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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炸响,彩色光束所过之处,所有的海蛇顷刻间都被炸成了肉末,吞噬着不断疯涌而来的海蛇,眨眼间,至少有数百条海蛇死在了这道从门内喷出的光束之下。
似乎感受到了这彩色光束所拥有的恐怖力量,海蛇纷纷调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逃离,没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彩色光束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消融,海水已经变得一片殷红,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海蛇碎肉,令人作呕。
目睹了整个过程,身体紧紧贴在岩石上的龙辰看得心惊不已,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年代久远,而且长期浸泡在海水中,并破损了一块石板,刚才那道彩色的光束绝对不仅仅只有那种速度,也不可能留给自己一行人足够反应和躲避的时间。
濮阳牧轻轻拍了拍龙辰的肩膀,率先游动落了下去,然后钻进了已经展开的石门内。
龙辰立即跟上,这才发现,石门展开之后,蒙上了一层透明的七彩薄膜,而这层七彩薄膜似乎可以起到避水的作用,使得隧道外的海水无法浸入石门后的空间内。
虽说对于一位尊级玄者而已,憋气不呼吸不是什么难事,至少可以持续一两个小时,但人始终是要呼吸的种类,长时间不呼吸,总是有些不舒服。
穿过了那层薄膜,进入了石门之内的空间后,龙辰双脚得以踏在了地上,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沉沉的吐出,浑身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濮阳牧从藏物袋中取出一张棉布,一边擦着脸,一边笑道:“还算是有惊无险,刚才多亏了相兄,不然此行肯定没办法坚持到这里。”
“份内的事情。”相晋淡淡道。
经过短时间的相处和观察,龙辰发现,这位在年龄上大概要比濮阳牧大一些的相晋,性格虽算不上特别孤僻,但也确实有些沉默寡言,作风干练而果断。
皇甫啸的性格便中庸了不少,没有太多特别之处,不孤僻,也不像濮阳牧这般温文尔雅,三人能够行在一起,算是至交,多多少少估计还是有些性格互补的关系。
濮阳牧和皇甫啸相晋三人擦干了脸,接着从藏物袋中取出衣物,各自转过身背对着彼此,换掉身上浸湿的衣服,虽说四个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龙辰如果把衣服也脱了,估计皇甫啸和相晋第一时间就能判断出他的年龄。
此处是一个面积并不算太大的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大约能容得下二三十人,没有多余的通道,只有一个往左拐进的方形石道。
当龙辰在拐角处换好衣物时,濮阳牧三人也整理完毕。
濮阳牧走过来之后,朝龙辰道:“只要打开了入口处的禁制,接下来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像这样的遗址,大多都是上古时期的玄者们闭关修炼之处,也不是什么藏宝的地方,所以里面也不会再设置什么机关。”
皇甫啸轻声叹道:“这种遗址,也是最有可能找到固络丹的地方,据记载,这落荒山在上古时期乃是一座类似于血戮山的存在,很多下位玄者都会选择在这里进行修炼和突破,当然,也有一些相当于我们如今的宗级玄者的传道者,在这里冲刺上位玄者,不管是上古时期的下位玄者冲刺传道者,还是传道者冲刺上位玄者,固络丹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并非普通的玄者闭关修炼之地,而是炼阵师的修炼之地,主人每到一处遗址都会留下记号,刚刚入口处那块破损的石板,正是主人所为。”
忽然,附在龙辰耳后的白狐悄声说了一句。
正文 第④卷 第一三四章 瓷瓶
白狐的话,龙辰微微愣了一下,眉头锁了起来。
如果这里是炼阵师的修炼之所,那么里面恐怕不会像濮阳牧所指的那般毫无危险,作为一名通晓万千阵法的炼阵师,植然双系宗级玄者,怎么可能不在自己的闭关之地设下一些诡秘的阵法?
似乎察觉到龙辰的担忧,白狐又道:“你也无需过多担心,主人既然来过这里,如果里面还设有禁制或者机关,主人肯定会一一破除的,再者,炼阵师布出的凶阵也不是永远都能起到作用,大多都是依靠魔石维持和启动,此处遗址至少迄今有五千余载,哪怕当初镶嵌了十级魔石作为引动凶阵之用,可如今也只是一些无用之物罢了。”
这时,龙辰忽的反应过来一件事,心里紧了紧,急忙看了看身旁的濮阳牧和皇甫啸相晋三人,发现他们似乎都没有察觉到白狐一直在讲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纳闷,按道理,白狐的声音再小,可三个高阶尊级玄者在自己身旁,没道理听不见。
这时,白狐又道:“他们不会听见的,因为我根本不是发出声音。”
“走吧。”
濮阳牧唤了一声,率先迈开了脚步,朝着石道深处走去,皇甫啸和相晋二人紧随其后,龙辰则走在了队伍最后方。
石道内并无任何照明物,但两侧光华石壁却是绽放着一些微弱的白光,微微映亮着周围地环境,这种石材乃是比较稀有地明光玉石,在海内大陆价格高昂,常用作雕琢装饰玩物,属于奢侈品一列,如果把石道内所有的明光玉石都挖走,估计至少可以卖到数十万枚金币。
可惜就算把身上几个藏物袋都腾空,恐怕也装不了多少,龙辰只能放弃了顺手捞一笔外快的念头。
石道并不长,往前走了大约百米左右,又一扇石门挡住了去路。
不过。这扇石门已经被破坏了。准确一点是被切掉了一块。凭空多出了一个容得下一人进入地方形孔洞。
见到这一幕。濮阳牧三人地脸色都变了变。三人第一时间意识到地事情。便是此处遗址已经有人捷足先登过。
濮阳牧立即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越看。表情也变得越惊讶。最后“嘶——”地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道:“这。好像是被人给切开地。”
“至少是两三千年以前地事情了。”相晋冒出一句话。眼中同样携带着一抹惊叹之色。
皇甫啸却是一语不发。“刷”地抽出腰间佩剑。身旁禁典翻动。整个人地气势骤然间变得凌厉无比。甚至引得石道内凭空卷起一股劲风。刮得站在后面地龙辰衣襟“忽忽”摇摆了起来。
当看见有人可以将那石门给强行切出一个通道,作为一名高阶禽尊,皇甫啸所想的第二件事,便是试试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剑是好剑,可人却连剑道之小成境界都未踏入。”
龙辰只听见耳后的白狐用一种极为不屑地语气道。
虽不知皇甫啸究竟用得是禽系的什么能力,但当他举剑挥动地刹那间,龙辰能感到一种如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般的感觉,非常的快,也非常的凌厉,他完全相信,这一剑若是斩在自己身上,估计立即可以把自己给切成两瓣,当然,前提是自己站着不动给皇甫啸斩。
白光闪过,只听“吱——”的一声刺耳鸣叫,皇甫啸手中所持的宝剑就像一只苍鹰利爪般,在他身前地石门之上划过,激起了一串灼目的火花。
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皇甫啸收起了剑,苦笑了一下,埋着头有些颓丧地独自走入了那被前人切开的洞口,他明显受到了打击。
濮阳牧和相晋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龙辰看了看身前地门,发现,皇甫啸刚才那一斩,似乎,只给这扇石门造成了一道很浅的划痕。
虽然一早便料到皇甫啸绝对没有能力像地阶摄场地主人般直接将这扇石门给斩开,但龙辰也确实没有想过,皇甫啸那一击居然只有这点威力。
那地阶摄场的主人,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身为高阶禽尊的皇甫啸与之比起来,仅仅是禽系上的实力差距,便完全可以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形容。
龙辰眼神颇为复杂的摇头叹了一口气,穿过洞口,进入了石门内。
里面是一间环形的石室,高约十米,直径在二十米左右,石壁上布满了一个个方形的凹槽,晃眼看去如同蜂巢一般,那些凹槽内放着一些蒙上了厚厚灰尘的瓶瓶罐罐,每一个格子外都贴着一张纸片,
这些纸片已经彻底泛黄腐朽了,看不出上面所写的
这,似乎是一间存放药材的石室,哪怕是经过了数千年的漫长岁月,龙辰仍然能够闻到一丝淡淡的药味。
由于一开始就从白狐口中得知这是一间炼阵师的闭关之地,所以现在看见存放药材的地方,龙辰自然也没有太多惊讶,炼阵师不仅仅只是布阵而已,一些已经绝迹的珍稀丹药,同样是他们炼制而出的。
“看来,我们此行算是找对地方了!”
濮阳牧一脸欣喜道,皇甫啸和相晋也是露出喜色,纷纷点了点头,但三人都没有去翻那些凹槽内的古旧瓶罐,因为这里很显然只是一个储藏各种药材的地方,不可能有成品丹药。
不过,这还是大大的刺激了濮阳牧三人一下,尤其是皇甫啸,刚才的失落神色明显一扫而空。
炼阵师制造丹药都是将研磨成粉的药材投入到专门的炼制器皿中,并在九阳神火阵的极高温度下,用一些特殊手段进行熔炼,所以这里不同于外界的药房都是用木匣存放干枯药材,而是采用了瓶罐之类的容器,直接盛装药物粉末。
在这间环形石室的正上方和左右两方,各有一个石道,没有石门阻挡,完全通透。
龙辰琢磨着,这或许当初此处遗址的主人,那位炼阵师没想到有人可以连续开启两扇布有禁制的石门。
况且,此处已经是在遗址的内部,为了方便自身的行动,龙辰相信那位炼阵师也不太可能再设下石门之类的东西,如果有人硬闯,外面那两道石门足以阻挡,就算阻挡不了,也能给那个炼阵师最足够的时间想出应对之法。
濮阳牧作为此行的领头人,自然拥有先进入那个石道的决定权。
“先看看最左边这个如何?”
濮阳牧望向皇甫啸和相晋问道,同时也看了看龙辰。
“好。”
皇甫啸和相晋都点了点头。
龙辰当然也是认同,这一次能来这儿,说到底也是濮阳牧的邀请,自己也没有出什么大力,入口处灌入两千重虫玄气,这种事情换做谁都可以做,自己此行目标也不是固络丹,只求能找到地阶摄场的行踪就可以了,走哪里都是一样的。
当跟在皇甫啸的后面,走入了最左侧的石道后,耳后的白狐传来声音道:“主人的确来了这里,但依我观察,主人似乎没有从这里走出去过,如果不出所料,此处遗址内,一定存在着通往别处的传送石台,否则主人不可能被困在在这种规模甚小的闭关修炼之所内,也决不会在这里遇见不测。”
龙辰心里虽有很多问,可如今却是没办法开口道出,只能做一个倾听者。
如果这里真有传送石台存在,白狐也确信地阶摄场的主人是使用传送石台离开的话,龙辰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追着地阶摄场主人的脚步而去,这一点是肯定的。
而且,听白狐这么一说,龙辰对于在这里能不能找到地阶摄场主人留下的信物,基本上也不报太大的希望了。
没一会儿,石道尽头的一间石室出现在了一行人的视线中。
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的石室,只有一张石床,以及一个靠着石壁,高约两米的灰黄色木柜,木柜已经相当腐朽,濮阳牧伸手轻轻一碰,便“刷刷——”的破碎分解成了一堆木屑碎块。
同时,传来“叮叮”的一道瓷器撞击地面的清脆声音。
听见这声音,濮阳牧三人都是眼前一亮,濮阳牧急忙蹲下身拾起了地上那滚动着的蓝色的长颈小瓷瓶。
在皇甫啸和相晋迫切的目光注视下,濮阳牧拿着小瓷瓶,伸直了手臂,隔了老远的距离,扒开了上面的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