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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把话说完吗?”
“我至少用动作表示啦!”
“动作!你那遮遮掩掩的动作——”天呐,那就叫表示。“看得懂才有鬼——麻烦用激烈点的,让人马上注意的——啊——”忽换繁澔星大叫,因为怀中的人在他颈子重咬一口!“舞天飞琉——”
“是你说激烈点的!”她也回吼。“我劝你想个办法,因为在你右后方,那个五百年前的先祖杀来了!”
“这下可真得费神了。”繁澔星抱着她,纵身一跃,立足高坡,口吻轻柔却坚定的对肩上人道:“飞琉,我会用出最大的力量,你闭上眼开始调息。”
“可是……”
“相信我,你只要感觉我的炎气,专心调息,有我在,绝对让你在不受任何伤害下恢复。”
繁澔星放在她腰上的手改抚着她脑后长发,不同于先前那戏玩的神情,有些安抚,此刻他像个年长可依靠的兄长。
说真的,这句话,还有这双此刻看着她所透出的稳重英炯的眼神,她的心有一刹那的悸动。
“我相信你。”舞天飞琉毫不犹豫地闭上眼,开始调整呼吸,进入自己才有办法进行的灵气引导境界。
山坡下,蹄声杂踏,威迫感再次压空而来,三名战士在为首者的示意下,持着巨大铁戟抢先跃离马背攻上!
威浩的红光夹带金辉从繁澔星与舞天飞琉相拥的身躯中发出,金红光芒在二人周遭划成无数连环大圆,三道巨戟重袭而来,却在碰上金红环光时硬声折断,三名战士更为环光削颈划过,顿时身首分家!
这三名战士却依然直挺挺没倒下,各自接住自己掉下的头颅,颈上没落半滴属于人类的血红,转身走回座骑,身形步伐都从容如仪,虽是“拼凑”出来的,但个个一身名家风范。
“这些人完全不是一般角色,难怪每一个都如此难缠,如果不是经过悖逆天理的手段打造出来,能力只剩一半的话,这群人真生存在世,定然是支可破千军万马的队伍!”
圆光内的繁澔星,内心不无佩服地想着。对海上历史不了解,他只知道这群活尸部队来历不简单,并不知他们个个都是不同朝代的海上名将。
飕地一声,一把蓝光巨剑轰立在金红光前,正是这群为首者的海皇帝之剑!
繁澔星凝锁起双目,因为端坐于马背上的海皇帝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体,外有蓝、绿两色光线画成“星”形状转动着,包围住在内的六角锥物。
只见海皇帝对着离掌浮空的物体开始念咒,青蓝光像水烟波状晕开,巨剑也发出寒泽蓝光,有如彼此呼应般,青蓝烟波飞转成圆环漩涡,再化蓝光冰雹,朝金红圆光雨射去!
“青泉——”高叱声中,一道昊光由天破开魔气轰然降下,一根与人同高的金属权杖插立在蓝光巨剑前,张开浩大极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下密雨般的蓝光冰雹!
此时,金红圆光忽成烈焰,跃空三尺,飞舞于半空的炎红赤焰,在青泉杖的极光敛去后,红焰顿然错开,拔挺的红发身形和飘逸的苍蓝倩影,各据一地。
繁澔星火红长发飞舞,舞天飞琉盘坐闭目,周遭火光绕地划了一圈,保护着调息中的人儿。
“火擎——”繁澔星宏亮的声唤下另一道昊光,火焰权杖震开深谷灰蒙魔气落下!
同一时间,不同的方位,一在峰底、一在高顶,共同凝聚眸光,催动咒语——
奉天地之名,穹苍聚气——
风旋灵气汇涌,也翻动阴暗魔气,炎光、亮影如抽丝成雨般,挥洒其中!
日月开我封印——
当金色强光随着咒语在额上绽出时,峰顶上的人白发染上栗色,肌肤也漂上一层金穗,宝石般的樱花印浮出;峰底下的繁澔星辉映着红眼瞳,额上红莲印记浮出!
“至上界的夏(春)之神,给我一切拔擢、净化(炎焰)的力量——”
叱喝的声贯彻天地,嘹亮威震五尖石峰!
“莲焰重生——”
生命红光以繁澔星为中心点幅射开来,覆遍整座石峰。
“绿意春回——”
峰顶上,七彩虹光水瀑般激开,一路由高处倾泻下。
五尖石峰外,附近的城镇只见平日沉寂难以靠近的神秘峰谷,今日忽然绽射清圣光辉,霎是亮眼!
和煦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筛洒向大地,清风吹拂送来绿草清香,淙淙的溪水再次从岩壁上淌下,远方传来飞瀑清泉的哗然声,水雾飘洒山谷,处处苍郁秀致,仙境般的景致。
一身淡粉的翩翩身影已飘立在青泉杖上,栗发随风飞扬,灿笑浅靥漾盈的看着繁澔星,周围铁骑战士横倒在地,座骑战马成了一堆堆的白骨!
繁澔星环胸,双层挑高地迎视来人,真是从小就爱站在高人一等的地方,傲视同伴呀。
“听说你自小就继承春之印,昏了三天,能力一定很不一样。”
青泉杖上的少女闻言,慧黠的紫瞳转了转。
“听说你从会写自己名字的那一天起,就被夏之印砸到,烧了五天,力量一定也很强。”
“哟,白发小妹,终于愿意出现是为了什么?”
“红发大哥,我怀念你的烧烤嘛。”
红瞳对上紫瞳,会意之笑在彼此眼眸深处。
“飞飞!”繁澔星摊开双臂。
“小火球!”兰飞笑着扑进他怀中。
“说实话,以后少玩这种吓死人的戏码,我的英雄泪可不随便落!”
“你知道啦?”在她被封的这段时间内,事情演变到哪了?
“废话,我连你紫晶层下的“遗体”都看过了。”
“总要测验一下你们还有没有同伴情谊,否则我落难在银月古都也不见你们谁伸出援手!哼。”唯一最看重她的亲手足冬,又被大司圣用计调离到北方远处出任务,她可真是孤立无援。
“说点良心话,月帝是要立你为后的,要我们伸什么援手呀,大司圣还说要好好趁此大肆铺张,让各国都再进贡点贵重贺礼呢。”
“别说老头了,无情、无义、又冷血!”
“别这么说,你这次生死不明的情况,老头可都哭了。”紫微有来信形容过。
“真的!”总算有点情义。
“而且还给老头好多灵感,打算将你重新估价,再给月帝第二卖。”
“他够了吧,什么给月帝第二卖,这种事让月帝知道,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到时就算我卖可怜、装苦肉、抱着他大腿搏同情都没用,叫老头还念在我是他徒孙的情份上,别这么死要钱了。”她哼声。
繁澔星面皮依然笑笑,略一思考,决定他要当小妹妹心中永远的“好”人,噩耗别由他来说。
“飞飞,是我看错了吗,你整体的感觉,发色、肤色好象都淡了点,连重量都好象比往常少了三分之一,怎么回事?”放下她,繁澔星打量着。
平日太常打打闹闹,大家抱来推去的,对这小妹的“份量”,他还不陌生。“你手上这个麟纹图形的戒指……跟你先前的座下圣兽,蝶迦罗额上的图纹很像。”发现这戒指竟隐透着圣气,他拉起她的手指端详。
“嘻、嘻。”她诡笑,接着一嗤别过头。“大家对我都不好,我才不说呢!”
不说!繁澔星额际浮出懊恼青筋,这要换作别人他早活活将对方全身拆成可折迭的携带性物品,更何况封印解开的他,耐性向来是以暴躁看,但是,现下不宜打草惊蛇,他自我控制的压抑下,忍住发痒想给人一顿饱的拳。
好不容易让光城圣院和银月古都闹成一团的小祸首愿意出现,千万别让她发现不对,人又溜了,小飞飞精明起来可也聪明又刁顽。
只要想想这丫头将要面对自食恶果的下场,嗯,他不妨就当个大心胸的人。
“那总能说说,你没事扮成风整杰和润做什么?”端出兄长雅量的气度,再度耐心陪笑。
“喂,老哥,你没事吧?该不会受伤了逞强不讲吧?”她突然探他的额又拍他的脸。“以前我这么说你早给我徒手过肩摔,同时一团火就轰过来了。”
接下来他们就会叫出权杖互打一场,从小继承封印,把能力拿出来大玩一场已是惯态,怎么今天红发疯子转性了。
“我是看你历劫归来,怎么忍心再出手呢。”牙关磨出声。
“不对喔,我老觉得你哪不对劲,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瞧他嘴笑、眼笑却切齿的模样,全透出一个“奸”字。
“是呀,你猜对了,再不回答我的疑问,就算本圣使是个尊贵的三高圣使,也会出手重扁同伴,你等着看我失去耐性吧,小飞飞!”他一副火爆的撂警告。
“对,就是这种蛮横、自恋的样子最像你。”
“飞飞,”他交握扳着十指,霹啪作响。“别逼我真出手料理你,马上回答我,那个紫发的风就是你吧?为什么要整杰和润?”
“因为杰和润发现春可能“死”在东坳渔村的秘密,为了怕它们回去告诉你,只好出手戏弄它们一下,谁知道还是被你发现了。”她闷闷的道,多恨那时不够有智能的自己。
“那你到底诈死干什么?”
“谁愿意呀,一切都是不得已中的无奈,无奈中的超无奈!”她哀声乱叹,跳脚乱叫。“我倒霉极了,月帝不愿在未成婚下恢复我的能力,跟圣院求援又没消息,导致我被困在银月古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人生的大限——婚礼的到来!”
“从头到尾听起来,月帝对你很好呀,尊重你又不逾矩。”身为君王多有风度的谨守规矩,不在婚前对新娘乱来,要他的话,与爱人同住一座城堡,不先把新娘吃过一遍,他大概不会甘心。
“哎呀,怎么连你都会被月帝的假相欺骗?他根本是怕我恢复能力以后人就跑了,亏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是,大哥我错了。”他掏掏耳朵,随口漫应。
拜托,这种事就算心知肚明也要假装不知,否则能怎么办,帮忙她逃婚吗?光城圣院有无法介入的立场,况且这事演变到最后,就飞飞一个人在闹情绪,不想放弃自由,又不跟月帝好好沟通,才弄到如今这副模样。
“月帝阴险死了,他想先成婚用后冠的责任把我束缚住,到时候我敢把他利用完,吃干抹净,恢复能力就跑人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指我不懂事、无理,到时候怎么讲都是我理亏,我又会变成千夫所指的负心者,多楣呀。”她都已经可以开始想象事情会是如何上演。
“先前臭席斯已经四处造谣,指我是染指月帝这位少年君王的摧花大魔手,再加上百年一会的“三界钥约”在荒魁之原举行时,为了得回能力,我心急下,在各国使者面前,扑倒月帝强吻过他,所以,如果成婚又不负责任的事真发生的话,我春之圣使一定会被说成不知珍惜,糟蹋美少年君王的狼心狗肺女!”
“这……确实有可能。”无论可不可能,只要有席斯的存在,事情永远只有更精彩。
“所以,我一直认真考虑要不要先暗杀席斯这个喜爱将事端扩大的虚伪圣职者!”可恶的王八蛋!
“喔,如果你有这个志向,哥哥我绝不会阻止。”席斯再兴风作浪下去,早晚会有这一天。“但是,飞飞,这跟你诈死有什么关系?“别想转移话题。
“我就是要告诉你,在万般不得已下,我决定自强起来,计划自己夺回能力跑人,也让可恶的月帝和大司圣知道,把人逼急了是什么德性。”她握紧双拳,气概万千。
“这我可以了解,听说你早已跑过好几次,却都失败……”
“我从失败中累积了很多成功的经验,那一次我确信有十足十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