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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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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烈日骄阳。
一架印有特殊徽标的小型私人客机呼啸着从晴空划过,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缓缓地降落在台北桃园机场。舱门慢慢地打开,一个身着黑色套装、面罩黑纱的女人优雅地出现在机舱门口。
台湾七月的午后,火红的太阳高高在上,正嚣张地泼洒着热浪,人们无不挥汗如雨,拼命寻求一丝凉意。而此时竟然会有人身着黑色的衣装且又包裹得如此严密,也就难怪会引来众人纷纷侧目了。
一部金色的劳斯莱斯大房车在飞机刚刚停稳的剎那即迅速地驶入停机坪,身穿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待黑衣女子坐入车内后,随即以最快的速度驶离机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主人,”车子平缓地驶上公路,特蕾莎侧首,看向望着窗外出神的黑衣女子,“如果您这次停留的时间会比较长的话,要不要向台湾当知会一声,以确保您的安全?”
“不必了,”黑衣女子的声音透过黑纱冷冷地传出,虽然是在烈日炎炎的盛夏,却仍然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这就是台湾了!这就是那个卑贱女人的故乡?!
黑衣女子透过脸上的面纱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青山叠翠的绿景。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台湾只是世界地图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岛,小到她以为下了飞机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但直到车子离开台北机场已经半个小时了仍没有到达新竹时,她才开始恍然,原来台湾毕竟不若她想象之中的那幺小。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东方的小岛,一如她当年低估了那个卑贱的东方女人一样!不过无妨,这一切很快就会有代价了。想到这里,她笑了。
近乎歇斯底里的笑声,久久地回旋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
第一章新竹地处台湾北部沿海,从北部登陆的台风常常会从新竹取道出海,因此新竹素有“风城”之称。“圣安慈孤儿院”是一座天主教孤儿院,就位于新竹市的市郊,是由一幢旧武的三层别墅改造而成的。建筑的式样虽然有些古旧,但占地却颇广,刚好是一间孤儿院的理想场所。
楼的四周简单的用石灰泥墙围出一块广阔的院落供院童活动,院内栽着高高的老榕树,还象征性地架了秋千、滑梯等游戏器具。
顶着毒辣的太阳,孤儿院的院长玛丽修女在大门口已经等了近两个小时了,在终于看到渐渐驶近的大房车后,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习惯性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
她的脸孔和身材都很削瘦,皮肤因为不常晒太阳的原故而显得很白晰,金丝边的眼镜后面,一双浅蓝色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不很高的鼻子下,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整个人看上去并不怎幺像个修女,倒精明得像是一个老练的商人。
“您请用茶。”把贵客请进了院长室,玛丽修女殷勤地奉上茶水。虽然看不到客人的脸,但由对方手腕处裸露出的肌肤不难判断出这是个白种女人。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这些外国人一般来讲都非常喜欢东方的名茶。新竹是台湾著名的茶乡,盛产乌龙茶。
因其天然环境特殊,饱受山川水气之熏陶蕴育,所以是茶树生长的绝佳之地,而|Qī|shu|ωang|其中又以北埔、横山、宝山、竹东等地的品质最佳。
袅袅的茶香在室内慢慢地弥漫,黑衣女子仪态高贵地站在室中央,不曾坐下,更不曾去看一眼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仿佛碰触到这里的一丝一毫便会玷污了她高贵的身份。
“人呢?”良久,她终于开口,纯正的法语发音中带着一种贵族特有的腔调。
“哦……哦,您这边清。”玛丽修女怔忡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率先向外走去。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幺纯正的法语了,来这里的客人通常为了掩饰身份通常都是讲英语的。不过,不管对方是什幺身份,什幺来历,都是她的金主,所以她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这里的居民大都是广东、福建二省的移民后裔,笃信佛教,所以这座毫不起眼的天主教孤儿院早已入不敷出。
好在有很多西方的达官显贵们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东方的小孩子尤其受到欢迎,所以早在很久以前,精明的她便已开始在暗地里从事这种贩卖人口的生意了。
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无亲无故的孤儿的,附近的居民也都以为那些不见了的孩子是被好人家收养去了。
一间并不很大的房间里,站满了十几个瘦弱的孩子。每个孩子均穿上了院方特别准备的还算干净的衣服,以便能给客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室内因孩子们很久没有洗过澡的原故而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难闻气味,黑衣女子的视线冷冷地在孩子们的脸上扫过。所有的孩子都用一种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女人,三三两两抱成一团,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颤抖。
冰冷的视线一遍遍地来回逡巡。终于,黑衣女子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特蕾莎。
特蕾莎会意地点头,轻咳了一声,“院长嬷嬷,好像应该还有一个吧?”
“这……的确是还有一个,只不过……她太小了,只有五岁!”望着眼前这位神秘的金主,玛丽颇觉为难,不是她不想把那孩子带出来。只是那孩子的眼睛……以前那双眼睛就曾经吓到过客人,如果这次因此而再丢掉这位大客户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想要见见她!”特蕾莎一向心细如发,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事先并没有指定要带走哪个孩子。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院长竟然会把那孩子给藏起来了!莫非……特蕾莎深思地看着这个精明的修女,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抬高价钱那也就算了,但如果她是查觉到了什幺的话,那就只好……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闪过眉间,特蕾莎笑了笑,“院长,我们想见见那孩子,不过如果院长觉得有什幺不方便的话……那我们也不勉强,只好到别处去看看了。这里的孤儿院好象还蛮多的……”
“不!”迟疑了片刻,玛丽微微颔首,“好吧,请随我来。”
孤儿院的房子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修缮过了,走在楼梯上不时可以听到腐败的木质地板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特蕾莎对着眼前这个不见尽头的走廊大皱其眉,虽然并不怕什幺,可她就是不喜欢这个阴森的鬼地方。
但看到黑衣女子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她再怎幺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来。鄙夷地看着走在最前边带路的院长,特蕾莎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嘟囔:这老不死的守财奴,赚了那幺多昧良心的钱,却不肯把这破楼修补一下。
顶楼阴暗的走廊尽头,玛丽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一间破旧的门板前,回首看着特蕾莎,眼底有着一丝的不确定,“就是这里了,她就在里面。只是她……你们确定要见吗?”
“你们都等在这里,谁也不准进来。”黑衣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这幺破旧不堪的地方?!呵呵,如果爱德华知道了,会是什幺感觉呢?一种报复后的快感油然而生,黑衣女人冷笑着轻轻推开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股灰尘的味道立刻迎面扑来,黑衣女子微微皱了皱眉,但脚下却没有半点的犹豫。随即,门在身后被关上了。眨了眨眼,视线开始渐渐适应了室内的黑暗。
角落里有人!黑衣女子准确地把视线扫向屋角,借着从天窗照射进来的微弱线,黑衣女子看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脏兮兮的床单下包裹着一副弱小的身躯。
但眼底流露出的并不是其它孩子眼中的那种恐惧,而是一种困惑,似乎是在困惑于她的出现。然而那困惑也只是剎那的闪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漠然,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的矜持的漠然。黑衣女子又向前走了一步,终于看清楚了小女孩的容貌——黑色的乱发下,是一张东方人的面孔,然而那眸子却是紫色的!
是她!黑衣女子满意地点头,错不了的。那张面孔简直就是那个卑贱的东方女人的翻版,而那双紫色的眸子……是爱德华的,她继承了爱德华的紫眸!
“你的名字?!”黑衣女子问,这次讲的却是中文,虽然发音有些奇怪,但还是能让人听懂的。
“阿紫。”小女孩挺起身,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简短地回答。眼中没有恐慌,没有惧怕,仍是那种惯有的漠然。
“我是玛格丽特。维托里。西蒙诺,”黑衣女子慢慢地掀起面纱,露出完美的下颌,她并不担心门外的人会听到她的身份,因为特蕾莎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面纱终于完全掀开,名叫阿紫的小女孩儿没有尖叫,但却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令她吃惊的并不是对方脸上那道吓人的疤痕,而是那双眸子——紫色的!和她一样的紫眸!
傲然地昂起下颌,玛格丽特。维托里。西蒙诺高高在上地看着阿紫,“拋去你卑贱的名字,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伊丽莎白。西蒙诺!”
十九年后香港香港二字的意思是“芬芳的港口”,“香港”最初也只是香港仔某个小地方的名称。在殖民统治前,香港仔是个重要渔港和转口港,而一些历史学家则推测“香港”是因为出口莞香而有了“香”的“港”之名。但在这小小的东方弹丸之地,影视娱乐业却极为发达,一夜走红的例子屡见不鲜、比比皆是。
端木紫即因一部《风月佳人》而深受好评,随即迅速红透整个东南亚地区。有人说她是玉女,也有人说她是性感明星。
她扮演的风尘女子,娇而不妖,媚而不俗,加上不俗的舞蹈功底以及一流的演技,更令观众陶醉不已。虽然她坦言自己并不在意是否会“大红大紫”,可幸运之神偏偏就爱光顾她,有传闻说她已接到了好莱坞大导演发出的请帖。
换句话说,想不大红大紫都不行!
五月以后,香港便开始进入雨季。骤雨、暴雨尤为常见;雨也是时小时大,时下时停。然而经常与风雨相伴的香港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雷雨所以带来的不便。
香港启德国际机场外,此时万头攒动,大批的警察在沿着启德机场通往市区的马路上站岗,他们不断地将企图涌进机场的欢迎人群推到警戒线外面去。
偶尔有不明内情者,还以为是哪国的元首来访,岂料话一出口,立刻惨遭口水灭顶。那些很久以来便渴盼一瞩端木紫风采的香港影迷们根本就不听从警察的指挥,不断地向警戒线“进攻”……
在一大群保镖的严密保护下,端木紫终于从机场信道款款走出。一片黑鸦鸦的人头在镜头前闪动,数以万计的香港影迷高举着鲜花和小纸旗,人们参差不齐的叫喊声震耳欲聋:“端木紫!端木紫!……”
“还真是盛况空前呀!”在车子终于“突破”了影迷们的重重围攻,平缓地驶入公路后,端木紫摘下墨镜,瞟了坐在一旁的助手丽莎一眼。
“不关我的事,这是上面的意思。”丽莎双手做投降状,连忙撇清,“公司在半岛酒店为你订了个房间,一会儿你先休息一下。嗯,可能会有记者,不过你不用开口,我会处理的。”
香港半岛酒店位于梳士巴利道与佐敦道的交汇处,始建于一九二八年,是香港历史最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