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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劈在敌人脑袋上,招招式式的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棵棵兵不怕死,清军士兵却怕死,几乎是在看到这些白布裹头的恶魔时,每一个清军士兵都马上会生出一个念头逃!逃得离这些恶魔越远越好!不然的话,这些白头恶魔就会象疯子一样的冲进来,挥动他们那可以把人脑袋轻松砸碎的巨剑,象修罗下凡一样的疯狂屠杀砍杀,即便杀得满身满脸是血也不罢休,不把面前的人杀光杀绝决不罢手!胆怯之下,清军的巷战防线迅速崩溃,吴军一口气占领两条长街,后续军队也得以源源不绝的开进城中,逐渐扭转巷战的强弱之势。
这时候,心无旁骛的吴军工兵已经乘机又在武昌城墙上挖了两个洞穴,填埋炸药炸毁城墙,两声巨响过后,又有一段半里来长的城墙轰然倒地,吴军步兵将领巴”养元部欢声雷动,赶紧一起涌入城内,杀向晕头转向又措手不及的清军守兵,吴军后续军队依次入城,逐渐与之前入城的吴应麒、马宝部连成一片,基本控制了武昌南门内部的附近街道。至此,武昌南门防线彻底失守,已成定局!
如果换成了其他城池,在南门城墙接连坍塌、敌军疯狂涌入城内的情况下,图海和岳乐等清军将领早就下达弃城撤退命令了一一城中巷战固然能够大量消灭敌人,但自军的伤亡也绝对小不到那里去,这样的伤亡损失,对于目前精锐丧失殆尽的清军来说,绝对是无法承受之痛!
按理来说应该撤退弃守,可问题是,这里是武昌城,这里不仅是清军长江防线的运转总枢纽,更是长江中游一带唯一带有内城的第一重镇,清军撤退了,内城里的螨人老爷、太太、小姐和小崽子怎么办?还有他们从华夏各族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怎么办?留下来让平西王府的豺狼饿虎杀?抢?骑?
更要命的还有一点,武昌东面和南面的陆地已经被吴军重重包围,北面和西面的水路虽然还在清军水师控制中,但要想向长江北岸撤退,唯一的力法就是坐船,清军水师的战船一次又能运载多少军民百姓过江?素来喜欢趁火打劫的云贵军队会眼睁睁看着清军水师过江,不管不问?世上有这样的好事么?
进退两难的危急形势放在这里,清军这边也只好做好三手准备,一是拼命巷战抵抗,迟滞吴军向内城进攻的速度;二是连夜组织内城的螨人老弱妇孺向码头撤退,用水师战船运载这些螨清贵族过江逃命;第三嘛,也就是赶紧派出使者与吴军取得联系,要求吴军连夜召开停战谈判了。
四更将过时,吴军队伍已经基本控制武昌外城的南部,等候了一夜的吴军精锐也陆续进城,换下之前的疲惫军队,向着内城方向全力挺进,与拼死阻击的清军队伍展开浴血巷战。也就是到了这时候,遏必隆、折尔肯和傅达礼也打着白旗从水门乘船来到白沙洲,与早就等在这里的胡国柱、卢胖子和方学诗等吴军谈判代表展开第三次停战谈判。
因为距离和吴军兵力展开的关系,白沙洲三里之内不驻扎军队是不可能了,卢胖子的得意奸笑也还是那么可恶和龌龊欠揍,但遏必隆和折尔肯等人也顾不得那么计较那么多细节了,甚至吴军士兵故意把他们的座位安排在了南面败位,遏必隆等人也毫无怨言的乖乖坐下。坐定之后,遏必隆只是迫不及待的说道:“金吾将军,老夫这一次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和贵军谈判,希望贵军能够即刻停止进攻,退出武昌城,这样老夫才能安心与贵军谈判。”
“遏中堂,你说可能吗?”胡国柱慢条斯理的问道:“如果我们平西王府没有攻破武昌城墙,中堂大人你能乖乖来到这里要求谈判吗?我们要是停止进攻退出了武昌城,贵军乘机修补城墙重新组织防线,遏中堂你老人家还会留下来谈判吗?”
遏必隆三人默然无语,表情沮丧,卢胖子则得意笑道:“遏中堂,你应该感谢下官吧?如果当初不是下官提醒,你现在还能想起谈判求和这么一条路走吗?”
遏必隆确实很感谢卢胖子一姒感谢得想把卢脾子生生掐死!但是眼下形势危急,遏必隆也懒得和卢胖子计较了,只是坐直身体,郑重说道:“金吾将军,老夫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代天做主,将弊毕补偿标准改变为军饷两百万两,粮草五十万石,并且用虫帮蛎两银子赎回我军战俘,无条件交还平西王爷的儿媳与次孙,无条件交出杀害平西王世子的鳌拜老贼全家乙”
“但是,贵军必须立即停止进攻退出武昌城!至于平西王爷具体兼管那几个省份,可以慢慢商量。”
“一峰,学诗,走吧。”胡国柱站起身来,打着呵欠说道:“遏中堂还是没有谈判诚意,我们还是先走吧,等我们拿下了武昌外城,再包围了武昌内城,再和拿出诚意的遏中堂谈判不迟。”
“金吾将军,老夫怎么没有谈判诚意了?”遏必隆慌了,赶紧起身拉住胡国柱的袖子,哀求似的问道:“金吾将军如果觉得老夫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请尽管直言指出就走了,又何必如此呢?”
“遏中堂,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象菜场买菜一样,和我们平西王府一头钱一文钱的讨价还价,这难道不是没有半点谈判诚意的表现吗?”胡国柱冷笑反问道。
“那你可以开价啊!”遏必隆哀求道:“老夫漫天要价,金吾将军你可以着地还钱,又何必马上结束谈判呢?”
“那好吧,那遏中堂就请听好了。”胡国柱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的价钱和土次一样,补偿我们平定鳌拜之乱的军饷纹银三千万两,粮草三百万石,战俘用五百万两纹银赎回,平西王府兼管四”、广西、偏沅和湖广四个省份,军政权利全部收归平西王府所有,八旗福寿膏全国免税,无条件交还建宁公主和岳父的小世孙,无条件交出杀害我们平西王府世子的凶手全家。”
“除此之外,我们现在还有一个新增条件,那就是武昌城中的军队全部放下武器,和武昌内城的旗人一起住进我们的战俘营,等到贵军兑现谈判承诺之后,再行释放。当然了,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俘虏们的安全。”
“这不可能!”遏必隆跳了起来,惨白着脸色说道:“要想让武昌城里的军队放下武器,那是绝对不可能,而且我们也不可能给这么多军饷钱粮,我们大清朝廷一年的岁入才两千多万两,上那里去找三千五百万两银子来给你们?还有粮草,三百万石粮食,那可是我们大清漕运一年的粮食!”
“遏中堂,没叫你们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卢胖子微笑说道:“你们可以分期支付嘛,先付八成,剩下的两成可以明年再付。”
“再说了。”卢胖子又情不自禁的咬牙补充一句,“我们要的价格也非常厚道了,最起码,我们没向你们要四万万两银子或者四万五千万两银子的军费赔偿吧?也没有叫你们献出整个西伯利亚吧?”
遏必隆脸色更是苍白,缓缓坐了下来,低头盘算许久后,遏必隆这才颤抖着说道:“金吾将军,军饷钱粮这些可以商量,平西王爷兼管的省份也可以商量,但是我们的军队绝不能放下武器,湖广更不能让王爷兼管。”
“老夫提议,以武昌府府境以边界,南面的偏沅可以由平西王爷兼管,但贵军必须立即停止进攻,退出武昌府!只要贵军同意,军饷钱粮什么的,都可以好商量!”
“绝对不行!我们可不想在偏沅连睡觉都不敢闭眼。”胡国柱可不象他岳父吴老汉奸你们在战略上鼠目寸光,坚决摇头道:“武昌以北的州府,我们可以放弃,但武昌府和武昌城内被我们包围的军队、旗人必须投降,等你们交出承诺给我们的军饷钱粮,然后才释放他们过江。”
“这也是我们的最后底限,请遏中堂不要再讨价还价!”
“这个……””遏必隆双手捂脸,爬在桌子上考虑了许久,终于还是下不定决心,只是犹豫着说道:“请容老夫再考虑考虑。”
“那么遏中堂请仔细考虑吧,遏中堂考虑好了,可以随时要求我们重新开谈判,我们随时恭候。”胡国柱点头,又指着东北面杀声如雷的武昌城方向,微笑说道:“不过下官还得提醒一下遏中堂,现在武昌城里,每时每刻都有贵军将士丧命沙场,遏中堂如果考虑得太久了,贵军将士的伤亡,怕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数目了。
遏必隆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紧张盘算,卢胖子又微笑说道:“遏中堂,顺便告诉你一下,和果贵军想从水路逃命,那是想都别想了,我们的飞艇已经在装载弹药准备出发了,等天一亮,我们的飞艇飞到码头土,几颗集束炸弹扔下去,那贵军的伤亡,可就不是一般的小了。”
遏必隆猛然睁眼,怨毒的瞪了一眼狐假虎威的卢胖子,又转向胡国柱问道:“金吾将军,老夫还有一个私人问题,希望金吾将军能够如实回答。”
胡国柱点头,遏必隆这才问道:“请问金吾将军,昨天傍晚,贵军那个精彩的声东击南攻城战术,是谁提出来的?老夫很有兴趣,想知道这位高人的名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胡国柱笑笑,随手往卢胖子一指,微笑说道:“就是他。”
“什么?”遏必隆和折尔肯等人全都跳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瞪着卢胖子,说什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獐头鼠目又刁钻刻薄的小胖子,竟然就是吴军攻破武昌城的罪魁祸首,元凶巨恶!
“遏中堂,你可别怪我。”卢胖子苦笑说道:“就象我俘虏的平南王府的一个人说的那样,各为其主而已。”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遏必隆无力坐下,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岁一般,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我大清太祖首创的凿城战术,竟然被你加以变通,用来攻破我们大清重镇,太祖爷他泉下有知,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你读啊,请收藏!!~~~~!~!
第二百零四章 武昌大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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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攻城又一夜血战,天色已然微明时,武昌城里的血腥巷战却还在持续,为了给内城里的螨虫老爷太太们争取登船逃命时间,也为了给自己们登船逃命争取时间,在吴军已经占据武昌南城、武昌已经注定不保的情况下,图海、岳乐和蔡毓荣清军统帅不得不拿出最后的精锐与吴军做困兽一斗,做血腥消耗,幻想能够暂时打退吴军进攻,暂时迟滞吴军的推进速度,为渡江逃命争取到宝贵时间。
这一场仗,与其说是吴军光圌复华夏荆南的最后一战,倒不如说是吴军与清军在长江中游展开的、第二阶段拉锯争夺战的第一场决战,为了在战略相持阶段占据战术主动权,云贵军队不管花费多少代价,都誓要把武昌重镇拿下,尽最夫限度歼灭清军精锐主力,从而奠定战略相持阶段的优势上风。而清军在武昌注定难保的情况下,其战术目的也就是来一次武昌大撤退,把螨清军队最后的精华精锐带回长江以北,还有就是螨清侵略者的骨干核心八旗老爷们带到长江以北,为将来的战事保留种子与元气。
一边要拼命的进攻,一边要拼命的防守,这场大战也就注定了无比的残酷血腥了。逐街逐巷到处都是捉对厮杀的双方将士,大街小巷中尸骸遍地,血流满渠,为了争夺一条可以通往主干道的小巷,双方军队通常都得付出百名几百名士兵的性命,为了争夺一条可以通往内城或者通往码头的街道,双方更是把一营接一营的成编制兵力投入战场,在狭窄的街道上疯狂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