院脸上蹭了蹭,刀锋刮的护院脸上的寒毛“哧啦”作响。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小的确实不知道镇关东跑到哪里去了,刚才还看见他直奔卧室来的。”明晃晃的寒锋在眼前闪来闪去,护院吓得尿湿了裤裆。
“别着急,让我看看,应该还在屋里,估计是躲什么地方了。”杨思成早已安排了队员将屋子里的人集中了起来,经过清点唯独少了郑喜来和他的四姨太。
杨思成开始重点搜查起这间卧室来,房间很大,布置得相当漂亮,不过卧室里的一个巨大的书架引起了杨思成的怀疑。
“镇关东喜欢看书?”杨思成对着护院突然问道。
“呃……他是靠打架诈骗出身的,哪里识字啊,听说这个书架是用来装点门面的。”护院结结巴巴地说道。
杨思成想了想,不对,就算镇关东要想装点门面也不会把书架放在自己的卧室里呀,顶多在外面弄个书房,谁会跑到他卧室里去看他装模作样地读书?他快步走到了书架面前,书架上的书已经堆积了不少的灰,说明这里的主人确实不曾翻动过,不过书架旁几个浅浅的指印揭开了书架背后隐藏的秘密。
杨思成用力一拉书架,书架后面出了一个一人高的大黑洞,里面是条幽深的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隧道。“快追,拿上火把,那家伙跑不远的。”黄二炮急吼吼地命令着手下。
“慢着!”杨思成喝止了正准备追进去的黄二炮,他将耳朵贴在隧道的墙壁上仔细地倾听着,“对方有四个人!目前距离这里已经比较远。”杨思成敏锐的听觉从落地的脚步声中分析出了对方的人数。他主要是担心对方在暗中埋伏,到时候敌暗我明很容易吃亏。
“快追,妈的,决不能让这小子跑了。”黄二炮抽出了腰间的驳壳枪一马当先杀了进去。
“哎哟”通过隧道逃出城外的四个人在黑暗中高一脚低一脚地跑着,荒郊野外地面凹凸不平,四姨太一不留神扭到了脚,她痛叫着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镇关东回过头来问道,“报告,四姨太的脚扭伤了。”王彪看了看四姨太的伤势后说道。
“混蛋,你们支那的女人真麻烦,快快地解决掉她,咱们继续!”
刚刚还跟四姨太郎情妾意的松尾次郎冷酷地说道。
得到主子命令的郑喜来闻声立即拔出了王彪身上的匕首向着四姨太逼去。
“老爷,不要杀我呀,我马上起来,我能跑,绝对不给你们拖后腿……”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吓得脸色都变了,颤声说道。
“哈哈,太晚了,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把脚扭到。”郑喜来狞笑着将明晃晃的匕首残忍地捅进了女人那温软的身体里面,接连四刀,刀刀刺进了要害,每次捅进去他都还将刀柄在身体里狠命地搅动着,唯恐这女的死得不够透彻回头泄了他们的行踪。
四姨太惨叫着停止了呼吸,死也没有瞑目。尽管她也知道郑喜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还是厚颜无耻地充当了他的第四房小妾,不过她至死也没有想到这个曾经对她甜言蜜语无限溺爱的丈夫会对她如此的残忍,会亲手捅了她一刀又一刀。
黄二炮的人长期在山野里跑惯了,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就带着人马越追越近。杨思成有些不放心,他也跟着追了过来。郑喜来身体太胖,笨重得像个皮球,如果不是怕痛,或许他滚起来都比跑来得快些,当黄二炮追到四姨太尸体那里的时候,郑喜来他们才跑出去300多米远。
“王彪,你留下来抵挡下他们。最好能把他们引开!”郑喜来命令着自己最后一个跟班道,他可不会怜惜自己的部下。只要能够保住他自己的老命他什么都可以做,其次才是升官发财。
王彪也不是傻瓜,知道镇关东是叫他去送死,就假惺惺地答应了一声,悄悄地往另外一个方向逃跑了,郑喜来满心希望后面能够响起枪声引开追兵,结果等了半晌却没有任何声息,气得他直骂王彪不仗义。却浑然忘记了自己从来就没做过一件仗义的事情。
杨思成他们距离对方已经越来越近,近得已经能够听见那个胖子正在象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黄二炮大步流星地奔了上去,多年仇恨的力量在瞬间迸发了出来。他几个箭步就缩短了双方的距离,接着用力地一跺脚。整个身体腾在了半空中。右脚已经狠狠地印在了前面那个胖子的身上,郑喜来像个滚地葫芦一样“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口杨思成动作也不慢。他身而上将另外一个黑影扑倒在地,松尾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斯文,但从小就习练空手道,一身功夫相当厉害,他顺势一个横肘打在了杨思成的小腹,杨思成闷哼了一声松开了他。
松尾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再次逃跑,杨思成哪里肯让他如意,重重地一个扫堂腿将对方再度撂趴下,松尾猝不及防,只觉得小腿火辣辣地痛,他也明白对手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迅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随即拉开了格斗的架势。
杨思成懒得理他,直接一甩手抽出了手枪“啪啪”两枪打在了松尾次郎的两条大腿上,鲜血顿时像喷泉一样从弹孔中冒了出来,松尾大骂着“卑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卑鄙?他妈的,你们小鬼子跑到我们中国来烧杀抢夺,**掳掠,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卑鄙?”杨思成冷酷地说道。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傻呼呼的山村少年了,残酷的战斗教会了他一个事实,如果是他落在了敌人的手里,敌人将会运用所有的手段来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卑鄙,只要能够胜利,他已经不在乎采用什么手段了。
黄二炮正酣畅淋漓地痛殴着肥猪样的郑喜来,郑喜来发出一阵阵杀猪样的嚎叫,“娘的,镇关东,你怎么不叫‘振彪’(嚎叫的方言)呢?”黄二炮看到多年地大仇人落在了自己手里,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
后面的弟兄们也赶了上来,见到这个狗汉奸纷纷唾骂着,很多的无辜百姓都死在了这个毫无廉耻的卖国贼手里,现在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大家觉得真痛快。
“老大,干脆把这个小子剥了算了,他就不配披着这身人皮!”一个胡子建议道。
“对,扒了他的皮,要不活剐了他也成。”胡子们纷纷附和着。
黄二炮“嘿嘿”阴笑着拔出了匕首,慢条斯理地将锋利的刀刃在郑喜来的头顶摩擦了几下,好像在选择着下刀的地方。
郑喜来吓得屁滚尿流,他知道这些人跟他仇深似海,赶紧磕头如捣蒜样地求饶道:“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们。”
“哈哈,你以为老子还会跟你客气?你当年抢劫了老子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