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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哑然失笑道;“单于你是在开玩笑吧?要知道我的恶名在你们匈奴可是臭名昭著呀,人人欲杀之而后快。”
冒顿脸色却无丝毫嬉笑之意,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加封你为右校王,仅次于我之下,居左贤王之上。我冒顿是个要做大事情的人,如果连这点仇恨都放不下,那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天下的主人。”
冒顿的一番话让韩信有些吃惊,他脸色数变,看上去犹豫了半天,这才缓缓的说道;“承蒙单于厚爱,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吃中原的粟米,若是改为顿顿匈奴的羊肉,恐怕难以下咽。”
冒顿面色沉了下去,他自然听得出韩信是在委婉的拒绝他的好意,忍不住怒道:“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回你军队中去。你就等着看我如果攻破你们的关隘,随后将全部的秦人杀死。”
韩信面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单于,如果我换一种方式来表达我们秦国的诚意,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我一言。”
“说!”
韩信将头低了下去,谦恭的说道:“我秦国愿意奉匈奴为主,秦王拜你为王父,割让北地所有郡县给匈奴,每年愿意进贡粟米五十万石,羊二万头,大单于以为如何?”
冒顿心中有些吃惊,可面上仍然丝毫不变的说道;“韩将军你说笑了,北地已经在我手中,你拿原本就是我匈奴的土地来割让给我匈奴,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韩信面色一紧,又咬牙道;“那再加上上郡如何?”
冒顿眼中一亮,上郡位居关中之上,若是成为了匈奴人的属地,那关中就时时刻刻在匈奴铁骑的威胁之下了。这个条件确实丰厚,足以让冒顿心动,可他仍然讨价还价道;“每年粟米一百万石,羊五万头。”
韩信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道;“我秦国如今只剩下关中三郡了,五十万石已经是极限,再多恐怕我无法回去交差了。”
两人唇枪舌剑的讨价一番,终于将进贡的数量敲定了下来,每年粟米七十万石,羊三万头。冒顿倒也大为满意,有了这些供物,匈奴人每年就不用再忍受饥荒之患了,而且等于卡住了秦国的咽喉,将他们的血液一点点吸走,让他们没有喘息的机会用来壮大实力,只能沦为匈奴人的附庸。
和谈既成,那接下来就是如何保障有效执行了,冒顿的意思是扣押二十万秦人,以此来作为执行的保障。韩信却扬了扬眉道;“不过我在匈奴为质吧,等到贡物送到再我回秦,单于以为如何?”
冒顿哈哈大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欢迎上将军来我匈奴做客。”心中却得意的想道:你既然来了我匈奴,那就绝不可能再放你回去了,到时候我就算不放你,秦国还敢拿我怎么样吗?照样不得乖乖的进贡。
冒顿心中得意,正想上前亲热的拉住韩信的手,却见韩信忽然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微笑,不由心中一警。
却见韩信仰天看了看太阳,忽然笑道:“单于,我给你看样有趣的东西如何。”
冒顿微微一愣,“什么?”
韩信却哈哈一笑,从胸口掏出一根管状之物,冒顿身旁的侍卫一阵紧张,连忙拔刀上前挡在冒顿身前。
却见韩信将竹管对准天空,居然喷出一物,随即空中划过了一声刺耳的尖锐声音,韩信竖起了耳朵凝听了会,面色露出笑意,这才对着愣在那的冒顿拱手道:“大单于,跟你聊天真是太愉快了,我韩信去也,拜拜!”
说完立即调转马头朝着城门跑去,冒顿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狂吼道:“快,追上去,杀了他。”
韩信胯下的是秦室的宝马良驹,哪会被这么容易就被追上,只见他一阵狂风般飞快的冲入城门,吊桥迅速升起。
冒顿心知被耍,便咬牙切齿的下令全军攻城,当攻城冲车好不容易到了城前,却发现城头上的秦军士卒早已撤光。冲车推上去一撞,整段城墙便如同豆腐般轰然倒塌,只留着满头尘土的匈奴人愣在那张大嘴巴。
浩荡的大河之上,数千只大大小小的船只遮天蔽日穿梭于大河之中。为了将这部流落在北地的秦人接回家,秦国上下几乎全部动员了起来,所有的船只都被征集到了渡口之处,很多秦人甚至自发的划着自家的小船几人几人的不停接回。
当最后一批秦军离开了河东之地时,气急败坏的冒顿才带着大股骑兵冲了上来,韩信却站在船头哈哈大笑;“多谢单于热情相送,下次再找你聊天。”
冒顿赤红着眼等着远处船上的韩信,睚眦欲裂,厉声高喝道:“韩信,若不杀你我冒顿誓不为人。”
说完大叫一声,吐了口鲜血翻身滚落马下,身边的亲兵一阵慌乱,急忙下马搀扶。
正文一百四十八章变故
跨过了大河,就是八百里秦川的富庶关中了。
因为连年战乱,再加上年初为了应对反秦联军声势浩大的进攻,秦国实行了坚野清壁的战术,这对原本人烟稠密的关中破坏极大。虽然战后秦国上下全力致力于内政,可关中的元气一时仍然难以恢复,许多地方依旧人口稀薄、农耕凋敝。而从北地撤回的三十多万秦人则极大的填充了咸阳以东的人口,在孟坚的亲自安排下,北民们很快就获得了土地和耕牛,欢天喜地的前往各自的新家重新安居乐业。
这些工作都是文官们的分内之事,韩信自然不会越权过问,所以在过河后便将北民交付给了前来接手的治粟内史冯吉安置,他和王泾则率轻骑先行前往咸阳。
此时已经到了深秋之时,正是地里播种粟米收货的季节,田野中成片成片的金黄色的波浪看上去到也赏心悦目。王泾旧居北地,对于关中生疏了很多,见家乡如此美景自然十分享受,一路上左顾右盼的满脸尽是笑意。韩信也不急得赶路,便也充分利用起来了这难得的忙里偷闲,只是再三的叮嘱部下注意控马不要践踏了田地。
过了洛水,踏入了内史之地。咸阳来的信使却向韩信报来朝廷的旨意,说太长公主和丞相将于后日清晨将率文武百官在泾水河畔迎接南返的有功之臣,韩信这才下令加快马程,向咸阳疾驰而去。
关中既为平原,自然一马平川非常适合轻骑奔驰,从洛水到咸阳也不过二日的马程。到了后日清早,韩信等人已经赶到了咸阳北郊的泾水北岸,让韩信有些意外的是先来迎接他的居然是赵无忌。
赵无忌见到韩信大笑着上前参拜,“老大果然厉害,打的漂亮呀,漂亮至极!我老赵昨日听了你报往朝廷的战报那是热血绿色呀,老大你不愧是我秦国第一名将呀,什么白起,什么…什么尉缭,通通都比不上你。”
赵无忌本来是想说‘什么王翦的’,可一瞥王泾就在一旁,这才赶紧将嘴中的话收了回去。韩信则笑骂道;“行了,你小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来这些虚的了,怎么是你来了,田市不是应该更近些吗。”
赵无忌先是毕恭毕敬的朝着王泾行了军礼,王泾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赵无忌这才转头回话韩信道:“老田他要护卫太长公主,反正我左右没事,就问他讨了这个差事来。”
王泾和赵无忌并不熟矜,想来也是,当年他为北征军主帅时赵无忌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将,他又如何会有印象,所以对田市到还有些交情,对赵无忌就生疏了许多。他见赵无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到了他和韩信有些私话要说,便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看着王泾离去的背影,韩信有些不悦的看着赵无忌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当着王泾的面直接说就是了,大家都是生死兄弟,不用这么生分。”
赵无忌点头连声说是,可是面色却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大,这事还真不好当着少将军的面说。”
“到底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赵无忌眼角微微的扫了下身边,这才低声说道;“大王来了。”
韩信一征,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这次来迎接的队伍不止有太长公主和丞相孟坚,还有一直未露面的大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提前告诉下让你早做应对。”
韩信愣了半天,脸色有些古怪,张口却问了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问题。“田市呢,他在做什么?”
田市是代行卫尉和郎中令之职,韩信走到时候将整个咸阳的防务都悉数托付给他,可是他却没有提前报来任何与子婴有关的消息,反而是和咸阳没什么太大关系的赵无忌来提醒,这不得不让韩信心生怀疑。
赵无忌自然听出了韩信话中的意思,忙解释道;“这事情不能怪老田,他也是前天才知道的,所以派人火速的赶来让我前来先和老大你碰头通气,他自己则亲自护送大王以免生出事端。”
韩信这才微微放心,田市仍然掌控者咸阳,那就说明一切尚未失控。沉吟了会又问道;“大王现在的身体如何,何时有的好转?”
赵无忌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们都被蒙在鼓里了,你走后没多久宫中就传说了大王的身体渐渐好转了,已经能离开汤药用膳了。起初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大王仍然在静卧在深宫中并未临朝,朝廷也是一如以往的运行着,直到一个月前冀阙宫和望夷宫中的禁卫突然大规模的变动,全部换成了赢氏宗亲和关中大族的子弟。老田当时心存疑虑,便在朝堂上提出质问,回答的正是太长公主,她说这是她的意思让老田不用操心。”
“上将军你临走前再三叮嘱过要一切听从太长公主的,所以我们都不敢提出异议,况且冀阙宫和望夷宫只不过是皇宫的一处,侍卫不过数百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便也没放在心上了。”
韩信沉默了会,才开口说道;“冀阙宫是朝会所在之地,望夷宫是陛下修养寝居的地方,这两处才是宫中的要害,你们太大意了些吧。”
赵无忌却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大,这是太长公主的意思,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们逼宫呀?”
韩信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到没什么异常,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传出了大王的身体日益好转的消息,虽然依旧虚弱,可也暂时无了性命之忧。前日大王突然临朝接受了百官的参拜,并说将亲自前往泾水迎接上将军你们,老田这才感觉出了不妙,所以派人传信给我让我来见老大你。”
说完赵无忌便不再言语,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韩信,见韩信沉默了会,才缓缓说道;“你想多了,大王的身体好起来对秦国怎么也不是件坏事,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赵无忌却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屑的说道:“老大,这些话你用来糊弄糊弄别人也就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了。原本一个孟坚我们应付起来就吃力的很,还多亏有了太长公主站在我们这边才取得了优势。现在大王突然身体好转了起来,试问一个君主怎么会允许自己成为了一个傀儡呢,所以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夺权,太长公主也未必不会站在赢氏的宗庙社稷一边与我们为敌。”
韩信面色虽然平静,心中也已经惊涛骇浪。子婴的突然醒来无疑是秦国上层即将重新洗牌的预兆,原本还想和孟坚玩平衡之道的韩信顿时陷入了被动之中。王权一旦团结住了相权,那一定会将他的兵权压制的死死的,而且他们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田市和赵无忌的忠心毋庸置疑,李左车肯定是他的人,英布在军中尚无根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可王泾、王歧、蒙石、甘肖这些人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