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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只要你做一件事,把三藩的军饷底牌告诉本相!”鳌拜斩钉截铁的说道:“本相知道,吴三桂已经命令你协助吴应熊,在即将召开的御前财务会议上与朝廷商谈明年的云贵军饷拨给。托咱们那位皇上的福,亲政之后对吴三桂又是削权又是放风,逼得吴三桂反扑,联合三藩一起要求加饷!否则的话,后果如何,谁也不能预料!”
说到这,鳌拜顿了一顿,无比严肃的说道:“虽然这些情况都是咱们那个皇上造成的,但本相身为先皇托孤的辅政大臣,现任朝廷首辅,必须得给皇上擦这个屁股,所以本相不能让三藩失控,也不能让朝廷蒙受太大损失,更希望你能协助本相,既安抚住吴三桂和三藩,又不能让他们狮子大张口,从朝廷掏走了太多的银子,让国库无以为继,捉襟见肘。”
“你也放心,事成之后,本相亏待不了你。”看看卢胖子张口结舌的模样,鳌拜又补充道:“本相给你抬旗,进本相的镶黄旗,还赏你一个两淮巡盐道的差事,正四品!”
“他娘的,这老小子真是鳌拜吗?”卢胖子在心底杀猪一样惊叫起来,“对螨清来说,这老东西那是什么奸臣佞臣,简直就是真正的忠臣和能臣啊!”
让卢胖子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这时,因为见卢胖子瞪大着眼睛许久不说话,班布尔善还以为卢胖子是在犹豫难决,便上来拍着卢胖子的肩膀说道:“卢大人,和当今皇上还有平西王一样,鳌相爷对你也是充满了期望,认为你是一个真正的忠臣和能臣——否则的话,你劝吴三桂和尚可喜自请撤藩,如果不是自身才具惊人,早就人头落地了。你自己说说,平西王爷和鳌相爷,谁更能知人善任一些?当今皇上和鳌相爷比起来,谁又更信任和重用你们汉人?”
“这小子在说什么反话?”卢胖子满头雾水,实在搞不懂班布尔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螨清戏上,鳌拜搞民族歧视可是比康小麻子厉害得多了。
“卢大人,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班布尔善的无心之语为卢胖子解释了疑团,“当今皇上已经决定让正红旗的莫洛出任山陕总督(山西陕西)了,鳌相爷苦口婆心的劝他,说我们满人只擅长弓马骑射,不擅长治理地方,坚决反对这个任命,可皇上就是不听,一定要任命莫洛成为我们大清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地方督抚,开这个先例。凭此一点,你觉得是鳌相爷对你们汉人好点,还是当今皇上对你们汉人好点?”
“咦?好象是这样啊。”卢胖子大惊之下,赶紧又心里盘算起来,“云南袁懋功、贵州曹申吉、广东金光祖、两广卢兴祖,甘肃刘斗和陕西贾汉复……,咦,鳌老头掌权期间,好象是没有任命一个满人或者蒙古人地方督抚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康小麻子其实才是真正歧视汉人的罪魁祸首?!”
“怎么样?”鳌拜的话打断了卢胖子的紧张盘算,鳌拜紧盯着卢胖子问道:“卢大人,考虑好了没有?有没有兴趣到本相的旗下来?”
卢胖子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后,卢胖子起身向鳌拜行礼,恭敬说道:“鳌相爷,卑职敢问一句,倘若你旗下或者府中的奴才,被人用金钱官职收买,靠着出卖你换取荣华富贵——这样的奴才,就算他再有本事,起到的作用再大,鳌相爷,你能看得起他吗?”
卢胖子这招对尚之信管用,对鳌拜也同样有用,鳌拜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这么说来,本相还真是太小看你了?”
“鳌相爷,你没有小看卑职,相反的,你还让卑职非常之受宠若惊!”卢胖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但忠孝仁义务乃做人之根本,忠字为先,卑职不想让鳌相爷看不起来卑职!”
“卢大人,还有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班布尔善插了一句口。
“班大人,如果这两句为不忠不孝遮羞的话也算至理的话。”卢胖子平静说道:“那么当年摄政王(多尔衮)当权的时候,鳌相爷为什么不舍先皇而投摄政王?卑职虽然不敢与鳌相爷相比,但是鳌相爷不肯卖主求荣的铮铮铁骨,卑职是十分敬重的。”
卢胖子这句话有意无意的正好打到了鳌拜的心坎上,当年皇太极病死之时,多尔衮决心篡位,皇太极旧部或是卖主求荣,或是敢怒不敢言,是鳌拜提着刀大闹议政会议,这才正面阻止了多尔衮的夺位野心,其后鳌拜又两次被多尔衮逼上绝境,鳌拜始终都没有屈服叛变,靠出卖主子换取荣华富贵。以己度人,卢胖子这份不肯卖主求荣的忠心,倒也正对了鳌拜的胃口。
“卢一峰,如果你在遇到吴三桂之前,先遇上本相就好了。”在心底暗叹一声后,鳌拜终于开口,向卢胖子挥手说道:“君子不夺人之志,本相不逼你,你走吧。但你记住,只要你回心转意,随时可以回来找本相。”
“谢鳌中堂体谅,下官铭记在心。”卢胖子行礼道谢,心中则在咬牙切齿,“这个鳌拜,非除掉不可!”
注:有读者朋友在书评区里提到康麻子的称呼问题,这里说明一下,康熙在登基前出过天花,留下了满脸麻子,只是一些人为了给他遮羞,所以无论是在文学作品和电影电视中都没有反映出来,但事实就是事实,再美化也无法改变。至于称呼康麻子或者小麻子,就象称呼主角为卢胖子一样,呢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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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祸害盯上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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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老头昨是这样的人呢?虽然我的良心不算太好,可怎么也有点同情他的感觉呢?不行,我要推翻康麻子,良心就一定要比他还黑,脸皮也一定得比他还厚!同情心、怜悯心和道德心什么的,死一边去吧!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盘算着这个念头,接近傍晚的时候,卢胖子领着一帮狗腿子回到了吴应熊府,进门一打听,吴应熊府的下人说吴应熊早已回府,正在书房里和林天擎等人说话,还说要卢胖子回来就可以过去。卢胖子闻言,忙让肖二郎和刘真等人带着方世玉回房休息,自己则让吴府下人带路,赶往吴应熊的书房会面。
进得吴应熊的书房,吴应熊果然正在和林天擎、郎延枢二人烤火聊天,见卢胖子进来,吴应熊一边阻止卢胖子行礼,一边亲热的问道:“卢大人今天在京城里玩得怎么样?刚才听说你去吏部报到的时候,被吏部衙门的人给刁难了,没问题吧?要不要我出面去替你说说情?”
“多谢世子爷关心,只是小事一桩。”卢胖子毫不拘束的笑着说道:“那位钱大人大概是想要点孝敬,可惜下官的银子在福建的时候全丢了,这次来京城还是靖南王世子赏了点路费,所以就没钱孝敬给他,他当然就不满意了。”
“这些吏部的蠹虫,确实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林天擎附和道:“前几个月于成龙升任合州知州,进京领印,也是没钱打发这些小鬼,被他们故意刁难了几天,最后还是鳌中堂知道了,发了脾气,这些人才给于成龙发了印。”说罢,林天擎又故意问道:“卢大人,你的事最后也是怎么解决的呢?”
“也是托鳌中堂的福。”卢胖子知道林天擎是在故意试探自己,便主动说道:“被那位钱大人拒了后,下官本来是打算回来求世子爷帮忙的,谁知道吏部的两位堂官都及时赶到,出面制止,教训了那位索贿的钱大人,阿思哈阿尚书还把下官带到了鳌中堂的府上,又在那里说了一通话,下官这才知道,原来阿尚书这么照顾下官,全是出自鳌中堂的恩典。”
“也怪我粗心,没考虑到卢大人你手头不方便。”吴应熊接过话头,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样吧,一会卢大人你到帐房去支五百两银子,算我替父王补贴你的,京城里薪桂米珠,手头不充裕是不方便。”
“世子客气了,你一年也不过几百两的俸禄,卑职那敢拿你的赏赐。”标准年薪仅有四十五两的卢胖子嘴上客气,心里则在暗骂,“小气鬼,铁公鸡,你一年从你老爸那里拿的零用钱少说也有几万两吧?竟然才送我这么一点。”
“用不着推辞,这是你应得的。”吴应熊挥挥手,又仿佛很随意的问道:“见到鳌中堂后,鳌中堂都问了你一些什么?”
“被林大人料中了,果然是福建那件事。”卢胖子也知道吴应熊是在故意试探自己,便把自己拜见鳌拜的前后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就连鳌拜准备用两淮盐法道官职收买自己背叛吴三桂那件事,卢胖子也毫无保留的交代了出来——当时在场的人太多,甚至还有鳌府的丫鬟和下人,卢胖子不敢担保这些人会不会泄密,觉得与其隐瞒将来招来吴三桂父子的猜疑,倒不如开诚布公的交代的好。
“这个胖子还算聪明,没耍花招。”吴应熊心中冷哼一声,又假惺惺的好奇问道:“卢大人,鳌中堂许诺让你出任两淮盐法道,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回世子,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两淮盐法道啊,这可天底下扳指头数得着的肥差了,随便当上一任,三辈子就不愁吃喝了。”卢胖子苦笑,又说道:“可是卢某实在不敢忘记自己的根在那里,更不敢忘记三纲五常,忠孝仁义,所以也就谢绝了鳌中堂的好意,还好,鳌中堂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也没有生气,就这么让卢某回来了。”
“很好,这件事我会向父王如实禀报的。”吴应熊满意点头,又说道:“其实鳌中堂的心思我明白,他对我们平西王府真的没多少坏心,希望你过去,除了欣赏你的能力与忠心之外,还有就是不希望朝廷的军饷开支过于浩大。但他老人家在这点上也小看了我们平西王府一点,父王提出要加军饷,确实只是希望给云贵将士增加一点待遇,还有就是用来剿灭云贵境内的苗彝土司,并没有故意为难朝廷的意思。”
“下官明白。”卢胖子点头,很郑重说道:“请世子放心,王爷既然命令卑职配合你与朝廷商谈明年的云贵军饷开支拨给,那卑职就一定竭尽所能,尽全力帮助世子尽量为云贵将士们多争取一点好处。”
“很好,卢大人你是父王和我一起看好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吴应熊再度点头,接着说道:“反正这里没有外人,我也给你交一个底吧,自顺治十七年以来,云南和贵州两省的军饷俸禄开支一直是三百万两,这次父王要求加饷,实际上也只是以攻代守,希望能在军饷问题上占据主动,免得被朝廷削减太多军饷,所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年两百五十万两纹银,只能多,不能少。”
“是两百万两才对吧?”卢胖子心中冷哼——卢胖子在二十一世纪时虽然读的不是历史系,但也记得历史上康麻子六年,吴三桂与康麻子商量削减军饷开支,让步达到了百万两纹银之巨,一口气从三百万两被减到了两百万两。
心里明白吴应熊没对自己说实话,卢胖子嘴上却拍着胸口保证,保证一定帮助吴应熊守住这个底线,还有就是尽量为云贵多争取一点军饷,吴应熊也是虚情假意的连连点头,对卢胖子的忠心耿耿大加赞赏。如此没营养的话说了许久,直到双方都找不出话来客套的时候,吴应熊这才想起大家都还没吃饭,忙让仆人在花厅备饭,准备带着卢胖子去边吃饭边赏雪。
乘着这个机会,卢胖子向吴应熊问道:“世子,还有一件私事,卑职想请问世子一下,不知世子可否知道南怀仁这个人?”
“南怀仁?那个西洋来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