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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红了眼的匈奴各部早已将冒顿下达追击秦军的军令抛之脑后,为了抢夺战利品一些部落之间甚至不惜大打出手,这让正在后方的冒顿听了怒火万丈,亲自带军处置了三个不尊军令的部落头人,这才让抢掠上瘾的匈奴头人们收住了狂热,转而心不甘情不愿的按照命令追组正朝西边大河逃亡的秦人队伍,私下里却阳奉阴违,仍然纵容部下四处劫掠。
因为四处劫掠而变得有些混乱分散的匈奴各支大军成了韩信的猎物。太原郡曾经是秦国的领土,在咸阳宫内各郡报来的宗案堆积如山,其中就有太原七县详细的地形图,这让韩信凭空多了地利的优势。
在界休县城外,正在满是兴奋的烧杀抢掠着的匈奴左贤王右部却被秦军的铁骑伏击成功,整整二万四千人的匈奴人在界休城下被蓄势待发的秦军四万铁骑一冲即溃。前一分钟还在狞笑着在赵人村庄里烧杀抢掠的匈奴人,一分钟后却便变成了仓皇乱窜的无头苍蝇,韩信和英布、蒙石各领一军从三面冲杀而来,将匈奴人仓促的抵抗迅速碾为粉末,
早已经憋着一肚子火气的英布和蒙石在匈奴人中纵横捭阖、大开杀戒,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部匈奴大军就全军覆没,只有一些零散的溃兵侥幸逃走。远处界休城头上正在心惊胆战看着匈奴大军劫掠的赵民们忍不住振臂高呼,为曾经的敌人秦军纷纷喝彩叫好,也让城中的赵军一个个灰头土脸,惭愧不已。
秦军的反击也让匈奴人明白了个道理,秦人并不是温顺等着宰割的绵羊,他们像是狡猾的毒蛇,四处躲闪逃避,却不时快速敏捷的发起致命一击。在得知这部匈奴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匈奴大军的劫掠狂潮才被生生止住。因为害怕重蹈这部匈奴的下场,各部纷纷收拢兵力彼此靠近,转而按照冒顿的军令向前卖力的追击起了秦人。
韩信也见大军偷袭已经难以得手,便将队伍化整为零分为大大小小十几队,借着对地势的了解突然从山林中、从河岸边、从高地上杀出,让猝然不备的匈奴人死伤一片,随即在匈奴人反应过来前从容退沿着原路撤退的无影无踪,匈奴人却因为不熟地形而追赶不上。
因为对匈奴人烧杀抢掠的痛恨,北地的赵人们也纷纷甘愿为秦人做向导,指点了一条条不易行走却隐蔽无比的山林小道,让秦军如鱼得水般的神出鬼没,弄的匈奴大军整日风声鹤唳,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以为是秦军偷袭。
而太原郡半为山地半为平原,越往南走山地越多,不到数十里就有山涧和河流,这让习惯了在草原上策马狂奔的匈奴人头疼不已。徒步西逃的秦人队伍也并不是一味的逃亡,每到地势险峻之处,王泾总是留下千余人依托地势阻击,往往为了攻下一个小小的峡谷,匈奴人都不得不付出数千人的死亡。这样一来有着马力的匈奴人反而追赶不上靠着双腿逃跑的秦人队伍,前进的异常艰难,更何况身后还有如附骨之疽般紧紧纠缠的秦军偷袭队伍。
匈奴的精锐骑兵进入了丘陵之地后就犹如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空有一身蛮力却无施展的地方,唯有在原地暴跳如雷。对此冒顿也是无可奈何,他原本雄心万丈征服中原的壮志如同被淋头泼了盆冷水,他不得不正视起了匈奴骑兵的不足之处,并暗下决心回到草原后一定下大力气改进加强。
可眼下若是让他放弃曾经到嘴的肥肉不再追击他又心有不甘,这关乎着匈奴大单于的面子问题。原本借着灭东胡威望达到顶点的冒顿,若是南征无功而返而且损兵折将,传出去一定会让很多子民失望的。虽然他已经夺取了北疆数郡之地,将这些秦国曾经的领土变成了匈奴人的牧场,但这显然满足不了他的雄心壮志。
他的野心如同天一般高,如同瀚海一般辽阔,但凡铁骑能踏至的地方,都应该是匈奴人的牧场!
冒顿心中仍然存在希望,这么多的秦人要度过大河一定是要大量的渡船,那时候渡河的时候秦人一定会阵型大乱,这就是匈奴人的机会了。所以他不顾部下的反对,仍然执意继续追击,不肯放过秦人。
河东之地上顿时两股黑潮相互竞逐,一追一赶,一前一后,彼此之间始终隔着数十里到百里多的距离。冒顿在秦军的频频偷袭下愈发的谨慎,秦军来去如风的战术已经很难再有什么斩获,倒是在匈奴人的防备下折损了不少人马。韩信便放弃了袭扰匈奴人打算,转而将大军重新集结与王泾的大队人马合为一军。
历经了近半个月的逃亡,秦人的撤退队伍终于走出了丘陵地,在他们面前的是大河和汾水之间冲刷而成的大片平原。再往前,就是浩荡南向的大河,只要过了大河,就是所有北地秦人魂牵梦萦的家乡——关中所在了。
只需要渡过大河,悲歌千里的大逃亡就以胜利而告终了。
可每一个人脸上却并不轻松,因为离开了山地丘陵,那也就意味着匈奴的大军再无阻拦。韩信已经派出了水性高超的士卒游过了大河,向对岸的秦人报信。按照和孟坚离开关中时制定的计划,此时对岸应该有一支大队船队在等待撤下的秦人。
可问题是一来一往至少也需要一天的时间,而匈奴人的铁骑就在百里之外,最多半日即可抵达,所以必须要留下断后的队伍为大队争取到半日多的时间。
横贯太原全境山脉的尽头有一处峡谷倒是可以用来阻击,可是这处峡谷地势极宽足足有千丈的距离,秦军若想守住这里半日至少要三万的方阵。而且最为要命的是这数月来的阻击,秦军中的弩机和大盾损耗极其严重,现在已经很难在凑齐完整的方阵了。
在对垒冲杀之时,步兵对抗骑兵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方阵。如果缺乏完整的方阵,那步卒们毫无疑问的会成为骑士马刀下的枉死鬼。
即使断后的秦军能靠着勇气和决心缠住匈奴大军,那也一定逃不了全军覆没的命运,几万人的损失,秦军不论如何也承受不了。
众将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能拿出办法。韩信也紧缩眉头,望着远处的峡谷久久不语。
半日,最多半日匈奴人就会赶到,所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出办法,一定要,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近两个月来殚精竭虑的努力就彻底白费了,几万秦军的死伤就毫无意义了,这河边就会成为四十万秦人和秦军的丧命之处。
已经是深秋季节天气渐凉,可韩信的额头却密密麻麻满是豆大的汗珠。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也愈发的焦急了起来,心中却仍然没有任何办法。
难道真的只有让秦军全部战死在这里才能保住秦人平安的撤到关中?
王泾一众人也丝毫没有办法,都只是将目光看向韩信,期盼平时诡计多端的他能再创造一次奇迹,可惜韩信的表情却让所有人失望了。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蒙石毕竟年轻气盛,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快猛的一拳砸在身边的树上,恨恨的说道:“要是这里有个关隘那该多好呀,也不用我们废那么多劲了,你说始皇陛下到处修路建关,怎么不在这个地方修一座关隘呀,哪怕是个小关隘也好!”
韩信却身躯一震,抬起头来看着蒙石,高声喝道;“你说什么。”
蒙石见韩信面目抽动,瞪大着满是血丝的眼珠看着自己,不由有些畏缩的退后一步,小声的说道;“我没说什么呀,上将军你可别拿我出气,大不了我不说话了。”
韩信却丝毫不理会他,反而急抓着他的衣襟问道;“我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蒙石见他的表情不像是怪罪自己,这才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我刚刚说如果有一座关隘在就好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韩信一愣,随即仰天哈哈大笑,状若疯癫,声音中满是喜悦。“我有办法了!”
“快,将军中的匠作召来。”
一名长的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磕头道;“小人将作冯川,参见上将军,参见大将军,参见各位将军。”
“冯将作请起。”韩信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神色如常的看着冯川道:“冯将作,你以前可有过建关隘的经历?”
冯川点了点头,恭声道;“回上将军,小人曾经督造过上谷和渔阳的数处关隘和烽火台,经验还是不缺的。”
韩信指了指远处的山谷道;“如果要你在那里修建一座关隘,你办得到吗?”
冯川看着韩信所指,心中默默的盘算一番才回道;“此处地势尚佳,非常适合修建关隘,如果人手充足的话我自信可以办到,不过至少也需要二个月的时间吧。”
韩信却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诡异。“冯将作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造一座能打仗的关隘,而是一座看上去像是关隘的关隘。”
冯川微微一愣,旋即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此话何意思,下官愚钝,有些不太明白。”
“简单,我不需要这座关隘能打仗,只要让匈奴人看上去像模像样的不敢进攻,还有,城墙上当然能够站人。”
冯川这才有些明白了过来,想了会说道;“若只是虚张声势的话那可以用坚木搭建架子,上面用牛皮马革蒙上泥土以冒充城墙,垛口和女墙可以用沙土堆积而成,不过这种城墙只能勉强站人,恐怕连弓箭都抵挡不住,我想几匹马撞击下就会轰然倒塌。”
“好,我就要你给我造出这样的关隘出来,你要多久时间。”
冯川想了想,又道:“这次撤离的队伍里有很多我手下的兄弟,还有其他郡县的工匠,应该有五六千吧。如果全部征召起来我想一天一夜应该足够了吧。”
韩信伸出十指沉声道;“我给你二倍的人手,还有十倍的民夫,你能不能在五个时辰内完成。”
“要知道我们能不能安全的撤回关中,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冯川咬了咬牙道;“好,我就豁出命去了,上将军请放心,小人一定完成。”
工匠和精壮的民夫迅速被调集出来了,整个山谷前一片灰土飞扬,数万人的庞大的建造大队在疯狂的搭建着脆弱的关隘,长约千丈的峡谷中凭空多了一道高约五米的关卡。
从午后到天明,建造大队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劳作着,巨大的树木被从山上拖拽下来,然后锯成一块块坚硬的木板搭成木架。山谷前则燃起了数百堆熊熊篝火,将整个工地照的如同白昼。所以人都在努力的劳作着,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关系着他们小命。
当天明后匈奴人的铁骑赶到山谷前时,在他们面前赫然已经耸立了一座高大的关卡,二万名张弩持戟的秦军士卒已经站上城头。
可是匈奴中却没有人注意到,城头上的秦军士卒一个个脸色苍白,不少人脚甚至微微颤抖着!
PS:抱歉,今天很晚,因为一点私人问题。两年多的感情今天算正式结束了,脑袋一直很乱,很难静下心来写,所以抱歉了。以后没有感情的羁绊,想必江南会更用心些吧,呵呵。
正文一百四十七章瞒天过海
匈奴是以游骑立国的部落联盟,擅长的是来去如风的弓马骑射,攻城一直是他们不擅长的弱项。昔日战国中期,刚刚兴起的匈奴和林胡、楼烦起兵三十万围攻赵国北地的一个小城池,却围城数月不下,最终被李牧从容的调集大军在城下大破之,匈奴的攻城之力由此可见一斑。
后匈奴与中原诸国缠斗数十年,渐渐也摸索出了一套攻城的方法,大多是依靠骑射在城下与城头守军对射,再遣勇武之士以飞爪、勾妗扰逝榔餍翟旧铣锹ィ詈蠖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