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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泾又将目光转向女子,却正巧看见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之情,便心中起疑,问道;“你懂秦语。”
那女子愣愣的看着王泾,也不说话,王泾便提高声音道;“来人,将她拖下去。”
“诺。”两忙如狼似虎的士卒冲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拽起女子的两条胳膊,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将军饶命呀。”
王泾挥手止住两名亲兵,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说秦语。”
那女子拢了拢额头上凌乱的发丝,强自镇定道;“我以前是生活在赵国北面的部落,所以懂一些中原话。”顿了下来,犹豫了会,又看向王泾说道;“我是匈奴的阏氏,还望将军能庇佑我。”
匈奴队伍中的女人被驱赶在一块空地中,火光映着她们充满恐惧的脸庞,正惊慌失措的看着身边推攘着的秦军士卒。韩信的目光落在当前一名女子脸上,缓缓道;“你是匈奴的阏氏?”
阏氏点了点头,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眼波流转,目光中却带着撩人之意。韩信却丝毫不为所动,面不改色的对着身边的亲兵吩咐道;“先把她们收押起来。”
几十名秦卒上前去驱赶妇人,这时妇人中一个干瘦的老太婆忽然坐在地上嚎嚎大哭,嘴里说的匈奴语又快又急,似乎是在大声的咒骂秦军,任秦兵怎么催促,就是不肯走。
韩信邹了邹眉,看向阏氏冷冷道;“她是谁。”
阏氏犹豫了下,还是小声的说道;“她是单于的母亲。”
看来又是一条大鱼,韩信看向老妇人,吞了口口水。又向阏氏问道;“你告诉她,我不喜欢人吵闹,想活命的话让她闭嘴,她的头颅对我来说一样值钱。”
阏氏走向前低声的在老妇人耳边说了几句,那老妇人不但没有停下,反而一把推开阏氏,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又猛的回头看向韩信,忽然甩开了身边一名秦兵按住她的手。那秦兵没想到一名老太婆也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猝然不及下竟被她挣脱开了,那老人猛的冲向韩信,长长的指甲几乎戳到韩信的脸上。
韩信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鱼肠出鞘,只听见短促的惨叫声后便是扑腾的落地声,鲜血高高的溅起,老妇被砍下的头颅骨溜溜的滚落人群中。本来还乱哄哄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全场鸦雀无声,只有秦兵手中燃烧的火把发出‘嗤、嗤’的滴油燃烧声,女人们都满是恐惧的看向韩信。
韩信缓缓将鱼肠入鞘,也顾不上擦拭剑上的流淌的鲜血,冷冷的说道;“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是我大秦的俘虏,任人宰割,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王族,我说过我不喜欢喧哗,所以你们最好安静点。”
身份有人大声的将韩信的话用匈奴话翻译出来,韩信余光扫至,却见阏氏正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一旁竟然是王泾上前将她扶起,看向阏氏的目光中尽是痴迷,韩信不禁一楞。
待这一群匈奴的贵妇被送走后,一旁的黄季忽然对韩信说道:“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女人。”
韩信望向他,道;“我还没想好,黄司马,按照我北军的惯例,会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黄季沉默了会,才拱手道:“依照我北军的惯例,俘获的女人都是交给士卒们去处置的。”
北地清苦,又是时常和匈奴人有恶战,所以高层为了稳定军心,便并不禁止士卒们烧杀掳掠,甚至许多时候都以此为诱饵鼓励将士们奋勇杀敌,反正蒙灾的只是匈奴人。黄季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是在好心的提醒韩信要注意北军的惯例,不要因此而被将士们怨恨。
韩信犹豫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好,黄司马,这件事麻烦你去办吧。”黄季点了点头,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王泾喊住。
王泾有些支支吾吾的对韩信说道;“能不能求你个事。”
“少将军请说。”
“把阏氏赐给我。”
韩信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王泾,王泾有些不解,也是回头对视。韩信看着王泾缓缓说道;“王泾,你是王家的嫡长子,大帅肯下决心让你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来到漠北,想必良苦用心你也能体会的到,如今你却要为一个妇人断送前程。”
王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韩信又继续说道:“你可以要任何的女人,可惟独不能要她。她是匈奴的阏氏,她不会对你动情,因为她要的你给不了,也给不起。她只会利用你对她的痴迷,然后像毒蛇一般反噬,让我们这支孤师在漠北被头曼回师的大军歼灭,王泾,这是你想想要的结果吗?”
王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角抽动,一旁的黄季见此又出言轻轻提醒道;“少将军,你少年英才,又是世代将门之后,什么样的女人你不能拥有。她不过是个匈奴的旧妇,不论是朝廷,还是北军和我们大帅,都不会容忍你将匈奴的阏氏留在身边的。少将军,孰轻孰重,你应该心中有数。”
“我们需要的只是头颅换取战功,而不是这多余的感情。”
王泾虎躯巨震,面上露出惭愧之色,朝韩信一拜到底。转身又看向远处头曼城上的火光,北城处隐隐能听到传出的动天杀声,看来栾季已经得手,王泾便道;“韩信,我去帮栾季。”
说完召集所部,向头曼城的北门冲去。
栾季此时已经拿下了头曼城的北门,须卜居次云逃走时并未知会城中的其他将领,又将北门的守军收刮一空,所以秦军攻至之时,北门几乎是空无一人。
秦军先锋轻而易举的爬上城楼,将城门打开,城外等候已久的四千大军迫不及待的冲入城中,四散开来,分别扑至各个要地和制高点。
将北门牢牢的控制住在手中后,栾季才率部向王庭突进,却在路上意外的遭遇了匈奴巡城军队。仓促之下栾季当机立断,亮出旗帜鼓号齐鸣,向城中大举杀去。也不理会民居住所,只是扑向城中的要害之地。
头曼城中乱成一团,虽然已经警号大响,可主帅须卜居次云却不在城中,匈奴将士便如同无头的苍蝇四川乱窜,各自为战,甚至有不少抛弃兵器换上平民服饰躲入民居。一员匈奴的副将好不容易才聚齐了四千多名士卒,向北门发动了一次反击,想要夺回城门,却被栾季率部击溃。待到王泾的铁骑入城,头曼城中已经易帜换主,尘埃落定,等待匈奴人的是灭顶之灾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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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八章血泣之日
始皇三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后世之朝的正史上关于这一天的记载都只有寥寥几句:
“二十六日,头曼城破,城中大乱,匈奴部属多有死伤。”
后世的史官对此次事情也是讳莫如深,极少提起,更多是赞美秦军对匈奴前所未有的深入打击。一万秦军怀着令人惊叹的决心和勇气,越过了死亡之地瀚海,在桑坦河畔爆发惊人的战斗力,全歼了三倍于己匈奴精骑。随后不到三天的时间,以头曼单于名字命名的王城,就沦陷在秦人的铁骑之下。
这场战场严重的刺伤了匈奴人的自尊心,秦人在他们的王城肆意的烧杀掳掠,用马蹄玷污了他们的圣庙。当哀号传来,头曼单于仰天哀嚎,日夜泣不成声。匈奴的男子用弯刀划破脸颊,任鲜血流淌。
秦军悍勇残暴的形象让每一个草原人都印象深刻,即便是冒顿单于全盛之时的大匈奴,秦军的不可战胜仍然是草原上挥之不去的梦魇。
同时,这场战争也是韩信作为一代名将身上为数不多的污点之一。
在匈奴人的传说故事中,他被描述成身高五尺,嘴中吐着火焰的恶魔,专门爱吃匈奴人的心肺和内脏。匈奴没有史官,没有纪元,在他们仅有的历史记载中,只是将那一天称为血泣之日。三万匈奴人被杀死,他们的尸体被随意抛弃在城中的各个角落。贵人的头颅被割下,他们的财产则被破门而入的秦军抢走。女人被秦军粗暴的拖进营帐,满城的惨叫声,哀嚎声四处可闻。
而作为统帅的韩信,进城后颁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他要闭门睡觉,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亲随被告之,除非是头曼的大军杀回来,否则绝不允许叫醒他。直到第二日清晨醒来,韩信才大惊失色的发现头曼城中已成了一片血海,急忙下令肃整军规。
这也让后世支持他的史学家多了一个理由,韩信这么一个绝世名将怎么会纵容部下烧杀抢夺、奸@淫掳掠呢。一定是他太过于疲倦,所以进城后匆忙中忘记下严令约束军纪。但这种说法却有个致命的缺陷,因为不止是韩信,包括王泾、栾季等等高级军官,都在那天中离奇的失去了踪影。
失去了约束的秦军像脱缰的野兽,血腥让他们赤红着眼在城中四处寻觅着下一个猎物,匈奴人的王城成为了暴力和血腥的地狱之城,街道上流淌的鲜血慢慢的汇聚成河,以致数日后落下的雪花,都带着一丝诡异的暗红色。
一百年后,一名年青的史官在史记中对韩信在这场屠戮中扮演的角色给出了新的说法,他认为韩信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借口闭门睡觉已掩人耳目。
在远离后方,绝望曾经笼罩着这支孤军深入的秦军。为了让他们保持住强大战斗力,韩信不断的许诺,许诺给他们财富、功业,还有女人。这支孤军深入的秦军,在瀚海中忍受着饥渴、疾病,在草原上忍受着高强度的作战和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靠的就是他们统帅不断给他们带来的胜利希望,让他们信心满满的渴望兑现承诺。
所以韩信对入城后的杀戮劫掠保持了沉默,他清楚的知道一个半月来的高强度作战已经让士卒们到了失控的边缘,如果不让他们发泄一下高压带来的负面情绪,很可能没出头曼城军队就要哗变了。
泣血之日确实是‘泣血之日’,虽然惨烈无比,可确实只持续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清晨,亲卫的轻骑就踏遍了城中每一处角落,集合的号角声‘呜呜’响起,衣衫不整的秦军士卒纷纷从匈奴人的帐中涌出,一边朝营中跑去一边手慌脚乱的穿着衣甲。
城中央,原来的匈奴王庭外的篱笆已被推到,秦军临时在中央空地搭建起了点将台,韩信正和王泾、栾季三人并肩站在其上。
相对于王泾和栾季阴沉的脸色,韩信的神情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经过了一天的休息,他的气色看上去精神了许多,正脸色平静的看向台下有些嘈杂的士卒。
抬头望了望天,韩信对身边的齐姜道:“齐司马,再擂一次鼓。”
齐姜是临时被委任成大军的行军司马的,总揽军中的文案和僚属,闻言拱手应命,吩咐了下去。
战鼓擂过了三通,到第三通战鼓声落下时,秦军中的绝大部分士卒都已经返回了营地,只是队列却有些混乱,身上的军装也不齐整,有些士卒甚至兵器都未佩戴。
三通鼓过后,田市带着韩信的亲卫队上街巡查,路上但凡遇到游荡了秦军士卒,还有在帐篷中的呼呼大睡没有听见鼓号声的士卒,都被通通抓了起来,用绳子绑成一串栓在马后。
一个时辰后,没有到勤的一百四十三名士卒悉数被抓回来大营中,齐齐被绑住跪在地上。他们大多神情萎靡,精神恍惚,显然是‘玩’的太过尽兴没有留意到鼓号。
韩信望着这些士卒,淡淡的说道;“都杀了。”
军中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