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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感情的事外,还关系到现实的经济利益呢!何况还确实想再见见苏燕!
不过这花魁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易还得回去问问王复,一道拿个主意,毕竟这些事现在都是王复在掌管的,
“王公子,你就不想着早几日去看看苏姑娘吗?哈哈!她可一直想着你呢!”李道素打趣道。
“待几日再说吧…”王易笑了笑,有小二端菜进来,他也停下了话!
从李道素所说的话里,还有他的表情里,王易感觉到了其中可能还有另外的情况,他得去好好了解一下,对水云阁和苏燕李道素这般关心,有点不太寻常。
这名小二将菜放到桌上,以极快的速度,在王易耳边轻声说道:“二公子,李弘节来了…”
王易稍稍的一愣,但也马上回过神来,一下子明白过来,今日李道素请他喝酒聊事,原来是奉李弘节的令,将他约出来的,李弘节这位杭州刺史过来,一定会和他聊一些事儿。
或许是当日在吴山上诗会中的表现让李弘节感兴趣了,因此今日也来会会他。
也就在这名扮作小二的人走出去一会,一名李道素的随从走了进来,在李道素耳边轻言了几句。
李道素听了点点头,那名随从也就出屋去了,接着李道素站起身,对王易作一礼道:“王公子,今日家父也过来了,想和你聊一些事儿,事先没有和你说,还请见谅!”
王易半装作露出一副吃惊的神色,同样站起了身,还语带惊异地说道:“李刺史他也来了…”
正在这里,雅间的门被推开了,王易看过去,屋外多了几名军士模样的人,但都是普通人的装束,接着一身便装的李弘节大步走了进来。
“见过李刺史!”王易上前,先一步行了礼。
“父亲,您来了!”李道素也过去行了礼,并搀着李弘节的手走到席边。
李弘节对王易回了礼,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公子,某当日在吴山听闻你所呈之上佳之作,感你是一位才情颇人士之士,只是当日因有意外,未曾与你细聊,今日某不请自来,想与王公子一道聊聊事,想必王公子不会怪某的唐突吧!”
“李刺史言重了,”王易赶紧再施礼,“在下一介平民百姓,能得李刺史如此另眼相看,实是荣幸之至,李刺史有任何吩咐,只需使人来传即可,万不敢当您这般礼节!”
作为一州的刺史,朝廷的三品大员,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今日这般相请,面子自然要给他,见面先表示一下谦就和尊重,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父亲,我们坐下说话吧!”李道素在一边说道。
李弘节首先坐下,再对王易示意道:“王公子,那我们坐下说话吧!”
王易再抱抱拳,和李道素一道在李弘节两侧坐了下来。
李道素再传人进来,吩咐将桌上的酒菜先撤掉,再换一些新鲜的来,马上就有数名店内的小二进来,手脚麻利地把前面上来的酒菜撤了,在三人客套话中,新气腾腾的酒菜马上上来了。
在李道素为各人斟满酒后,王易首先举杯敬道:“李刺史,今日能与李刺史与李公子一道喝酒把欢,甚是荣幸,就以此酒相敬李刺史,以示一份感激之情!”
“王公子客气了!”李弘节举杯示意了一下,也把杯中酒干了。
李弘节放下酒杯后,与李道素对了个眼神,再对王易问道:“王公子才情如此不错,手下随从身手又是不凡,想必祖上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只是某到杭州到任快一年了,此前为何就没有闻听王公子及你祖上的大名呢?”
“李刺史,在下原本居于余杭县内,家父原本曾在前朝为官,前隋末时候逢乱世,家父因出意外,在几年前亡故,留下一点产业。在下在守孝期满后,也和小妹一道,举家迁到杭州城内居住,只是在下年纪尚小,家事都交由管家王复掌领,大部时间都居于府中,研读诗书,极少上街露面,所以李刺史未曾耳闻,也是正常!当日也不曾听闻吴山上有诗会,只是一时兴起,与小妹一道外出游钱塘湖,在钱塘湖边赏秋色时候,看到吴山上有热闹,带着小妹去赶热闹的,未想到遇上了李刺史亲自主持的诗会,因心有好奇,也就上台献丑了一番…”李弘节这样的问询,王易并不奇怪,将王作为他设定的身份,编好的理由,慢慢地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李弘节装作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王公子极少出门,怪不得某事前未曾听闻!”
王易所说的,与他派人打听的情况完全吻合,李弘节也没再问询。
李道素在看到了李弘节一个示意的眼神后说道:“王公子,家父赏你才学,原本想将你荐为乡贡生,进京参加明春的科举应试,只是耽误了时日,再加上杭州到长安路途遥远,船路也不太通畅,已经赶不上明年的春试了,但也没关系,还有后年…”
“正是如此,”李弘节接过话题,“想必王公子居于府中博览诗书,一定是准备参加科举应试,某觉得你才情甚可,下一年不必参加州里的乡贡生选拔,直接授以资格,当日吴山诗会初衷即是此!不过,还希望王公子再有上佳诗作呈上来,公之于众,以堵他人口舌…”
听到李弘节也提起此事,王易站起身,作了一礼道:“多谢李刺史美意,只是在下自觉年幼,心智尚未成熟,才疏学浅,只会胡乱作一下诗作,实不敢去奢望科举及弟,即使要参加科举,也要待几年后再长大一些方可,再加上身边还有一更年幼的小妹,若是进京赶考,将其留于杭州,实是不放心,但要将她带往长安,数千里路的艰辛,也是怕她吃不消,因此想再待几年,再作考虑!”
王易的婉言谢绝,还是让李弘节稍稍的有点意外,当日听李道素这样说,李弘节还以为只是客套之言,但今日听到王易这般说起,口气还是挺坚决,这才相信王易现在真的没有参加科举的兴趣,连乡贡生的资格也没太多的兴趣,这让李弘节挺是不解,如今天下渐安,读书人无不以获取乡贡生资格为荣,参加科举及弟,这是进入仕途的绝佳途经!
此子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却挺是出人意料,说话间的神态和语气也非同年人可比,李弘节心里的好奇心被强烈地勾起来…
李弘节也想到,如今皇帝诏令各地官员举荐人才,但现在王易过于年轻,李弘节也并不知道此子作了诗作外,其他方面才学如何,若是其他方面都不错的话,确实可以算一个要才。他在看到王易那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和从容后,也有兴趣上来,很想了解一下王易到底有何才学,当下面带微笑地再说道:“原来王公子如此想,还怜小妹之年幼,不愿置其不管,实是大善之举,那某也不好再说什么,”李弘节说着顿了一顿,“当日听犬子讲,你曾言及如今杭州城内外流民不少,天气渐寒,一些人可能会因饥寒交迫而毙命,因此建议官府出面赈灾…可有此事?”
第二十二章 献计
李弘节首先问询这事,王易有些意外,但这几天他也考虑过这些事,因此稍稍想了一下后也马上就回答:“李刺史,在下数次进出杭州城时候,看到城外有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在城内街上,也可见到一些乞讨的流浪者,还有当日雪后钱塘湖边发生的事…如今已经是严冬,天寒地冻,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一定是饥寒交迫的,因冻饿而倒毙者也会有之,当日与李公子一道叙话时候说起此事,心中甚是郁闷!”
王易顿了顿,见李弘节和李道素认真地听着,就继续说道:“在下也想着应该尽一份绵薄之一,资以这些流民救助,因此遣下人给一些流民施以粥食,一些府上人换下来准备扔弃的衣物,也收集起来,送赠给需要的人,无奈一家之力量过于单薄,无法资助更多的流民…在下想着,若是官府能出面,以城内外设一些救助点,对流民施以粥食,那或许可以拯救数百上千的流民,”王易略带感情地说道,末了还加重了一句,“这些可都是我大唐的子民啊,许多还是拖家带口的,看着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小孩,真是让人心痛…想必李刺史也曾耳闻这些事,一定为此忧虑的!”
李弘节心内微微地惊讶,但脸上表情却没有变化,点点头道:“王公子此话说的在理,这些事某自是知道,但想不到,王公子如此一介年轻之士,竟然也关心此等民生之事来!”
面对李弘节带点疑惑的眼神注视,王易表情也是如初,只是语气略带悲意地说道:“上次雪天后,天气越加的寒,听闻有不少的流民因为饥寒交迫无法生存,不惜铤而走险去犯事,这段时间抢掠、偷盗之事常有发生,在下府中也曾有流民入内偷盗,府中人遭受惊吓!在下想,若这些流民能吃上一口热饭,能有个躲避风寒的地方,那他们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抢掠、偷盗吗?应该不会!”
王易府中倒是没有什么人进来偷盗过,不过他听王复讲,城内多家府中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了,还有人因去抓捕偷盗者而被砍伤的。王复也讲起过,前几天杭州城外清波门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就是两名装束像似富家人的士子,在出城时候被人砍死在路边,身上的财物被人抢掠,衣物也被人扒去,事后那几名行凶者也很快被抓住,这几个人被官府审问后,也老实地招供了,他们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吃上东西,才想着去抢掠点粮食或者财物来,以填饱肚子的,这样的事听起来让人唏嘘感叹,但想想又不难理解,许多朝代末,不都是因为百姓生活不下去了,才起来闹事的吗?
肚子吃不饱,没东西吃,加上天寒,饿死冻死皆有可能,去抢劫杀人,至多一死,能得到一些钱物粮食,至少能苟延残存性命,还有可能延续家人的性命,侥幸不被人发现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许多原本老实的人,正是可能出自这样的想法,而不惜去做抢掠杀人的事的,一般来讲,灾荒的年份犯事的人肯定多,富足的时代各种案件的发生率肯定少去,这是一个定律,吃的饱,穿的暖,又没有切身利益受到损害的话,谁不想安安稳稳好好地过日子的?
王易这样说,李弘节一下子无语,这是目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确实是因为有许多流民因为吃不上东西,没有御寒的衣物而犯事,钱塘县衙内抓了不少这样的流民。但现在官仓内存粮很少,不够接济流民之用,他因此也向朝廷上表请求调运粮食,来赈救流民。但奏表送上去才没几天,应该还在往长安送的路上,朝廷会不会同意调配粮食还是个未知数,因此他这几天忧心忡忡。听闻当日王易与李道素说起过此事,听李道素说,王易好似还有一些法子,因此今日也想顺便问询一下。
看到王易这么一份淡定的神情,还是说话间的从容,说话内容的严谨,李弘节几乎已经忘记了面前这个人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已经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交换意见的人,在想了一下后说道:“王公子此言说的甚是,只是如今官府库粮所剩无几,实无能力接济全部的流民,所存粮食还要……某已经向朝廷上奏,希望朝廷能从另处调运一些粮食来,资以救助,只是这一来去,所费时日颇多,而寒冬已至,即使朝廷能调配粮食过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无法应对现在这样的局面,王公子既然关心此事,那肯定想过这方面的事,某也冒昧问一下,你可有良策否?”
听李弘节这样问,王易也瞧看了几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