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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似乎并不是他能力范围内能操心的了。
毕竟,他已经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纵横沙场的少年英才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垂垂暮矣的老仆,寄希望用一生来辅助主公完成复国大业。
“韩哥哥,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那?”虞妙弋继续问道。
韩信摇了摇头,道:“还没想好。”折了根树枝扔进了火中,抬头问道:“你们呢。”
看过了善无的身手,猜到能让这种豪杰屈居家仆,那此主人一定非同寻常,所以韩信才有此一问。
虞妙弋被韩信这么一问,犹豫了下,看了眼善无。善无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沉声道:“我主公乃吴中大豪,结识官吏豪杰无数。近来听说始皇帝即将再次南巡会稽郡,我想凭我主公之能,或许能结识廷尉府之人为我等脱罪。韩公子不如和我们一起前往会稽吴城。”
说完直视韩信,言下之意大有替他主公招揽之意。虞妙弋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韩信,眼神中充满了期许之意。韩信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应许了。
杀官如同造反,自己眼前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出路,与其浪迹山野之间,不如去会稽试试运气。
看见韩信答应了虞妙弋大为开心,要不是顾忌淑女形象早开心的欢呼起来,自己好不容易认识个知情识趣的朋友,哪会舍得分开。
韩信看了看身边的木柴已经不多,晚上寒气甚重,恐怕虞妙弋会受不了,便和二人说寻些干柴去。
已经到了初春,可林中的湿气并不是太重,干柴并不难寻。没多久韩信就在屋边树林里拾得了一大捆的干柴,足够一晚上用了。
回到木屋的时候,经过木屋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竹屋,韩信的步子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竹屋门口。韩信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干柴,轻轻的推开了竹屋的门。
‘吱呀’,竹门的声音在清夜中显得有些刺耳,月光也跟着推开的门洒进竹屋,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呛鼻的尘土味,韩信慢慢的踱步进屋。
竹屋已经很久没打扫了,满是尘土,可是从整个房间的布置不难看出前主人的清雅淡然。韩信自从韩夫人去世后就没有进来过此间屋子,就算偶尔回到山中的木屋对这间屋子也是闭门不入。
他知道,他害怕的是睹物思人。这间屋子太多老娘的气息了,就像现在韩信站在这里,仍然觉得她的一颦一笑,包括打骂之声,仿佛都还在在眼前耳边。
来到这个世界七年多了,四年是她一直陪伴着韩信。虽然老娘对他很严厉,可是对他的疼爱却一点也不少。家境一直贫寒,她就出去靠打猎和帮人缝补衣物来维持家用,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留给韩信吃她却不肯吃一口。十四岁的那年韩信生了场大病,差点死去,也是她拖着病躯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照顾才让他挺了过来。韩信的病是好了,可她的病却更严重了,最终在一年后去世了。
想到这里韩信心中一痛,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虽然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韩信,可对老娘的感情却一点也不假。
相反来到这个世界后,对前世的父母反而慢慢的淡忘了,前世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梦,韩信已经慢慢的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中。
可没韩信没有想到,融入这个世界后经历的第一次体验就是生离死别,老娘才不倒四十就离开了自己。
其实韩信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一点,老娘的身体之所以变的那么差是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关系的,她和她的师兄似乎在做一件有违天道的事情,并最终为此耗尽大半生命力。韩信后来猜想原来那个世界的自己多半可能是因为不眠不休的上了几天网,疲劳过度猝死了,却因为老娘他们做的事情让他意外复活在这个时代,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应该喊她娘亲,因为是她给了韩信新的生命。
韩信虽然一直很想知道到底他们做过什么,老娘没说过,韩信心中有鬼自然也不敢提,于是两人就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那件事情。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了韩信的思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虞妙弋。果然韩信回过身来,看见虞妙弋正走进门好奇的打量着竹屋里的一切。
原来韩信出去后许久未归,虞妙弋老待在屋中也觉得有些闷,便和善无打了招呼后出屋四处转转,出门正好看见韩信推门进了竹屋,就跟了过来。
虽然屋中有些昏暗,可她还是感觉出了韩信的表情有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韩哥哥。”
韩信收起来心中的悲戚之前,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刚刚开门的时候被灰尘迷了眼睛,这里有些脏乱,我们还是出去吧。”
虞妙弋没应他,仍然打量着屋内。这竹屋和他们待的木屋差不多简陋,只有简单的几张竹椅、竹桌和一张竹床,唯一的装饰品就是竹桌上一面满是灰尘的铜镜,所以她猜到了这应该是韩信母亲过去居住的地方。
房子不大,可右边却有一个大的出奇的竹橱,几乎占据了半个右边。虞妙弋好奇走了过去看,韩信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阻止她,
打开了橱,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堆着近百卷简,因为很久没人翻动了所以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些你都看过呀。”虞妙弋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卷,一边问韩信。
韩信“恩”的应了声,看着那些简不禁想起来因为没有背出兵法,老娘拿着根棍子满屋子追打自己的情景,不由微微一笑。
虞妙弋用手指轻轻的拂去简上的灰尘,借着门外透过的月光看见上面隐约露出的几个小楷“齐孙子“,不由“啊”的惊呼一声,惊讶的问道韩信:“这么多都是兵法呀?”
韩信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还有很多呢,地志史记什么什么的,这些东西,可整整背了我十几年呢。”算上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确实是有十几年了。也难怪虞妙弋会吃惊,这些虽然都是小楷所应该是手抄本,但也十分宝贵,放在外面也是无价之宝,韩信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扔在家中,完全没有一点爱惜的意思。
韩信到没觉得这些有什么宝贵,就觉得跟前世父母天天逼着他看的小学课本一样。这些他早已烂记于心,再加上这处住所偏僻的很,平常绝难有行人路过,偶尔有路过此处借宿的猎人也不会对一堆简感兴趣。
屋中光线太暗,又有股呛人的尘土味,虞妙弋翻看了一会便有些头晕,便把简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夜已经比较深了,山林中的风又比较大,韩信看见虞妙弋单薄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便关上了竹门和她回到了木屋。
木屋里倒是暖意浓浓,善无正盘膝坐在火边。韩信看他样子似乎不太放心,便说道:“你先睡吧,晚点我喊你起来守夜。”
善无点了点头,也不言语,靠着火边闭目躺下。虞妙弋和韩信说了会话,也困意上来了,打着哈欠卷着唯一的一床被褥睡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虞妙弋迷迷糊糊的被人推了几下醒了过来,只见韩信手指放在唇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远处的善无早已醒来,正猫着身子躲在窗户下沿警觉的听着窗外。
“有人来了。”韩信轻声的解释道,然后透过门缝朝外面仔细的看了会,苦笑道:“恐怕来的人很多,看来这次我失算了。”
正文第六章乐极生悲
曹建觉得自己很倒霉。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朝身边的士卒和民壮大声的吼道:“都他娘的动作快一点,三个犯人要是跑了的话老子杀了你们。”
山中的风呼呼的一阵阵刮着,吹动着士卒手中的火把也闪烁个不停,曹建现在的心情就像这该死的天气一样差。
自己才来淮阴县上任三天,就碰见了县尉被杀如此大案。要知道县尉可是他的重要属官,在一县的地位仅次于县令和县丞,而且这个萧朱也知情识趣,对自己恭顺非常,却没想到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三名巨盗当街击杀,还连带着死伤十余名士卒。
太嚣张了。想到这里曹建嘴角的横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几个巨盗根本就没把大秦放在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兵士报来时曹华轩正在府中和小妾喝酒行乐,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要是换了一般的文官肯定会惊慌失措,急着上报郡守和郡尉。曹建可不一样,他是南征军的校尉出身,在一次作战中左手断了三指负伤不便再参与战斗,便被调往了后方。因为他父亲是一名吏故自小略有些文化,便被委任成了淮阴县令。
曹建听到县尉被杀后先是大惊,然后是大怒,立即纵马带着亲卫奔向离淮阴最近的秦军大营。
淮阴只是内地小县,故只有三百余名戍卒,依秦律五百人以下的军队当地主官是有权利调动的。曹建调集戍卒后,又恐人手不够,便召集各乡有秩、啬夫,征集了一千多署吏和民壮,浩浩荡荡千余人沿着官道一路追来。在山脚下发现了韩信等人遗弃的战马,这时候民壮里又有认识韩信的人出来指出了他的木屋大致所在。曹建便不顾夜色,催促着士卒和民壮上山缉拿韩信等人。
韩信暗暗叫苦,本来料想真要大规模追捕自己三人的话,怎么着也是第二天的事情,却没想到新来的县令如此果断。幸好善无行走江湖多年,警惕性十分强,坚持要留个人守夜,要不然被追捕大军抹黑杀到门前都不知道。
上千人上山动静不小,尤其是晚上行走要燃火把,这才被守夜的善无早早发现。当下也不多说,匆匆的熄灭屋中的篝火。
“往后山走”。韩信不知从那里找出了一把弓箭背在身上,带着二人逃向屋后的山林。
江淮一带的山上多是灌木从和矮小树木,所以夜间行走十分困难。韩信却因在这生活了数年非常熟悉这一带,所以带着二人在山中的小路上一路奔走。
走了一段韩信突然停下了身子,僵立在那,朝身后的二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夹杂着虞妙弋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一滴冷汗从韩信脸颊上滴落,他听到了前方草丛中不远传出的一阵细微声响。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县令居然颇通谋略,在前山大张旗鼓的追捕却派一队人在后山埋伏三人。
果然,曹建是担心大队人马上山,恐怕老远就被三人发现行迹后逃亡山林,便亲自带着民壮和亲卫在前山大大方方的上山,却派戍卒的队正带着士卒悄悄埋伏在后山,料想三人看见前山声势浩大必然逃往后山。
韩信朝后方摆了摆手,轻声道:“快退,前方有埋伏。”话音刚落,前方暴起,“铮、铮”数声弓弩声响起,数百名秦军突然现身挥舞着兵器大声的嘶喊着冲了上来。
“快退。”韩信大吼一声,抱着身后还愣着的虞妙弋顺势滚了下去,善无反应也不慢,在弓弦声响起的同时也已经跳到旁边灌木丛里躲避。
只见刚刚三人站的地方已经密密麻麻扎满了十几枝弩箭,韩信抱着虞妙弋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了下坠之势,有些狼狈的爬起声来半抱着虞妙弋向后方跑去,善无也紧紧跟在其后。后面的数百名秦军仍然呐喊着追杀过来。
幸好是在山间又是夜晚,使秦军中配置的弩机威力大减,这才让三人从容背身逃走。即便如此,韩信和善无也不敢停留下来交战,这数百人虽较前山的人少了很多,可毕竟是大秦的正规军,即使是在追逐中进退仍有章法,一旦被缠身,两人就算武艺再高强也很难从军阵中脱身,况且还带着个不通武艺的虞妙弋。
借着熟悉路径的优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