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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诸将听完叙述,一个个立刻就兴奋起来。
有校尉道:“将军,这么说来,被砸死的多半极有可能就是周坚了。”
也有那比较谨慎地将校说道:“不可大意,这说不定就是荆州军的诡计。”
众将校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意见。
严颜虽然也希望死的就是周坚,但却保持了足够的冷静,沉声说道:“不错,周坚此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可多派斥侯,严密打探荆州军动静。”
斥侯校尉连忙应声而去,下去安排斥侯探子打探荆州军动静。
快到傍晚的时候,总算有消息传回。
据斥侯回报,荆州军稳如泰山,没有什么动静。
严颜闻报就是一怔,就算死的不是周坚,也必是荆州军大将,而且被砸死的大将里面还有蔡瑁、张允,出了这么大的事,荆州军大营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这又是荆州军的诡计不成?
可是,如果死的真是周坚,荆州军又怎么可能半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
严颜想到此处,不由砰然心动。
如果被砸死的真是周坚,荆州军大营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因为如果周坚真被砸死,荆州军极有可能大乱,甚至不用自己出兵追击就会崩溃。这个时候,周坚手下的统兵大将若不傻,这个时候唯有瞒下周坚死讯,迅速撤走方才上策。
这个时候,如果出兵追击,绝对能大获全胜。
然而……
理智又告诉严颜,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周坚能打下今日之基业,雄才伟略又岂是等闲可比,哪能就这么轻易死掉,万一这是周坚的诡计,怕是就会万劫不覆,不能不令严颜再三考虑其中的后果。
严颜不敢大意,命斥侯密集监视荆州军动静。
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一早,严颜刚刚起宿醒,正召集诸将议事,就有小校来报。
“将军,荆州军连夜退走了。”
小校脸色露惊,显然还有些无法置信,荆州军竟然就这么退走了。
“什么?”
严颜大吃一惊,大声问道:“荆州军连夜退走了?”
“正是。”
小校连忙点头。
严颜眉头刹时皱了起来,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才又问道:“荆州军什么时候撤走的?”
小校急忙答道:“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原本斥侯发现荆州军大营没有动静,就冒死潜伏到营前查看,不料荆州军大营中扎了许多草人,立于营中,已空无一人。”
“什么?”
严颜再次大吃一惊,久久无语。
然而心中的念头越不由自主的越发相信,多半是周坚真的被砸死了。
不然的话,荆州军怎么可能会连夜撤走。
如果荆州军大张旗鼓的全军犒素。严颜或许会潜意识的以为这是周坚诡计。
但荆州军拆了大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还一声不响的连夜撤军,这就不能不让人猜疑,即便是严颜这种沙场宿将。也都不由自主的以为周坚真的死的。
人心就是这样。只要抓住了人心理上的弱点。就能欺骗。
不过……
严颜还是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不敢冒然追击,唯恐中了荆州军的奸计。一边下令斥侯深入再探,一边下营各营坚守不出,静待消息。
然而,显然有人并不这样认为。
在巨大的功勋面前,除了极个别人,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抵御这种诱惑。
有部将道:“将军,荆州军连夜撤军,此必是周坚已经身亡。否则荆州军又怎么可能会连夜撤走,我军何不趁胜追击,必可趁势破敌。”
“是啊,周坚身亡,荆州军群龙无首,兵无战心,我军若趁机追击,必可一战而击破周坚五万大军,此天赐之良机也,不可错过。”
又有部将附合,极力劝谏。
唯有张任尚算冷静,说道:“不可,我军只需守好关隘,无过便是大供。若是中了荆州军奸计,怕是悔之晚矣。”
严颜点头道:“子凌(张任表字,杜撰)所言甚是,不可妄动。”
诸将无言,只好悻悻退下。
川军斥侯营尽出,四处打探荆州军最新动向。
情报如雪片般飞向严颜大营,严颜兀自稳坐如山,毅然不动。
又是一夜过去。
次日一早,又有斥侯来报,荆州军已退至夷陵以西二十里外下寨,而且荆州军的举动有些异常,其中有两万大军全身身披犒素,过夷陵北上襄阳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
又有两万荆州军分作数股,四散而去,有的去了江陵,有的则顺江而下,去了江夏。
雪片般的军情送到川军大营,连严颜都有些迷惑,不知道荆州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综合一分析,所有人都隐隐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荆州军发生内乱了,最先全军犒素去了襄阳的两万大军,必是忠于周坚的心腹大将率军回襄阳主持大局去了。
至于分散而去的两万大军,估计多半是麾下将领有了想法,率军各奔前程去了。
毕竟如果真是周坚身亡的话,这种局面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至于剩下的一万大军,从旗号上来看,主将应该是甘宁。
甘宁本来就在荆襄一带江水上打家劫舍,会留在夷陵,似乎并不意外。
这下子,所有人全都忍不住了。
有部将疾声道:“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严颜也有些心动,若周坚真的身亡,这无疑是个建功的好机会,当下目光落在了下首沉默不语地张让身上,问道:“子凌,你怎么看?”
张让沉吟了下,道:“末将觉得,我军只需守好关隘不失,便是大功一件。不过如果周坚果真身亡,这也是个大破荆州军的大好机会。”
严颜一听,就知道张任其实也有些意动,当时就拍案而起,厉声道:“好,速速传令大劳拔营而起,追击荆州军,务必一战而尽全功。”
“末将遵命。”
帐下诸将顿时精神一振,齐声拱手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第247章 挑畔
夷陵,荆州军大帐。
甘宁疾步奔进周坚大帐,奋力挥舞了下手臂,大声道:“主公,出兵了,川军出兵了。”
“好,太好了。”
周坚长身而起,奋然击节道:“传令诸将,依计行事,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甘宁急拱手应命,随即一甩披风,大步离去。
夷陵以西四十里外的官道上,严颜率领八千大军正一路疾行。
“报——”
正行间,一骑斥侯探马飞奔而来,大声道:“将军,荆州军在江水北岸列阵。”
严颜急勒住战马,大声问道:“荆州军有多少兵马?”
斥侯大声道:“本有一万,但跑了五千,还剩五千。”
严颜当即精神一振,大声喝道:“好,传令大军加速前行。”
“遵命。”
数名传令兵当即应声而去,传下军令。
很快,二十里地转瞬即过。
前方官道旁,靠近江水北岸的旷野上,五千荆州军列成圆阵,正在严阵以待。只是严颜怎么看,都觉得这伙荆州军都有些外强中干,有小校还在大声喝斥不听话的士兵。
见此情形,严颜再无疑虑。
主将身亡,荆州军要是不乱,那才是怪事了。
“杀!”
严颜大喝一声,当即挥军掩杀了过去。
五千荆州军仓促迎击,和八千益州军杀成一团。很快就不敌败退。
严颜率军尾随掩杀,刀削斧凿般的脸上却写满了浓浓的羡慕。
荆州军的装备可真是精良啊,清一色的铁甲,武器更是打磨的闪光发亮,枪兵的长枪全都是铁制的枪头,比起益州军的木枪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都说荆州富庶,周坚麾下的军备装备精良,以前听过也就罢了。
没想到亲见更胜闻言,要是自己率领的军队也有如此精良的装备,那该多少。
然而追出十里。眼看五千荆州军节节败退。却总是无法完全击破散乱的阵形,严颜顿时心中疑云大起,连忙下令大军停止追击。
然而,晚了。
就在这时。惊雷般的蹄声隐隐从后方响起。卷起漫天尘土。
“不好。快撤。”
严颜暗叫不妙,连忙大喝一声,下令撤军时。后方已有一支骑兵掩杀了过来。
“严颜匹夫哪里走?”
为首一员铁塔般的武将舞刀大喝,声如霹雳,飞马杀到。
身后五千骑兵滚滚而进,旋风般地杀到了益州军后军。
“完了,中计了。”
“上了荆州军恶当了。”
严颜和一众将校顿时面若死灰,差点没气的吐血。
正在这时,原本仓惶后退的五千荆州军也迅速原地列队,反杀了过来。
两军甫一接触,严颜就大吃一惊。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山崩海啸般地号子声中,两千荆州军越众而出,和正在原地列队的益州军前军狠狠撞在了一起,毫无花哨的,将还未列阵完毕的益州军前军啃下了血淋淋的一块。
益州军阵前刹时人仰马翻,惨嚎四起。
破军营就好像一支锋利的枪头,狠狠地捅进了混乱的的益州军之中。
眼看前军毫无抵挡之力的被两千荆州军撕开,那一杆杆锋利的长枪就好像正在收割麦田的镰刀一样,无情的捅穿一名名益州军士卒的身体,严颜刹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荆州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严颜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然而当一名名益州军兵卒惨嚎着倒在血泊中,更多的益州兵慌乱之下,拼命后退和中军挤成一团,引发更大的慌乱时,严颜只觉一股强烈的烦恶在堵在胸口,无处宣泄。
“气皱我也!”
严颜大吼一声,仰天喷出一口老血,身子晃了两晃,差点一头栽下马背。
“将军,快撤吧!”
张任挺枪杀到近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急声大吼。
严颜惨然道:“此番兵败,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刘益州乎?”
张让一枪挑翻两名荆州骑兵,急声大叫:“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请速随末将突围。”
“哪里走。”
惊雷般的大喝在前方炸响,许褚已经纵马杀到。
“严颜匹夫,拿命来。”
许褚大刀飞舞,砍翻数名益州兵,一挟马腹,直取严颜。
“严颜匹夫,拿命来。”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惊雷般的大喝在侧后方炸响,甘宁也在同时纵马杀到。
“杀!”
“杀!”
严颜、张任等眼看已经被荆州军缠住,再难走脱,当即大喝一声,纵马迎了上去。
许褚杀向严颜。
甘宁则纵马杀向张任。
许褚示威似的向甘宁大吼一声,“兀那甘宁黑炭,且看谁先生擒敌将。”
“许褚莽夫休得无礼,某岂会输给你,杀。”
甘宁勃然大怒,拍马舞刀,直杀奔张任而去。
严颜、张任也是勃然大怒,这也太小看人了,当即分头迎战许褚、甘宁二将。
就在这时,前后方又各有两支兵马杀到,将八千益州军团团围了起来。
严颜、张任等川将只看的目龀欲裂,几欲吐血,小心了再小心,没想到还是上了荆州军的恶当,如今八千大军被四面围困,可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都说兵危战险,直到此刻。一众川将才算有了深刻的体会。
严颜、张任把心一横,虎目中闪过一抹决然,分头迎向了许褚、甘宁二将。
当!
金铁交击声中,许褚和严颜硬拼了一记,两马瞬间交错而过。
“好,再吃某一刀。”
许褚只觉浑身热血沸腾,虎目中刹时爆起了惊人的战意,自从到荆州之后,除了江东猛虎孙坚,还从来没遇到过可堪一战的对手。
“怕你不成。”
严颜同样厉声大喝。只是心下却大吃了一惊。
这厮好大的力气。刚刚那一记硬拼,现在胳膊都还有些酸麻,几乎无力举刀。
另一链,张任和甘宁也杀成了一团。刀来枪往。好不惨烈。
严颜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是西川数得着的猛将。
张任虽是后起之秀,但武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