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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得是看哪边的运筹更高,哪边才会赢……”
王羽试图分散吕绮玲的注意力。
他发现,女孩身上不多的女性因子,似乎都集中在撒娇缠人这方面了。别看她平时温柔不起来,但缠起人来,比后世那些缠着父母男友买苹果手机的中学女生还厉害,韧性十足,不得到满意的结果,就誓不罢休。
“说的也是呢……”王羽的办法收到了一些成效,吕绮玲对自己的铁骑还是很宝贝的,紧张的向四周张望了几眼,然后舒了口气,转过头来,轻松说道:“不要紧,有张叔叔和孔明在,这些事用不着我多操心……”
说着,她一把挽住了王羽的臂膀,腻声道:“王将军,鹏举哥哥,好相公,你行行好,别卖关子了,给我好好说说呗,就说说那撒星阵怎么运作的就行……”
“喂,喂,你不要拽来拽去了,我这就说,知无不言,总行了吧?”饶是王羽常年身在花丛中,久经历练,对野蛮女友发嗲这种状况也没多大抵抗力,被吕绮玲缠得很快就投降了。
“这才是我的好相公!”吕绮玲大喜,伸手拍拍王羽肩膀,称呼的虽然是相公,但那架势看起来倒像是在说‘好兄弟,讲义气’一样。
“其实……”
“嗯,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了去!”王羽才一开口,吕绮玲又紧张兮兮的左右看看,然后凑到近前,大咧咧的搂住王羽的肩膀,俏脸几乎凑到了王羽的嘴唇上,这才紧紧手臂,轻声道:“嗯,现在可以开始了。”
王羽哭笑不得,难怪吕布一听说有人要娶他的女儿,架子一下就放下来了呢,这位大小姐即便放在后世,也算是很有个性了,放在现在,那就是一朵奇葩啊。
这个姿势,不是一般的暧昧啊,没看赤兔和乌骓都很不爽么?鼻孔里喷着白气,眼睛睁得溜圆,互相怒视着,随时会打起来的样子。
不过他也清楚,想尽快让这位大小姐消停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满足她的要求。只是,自己对撒星阵也是所知有限,要解释清楚,还真的不太容易。
“阵名撒星,顾名思义,就是阵型布列如星,敌骑冲来时,士兵散而不聚,使敌人扑空。等敌人后撤时,或势头已尽时,散开的士兵再聚拢过来,对敌骑进行反击……此阵专为克制骑兵而设,最适用的兵种也是长戈兵……”
“骗人的吧?”吕绮玲歪头看着王羽,脸上神情摆明了告诉王羽,她不相信。
倒不是女孩疑心病重,这阵法从情理上倒是说得通,但明显违背了用兵常理。
士卒散开,固然可以将骑兵冲阵的威力降低到极致,可那样一来,队列不就溃散了吗?骑兵可以聚散如常,因为骑兵本来不是很讲究阵型,可步兵最重队列和配合,队形散了,再聚起来又谈何容易?就算真能做得到,也不可能在骑兵冲锋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啊。
这撒星阵的运作原理,给她带来的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刚到高唐开始练兵,王羽就提出了车悬阵概念那时一样。
“这阵肯定是存在的,这点毋庸置疑,不过我知道的也只有阵名,和阵法运作原理,阵图和具体的练兵方法,就不得而知了。”王羽摊摊手,不无遗憾的说道:“麴义是最有可能令此阵复现的人,他若不死,咱们说不定还有机会见识一下,现在么,就只能追思喽……”
阵法当然是真的,撒星阵是岳武穆苦心研究出来的,专门克制重骑兵的阵法。听起来虽然匪夷所思,但就是凭着这个阵法,岳飞硬是用新招募的新兵,在兵甲不足的情况下,先后几战,连战连捷,彻底葬送了女真人精心打造的铁浮屠。
与霍去病的车悬阵一样,岳飞的撒星阵也是昙花一现,随着岳飞父子的冤死,只留下了传说,但这阵法肯定是存在的。
凭借长枪兵和方阵就能完克骑兵,本来也只存在于小说之中,没亲眼见证过铁骑冲锋的人,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情景。如果单凭那么简单的手段就能与之对抗,并完克之,哪里还有岳飞、戚继光这样的大英雄登场?
这个时代虽然将星云集,但除了麴义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人专门研究步兵克制骑兵的战法,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训练点骑兵呢。
麴义这一死,撒星阵恐怕要成为绝响了。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一睹奇阵真容,但王羽觉得也无所谓。今后将是大汉铁骑纵横天下的时代,研究如何克制骑兵,那是大汉的敌人需要考虑的事,从这个角度来想,王羽宁愿撒星阵成为绝响。
除了华夏,其他种族对阵法不可能有这么深刻的研究。步克骑的奇阵不复现,就代表着大汉铁骑所向披靡,相较于这一层的意义,奇阵的价值自然就变低了。
王羽避重就轻,将撒星阵本身的内容一语带过,详细解释起了这层意义,说得吕绮玲频频点头,赞叹不绝。
“其实,麴义离撒星阵也只差了一步而已,若是今天拿不下他,等下次再战,就算没有我的提示,恐怕也……那样一来,纵使获胜,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先登死士,确实了不起啊。”
步克骑,最重要的不是阵法,而是勇气。没有敢战之卒,麴义也好,岳飞也罢,都不可能打败强敌。论起视死如归的勇气,先登死士实至名归,当世强兵虽众,但无一能出其右。
吕绮玲没有王羽这么多感怀,了却了心事,她开始展望未来:“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他死了,撒星阵什么的也不可能再出现,咱们的铁骑还是无敌的,等收拾好了就尽快上路,居庸那边还有很多敌人等着咱们去消灭呢。”
王羽没答话,说话的工夫,战场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
前去追逐敌军的将士们陆续赶回,负责收容俘虏,收集战利品的士卒们也差不多完成了任务,在张辽的带领下,依次向主将缴令,向王羽征询如何善后的事宜。
齐周的兵基本跑了个精光,张辽也没去追,反正追也追不上。那些杂胡被吓破了胆,抛弃了一切累赘,比正常的轻骑兵还轻,速度飚起来,重甲骑兵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儿。
不过经历了这样的溃散之后,齐周这些人不但不会重新成为威胁,反而会在很长的时间内,成为青州军的助力。因为他们会把恐慌散布给整个胡虏阵营,令敌人未战先怯。
麴义的三千军,则是死伤过半,剩下的人只有少数成功脱逃的,其他人都做了俘虏。
这一战,铁骑的全部力量都用在了冲锋上,并没有包围歼灭的意图,最后形成了全歼的结果,只能归咎于麴义的统率能力太强了。若非在他的指挥下,全军居于劣势,依然死战坚持,伤亡也不会这么大,逃走的人也会更多些。
这些俘虏大多都是刘虞的死忠,用是没法用了,至少不能在幽州用,但除了对异族之外,王羽也没有杀俘的习惯,只能先看押起来,等日后再做处置了。
负责收敛伤号,清点阵亡人数的诸葛亮也完成了任务,捧着一摞人名单,等着王羽和主将吕绮玲查验。
这一战获胜的代价不小,伤亡人数超过了三成。
不过重金砸出来的装备也不是摆设,防御高的好处不光体现在战场上,战后也同样大放异彩。五百左右的落马者中,战死者只有两成略多,其他都是伤而不死。
这些伤员王羽也不太担心,这次出兵他的准备极为充分,和田丰一起去中山的,还有他从江东拐骗来的华佗。用的借口当然是中山战乱,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什么的,借此唤醒对方的仁心和医德,和张宁的医务组一起去救死扶伤了。
有这位华夏第一外科圣手在,令其他诸侯头疼的伤兵救治问题,对王羽来说完全就不是问题。
当然,这次肯定不能连续作战了,想再次将铁骑投入战场,至少要经过几天的休整才行。
好在麴义、齐周一去,范阳境内也没有什么敌军了,和魏延、李乐取得联系后,肃清残敌的事,交给他们就足够了。
“大军先进入逎县,留下部分伤员和辅兵,休整一日后,主力继续进军,兵发蓟县!”(未完待续。)
七零九章 天下熙熙,皆为义来
时近新年,中山国各地已经完全从战争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实际上,冀北的连场大战,对民间的破坏并不很大,尽管隐雾军诈门夺城都是用百姓做掩护,但比起惨烈的城池攻防战,这点小惊险压根就不值一提。
参与行动的百姓,有的事先一无所知,有的则是被魏延收买了,在图穷匕见的一刻,有人惊恐不已,四散而逃,也有人鼓起勇气,在一旁摇旗呐喊,以壮声势。
可不论当时如何表现,战后所有人的意向都是统一的,再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努力参与。
倒不是百姓觉悟性有多高,只是青州军事后给出来的报酬太丰厚了。
不知情,四散逃跑的人,在战后不久就领到了一斛粟米,据说是压惊费;在混乱中受伤的,待遇更高一些,不但能享受免费医疗,领到的慰问金也比没受伤的高一倍;至于那些不避危险,站在青州一方助威助战的就更了不得了,他们得到了一个‘义民’的头衔!
“六哥,看你这长吁短叹的,俺就不明白了,一个空头衔,怎么会比实实在在的的粮食和铜钱还重要?”
治所卢奴城本来就没受到战火的波及,借着地利的优势,战后恢复的速度更是惊人。现在明明是寒冬腊月,理应是一年里最萧条的时候,可单从街市上人来人往的景象看来,倒比夏秋之际还热闹了几分。
在府衙门外聚集着的人尤多,大家一边彼此交谈议论着,一边兴奋的向门前贴着的告示上指指点点。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文告上写的是什么,但不认字并不代表记性差,在府吏宣讲过后,大多数人都记住了与自己相关的内容。
其中,义民的头衔,就是热门话题之一。
“你懂什么?别看这义民只比草民差了一个字,内里的意味可差得多了!有了义民的头衔,可以享受到很多便利,做买卖能减税,种田能多领田地,想当官也可以接受免费的培训,优先出仕,连家里子弟去书院读书,都不用自己出路费和饭钱……”
先前说话的是个干瘦干瘦的青年,被称做六哥这位则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此刻,这人正一脸的痛心疾首,一边回答,还一边拍着那瘦子的后背,把后者拍得两眼直翻白。饶是如此,那瘦子还是听得很认真,准确的形容,是极度的向往。
“乖乖,哪是义民啊,分明就是举了孝廉呐!”
“可不就是么!”大汉重重一拍大腿,一张宽脸苦的几乎滴出水来,“就差那么一点啊!那边要不是顾着你嫂子和侄子,俺就冲上去了,不就是摇旗呐喊么?那天魏将军威风八面,跟在他后头,哪会有什么风险?曾经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咱面前,结果就这么错过了,季兄弟,我这心呐,是哇凉哇凉的啊……”
“可不,可不。”瘦子忙不迭的点着头。两人都是魏昌县一带的居民,前次遭雪灾,大汉携家带口去毋极逃难,他没去,就此分开,日前才在卢奴城重逢,却不想对方竟有了这样的际遇,一时间,他又是羡慕,又是替朋友感到遗憾,心里的滋味别提多复杂了。
“六哥,这么说,你这次来卢奴城,不是来领头衔了?难不成你也是……”
“当然是应征来了!”说起这个,大汉又来精神头了,拍拍胸脯道:“在一条沟里摔一跤那是不小心,要是每次都摔,那就是自己不长眼了。骠骑将军那是什么人?下凡的武曲星君,慧眼如炬,谁出力,谁偷奸耍滑,他老人家心里都明白!”
“六哥说的是……”瘦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