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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项羽和韩信仍然还在纠缠厮,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项羽已经稳占上风,韩信只是拼着一口气在强撑着不落败。在一旁不远的虞妙弋看着韩信在为她拼命,眼中满是泪水,**的咬着嘴唇,生怕忍不住开口替韩信求情。
她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男人尊严的决斗。有些东西,远比生命重要,就算韩信因为自己的求情保住了性命,他也一辈子会瞧不起他自己的。所以,韩信在拼命强撑着,而不是抛剑认输。
有些事情可以可以委曲求全,有些时候可以任人轻辱,可有些东西,却值得用生命去捍卫。
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
对面项羽暴风疾雨办的狂攻,韩信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原本以为他的武艺就算不如项羽,也相差不远,靠着自己的一点的小聪明,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
却没料到盛怒下的项羽不但没有露出破绽,反而越战越勇,果然不愧‘小霸王’的称号,霸气十足。尽让他连反击的机会都失去了,只是机械的随着他的刀锋所向挥剑格挡,却毫无办法,只能咬牙硬撑。
韩信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虚弱,在项羽面前,面对着他一刀刀猛力劈下的刀法,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项羽凌厉的刀法,受创的不止是他的**,还有骄傲的自尊。
他一直以为他韩信是人中翘楚,文武全才,放眼天下没有谁能和他相提并论。即使是敬佩的项羽,也不过是出身比他好些罢了,自问若换成是他韩信,一定做的不会比项羽差。
项羽的咄咄逼人刺伤了韩信内心最深处的自尊,他大吼一声,赤红着双眼。鱼肠狠狠的格挡住了重刀,猛地向前,身子快若闪电,视死如归的气势冲向项羽。
韩信是在拼命了,项羽却是怡然不惧,目光中反而透出兴奋的神色,大吼一声:“来得好。”身子随着刀猛的冲上前。
‘钪’,剑和刀狠狠的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逼着韩信足足退了十几步才止住项羽的压势,嘴角口鼻处已经溢出血丝,面色可怖,抽搐的厉害。
项羽猛的想前一压,鱼肠被压制弯曲到极限的弧度,刀刃重几乎贴在韩信的脸庞。项羽大吼一声;“韩信,你认不认输。“
韩信只觉得胸肩前重若千斤,压得他气的穿喘不过来。胸口火烧烧的,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张开嘴拼命呼了几口气,奋力的抵住,脑袋中一片空白,耳朵不断嗡鸣,只是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重复的喊着;“不能认输,不能认输。”
韩信咬紧牙关,艰难的说出两个字:“不……降……”
项羽目光中杀机暴涨,狂笑道:“好……好。”说完大刀快若疾风般猛的劈了十余下,刀刀皆劈在韩信剑身上。终于,韩信忍不住‘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向后倾去。
“再问一次,韩信,你降不降。”
韩信却只是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努力的握紧手中的鱼肠。
项羽见他面如白纸,握住剑的手已经微微颤抖,却还是强撑着站直身子应战。脑中渐渐清醒了过来,韩信确实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反倒要是韩信为了前程富贵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这样的人才会让他项羽不齿。
想到这里心中满腔的怒意忽然消去了大半,又想起这段时间与韩信的相处,本来已高高举起的刀却怎么也挥不下去了。
收起了刀退后一步,项羽看着韩信冷冷的说道;“韩信,这局你已经输了,后面两局你还有没有胆量应战。”
韩信这时已经强摄住心神,正等着项羽前来进攻,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一愣,不敢相信的颤声道;“你是说还有两局比试。”
“我项羽说的话什么时候会不算数。”项羽仰头傲声道;“如果下一局你还输了话,那你就真没机会了,我要你起誓,一生一世不在打妙弋主意。”
韩信深呼一口气,强自站直了身子,心中想到自己再坚持下去必然只是死路一条,既然项羽还说还有二局比试,依他的性子肯定不会故意出些不擅长的比试题目来占韩信便宜的,坚持下去未必没有取胜的希望。至于发誓这种东西,哼,你觉得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会相信‘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这种誓言吗。
便点了点头,道;“好,我应战。”说完也不顾旁边众人的眼光,席地而坐调息了一会,强行压下了伤势。
项羽也不催促,很有耐心的等他调息好站了起来,这才说道;“我听善无说你箭术了得,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伸手从龙且那里拿来长抢,在手中掂量了下,猛的脚一顿地,大喝一声,将长枪投了出去,只听见‘嘣’的一声,百步外的楼门泛起一阵烟尘,长枪深深的插入虞府外院的护墙中。
项羽回过头来,直视韩信,“如果你能从这里,射中我长枪上方一寸之处,这场比试就算你赢。”
周围众人一阵骚动,从韩信的位子到楼门处,足足有一百五十步之远,况且又是夜色,能射中五十步外的目标就已属神箭手,要达到项羽的要求怎么可能。
却见韩信缓缓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虞家家仆递上来的硬弓,试了试弓弦,眉头微皱。
项羽猜出了他的心思,便高声喝道;“子期,把你的弓拿来。”一旁虞子期一愣,便唤家人取来他的宝弓,神情有些复杂的递给了韩信。
韩信接过后,低头轻声说了声谢。只觉得的手中大弓略沉,却是一张朱胎铁弦硬弓,拉开试了一下,是张好弓。心下略微感激,想到大哥果然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不愿占任何便宜。
抽出了羽箭搁在弦上,闭目长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胸口处的气血翻腾。张开眼时,目光中已经清明,瞳孔猛涨,‘嗖’的一声羽箭离弦。
只见羽箭去势及急,犹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精准无比的射中了长枪的上方。却听见众人一片惋惜声,原来箭虽然射中,可是却只是浅浅的插入护墙,箭羽摇晃了数下,竟然掉落了下来。
韩信脸色一片惨白,他虽然强压下伤势,可终究是伤势过重,气力不足。
一旁的虞戚见如此形势,就忙快步上前,快声道:“韩信,你已经输了,还望你遵守诺言,不要再纠缠小女。”韩信却对他一理不理,只是怔怔的看着羽箭,放佛丢了魂一般。
项羽忽然挥了挥手,止住了虞戚。虞亲虽然是项羽的长辈,可是被项羽的目光一扫,居然不由自主的退后,不在言语。
“这局我输了。”项羽平静的看向韩信,“你只是受了重伤才气力不支,箭术上已经胜了。”
“我项羽何许人也,输就是输,绝不会抵赖。韩信,这局你赢了。”
韩信喜出望外,心中对项羽再无一丝怨恨,捂住伤处道;“大哥,我们第三局比试什么。”
却不料项羽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些异样。
“我没想好,因为我根本没想过我会输,所以没有想过要和你比试第三局。”
韩信忽然心中一动,闪过一个念头,今天看来是不可能带走虞妙弋了,不如拖延时间。便沉声道;“大哥,我知道你志向远大,这大好江山迟早都是你手中追逐的猎物,不如我们比试‘英雄’如何?”
“哦”,项羽果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如何比试。”
“我们以三年为期,如果三年后我还是个无名小卒,不能和大哥相提并论,那我韩信发誓今生不再奢望妙弋。若三年后,我能取得不亚于大哥功名成就,或者在战场上击败大哥你。那妙弋就名正言顺的嫁给我韩信,大哥可敢应战?”
项羽果然受激,大声应诺道;“好,我们就以三年为期。”项羽身后的季布眉头微皱,他已经看出来了韩信实在激项羽以便拖延时间,便想出言提醒,却听见项羽已经应诺,只得无奈的咽下到口边的话。
项羽又想到什么,面露踌躇,“只是我无论出身还是势力,都远远超过你,这样对你并不公平。”
韩信心中豪气大生,道;“昔日白起、赵牧,何尝不是一介布衣,他们取得的成就可小?大哥,你太小觑天下豪杰了。”
“好,我们就一言为定。”两人伸掌击誓。
韩信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离开,旁边的家仆想伸手扶他一把,却被韩信一把推开,只是强咬着牙,慢慢拖着伤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虞府。
他很想回头看一眼虞妙弋,可是他不敢,他怕他一回头,刚刚下的誓言,说的豪言壮语都会落空。所以从演武场到楼台大门,直到他消失在众人视线中,韩信始终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一生一世,永不相负。有这句话,就已足够了。
看见韩信的身影渐渐消失,季布走到项羽身边,低头沉声道;“羽哥,你不要意气用事。韩信这人生性坚忍,又是人中翘楚,若不为我所用,他日极有可能成为我大楚的心腹大患。我们应该现在就派人杀了他,以绝后患。”
项羽冷哼一声,抓起佩刀,猛的一发力,竟将宝刀生生折断。
“我项羽今天在这说了,若谁胆敢不经过我同意私自袭杀韩信,我项羽必杀了他为我义弟报仇。”说完凌厉的目光扫过季布、钟离味、龙且和虞子期四人。
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项梁再也看不下去了,怒斥道;“羽儿,你不要再行妇人之仁,逞匹夫之勇。是你的义气重要,还是我大楚的复国大业重要。”
项羽却摇了摇头。“叔父,你不必再说,我已经拿定主意了。年幼之时你常常教导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要有大海一般的胸襟。如果区区一个韩信,都能让我生出惧意而杀之,那天下的豪杰何其多,我又怎能相容。”
又抬头眯着眼睛看向韩信离去之处:“再说,这天下要是多了个不俗的对手,岂不有趣。”
正文第三十八章沙丘之变
已经到了午间,田间的农夫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农具,三三两两的聚在田埂间。掏出早晨带来的干粮,拉着家常话,就着清水细细的嚼起来。
这时候有眼尖的后生看见远处的驿道扬起了一片灰尘,便好奇的站了起来,手搭个凉棚,眯着眼睛朝远处看。
只见两个黑点越来越近,却是两骑精甲黑骑,身后插着两面小红旗,随着急速奔驰呼呼作响。看见田间围坐的人群,两骑士便取下鞍上的号角,放在嘴边‘呜呜’吹响。
农夫中有不少服过戍卒和劳役的人,听到号角声脸色大变,急忙吆喝同伴跟着跪在驿道两旁,紧低着头。
两骑过后,不到片刻,便是大队的车马驰来。
马蹄如雷,旌旗蔽空,大队的骑兵呼啸而过,夹带着数十辆大车。
虽然是在奔驰中,可是马上的骑士们仍然保持着身姿,高昂着头颅,对俯首在路边草芥一般的贱民们看都不看一眼。
骑兵呼啸而过,如同飓风一般,刮的跪在地上的农夫脸颊生生作痛。只是拼命的低着头,身子颤抖,生怕惹怒了路过的大军。也有个年级不大的毛头小子,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的侧过脸看。却只见浩浩荡荡的铁马金戈,紧绷着脸满脸彪悍的骑士们迎面而来,泛腾着杀气。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张大嘴巴差点失声喊了出来,头却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按了下来,耳边响起了老爹压低着的声音:小六子,你不想活了吗,这可是皇帝的车架。
在吴城外樟水边停滞了六天,始皇帝老迈的身躯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他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立即拔营返回咸阳。
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恐怕这次自己是不行了。始皇帝心里很清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