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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解这一招,就只能在起兵口号上做文章。”方光琛阴阴的说道:“满狗用八旗福寿膏做文章,打出收回八旗福寿膏独家种植权的旗号,我们如果顺着他们安排的路走,打出保护八旗福寿膏独家种植权的旗号,那么我们必然会被天下孤立,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们的起兵旗号,一定要光明正大,争取全天下的人支持。”
“其实打出保护八旗福寿膏独家种植权的旗号也不错,最起码,全云贵的百姓和土司都会坚决支持我们。”吴应麒蠢归蠢,倒也难得说了一句无比正确的话。
“二王子,这事可开不得玩笑。”胡国柱赶紧说道:“打出这样的旗号,我们虽然肯定能获得全云贵支持,可是我们马上就变成全天下共同的敌人了。”
“我也就开开玩笑。”吴应麒搔搔脑袋,说道:“我当然也知道这套行不通,不要说满狗了,就是尚可喜和耿精忠都眼红我们的八旗福寿膏,真打出这样的旗号,他们还不得把我们撕了?”
“其实,我觉得二王子这招可行!”卢胖子语出惊人,说道:“我认为,王爷完全可以分两步走,先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借口鳌拜垂涎云南贵州的八旗福寿膏,要求满狗皇帝将鳌拜铲除,先团结了云贵百姓,然后等收拾了鳌拜之后,然后再打出‘反清复明’或者‘兴汉灭满’的旗号团结天下人,将满清彻底推翻,满狗彻底杀光!”
“有这个必要吗?”刘玄初疑惑的向学生问道:“先打清君侧的旗号,然后再打‘反清复明’或者‘兴汉灭满’的旗号,和直接打‘反清复明’或者‘兴汉灭满’的旗号有什么区别?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一样?”
“恩师恕罪,学生觉得大有区别。”卢胖子沉声说道:“直接打出反清复明或者兴汉灭满的旗号,虽然可以团结天下人,但满狗也必然把我们当成最大对手,暂时抛弃内部矛盾团结剿杀我们,先攘外后安内,给我们带来最为强大的压力。而如果先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可以起到离间满狗内部的效果,同时示敌以弱,让满狗以为我们中了他们的奸计,对我们掉以轻心,有利于我们将他们各个击破。”
“你的意思是,利用鳌拜和麻子皇帝?”方光琛醒悟过来,说道:“满狗内部有鳌拜和麻子皇帝的不可调和矛盾,现在他们把矛头指向我们,是为了把矛盾转移,暂时团结内部。而我们打出清君侧的旗号把矛头单独指向鳌拜之后,就又把满狗内部的矛盾凸显了出来,让麻子皇帝心存侥幸,觉得我们只要收拾了鳌拜保住了八旗福寿膏的独家种植权,就有可能偃旗息鼓不再造反,对我们掉以轻心。”
“延献先生所言极是,基本上是这个道理。”卢胖子点头,又说道:“不过以麻子皇帝奸猾狡诈,对我们完全掉以轻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下官认为,这么做最大的好处,还是在我们消灭鳌拜之后获得的利益,还有树立的形象,以及利用鳌拜兵败之后麻子皇帝乘机发动清洗的机会,再忽然杀满狗一个措手不及。”
“说详细点,越细越好。”吴老汉奸不动声色的命令道。
“遵命,那下官就献丑了。”卢胖子清清嗓子,毫不脸红的在老丘八吴三桂面前卖弄道:“第一,下官认为,对于满狗朝廷而言,既然打算对我们平西王府动手,必然图谋将我们平西王府剿杀在云贵境内,避免将战乱扩大,这样对他们最为有利。而我们打出清君侧旗号示敌以虚,也就正中了满狗的下怀,满狗朝廷首辅鳌拜必然调集无数人力物力南下,亲自领兵与我们在云贵境内决战。”
“王爷,你是老军务了,想必也清楚在我们占据地利人和的云贵境内决战,对我们有多有利了。而鳌拜被我们消灭之后,他从全国各地调集而来的军械钱粮,不也就全部落入王爷掌中了?”
“还有,鳌拜既然亲自领兵南征,所部必然是满狗最为精锐的军队,我们利用有利地形和满狗对我们力量估计不足这两点优势,以逸待劳将他率领的满狗精锐歼灭,接下来王爷再领兵北伐,不也就轻松多了?”
“看不出你小子在这方面也有两把刷子,是个将才。”吴老汉奸笑笑,一双三角眼中忽然射出精光,冷笑说道:“不过你还说漏了一点,这个旗号还有一个妙用就是离间敌人军心,有利于我们在取得优势时招降敌人,让敌人认为我们只要消灭了敌人,就不会对他们下杀手,心存侥幸之下,自然也就不会和我们拼命了。”
“诱使鳌拜和我们在云贵境内决战?”胡国柱稍一沉吟,马上就说道:“我赞成,一峰给我们打造武器好是好,就是对后勤压力太大,人丁不足又恰好是我们云贵最大的弱点,在云贵境内和满狗主力精锐决战,既可以发挥熟悉地形的优势,又可以减轻后勤压力,为更下一步奠定基础。”
“我也赞成。”一直没有说话的汪士荣终于开口,给卢胖子投了一张赞成票,“在云贵境内决战,俘虏到的汉人士兵,可以用来弥补我们人丁兵力不足的弱点。”
“一峰,你只说了第一,还有第二和第三呢?”方光琛不动声色的追问道。
“第二就是在忽然发力消灭鳌拜主力之后,可以云贵军队天下无敌的形象。”卢胖子仔细解释道:“二十万满狗铁骑横扫天下,早已经树立不可抵挡的形象,王爷的军队虽然也不逊色他们,但是在印象上始终要逊色一筹,同时满狗又有鳌拜这个能征善战的老将坐镇,我们这些年来又连遭削弱,公开编制的军队甚至不到两万,是个人都觉得强弱悬殊,满狗获胜几无悬念。”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直接打出反清复明或者兴汉灭满的旗号,可能最多也就是坚定反清的台湾郑经会起兵支持,耿精忠、尚可喜和各省督抚至少也会保持观望态度,说不定为了自身利益和争夺胜利果实,反过来起兵帮助满狗对付我们,作用实在不大。而打出清君侧旗号将鳌拜诱入云贵决战后,我们只要利用各种优势将满狗精锐歼灭,那么满狗不可战胜的神话打破,王爷天下无敌的形象树立,王爷再打出团结天下人的反清复明或者兴汉灭满旗号,不就是从者如流,群起响应了?”
“第三,下官可以断定,以满狗麻子皇帝的无耻性格,在鳌拜南征期间,必然会在京城之中兴风作浪,争权夺利,当鳌拜兵败消息传回京城之后,麻子皇帝肯定会从暗中活动转为公开,届时他为了稳住王爷,也肯定会抛出鳌拜当替罪羊,牺牲鳌拜给王爷和云贵军队出气,王爷你不管提出什么条件,他也必然会一口答应。而王爷你一边对他敲诈勒索增强力量,一边暗中准备全面北伐,等到时机成熟,再忽然打出反清复明和兴汉灭满旗号,就又杀麻子皇帝一个措手不及,完全占据上风。”
滔滔不绝的说到这里,卢胖子喝了一口水,又说道:“王爷,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万一迎接世子回滇失败,只要世子保住性命,那么在消灭鳌拜之后,王爷就可以乘机提出条件,让满狗皇帝释放世子和两位王孙。”
吴老汉奸还是不动声色,捻完着酒杯考虑许久后,吴老汉奸才转向同样沉默盘算的心腹走狗们问道:“一峰提议分两步走,第一步示敌以虚,将满狗主力诱入云贵决战,第二步再全面反攻,你们觉得怎么样?”
“想不到一峰不仅精通西学,在军事上也有这么高的造诣。”胡国柱第一个说道:“这么做,我们可以避开许多弱点,最大限度发挥所有优势,我赞成这么做。”
“我也赞成。”方光琛点头,刘玄初和汪士荣反复考虑了许久后,也点头同意,比刘玄初更加熟悉军事的汪士荣还补充道:“最好决战地点应该是在贵州安顺一带,那一带地势开阔,有利于大军团作战,四周还全是山林,又有利于将敌歼灭,同时可以避免战火殃及我们最重要的云南。”
“我也觉得在安顺决战最好。”卢胖子厚颜无耻的给自己投了一票,说道:“安顺决战,满狗最理想的屯粮屯兵地就是贵阳,同时平越和镇远也是理想的屯粮地,有满狗给我们当运输队,把无数的粮食军需送进贵州,方便我们就地支取,何乐而不为?”
“那就在安顺打吧!”吴应麒咋呼起来,“那一带地势开阔,我们的飞艇想怎么飞就怎么飞,炸光那帮野猪皮满狗!父王,你觉得怎么样?”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就在安顺在打吧。”吴三桂淡淡说道:“明天就下一道命令,从明年起,贵州各州府择地种植八旗福寿膏,先把贵州的民心争取过来。”
“妙!”胡国柱眼睛一亮,拍马屁道:“还是老泰山棋高一着,贵州各州府择地种植八旗福寿膏,没说种多少,也没究竟都在什么地方种,贵州的军民百姓看到了这个希望,还不得争着抢着帮我们杀满狗啊?”
“既然王爷已经决定分两步走,那我们乘着这个机会,把第二步也讨论一下如何?”方光琛说道:“不管第二步是打反清复明旗号,还是打兴汉灭满的旗号,我们都先做好准备,这样到时候突然打出这个旗号,效果才更好。”
“不错。”吴老汉奸点头,吩咐道:“你们都议一议吧,我们第二步打什么旗号好?”
“反清复明。”刘玄初第一个说道:“打出这个旗号,可以获得台湾军队的全力支持,老夫敢断言,不管尚可喜和耿精忠会不会跟随我们起兵,我们最可靠也最坚定的盟友,只会是台湾军队!打出这个旗号,可以更进一步获得他们的支持。”
“反清复明这个旗号好是好,可是篦子坡之事(篦子坡为吴老汉奸杀害永历的地点)……”胡国柱犹豫了一下,说道:“所以,还是兴汉灭满比较好。”
“不可。”方光琛反对道:“民间的前明遗族众多,他们可以接受王爷反清复明,但未必会接受王爷兴汉灭满直接做皇帝,所以最好还是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收买人心,然后大事初定,王爷再慢慢登基称帝不迟。毕竟,我们大明太祖也是先奉韩林儿为帝,最后才自己称帝的。”
“可是王爷绞杀永历帝一事,怎么向天下人解释?”汪士荣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认为,还是直接兴汉灭满比较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需要那些遗老遗少的支持。”
“胡说!没有天下人的支持,王爷怎么能坐稳江山?”刘玄初习惯性的和汪士荣抬起杠来。
“那篦子坡的事呢?王爷怎么向天下人交代?”汪士荣反驳。
“行了,别吵了。”吴老汉奸没好气的打断——在箅子坡杀害永历,可是吴老汉奸心头最疼的伤疤。喝住了几个争论不休的走狗后,吴老汉奸又把目光转向没有说话的卢胖子和吴应麒,吴应麒还道老爸是问自己的意思,赶紧摇头摆手道:“父王,别问我,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最不拿手,你叫我提刀砍人可以,问我这些事,不是要我的命么?”
“算你小子有点自知之明。”吴老汉奸冷哼,又转向卢胖子问道:“一峰,你主意多,见事独到,你怎么看?”
“王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扶桑天皇?”卢胖子还是喜欢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慢腾腾的说道:“扶桑天皇没有权力,但一直占着皇位,权力都在大臣手里,大臣也只是尊敬他,并不听他命令,只是祭天祭祖的时候用到他。”
“你的意思是,本王效仿扶桑,立一个皇帝,但不给他权力?”吴老汉奸沉吟问道。
“王爷,事到如今,你还想对二王子瞒到何时?”卢胖子反问得更是离谱,“到了今天,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