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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心下霍然开朗,击节道:“好,本将军便坐等其他各种诸侯到来。”
从八月初至十月中。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各种勤王大军先后赶到洛阳,一时间洛阳周边数百里内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军营,一座连着一座,怕不是有数十万军队。
曹操、袁绍、袁术、兖州牧刘岱、东郡太守乔瑁、幽州牧刘虞、并州刺史丁原、上党太守张扬、冀州刺史郭典、右北平太守公孙瓒、清河国相周崇、荆州刺史王睿、豫州刺史孔伷、凉州刺史董卓、南阳太守周坚、长孙太沙孙坚、庐江太守陆康、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刘繇、九江太守周昂、丹扬太守周昕、豫章太守许贡、河内太守王匡、颍川太守阴修、陈留太守张邈、济北相鲍信、汝南太守赵谦、山阳太守袁遗、北海相孔融等二十九路诸侯齐聚洛阳,共计近四十万大军,连营数百里,盛况自建武以来未曾有。
周坚早就退到了大谷关屯兵,洛阳周边实在太拥挤了。
孙坚也后撤数十里,屯兵阳城。
张牛角城中粮尽,数次突围,都被联军给赶了回去。
若非各种诸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叛军硬拼,唯恐伤亡过重,否则怕是张牛角的二十万乱民早就给各种诸侯灭了,安能坚持到现在。
尽管如此,洛阳城内的乱民已经发生了数次爆乱,血流成河。
十月末,经过多番联络,群雄依旧在距离卢植大营五里外的邙山脚下会盟。
袁本本来谴使邀请各路诸侯到他营中会盟,商议讨贼之事,但是有几个诸侯却不卖他的面子,其中就有幽州牧刘虞、兖州牧刘岱这样的封疆大吏。
最后几经商榷,会盟地点就选在了诸侯都比较放心的卢植大营旁边。
三日后,邙山脚下群雄会集,光是带来的亲兵就有万余之多,旌旗遮天蔽日,将一座在小包团团围了起来,方圆数十里之内几乎被刮地三尺搜索了一遍。
各路诸侯都派出了探马,密切注意其余诸侯的大军动向,勉得被人给一锅端了。
小山包上搭起了临时的营房,足够容纳上百人。
临时营房。
“小侄拜见伯父,甲胃在身,不能行大礼,还请伯父恕罪。”
周坚向清河国相周崇恭恭敬敬地行礼。
周崇是从祖周景的长子,也是周坚的大伯。
“子渊快快免礼。”
周崇上前扶起周坚,仔细打量了周坚几眼,才连声道:“好好好,一别十余载,不想子渊已加寇及笈,封侯拜将,领守南阳,耀我周氏门楣。数月前接到元憬来信,俱言已与蔡伯喈定下姻亲,此乃好事。子渊先入座,稍后我们父侄再叙。”
“小侄遵命。”
周坚目光一扫,只好坐在了周崇下首。
其余各种诸侯纷纷侧目,暗忖庐江周氏果真是人才辈出,周崇虽官至清河国相,但已经垂垂老矣,用不了多久,就得回乡养老了,不足为虑。
周坚这小儿才却凭地了得,才加冠不久,竟然就封侯拜将,而且成了一路诸侯,占的还是南阳这个天下第一大郡。
营房里树起了高台,众诸侯按照官职及爵位、门望高低,依次入座。
不过爵位在这里显的有些普遍,哪怕是周坚,在讨平黄巾叛乱后也封了个亭侯,在座的太守几乎都有侯爷,这座次多半都是以门望和官职高低来排。
董卓、卢植、袁绍、袁术、曹操、刘虞、刘岱、淳于琼、陶谦等人都在上座。
卢植、袁绍、袁术、曹操、淳于琼等人都是中郎将,与州牧、刺史平级。不过淳于琼已经投靠袁绍,算是袁绍的部将。
其余没有拜将的太守则依次在下次落座。
周坚本来也排到上首的,但是有伯父周崇在场,就只能坐在周崇下面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皇甫嵩和朱隽竟然也在上首坐了客位,只是脸色都有些黯然,却不知这两人是如何跑出来的。
周坚昔日在皇甫嵩麾下时,曾受过皇甫嵩栽培,自然不能视而不见,连忙起身上前向皇甫嵩和朱携拱手施礼,“末将参见两位将军。”
皇甫嵩回了一礼,喟然道:“戴罪之身,安敢受子渊之礼。”
周坚默然,世世变迁,沧海桑田,如今的天下,已经不是皇甫嵩等人的舞台了。
随着老一辈的能臣名将行将谢幕,这个天下将是年轻一辈的舞台。
如今汉室将亡,皇甫嵩、朱隽、卢植就算想复兴汉室,恐怕亦无能为力了。
袁绍、袁术、曹操、董卓,还有各路诸侯,又有谁会继续为汉室尽忠。
就算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为汉室尽忠。
顿了下,周坚又问道:“两位将军可知末将二伯下落?”
二伯周忠一直在洛阳,此番洛阳大乱,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周坚自兵至洛阳,就一直多方打探,却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皇甫嵩喟然道:“洛阳城破之日,吾与公伟辛赖将士们拼死救出,实不知汝二伯下落。”
周坚再次默然。
这时,袁绍长身而起,向周坚拱手道:“一别年余,子渊近来可好?”
周坚拱手道:“有劳本初挂念,坚一切安好。”
曹操也起身大笑道:“数载不见,子渊雄风犹在,真是可喜可贺。”
周坚微笑回礼,“国家兴亡,匹夫有则,今天下英雄齐集洛阳,坚自当于孟德、本初还有公路诸兄协力调贼,复兴汉室,不知孟德以为如何?”
曹操欣然道:“正该如何。”
周坚又跟袁术打了声招呼,才回转到周崇下首入座。
这些都是熟人,总还有几分情面,不招呼一下说不过去。
至于董卓,则直接选择了无视。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没有什么好说的。
周坚虽不想平白得罪人,但也绝对不会怕了任何人。
身后,典韦和许褚好似两尊门神一样,按剑而立。
周坚扫了一眼,却没看到刘备和关羽、张飞三人,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不过眼下天下诸侯会盟,以刘备和关羽、张飞三人的身份,也确实没资格登堂入室。
袁绍人面极广,各座的各路诸侯几乎他全都认识,一个按一个的介绍。
周坚趁机打量,在介绍到并州刺史丁原时,周坚就发现丁原身后站了站了一名身高九尺的武将,此人三十岁左名,极其英武,个头比自己还要高上半分,剑眉斜插入鬓,两眼开合间有摄人的精光四射,一望便知是个武勇过人之辈。
“张大人可知丁刺史身后那人是谁?”
周坚扭头问坐在他下首的上党太守张扬。
张扬扫了一眼,抚须道:“此人乃并州猛将,九原人吕布,力可生裂猛虎,能使方天画戟,开五石角弓,极其骁勇。”
原来这就是吕布。
周坚不由多打量了几眼,随即收回目光。
这时,董卓起身大声道:“吾有一言,诸位请听。”
诺大的露天营房里刹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纷纷侧目,不知董卓要说什么。
董卓目光灼灼,狼一样的目光在各种诸侯脸上扫过,大声道:“今天子驾崩,诸位皇子皆殁,天下无主,吾意讨平洛阳叛贼后,拥华阴王刘旭为帝,诸位意下如何?”
所有人尽皆神色一凛,默然不语。
更有人冷笑连连,极为不屑。
洛阳还没收复,叛贼还没讨灭,就急着想拥立新君。
董卓心里打的什么小久久,在场的诸侯没有一个心里不明白的。
袁绍第一个蹙眉道:“华阴王刘旭年不满六岁,无德无能,如何能为帝?”
曹操、袁术、刘虞、刘岱等人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只有卢植、皇甫嵩、朱隽脸色默然,没有表态。
第137章 盟主难产
袁术自诩出身名门,手下又有两万大军,战将数十员,根本不将董卓这个实力最强的军阀放在眼里,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华阴王幼不更事,拥立华阴王为帝,董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哪天把华阴王废掉,你自己登临九五吧?”
群雄连连点头,这话简直说到大伙心坎上了。
不过,这样的话也只有袁术这家伙才敢说出来,其他人是绝计不会说的。
袁绍瞥了袁术一眼,暗忖公术有些鲁莽了。
有些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当众说出来,可就有些不妥了。
曹操则眯着小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董卓心下暗怒,不过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他若想拥立新君,就必须有人支持,而袁术和袁绍正是拉拢的对象,到也不想得罪袁术,当下道:“公路何出此言,本将军一心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华阴王虽然年幼,但聪敏好学,日后也未必不能成为明君。”
袁术道:“哼,狼子野心之辈,本将军耻于汝为伍。”
董卓强按耐住怒火,又问袁绍,“本初以为如何?”
袁绍淡然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新君肯定要立,但却并非华阴王,幽州牧刘虞大人布仁义与地方,若立新君,本将军以为刘虞大人可为明君。”
刘虞神色不变,心下却是微微一动。
俗话说的好,天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
刘虞奉行仁孝之道,在幽州也与民为善,很得士民拥戴,常自比先贤,况且这天下本就是刘氏的天下,如今先帝及皇子皆殁,他又岂会没有心思。
袁绍环视群雄,问道:“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众诸侯顾左右而言他,无人理会袁绍。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算立了新君,这新君怕也是个傀儡。
能坐在这里的,都有自己的小久久,就算暂时还没想过要自立称王,但也不愿意受人挟制,听令与一个傀儡,或者说不愿意听令于袁绍。
你袁氏虽然门望甚重,故吏遍天下,但凭一句话就想号令天下,玩什么玩笑。
右北平太守公孙瓒本就和刘虞不和,此时更是大声反驳道:“刘虞一介老朽,无德无能之辈,如何能为新君,某第一个便不同意。”
袁绍脸色一沉,看向公孙瓒的目光中有冷芒掠过。
刘虞脸色也有些难看,面皮有些挂不住。
袁绍只好看向袁术,问道:“公路以为如何?”
袁术暗恼,这袁绍一介庶子,也想立新君,就算要立,也得自己说了算,你袁绍算个什么东西,当下嘿嘿一笑,道:“本将军以为立新君一事暂缓再议。”
袁绍脸色难看,心里可算是恨上了袁术。
兖州牧刘岱浓眉微蹙,不悦道:“眼下洛阳尚在贼兵手中,要立新君,也得等到讨灭贼寇,收复洛阳再说。国事未定,就议立君之事,岂是为臣之道。”
众人连忙附合,“刘岱大人说的对,合该如此。”
袁绍丢了个大面子,脸色越发难看。
曹操则心下暗笑,袁本初也未免太心急了,这天下诸侯哪个是傻子,这种关系到切身利益的事情,又岂会因为你是袁氏子弟便轻易答应。
周坚也不动声色,反正会有人出头,他也乐的闷声发大财。
袁绍想要拥立刘虞为帝,不说别人,同为汉室宗亲的刘岱首便就不答应。
袁术看样子是想自立称王,就恨不得把野心写在脸上了,自然也不会同意。
董卓就更不用说,仗着实力最强,又怎么可能会甘受别人挟制。
周崇忽然转过头来,问周坚,“子渊以为,若立新君,当以何人为宜?”
“这个……”
周坚心念急转,忙道:“小侄自当以伯父马首是瞻。”
周崇喟然道:“伯父垂垂老牟,此等大事纵然有心,亦是无力。”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汉室将亡,社稷难扶。子渊若有合适人选可为新君,伯父自当鼎立支持。我庐江周氏日后能否光耀门楣,就全赖子渊了。”
周坚和这个大伯极少接触,也不敢确定周崇说的是心理话还是在试探自己,当下不动声色地道:“伯父年当力壮,何出此言,小侄愧不敢当。”
周崇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虽然周坚还有所保留,但周崇并不在意。
眼下这形势,是个人都能看清。汉室根基已断,天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