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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隽看向秦颉,道:“秦大人料敌先机,可与本将共破贼众,立此大功。”
秦颉欣然道:“愿凭将军所命,颉敢不从命。”
“如此,本将就不客气了。”
朱隽朗声道:“传令,大军即可埋锅造反,待入夜后趁夜拔营突袭宛城。”
“末将遵命!”
诸将铿然领命,各自离去。
第71章 班师回朝
光和七年九月。
朱隽引军撤退,趁韩忠叛军出城劫掠之际,回师袭破宛城,随即又回师击破韩忠五路回援叛军,韩忠投降后被秦颉所杀,南阳黄巾平定。
自此,太平道举事不到一年,便被汉廷以雷霆之势迅速扑灭。
黄巾之乱虽然被镇压下去,然而太平道起义却严重动摇了刘氏江山的根基,天下各州贼患四起、盗匪丛生,门阀豪强纷纷趁机大肆兼并土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扶老携幼千里逃荒,被逼上绝路后不得不落草为寇。
济南,国相府。
曹操正踞案沉思,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吏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下吏搜集到的证据,请过目。”
小吏神色恭敬,将一卷竹简递到了曹操的桌案上。
曹操拿起竹简,随手翻阅了一阵,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沉声道:“阉竖祸国,不想竟至于斯。奸吏不除,百姓何以为生,朝廷又以何为基石?”
小吏神色惶恐,低头不敢言。
曹操沉吟半晌,小眼睛里掠过一道凌厉的精光,道:“诸集诸官从吏相府议事。”
“是,大人。”
小吏不敢多说,连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济南国大小佐官吏从数十人悉数到齐,集于相府。
曹操当众宣布了数十名佐官吏从所犯律令,所获罪行,二十余名相府从吏直接被免官治罪,又上书朝廷,悉数触犯朝廷律令的佐官罪名。
被直接免官治罪的相府从吏和奏请朝廷治罪的相府佐官中,不乏有人和朝中都常侍或者朝中大臣沾亲带故,曹操此举,可谓是捅了马蜂窝。
奏章递上后,顿时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但十常侍恨极了曹操,就连朝中大臣,也不乏对曹操心生怨恨者。
天子龙颜大怒,直接将曹操所奏免的相府佐官治罪量刑。然而,十常侍却趁机在灵帝前大进谗言,悉数曹操到任后不思理政安民,却惹的地方天怒人怨。
几个亲朋子侄被曹操奏免的大臣也趁机推波助澜,落井下石。
灵帝一怒之下,不但直接将曹操罢官,连大司农曹嵩也遭了殃,被一并罢官。
八月底,皇甫嵩前往冀州赴任,卢植班师回朝。
大军刚到洛阳,天子下诏封赏过有功将士后,周坚就接到了大将军何进的召见。
北军五校乃大将军佐官,协助大将军处理京畿防务,虽然官职不大,品秩不高,但却是握有统兵实权的将领,实是十分重要的职务。
和掌握统兵实权的北军五校尉比起来,奋武校尉只是个杂号校尉,大汉朝廷这样的校慰多的是,一旦天下战事平息,就要兵还朝廷或者州郡,平时并没有统兵实权,只能算是个光杆校尉,不论身份还是地位,都远远无法和北军五校相提并论。
周坚乃北军五校屯骑校尉,和越骑校尉各自分掌一营骑兵。
北军大营原本只有两千骑兵,征讨黄巾叛乱时朝廷征发了三河骑士,加上北军大营原有的骑兵,共有八千骑兵,征讨黄巾时卢植带走五千,皇甫嵩带了三千。
如今黄巾之乱已经讨灭,班师回朝后朝廷并未将出征时征发的三河骑兵和地方郡兵遣还州郡,而是编入了北军大营,进一步加强了洛阳京畿防务。
八千骑兵由新任的越骑校尉伍孚和屯骑校尉周坚分别统领,各领两营四千骑兵。
从陈留带过来的一千五百部曲,由于是私兵,并未正式编入北军五校,依旧由周坚亲随统管。至于原射声校尉淳于琼麾下的一营枪兵,则乃由射声校尉统领。
洛阳,大将军府。
“末将参见大将军。”
周坚长长一揖,向大将军何进长长一揖。
何进浓眉大眼,虽然极有威议,但身上那股市井小民的味道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没有半点士族门阀子弟的优越感,给人一种野鸡变凤凰的感觉。
“不必多礼。”
何进上前扶起周坚,仔细打量了周坚几眼,才欣然道:“尝闻汝智勇双全,甚得皇甫嵩器重,今吾观之,果然传闻不假。”
周坚忙道:“谢大将军赞誉。”
何进勉励几句,又道:“北军五校担负拱卫京师防负之重伤,一者镇慑番外,维护朝廷严威;二者为国家征讨叛乱,守护疆土之宁。汝身为北军五校之屯骑校尉,负有统兵征讨之责,需常以自勉,方不负本大将军厚望。”
周坚道:“末将谨遵大将军之令,不敢或时而忘。”
何进点点头,把手一挥,周坚连忙施礼退下。
不多时,屏风后转出一人。
此人三十岁左右,头戴高寇,身披锦服,双目顾盼间颇有神彩,极是英俊潇洒,向何进拱手施礼道:“绍,参见大将军。”
何进挥手道:“本初免礼,且入座。”
袁绍也不客气,转入侧席入座,静待何进发问。
何进拧了拧眉头,问袁绍道:“本初观此人如何?”
袁绍答道:“绍于军中打听过,屯骑校尉周坚颇有统兵之能,此番讨破黄巾,此人在皇甫嵩将军帐下诸将中战功最显,大将军当极力拉拢,以为对付阉党臂助。”
何进沉吟道:“焉知此人不会两面讨好?”
袁绍胸有成竹,侃侃而谈道:“大将军尽可放心。庐江周氏乃天下望族,至前太尉周景音,盛极一时,在天下士林中极有声望。周坚出身士族,纵然依附阉党,也不过是急于求取功名官禄耳,必不甘为阉党所用,而自绝于天下士人。以绍看来,就算周坚暂时求托于张让等阉宦,不久也必与阉党划清界线,大将军何不趁机拉拢,已为己用。”
何进精神一振,道:“本初此言当真?”
袁绍微笑道:“大将军何不闻济南相曹操月内奏免数十污吏。曹氏因曹嵩之故与阉党素来交厚,曹操亦因其父曹嵩与十常侍交厚之故,于黄巾乱起前得以统兵讨逆,因功迁任济南相,如今却自绝于阉党,不但自己丢官,还累及曹嵩被天子罢免。虽然一时得罪了阉党及几名朝中大臣,但却挣得了声望,实乃以退为进也!”
何进连连点头,道:“本初讥见,即如此,本初可为本大将军好生拉拢这周坚。此人即善统兵,帐下又多有虎狼之士,若能得其相助,铲除阉党将多一大助力。”
袁绍起身长长一揖,唱声道:“大将军放心,绍,敢不从命。”
第72章 赐字文渊
洛阳城内繁华依旧,城东的马市犹为热闹,南来北往的商客在这里会集,感受不到半点战争烽烟的气息,权贵们依然载歌载舞,浑不知大汉天下已经暗流涌动。
周坚信步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总觉得繁华外表之下,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甚至在心底深处,有点不太适应这种虚假的繁华盛世。
因为用不了多久,洛阳城内虚假的太平盛世,就会被打破。
周府。
周坚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厮。
“请问壮士何人,来周府可是找人?”
小厮见周坚衣着不凡,仪表堂堂,身后还跟着十名随从,心知这类人非富即贵,到也不敢怠慢,连忙恭声问道。
周坚道:“吾乃周坚,特来拜见伯父,烦请通通一声。”
“啊!原来是侄少爷。”
小厮吓了一跳,一怔之后忙将周坚请了进去,又赶忙跑去通报。
周坚在前堂没坐多久,匆匆脚步声响起,周晖已经疾步奔进外堂。
“见过兄长。”
周坚放下茶杯,起身拱手施礼。
“坚弟勿需多礼。”
周晖亦拱手还了一礼,打量了周坚半晌,才道:“此番征讨黄巾叛逆,坚弟因功迁任北军五校之屯骑校尉,职重和权显,实乃吾族之大幸。”
周坚喟然道:“兄长就不要说这些面子话了罢,我投入十常侍门下,父亲大人没将我逐出宗族,已经是万幸。此次小弟前来,只是向伯父请罪而来。”
周晖也叹了口气,道:“是非对错,一时也难以说的清楚。不过我庐江周氏自祖父起便在天下望族,坚弟投身于十常侍门下,虽有不妥,但如今天下乱起,吾辈男儿自当跃马沙场,为国家效力,于大义无损,到也不算是什么天大的错事。且坚弟尚未加冠,便身居朝廷要职,统领北军大营精官骑兵,实为光耀我周氏门楣。纵然有错,但亦算是对光大宗族有功。至于父亲如何想,坚弟还是随为兄先见过父亲再说罢!”
周坚点点头,起身出了外堂,跟周晖前往后院见二伯周忠。
内院。
周坚跪伏于地,向周忠恭恭敬敬行了大礼,道:“小侄拜见伯父。”
周忠坐于案后,目视周坚良久,才喟然一叹,起身上前扶起周坚,道:“闻汝役身十常侍门下,吾曾扼腕,痛惜子侄不肖;闻汝于皇甫嵩将军帐下统兵有方、征战有功,迁任北军五校要职,吾深感欣尉,周氏后续有人。”
周坚再拜道:“小侄不察忠良,有失门风,请伯父责罚。”
周忠道:“汝背节附阉,本该逐出宗族,以正周氏门风。然方今天下乱起,朝中局势风云动荡,黄巾叛军虽已讨平,但天下匪祸四起,民怨沸腾,朝廷若不加以节制,祸福恐在旦夕之间。届时只怕又是烽烟四起,值此豪杰用命之际,汝之过可不追分,但需以护佑宗族为任,激流勇进,于纷乱中为宗族争得生存之根本。”
周坚道:“谢伯父不罪之恩,小侄谨遵伯父之命。”
周忠又道:“汝今已年满二十,已到了加冠之龄吧!”
周坚再拜道:“正是,请伯父赐字。”
周忠沉吟片刻,道:“也罢,汝父耿直,怕不见容与汝。吾为长兄,代汝父与汝赐字也合乎礼法。就赐汝字文渊,望汝好自为之。”
周坚拜道:“谢伯父赐字。”
周忠挥挥手,道:“汝先下去吧!”
周坚拜辞出来,与周晖一道去了偏房。
偏房。
周坚与周晖相对跪坐,下人奉上酒水退了下去。
周晖打量了周坚一阵,才道:“方今天下乱向已现,不知坚弟志在何方?”
周坚洒然道:“小弟才疏志浅,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愿统兵沙场,为国效力足矣。”
周晖目光灼灼,道:“坚弟何以欺为兄耶?若为兄没记错的话,坚弟从十年前便开始训练亲信随从,又于太平道举事前投身阉党取得名功官禄,进而统兵征讨黄巾叛逆,因功拜将,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说不过去吧?”
周坚默然,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是说的时候。
周晖是他的兄弟,并不是随从。
二十随从对周坚忠心衷衷,他们活着的价值,就是为周坚卖命,不管周坚想当祸乱天上的枭雄,还是想当扶济社稷的千古忠臣,他们都会毫无理由的支持、
周晖却不同,他是周坚的兄长,有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并不是周坚的亲信或者部属。
周晖目视周坚良久,才喟然一叹,道:“坚弟不信为兄乎?”
周坚弟:“兄长这话从何说起?”
周晖道:“若为不信为兄,缘何不以实言相告?”
周坚沉默片刻,才道:“并非信不过兄长,实是今天下纷乱,社稷动荡,百姓有旦夕之祸,士族门阀亦朝不保夕,遇弟所为,只不过想取得权位,以求安身立命而已。至于志向抱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并没有什么志向。”
周晖点点头,再不多问。
己吾,以北二十里外的一座坞堡内。
毛四满头大汗地把手一挥,大声道:“放。”
足足五十名健壮的汉子齐声大吼一声,用力拉动十余布长的缆绳,通过翘杆将抛石篮拉的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