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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霸占江南之后,一直在招兵买马,屯草积粮壮大实力,又死活不肯出兵西向,接应平西王爷的军队进驻江南,对平西王爷的不臣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要说平西王爷没在提防他,我第一个不信!而现在呢,平西王爷命令夏将军你放弃与耿精忠会师的战略目标,集中精锐全力攻打翰北,还把镇军之宝飞艇都交给了你,真正目的是什么,我自然也猜得到。”
马宝和杜辉都张大了嘴巴,扭头去看夏国相时,发现夏国相脸色凝重,眼露杀气,顿时都一起心道:“这事,八成错不了了。”
“夏将军,其实看清楚这一点的,不只是我图海一人。”图海又说道:“我们大清的南征大军主帅安王爷,安庆城里的尼将军和新中丞,还有铜陵的勒尔锦贝勒,也都看出了这一点,知道夏将军你杀进徽南,与其说是剿灭我们大清在安徽南部的残余军队,不如说是尽快杀进江南,防止卢一峰的继续坐大。所以,我们才在暗中达成共识,准备秘密放水故意让夏将军你的大军杀进江南,只是很可惜,我们之前派出的使者,没能让夏将军你明每我们的苦心。”“哦,对了,说到勒尔锦贝勒爷,还有一件事夏将军你知道。”图海又补充道:“或许夏将军你不相信,为了让我们大清军队继续给他卢一峰当看门狗,阻止大将军你的军队杀入江南与他会师,卢一峰甚至还安排了民间商人和我们联络,准备卖一批新式火器给我们大清军队。”说着,图海把勒尔锦与江宁商人的事大概介绍了一遍,而当图海说完,夏国相和马宝都已是怒容满面,杜辉也是愤怒一挥手,怒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卢一峰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当然是真的。”图海叹息一声“只可惜我现在没有证据,所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夏国相脸上表情阴晴变化,眼中目光闪烁不定,许久后,夏国相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准备放水?那你们就不怕我夏国相杀进江南和卢一峰会师后,并没有象你们预料中那样和卢一峰火并,更没有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反而和他联手北伐,直捣你们满狗京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图海斩钉截铁的答道:“卢一峰小儿野心勃勃,对平西王爷的不臣之心已是路人皆知,夏将军你进到江南,他绝不可能与你友好相处,必然会和你刀枪相见!”
说到这,图海顿了一顿,冷笑道:“不过还好,现在夏将军你还能制服他,他军队里的主要将领大部分都是平西王府的老人,对平西王爷忠心耿耿,不管他怎么的收买笼络,现在也还来不及尽得平西王府老人之心。所以夏将军你进江南之后,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夏国相的表情眼神继续变化,一时难以下定决心,图海又瞟了夏国相一眼,严肃说道:“夏将军,把企图与平西王爷争天下的奸臣贼子卢一峰扼杀在萌芽中,这是你们平西王府的最后机会,也是夏将军你的最后机会,更是我图海为父母妻儿报仇的最后机会。夏将军,我想抓住这牟机会,希望你也别错过。”
“什么最后机会?”杜辉插嘴冷笑起来,说道:“卢一峰小儿胆敢背叛王爷自立,他军队里高得捷、韩大任、李国栋和王绪几位将军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我们千千万万的大周将士和王爷更不会放过他!”“那也要建立在平西王爷身体康健的前提下。”图海冷笑说道:“杜将军肯定不知道,马将军和夏将军你们或者知道,只是不敢公布而已。”“你什么意思?”杜辉又是一惊,问道:“难道说,王爷的金身玉、体出什么问题了?”
“平西王爷病了,病得还不清。”图海轻描淡写的说道:“根据细作提供的线报,去年的二月,平西王爷就已经在四11保宁病倒,不然的话鄂札那个蠢货那能活着逃出平西王爷亲自布置的权围圈?现在平西王爷的具体病情如何,娄们虽然不清楚但是从平西王爷亲自指挥的西路大军至今没有拿下陕甘全境的情况来看,平西王爷的病只怕到现在还没有痊愈。”
“你倒是把我们的情况分析得很准。”夏国相终于开口,间接承认了图海的所言不假,冷哼道:“怪不得和我们大周军队打了那么多年还没战死,果然有点本事。”
“可惜,和卢一峰比起来,我还差了一点。”图海坦然承认自己不如卢胖子,又更加坦白的说道:“夏将军,图海再说一段掏心窝子的话。不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大清是要完蛋了,基本没有多大的指望了,不管是我们大清皇上还是安王爷和我,其实都是在垂死挣扎而已,大清江山覆灭,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图海忽然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图海既然无力阻止大清江山被人颠覆,我也绝不能让仇人卢一峰得到这个天下!我可以让平西王爷得天下,甚至可以让你夏将军得天下,但我绝不容许,卢一峰得到这个天下!如果是那样,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饿死累死的父母儿子,对不起投惊而死的妻子,更对不起我那个每天被披甲人糟蹋几十上百次的可怜女儿!”
大帐中鸦雀无声,夏国相、马宝和杜辉等人都陷入了沉思,图海又平静的说道:“夏将军,图海的话说完了,是杀是剐,请动手吧,只要你能相信我的话,图海死而无怨。也请夏将军你别再打安庆了,安庆是大清安徽军队的总粮仓,我们绝对不能让给你,只会和你血战到底,自相残杀消耗实力,白白便宜了隔岸观火的卢一峰。绕过安庆直插江南吧,我们大清军队绝不会阻拦你,就算你兵临城下,也只会象征性的抵抗一下,然后就弃城而逃,任由你杀进江南。”
“还有。”图海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管夏将军是现在杀我,还是将来杀我,都请把我的人头对着江南的方向,让我看着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卢一峰,是怎么死在夏将军你的刀下。”
说罢,图海将眼睛一闭,静静等待夏国相等人的处置。黑暗中,图海先是听到夏国相和马宝等人的窃窃私语,低声商议,又过了许久,夏国相的声音响起,语气无奈的说道:“图中堂,你如果早过十天半月的来对我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现在,实在抱歉,我没办法替你遂愿了。”
“为什么?难道夏将军还在不肯相信图海?”图海继续闭着眼睛,很是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真的已经相信图中堂你了。”夏国相苦笑起来“只是,我们的粮草方面,出了点问题,已经准备撤兵了。”
“难道吴应麒王子断了夏将军你的粮草?”图海睁开眼睛,目光也一下子定焦到了夏国相帅案前的那些碎纸屑上指着纸屑惊讶问道:“这难道就是二王子的书信?用的什么借口拒绝发粮?去年南方大熟,二王子手里的粮草应该很丰足啊?”
“详细原因就不告诉你了,反正和卢一峰有关。”夏国相也不好意思解释,只是苦笑说道:“我手里剩下的粮草,最多只能勉强支撑到抵达江南但如果真的和卢一峰小儿翻脸开战,那粮草就说什么都不足了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准备撤兵了。”
“卢一峰狗贼有胆子和夏将军你直接开战?”图海更是惊奇“没有合适的理由,他军队里的平西王府老人,会支持他这么做?”
夏国相表情更是尴尬起来,半晌才说道:“他有这个理由,我一不小心得罪他军队里的平西王府老人,如果一到江南就和卢一峰小儿开战,他手里的平西王府老人们最少是袖手旁观,说不定还会帮着卢一峰狗贼和我开战。”
图海眼睛眨了几眨忽然语出惊人道:“夏将军那我给你粮草如何?”
“你给我粮草?”夏国相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不错,我给你粮草。”图海点头,沉声说道:“我会让尼雅翰和靳辅在池州城里留下两万石粮草,你们攻城时我们马上弃城池州城里的粮草自然就归夏将军你所有了。“真的?”夏国相惊喜同道。
“千真万确。”图海再次点头,咬牙狞笑说道:“只要能让夏将军你进江南要卢一峰小儿的狗命我不怕将来朝廷怎么处置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是完全相信图中堂你了。”夏国相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笑容,微笑道:“图中堂,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你帮我进江南,我帮你报仇。”
被吴军士兵礼送出了吴军大营时,看着阴沉的夜空,呼吸着野外的呼吸空气,感受着隆冬季节的刺骨寒风,图海恍然有一种如同隔世的感觉,说什么也没想到进入了死敌大营之后,竟然还能够活着出来,而且还是与夏国相达成如愿协议的情况下活着出来。
长叹一声后,自打第三次出狱后就再没有开心笑过的图海,嘴角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喃喃道:“卢一峰狗贼,天不亡我图海,看来老天爷是注定要让我看到你惨死的场面啊。我们的大清,也还有希望啊。”
〖兴〗奋之下,图海竟然又破天荒的没有让人搀扶就自己爬上了战马,又在吴军士兵的引领下回到了安庆西门,一瘸一拐却脚步轻快的走到安庆城下叫城,让城上守兵把自己用吊篮上城墙。而顺利入城之后,尚善、尼雅翰和靳辅却没有在城墙上等待图海归来,为安徽清军出生入死的图海心情愉快下也没有过于计较,只是问明情况说是尚善和尼雅翰等人全是去了靳辅的巡抚衙门,便又赶紧让士兵用轿子把自己抬去巡抚衙门。
匆匆到得巡抚衙门,图海又一瘸一拐的直奔衙门大堂,远远瞟见尚善和尼雅翰等人全在堂中,满面喜色的图海便迫不及待的大笑叫道:“贝勒爷,尼将军,靳中丞,想不到吧?我活着回来了,活着回来了!”“图大人,你去那里活着回来了?,…
阴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图海惊讶之下仔细定睛一看,却见灯火照耀下的大堂正中,原本属于安徽巡抚靳辅的位置上,赫然坐着一名相貌依稀熟悉的年轻男子,再仔细一看那年轻男子的容貌时,图海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凝固了一意外出现在此的年青男子,赫赫然是康麻子的心腹贴身侍卫,曹寅!
“图大人回来了,快搀他老人家一把。”新的熟悉多音传来,图海再扭头一看时,却见康麻子的另一个心腹侍卫李煦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堂之中,裤子上还尽是未干雪浆泥点,很显然是刚刚才到此地没过多久。
“曹大人李大人,你们怎么来了?”图海嘴唇开始颤抖,心中也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奉旨监军!”曹寅大声回答,还举起一面龙纹图案的监军牌,微笑说道:“图大人,奉主子的旨意奴才曹寅和李煦兄,从现在开始就是安徽监军了以后我们可要齐心协力的合作,阻止吴狗夏国相与吴狗卢一峰会师,以便我大清军队将各路逆贼各个击破。”
“监军?!”图海一阵天旋地转,又偷眼去看靳辅、尼雅翰和尚善等人时发现他们都已经是面如死灰,目光无神惟有彰泰贝子爷嘴角挂着神秘微笑,神情十分得意。
“图大人到了,那我也可以宣旨了。”曹寅站了起来,捧出一个明黄卷轴,大声说道:“皇上圣旨,文武官员跪接!”图海不敢怠慢,赶紧一瘸一拐的走到堂中冲曹寅双膝跪下,那边尚善、尼雅翰、彰泰和新辅等人也跪到了图海旁边,整齐唱道:“奴才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子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曹寅大声念道:“近闻安庆、江西诸路兵马玩寇弄险且有通敌纵敌之嫌,朕览之不胜震怒,今命二等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