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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王易点点头,他知道唐初的土地政策,丁男及十八岁以上的中男每丁授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八十亩,年老及残废者口分田减半,女子也有一定的田亩授分。他不知道现在这些田产是永业田还是什么的,但庄上有三百多口人,按律能分到的田亩应该不会少的。
从历史所记载上看,唐代以宽一步,长二百四十步为一亩,有人进行过计算,唐代一步约等于一点五米左右,一亩田地的面积约等于五百五十平方,与后世时候一亩相差并不是非常悬殊,上万亩的田产,若是集中在一块近圆分布的话,还是挺壮观的。这么多的田地,所产出应该颇巨,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想到自己是掌管这个庄子的“主人”,名下有这么多的田产,虽然说还没弄明白为何名下会有这么多产业,王易还是有一些得意涌上来,刚刚穿越来大唐,竟然就成了一个家底非常殷实的“大地主”,不需要去考虑什么生存问题,实是一种幸运。
王易压压有点起伏的心情,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走过这座桥,再沿着河边的一条小道走了一段,站到一个稍高的土坡上停了下来。
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庄子两侧的一些高高低低的山头,在粗粗地看了几眼后,王易惊异地看到,离庄子两侧约一两里地的地方,还有几个挺小的村落,只有几户人家,这几个小村落正好处在出庄道路边上。
王易有些疑惑,这几个小村子并不是处在比较适合居住的溪河边,而是处在一些比较险要的地段,山谷口和河道边模样的地方,好似是扼守着进出庄子的道路,庄子里的人出去,无论往哪个方向,都要经过这几个小村子,不成这几个小村子和庄上有什么联系?当下问站在身边的王宁道:“王宁,你可知道,那几个小村子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王宁没有考虑就回答了,“二少爷,那几个小村子所住的都是我们庄上的人!”
“都是我们庄上的人?他们为什么要住在那里?”王宁的回答让王易挺是吃惊,忍不住再次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从所建房子的情况看,这几个小村子总共只有十几户人家,加起来最多不过几十来口人,完全能在庄内住下,为何要让他们住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呢?
对王易这次问询,王宁只是摇头应对,“二少爷,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见王宁回话时的神情并不像隐瞒什么,王易也不再问,继续往前走,想往那些有人在劳作的田地间走去看看,不过在走路间王易的眼睛依然盯着庄子所处的方向看,想再看出点什么究竟来。
“二少爷,作伯他们过来了!”王宁突然指着反方向说道。
王易回过头,看到远处田地间有几个人正往他们所处地方飞奔过来,他也马上停下了脚步。待这几个走近了,王易也看清,跑过来的人中最前面的一个是王作,后面是王复,还有两个是刚刚王易练武时候看到过的庄户,一个好像叫王近,一个叫王年,这两人看似在庄内的地位挺高,特别是王近,连王作和王复对他都挺是敬重!
看到几人飞跑过来,王易也从路上走到田里去,迎着王作来的方向走过去。
脸有惊色的王作快步来到王易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二公子,你怎么到田里来了?”
王复和其他几人也跟着行礼,王易赶紧回礼,“作叔,我在屋里躺不住,听刚刚王复说,庄内的人都到田里收割作物了,因此也想出来看看…”
见王易说话间神情并无异样,王作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再对王易说道:“二公子,你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太劳累了,还是回屋里去休息吧,田地里的事,老朽自会张罗吩咐,你现在就不必操心了,我们回庄内去吧,你想知道什么,老朽一一汇报与你!”
王易却摇摇头,脸上有些笑容浮现出来,“作叔,我想去看看田地里都种了些什么,想看看作物的产量如何…你陪我去看看吧!”王易脚下所站的田里,应该是种植水稻的,还有一些稻草及遗落的稻穗散落着,作为庄子的主人,后世干过多年农活的王易对这个时代的农业生产情况也有了兴趣,很想去看看庄上农户的种植情况,想知道除了水稻外,庄上还种有哪些作物。
面对王易的请求,王作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二公子,你这样一身衣着,实是不方便去田里看,再加上今日天色已晚,马上就收工了,一会太阳下山后,田间的路都看不清了,改日再去吧?”
听王作这样说,王易也不好坚持,只得应声道:“那好吧!”
“二公子,我们回庄吧!”王作施了一礼。
“好的!”王易也转回头,往刚刚来时的方向走去,装作不经意地指着远处的那几个小村子问王作道,“作叔,那几个小村子也是我们庄上的住户?”
“是的,二公子!”王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眼中惊疑的神色更浓了。
“为何要让他们住在那么远的地方?”
“庄上房子太少了,住不下了,而且庄里的田地较多,怕作物被偷或者被一些禽畜野兽糟蹋,所以就派些人住远一些,可以管理一下田地里的作物…”王作的回答还是挺自然的,也有一些合理。
“哦!?原来这样…”王易听了似信非信。
“二公子,我们还是回庄里再说话吧!”王作再次请求。
“那好吧…”原想出来看看清楚,消除心中的疑惑,但看到的情况却让王易再添疑惑,他也很想听听王作会再和他讲什么情况,也就答应回庄再说了…
第十三章 父子密议
“二少爷,三姑娘,您两个请用晚饭吧!”将食盒里的饭菜摆置到案上后,王周过去对正站在一边说话的王易和王昙说道。
王易正在为王昙讲故事,听到王周这样说,也马上停了下来,拍拍王昙的小脑袋,笑着道:“昙儿,吃饭了,待饭吃完,二哥再给你讲故事…一会睡觉前,也给你讲一个,好不好?”
“那好吧,我们先吃饭,昙儿肚子也饿了,”有些意犹未尽的王昙很听话地站起身,牵着王易的衣袖,来到食案前。
王宁已经将两条圆凳擦抹干净,在王易和王昙坐下后,和王周,还有原先服侍王昙的一名叫七婶的女人一道,退到了一边。
今日王昙在王周的陪伴下,从庄外游玩回来后,吵嚷着要和王易一道吃饭,而且还说晚上要和王易睡一屋,王易也同意了,当时伴在边上的王作、王复父子及王近也没反对。
王易也就令王周和王宁将王昙的床榻搬到他屋里来,隔着一个帘子放,后世时候他同妻子的大床和女儿的小床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放的,以方便照看胆小的女儿,同时也在每天入睡前给女儿讲一个故事,如今同屋再有这样一个年龄相仿,又是感觉极其亲切的小女孩在一道,让王易找到了一些后世时候当父亲的感觉,只可惜,少了一个原本不能少的人。
王易也在王作和王复父子、王近离去后,趁王周和王宁摆置饭菜时候,如后世时候为女儿讲故事一样,给王昙讲起了一些应该算是比唐朝更古代的轶事,王昙听的津津有味,连在忙活的王周和王宁都听的入神,差点打落了碟子,都被服侍王昙的七婶说了。
王昙扒了两口饭,瞅瞅吃着饭还在想事的王易,有点含糊地问道:“二哥,你在想什么啊?”
在想着吃饭前和王作父子、王近所说话内容的王易回过神来,摇摇头,看着王昙笑笑,再用筷子指着碗中的一块肉道:“二哥在细细口味这究竟是什么肉,为何吃着这么香…”
“二哥,我知道,这是野兔肉,是庄上几位叔伯抓回来的…”
“哦!是野兔肉?”王易故作惊讶,再夹起一块肉嚼了几口后,很认真地点点头,“昙儿,真的是野兔肉,怪不得这么香了,刚刚我都没吃出来…”
“二哥,是不是昙儿比你更厉害啊?!”王昙嘻嘻笑着,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昙儿是比二哥厉害,下次二哥有什么不知道的事都问你?好不好?现在先好好吃饭!”
“嗯!好的!”得到王易称赞,王昙很开心地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王易也大口地吃饭,但他心里还在继续想着刚刚问询王作和王近的事。刚刚他和王作、王复、王近一道从庄外回来后,问询了这三人不少的事,除了问询庄子的情况,人员的组成,田地的情况外,也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王作和王近也都耐心地一一作答。
虽然说王作和王近的回答还能让人接受,但王易怎么都觉得,两人的回答是避重就轻,所有问题的关键东西都没回答,在王易问为何这个庄子这样修建时候,王近竟然说这是按一位高人指点而修建的,王易问庄内这些人员情况时,王作却说他们都是因前朝战乱从江淮一带迁移到这里来的…
王作和王近的回答,王易并不十分相信,他猜着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事儿没有告诉他,而且可能还有不少非常重要的事没和他说,但王作和王近没有说,他又不能再追问…
疑惑叠加,却没办法消除,王易挺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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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今日二公子这般问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或者他在怀疑什么?”刚从王易屋里出来,回到父亲王作所住地方的王复忧心忡忡地问道。
刚刚王易问询了王作和王近不少的事,王作和王近虽然一一作答,但站在一边的王复却是发现,王易对他父亲王作及王近的回答似乎并不太相信,好似怀疑王作和王近在骗他,或者说是什么事在故意瞒着他,在让他们三人离开的时候,眼神中依然留有疑惑。
神情稍显凝重的王作点点头,沉声说道:“是的,复儿,二公子肯定是发现了庄子里一些异常的地方,刚刚外出时候,也发现了庄子布局的不同一般,他定是起疑了,所以才有这般问询!”
王复神色有些紧张,“父亲,那怎么办?孩儿觉得二公子还会发现更多异常的地方!”
“复儿,没事!庄内的事,迟早都要让他知道的,”王作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示意王复在他身边坐下,这才继续说道:“二公子能查看到这些异常的地方,这正说明他的神智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而且比一般人聪慧,不是特别有心的人,是不大可能从外面查看到庄子有什么异常情况的…”
“父亲,那您这样说,我们不需要对他加以防备了?”王复依然没完全弄清楚父亲的意思。
王作摇摇头,正色地说道:“不需要,我们正可借机仔细察看一下现在的二公子心智如何,聪慧到何种程度,”王易说着又露出一副很感慨的样子,“二公子自小异于常人,颇得大将军及身边的人称道,如今能表现这般,应是回归了本性,老夫自是非常欢喜!只是可惜,如今大将军的事,还没得以昭雪,不然…唉…”说完王作又很是落寂和伤感。
有点被自己父亲所流露出来感情的感染,再想到这些年的艰辛,王复也很是感慨,但他还是挺沉着,小声地问询道:“父亲,那我们…要不要把大将军和大公子的事都告诉二公子?”
“不,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即使是大将军的名讳也不行,”王作几乎没做考虑就摇摇头,一脸坚决的神色,“二公子神智刚刚恢复几天,这些年发生的事都不甚明了,对庄内的事还不太清楚,现在告诉他只会坏事,即使要让知道,也得在大将军的冤情得到昭雪后…唉!老夫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