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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有零陵士人冷笑道:“先生即欲止息兵戈。就应该戏周坚不要妄动兵戈才是。如何还来泉陵。莫非是吾我零陵无人乎?”
“不敢。”
蒯良淡淡一哂,问道:“足下何人?”
那人拱了拱手,傲然道:“在下郑匡。”
“失敬、失敬!”
蒯良拱了拱手。反道问:“岂不闻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然则先生以为,纵然我家主公不举兵难下,零陵就能安然世外,不起兵戈乎?”
“这……”
郑匡手抚柳须,半晌无语。
面子话谁都会说,但真要考究起来,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正如蒯良所说,天下一乱,又哪里还有乐土。
就算周坚不举兵南下,换了其他诸侯,也迟早会出兵零陵,
郑匡方才那番话,认真说起来,不过是强辞夺理罢了。
蒯良又向张羡道:“大人应当知道,我家主公击破江陵、武陵,并不曾有损南郡、武郡两郡士族的利益。若大人能举众而降,不但可息兵戈之争,免百姓之苦,而且可保零阳士族毫发无损,良言尽于此,请大人三思。”
“这个……”
张羡不动声色道:“若本官举城而降,周坚将军准备如何处置本官?”
蒯良早得了周坚授意,当下想也不想便道:“良早说过,我家主公亲善士族,若张大人能举众来降,绝不会慢待大人,可仍为零阳太守。”
张羡刹时松了口气,沉吟道:“此事本官还要考虑一下,零陵山青水美,就请先生在泉陵盘桓数日,最迟三日之内,不论本官心意若何,都会给先生个答复。”
“即如此,良恭敬不如从命。”
蒯良欣然拱手一礼,总算松下了一口气。
张羡挥挥手,当即有亲随将蒯良带下去安排住处。
“诸位以为如何?”
等蒯良下去,张羡这才扫了眼被请来的郡府官吏和当地名士。
“下官以为蒯良先生言之有礼。”
有官吏不愿与南阳军死磕,毕竟周坚兵强势大,荆州七郡已占了四郡,继续顽抗下去只会玉石俱焚,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投降是唯一的出路。
当然,直接说投降委实有点难以启齿,此人只好隐诲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几乎所有的官吏和名士都纷纷含首附议,将荆襄士族只求自保,毫无开拓之心的墙头草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人愿意与周坚死拼。
“唉,罢了,罢了!”
张羡也叹了口气。凭心而论,如果能自己当老大,没有人愿意给别人做下府,张羡慕自然也想做个逍遥快活,割据一方的军阀,但现实是残酷的。
周坚踞南阳而虎视荆襄,如今已经攻下了江夏、南郡、武陵三郡,雄兵近十万,一旦举兵南下,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万万抵挡不住。
摆在张羡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与周坚血底到底,玉石俱焚。
二是举众投降,保全宗族家小和零陵士族。
张羡好是挣扎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
三日后。
张羡大摆宴席,盛情款待蒯良。
次日,蒯良好生嘱咐了张羡一番,就轻装简直,取道直奔桂阳。
桂阳太守韩玄听闻零陵太守张羡已经决定举众投降,哪里肯信,然而等看过蒯良带来的张羡手书后,却不得不信,在蒯良替周坚许下继续领桂阳太守后,很快做出了决定。
虽然做了别人的臣子,但还能继续当桂阳太守,总比战败失去所有要强的多。
蒯良嘱咐了韩玄一番,不敢耽搁,当即原路返回,半月后风尘扑扑地赶到了江陵。
零陵、桂阳二郡位于荆州南部,和南郡之间还隔了个长沙郡。
本来路就够远了,荆良又无法通过孙坚地盘,来回还要绕道武陵,足足千多里,一来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等回到江陵时,秋黄遍地,已经是十月初了。
江陵,周坚临时官邸。
“怎么样,子柔可有消息?”
周坚皱着眉头,在堂下回来踱步,显的十分焦灼不耐烦。
本来准备八月底出兵,然而却一拖再拖,这都已经十月初了,天气转凉,再有一个多又就入冬了,若是不能在入冬天攻下长沙,怕是就只有退兵回襄阳了。
古来用兵,都是开春用兵,入冬收兵,自有其道理在其中。
冬天不但天气寒冷,不适合大军出征,而且遇上大雪封路,大军甚至有覆亡之危。
更为关键的是,士兵们都养成了习惯,到了冬天,都想着班师回襄阳,根本没有多少心思和军敌浴血拼命,三军无法用命,自然征战不利。
眼下已经进入了十月,周坚如何能不心急。
若是今年无法扫平长沙、零陵、桂阳三郡,等到来年,还不知道会不会再生变故。
戏昌坐在一边,无奈地道:“还没消息,不过想来也应该快了。”
这些天,周坚最关心的事情便是蒯良的零陵、桂阳之行结果如何,几乎食不知味。
戏昌每天都会被周坚问上几遍,虽然神情淡然,实则心里也有些急了起来。
毕竟蒯良出使零陵、桂阳的结果如何,将关系到南阳军攻略襄阳的最终战略规划。
本来就计划开春对襄阳用兵,一年之内就扫平荆州,而后利用两到三年,待荆州治下局势稳定,根基牢固后,起兵伐川。
若是再将战事拖到明年,伐川的时间还将被延后。
戏昌制定的十年战略规划已经过去了一年,而西川不同于截然荆州,伐川战略要想顺利实现,远比攻略荆州要难的多,委实是及早不及晚。
“主公,蒯良大人回来了。”
周坚正等的心火渐起时,典韦撞开门闯了进来。
人影一闪,满身风尘的荆良随从大步走了进来,向周坚长长一揖,“参见主公。”
“子柔回来了!”
周坚大喜,一个箭步上前扶起蒯良,急不可耐地问道:“零陵、桂阳之行如何?”
“幸不辱命。”
蒯良虽然满脸疲惫,但精神头却是十足,心情愉快地道:“零陵太守赵羡、桂阳太守韩玄皆已答应举众归降,良依主公之命,许其二人继续为二郡太守,又照主公吩咐,命二人在我军出兵前,各谴三千步卒前往临湘与孙坚助战,谅可成或。”
“好,太好了。”
周坚顿时大喜,狠狠击节道:“孙坚应该料不到韩玄、张羡已降于本将军,多半不会防备此二人,有此二人为应,必能一战而下长沙,入冬前平定荆襄有望矣。”
戏昌也心情愉悦起来,当即道:“主公,事不宜迟,宜从速出兵。”
周坚大声道:“善,速速召集诸将前来议事。”
戏昌领命而去,周坚则勉励了蒯良一番,让典韦带蒯良下去歇息。
三日后,周坚誓师祭旗,亲率三万大军出江陵,从津乡港登船顺江南下,复以大将蔡瑁为先锋,率本部五千大军直逼长沙北部军事重镇巴陵。(未完待续。。)
第206章 扬帆逆浪游洞庭
长沙郡治,临湘。
战云密布,山雨欲来。
孙坚闻报周坚亲率大军顺江南下,当即下令整军备战,全城戒严。
虽然知道临湘多半守不住,但孙坚此时已无退路,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孙坚自逃回临湘后,虽然又招募了万余士卒,但却严重缺乏兵器铠甲,而且万余新军未来没上过战场,连那些山贼流冠都有所不如,委实难堪一战。
好在有坚城可守,若是平原野战,怕是只需许褚的三千骑兵便能一击而破。
秋风瑟瑟,枯黄遍地。
孙坚正在程普、韩当、黄盖、祖茂四将的陪同下巡视城防,忽有小校疾奔而来,快步登上城墙后,单膝跪地禀道:“主公,零陵太守张羡、桂阳太守韩玄各率五千大军来援。”
“唔,韩玄和张羡果真来了?”
孙坚神色一喜,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
早在周坚起兵南下之前,孙坚就谴使前往零陵、桂阳二郡陈明厉害,欲与张羡和韩玄结盟共抗周坚,本来也没报多大指望,没想到韩玄和张羡居然真的率军来了。
程普也喜道:“主公,有了韩玄大人和张羡大人的一万大军,周坚小儿只凭三万大军想要攻破临湘无异痴人说梦,临湘可无忧矣。”
黄盖也抚髯道:“没想到韩玄和张羡还是有些眼光,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眼下已经是秋末,最多再过一个多月天气便会转冷。我军只需死守城池,届时隆冬至,周坚小儿想不退兵也不行了,我军也有了喘息之机。”
孙坚深以为然,又问小校,“韩玄、张羡两位大军大人今在何处?”
小校忙道:“已到五十里外。”
孙坚当即精神一振,大手一挥,疾身道:“走,随某亲往迎之。”
“末将遵命。”
程普四将轰然应诺,都觉的天上的乌云散了不少。
快到的傍晚的时候。
韩玄、张羡大军终于赶到了临湘。
孙坚亲领帐下文武。出城五十迎接。将韩玄、张羡迎入城中,
深夜,太守官邸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孙坚大摆宴席。为韩玄及张羡接风洗尘。
席间说起迎击周坚大军之计。韩玄和张羡慨然表示愿与南阳军决一死战。
孙坚思忖片刻,当即道:“就请二位大人各率本部兵马各守一门如何?”
韩玄与张羡交换了一记眼神,眼神里的深意没有人能明白。纷纷道:“如此甚好。”
孙坚不疑有他,待酒足饭饱后,当即命人安排韩玄和张羡歇息。
“主公,需防此二人有诈啊!”
宴席散去后,程普跟着孙坚进了内院,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德谋所言极是,吾也有此疑虑。”
孙坚虽然刚而少谋,但毕竟不是蠢人,凝声道:“然零陵、桂阳二郡民长沙可谓是唇齿相依,吾实在想不出韩玄、张羡有什么理由反助周坚。若是长沙被周坚攻下,以韩玄、张羡之能,零陵、桂阳二郡是决然守不住的。”
程普道:“需得提防韩玄、张羡暗中投靠周坚。”
孙坚也有此担心,但又实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若只是自己的一厢猜测,韩玄和张羡并无加害之心,轻举妄动的话只会让韩玄和张羡靠向周坚。
如此一来,周坚大军未到,怕是临湘就要先乱起来了。
想想那严重的后果,孙坚都有些心头沉甸甸的。
程普喟然道:“诚如主公所言,桂阳、零陵二郡和周坚治下的四郡之间夹着长沙,就算周坚要对零陵、桂阳用兵,也得先攻长沙,韩玄、张羡确实没有理由反助周坚,末将也只是心有所虑罢了。即如此,末将告辞。”
孙坚‘嗯’了声,道:“小心无大错,德谋提醒的对,让大荣、公覆、义公也暗中谨慎提防着些,但切不可能让韩玄、张羡发现,以免再生事端。”
“末将晓得。”
程普答应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江陵距临湘不过五百多里,水路更近,顺江而下最多五天便到。
就在韩玄和张羡率军赶到临湘的当天,周坚先锋大将蔡瑁率五千大军袭破长沙南部军事重镇巴陵,待次日周坚亲率大军赶到后,当即合兵一处,逆湘水直下临湘。
湘水是长江最大的几个支流之一,从南向北,流经零陵、长沙二郡,最后注入洞庭洞而汇入长江,而巴陵则位于洞庭湖和长江交汇的三叉口处,乃长沙北部的军事重镇。
只要攻占巴陵,周坚大军便可利用水路将粮秣辎重源源不断地运到长沙。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碧波荡漾,水草起伏。
上千艘大小战船扬帆列队,乘风逆浪,直下临湘。
位中船队中间的一艘大型楼船上,周坚负手站在甲板上,极目远眺,碧水蓝天之下只觉的心胸都宽阔了不少。
此番从水路南征长沙,几乎征调了治下所有的船只。
荆襄之地虽然河纵横,但其时各郡太守尚未开始大规模组建水军,南郡太守范康虽然打造了几船战船,但连水军士卒都没来得及招募,便被周坚攻下了南郡。
古之战船有大、中、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