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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杯……”章浩然早已沉醉,醉在自己的心碎。
“喝得还真猛。”白牧南亲自为他服务,不忘多加些冰块。
没来由的,章浩然仰天大笑,“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我已经做过一百多次,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怎么办?他好像没救了。”白牧南担心的望向余战。
身为军师,余战的脑袋自然灵光些,“先让他喝个够,明天我会找春花谈谈。”
“有用吗?”白牧南怀疑的问。
余战沉思了一下,“我们男人或许说不过女人,但女人之间自有沟通方法,派出老婆当中间人吧!”
“有道理,她们的电波比较相似。”白牧南一直觉得女人都是水星人,而男人都是火星人,自然水火不容。
章浩然没听到好友的对话,自己在一边又笑又叫,“春花~~我们要相爱一万零一年!让我先爱你一万年,拜托你爱我一年好不好?”
余战和白牧南相对一望,只有默默陪伴,让这为爱失魂的男人尽情发泄吧!
尽管有余战和白牧南从中牵线,但李春花说得出做得到,从那天起就不曾和章浩然联络,有空反而会找孟雨棠和温婉玉见面,三个女人像多年失散的姊妹一样。
余战不时偷问老婆,“春花今天心情怎么样?”
“很好呀!她带我们去玩射箭,我得第二名耶!”雨棠得意昂扬的说。
想当然耳,强悍的春花是第一名,软绵绵的温婉玉是第三名,余战深知老婆没啥运动神经,能捞到第二名算不错了。
“好棒~~”他给老婆一个奖励的吻,“那你们有没有提起浩然的事?”
“没有。”一说到这问题,雨棠自发性站到女人那一边。
“你说谎的样子好可爱~~”他又给老婆一个吻,惩罚的吻。
雨棠被亲得晕陶陶的,终於吐实,“我跟阿玉都劝过了,可春花说不要再说了,否则她不跟我们做好朋友了……”
“是吗?”这下余战也没辙了。
“你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他点个头,“说得对,幸好我们一开始就两情相悦。”
雨棠可不以为然,“哼!还说咧~~当初人家被你威胁到无路可走……”
“记忆力何必那么好?”他翻身压住妻子的身体,开始无穷尽的渴求。
“少来,我要跟你把帐算清楚……”最後她的抗议化为呻吟,今晚又没办法算帐了,真是为难之极呀~~
同样的夜里,白牧南也正在审问老婆,“你说了没?叫春花快回到蟑螂身边!”
温婉玉被老公架在怀里,百般逗弄不休,“我当然说了,可是……春花说她自己会决定……”
“什么?”怒火夹杂欲火,让他使力更为凶猛,“那我还得看蟑螂那小子堕落、委靡、消沉?到底有完没完?”
快感逼得她连连喘息,“你别生气,这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呀……”
“可恶!为什么你们女人都这么难搞?”他揑揑她的脸蛋,带点埋怨。
“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绑架女人……天下不就大乱了?”想当初她是多么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谁能了解她的辛酸呀?
“我这叫魄力!”他得意笑著,“否则,怎能吃到美味的奶油面包?”
温婉玉对丈夫的“粗神经”早已习惯,叹口气说:“算我可怜……”
白牧南皱起眉头,高声怒斥,“可怜?竟敢用这种形容词?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我这辈子的纯情可都献给你了耶!”
看他掏出家伙,雄壮威武,“不要~~你这头野兽!”她的呼喊淹没在棉被中,逐渐化为不情愿的呻吟。
冬天嘛!老公老婆不互相取暖怎么行?
第十章
失恋归失恋,总不能一天到晚借酒浇愁,还要朋友们为他提心吊胆,因此章浩然选择另一种方式过活,就是加班加班再加班,直到自己完全累垮。
梦境不断的夜晚之後,章浩然晃到自家後院,发现老爸老妈又在种菜,打个招呼说:“早呀!”
“你这么早起?昨晚不是加班吗?”莫玉琪不免替儿子担心,这阵子看他精神不济,也没在外过夜,他们夫妻俩多少猜出原因,却又不忍多问,徒增伤感。
“安啦!我等一下还要睡回笼觉。”章浩然坐到藤椅上,双手倚在颊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Daddy、Mommy,你们当初是怎么恋爱、结婚的?”
“这个……”莫玉琪突然睑上发红,不好意思提起往事。
章耕宇也有点尴尬,但儿子都问起了,总该解惑一下,二一十二岁那年,我跟朋友去报名登山协会,你妈在里面担任领队,有几次活动我们都一起参加,那时我的体力很差,常麻烦她帮忙。”
“然後咧?”章浩然倒不晓得有这因缘。
章耕宇视线转移,不敢直接看儿子,“就在月黑风高的一个晚上,我走错帐棚……没多久就有了你姊。”
“原来是奉子成婚呀!”章浩然点点头,“可是,老妈为什么要屈服於你?”
“那天我发烧到三十九度,她亲自照顾我,很自然的就……”
章浩然伸手指向老爸,“居然用苦肉计?你很奸诈喔!”
章耕宇露出调皮一笑,“没办法,当时你妈有很多人追,我不故意打赤膊吹冷风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发现我多爱她。”
“什么?你是故意的?”莫玉琪被欺瞒了四十年,如今才得知真相。
“老婆~~对不起嘛!”章耕宇连忙致歉,“看在孩子的分上,你就原谅我吧!”
“那天晚上你害我担心死了!要不是看你冷得发抖,我怎会脱衣替你取暖?没想到你竟然别有企图,可恶、没良心、不要脸!”莫玉琪平常修养极佳,很少发脾气,一旦爆发也就格外强烈。
章耕宇被骂得满头包,转向儿子抱怨,“都是你啦~~还不快替我说话?”
“好困喔!我要回去睡觉了。”章浩然一边吹口哨,一边若无其事离开,留下老爸老妈去算陈年旧帐,反正打是情、骂是爱,他们只会更恩爱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苦肉计也是个好主意,实施起来应该有其效力。但他该如何让自己身陷困境?先找阿战跟小白商量一下,有他们一起作戏才像样。
对了,乾脆说他撞到头壳、失去记忆,那春花就会亲自照顾他罗?
可是那也要有医院配合,否则春花哪会轻易相信?他身旁所有人还得陪著演戏,可能搞得太大而收不了局。
算了,这是个馊主意,万一被春花发现,恐怕直接砍了他,太不值得。
十二月的清晨,章浩然躺在大床上,脑中满是恋爱烦恼,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的情人才能转过头来,发现他是多么值得珍惜的好男人呢?
春花呀春花,我俩可有重逢的一天?老天呀老天,世上可有奇迹的存在?
那是极为平常的一天,李春花在工地干活,一边跟监工讨论,一边吩咐工人,务必让工程顺利完成。
“哔!哔!”手机声传来,是封简讯,上面写著,“想你想到脑浆融化、四肢麻痹、口吐白沫,随时等候你的消息,最爱你的小浩然。”
春花的表情毫无变化,删除简讯以後继续工作,反正这种东西多得是,手机里早就储存过满。原本关於这家伙的事,她打算能拖就拖、能耗就耗,但情况愈来愈棘手,并不容易脱身,连她自己也没主意了。
到底他对她,是爱情或依赖?而她对他,是同情或需要?这些问题太复杂,不适合在工作中思考,还是改天再去想吧!
近午时分,大家准备用餐,忽然阿俊大叫著跑进来,“春花姊,不好了!”
听到喧闹,春花从二楼直接跳下,“吵啥?”
阿俊又急著想说、又怕把她吓到,压低了声音,吞吞吐吐,“赵大哥说……章先生出车祸了,现在人在医院……情况不太乐观……”
一瞬间,李春花无法动弹,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失去双亲的日子,那个血液凝结、呼吸困难的瞬间。
不,不可能,那家伙太笨太傻,老天爷疼憨人,怎能对他如此残忍?
看李春花面无血色,阿俊忧心的问:“春花姊,你没事吧?”
她总算回过神,强忍住情绪,“我没事,他在哪家医院?”
“就在附近的仁爱医院,我骑车载你过去。”
“好,我们走。”她脱下工程帽,接过安全帽,那手指微微颤抖,阿俊立刻感觉到,却又不愿多说。他明白,现在她整个人都慌了。
二十分钟後,他们抵达医院,在急救室前看到余战,他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也是陆续发出通知的人。
现场除了余战、孟雨棠,还有白牧南、温婉玉,以及被吓坏的赵永清,正在喃喃自语,“老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我下半辈子就完蛋了……”
“春花、阿俊。”余战简单打个招呼,直接说明,“里面正在手术,还有得等。”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春花迫切想知道。
“实际情况我也不清楚,早上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有个车祸受伤的男人被送来,身上的资料显示他是章浩然。”余战拿出一个黑色皮夹,确实是章浩然的没错,春花一眼就认出来,她还嘲笑过他的品味,只有名牌才算正点。
白牧南乾笑几声,“蟑螂的生命力最强了,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挂了。”
温婉玉挽著老公的手臂,呜咽声已然逸出。
“别哭,浩然这么够意思,绝对不会让我们哭的。”孟雨棠拍拍好友的肩膀,自己心中也是一片不安。
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最後到的是章家一家人,他们脸上都清楚写著忧心。
“伯父、伯母。”余战把状况重达一遍,并安抚大家耐心等待。
莫玉琪整个人软倒在丈夫身上,“浩然他不会有事吧?”她唯一的儿子,她最宠的宝贝,她不能失去他……
章耕宇紧拥住妻子,脑中也是乱糟糟的,“现在只能求老天爷保佑了。”
章家五姊妹看到此景,忍住心中忧伤,先安慰爸妈说:“小弟从小就吉人天相,神明当然会保佑他平安无事。”
“妈,你先坐下来,我们一起祷告,希望小弟度过这关。”
李春花见状忍不住说:“伯父、伯母,你们别太担心,我相信他的意志力够强,为了你们会好好活著的。”
莫玉琪点个头说:“但愿如此,如果他知道你来了,一定很快会跳过来。”
等待总是漫长,时针终於前进了一格,手术室的大门也随之开启,众人立刻涌上,渴求一个答案和希望。
“病人的亲属都到齐了吧?”医生重重叹口气,“很抱歉,没剩多少时间……”
“这什么意思?”莫玉琪几乎昏倒。
医生虽然不忍,仍得宣布,“进去见他最後一面吧!”
最後一面?这等於是宣布了死刑!
医生带著疲惫离开,留下护士代为说明,“请你们个别进去,不要让病人情绪起伏太大,他现在没多少力气,只能勉强保持清醒,随时都有走的可能。”
令人发冷的沉静中,章耕宇突然开口,“春花,你先进去,跟他说几句话。”
“下行。”李春花摇摇头,“你们是他的家人,当然该让你们见面。”
章如梅握住她的手,恳切要求,“别推辞了,小弟他一定很想见你,昨天他才说要买戒指送你,我们替他挑了好几种款式,只可惜……”
章如兰擦去眼角泪滴,“你就可怜可怜他,他走了也心甘情愿。”
李春花看了看余战和白牧南,他们眼中浮现同样祈求,希望章浩然如愿所偿,在人生最後一刻得到真爱。
於是她点头答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