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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就好了。”沈司惦记母亲,终于没再說什么,转而奔到母亲床前,蹲下来,握着母亲的手,低声道:“妈,妈,你這是怎么了?”老太太并没有醒来,沈司也不敢惊醒,只得守在一边,默不吭声。正当大家都静静守着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喝:“干什么,我是病人的家属,还不能让我进去了?滚一边去!”然后大门咣当一声,就被踢开了。温黛黛抬眼一看,竟然是刚才那闹事的男人,也就是沈司的姐夫。她不做声了,虽然這个男人怕她,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外人,还有沈司他姐姐他妈在呢,轮不到她說什么。不如静观其变。男人闯进来之后,先扫了一眼,看见温黛黛冷冷的坐在那里,不由得瑟缩一下,随即點头哈腰的连忙上来请安:“温小姐好,温小姐也在啊。”“周益明,你来這里干什么!”沈司冷冷的挡住了他,嫌恶的皱皱眉。周益明笑笑,一把推开他的手:“我来找你姐姐。我来问问她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沈司问。周益明朝沈之茵喊:“喂,媳妇,你弟弟问你呢!”沈之茵抬头,脸上挂满泪水,她看沈司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似乎羞愧不敢說出口。
“姐姐,他到底叫你办什么事了!”“我,没有,没有。没事,听他瞎說!”沈之茵苍白着脸,使劲的摆手。
沈司突然发现她手腕处厚厚的纱布,急忙抢上前去:“這是怎么回事!”
沈之茵急忙缩手,不小心扯痛了伤口,忍不住流泪:“真没事,沈司你别管了,啊!”
没說完,突然被枕头扔中了,他们回头,只见老太太强撑着上身,拼劲全力把枕头扔了过来!
“臭丫头!你当着你弟弟的面,怎么就不說实话!觉得羞了?啊?你怎么不告诉他你要把给你弟弟的那份钱也一并吞了呢,啊!說啊!”老太太恶狠狠地說。沈之茵只知道哭:“妈,求你别說了,求你别說了。”沈司赶紧扶住老太太:“妈,妈,别說了,先躺下来。”老太太躺下来,握着沈司的手,颤颤巍巍的說:“她嫁人不如意是她的事情!咱们娘两自己过咱们的日子!你爸爸的钱我都给你存着呢,凭她一个外人也想抠去,呸!儿子,你放心吧,那钱我藏好了,他们一个子也甭想要!”沈司听着话,只觉得难堪:“妈,姐过得不如意,我那钱就给了她吧。我不缺钱,我能养活你。”老太太气得指着沈司的鼻子骂:“儿子,你糊涂了!這钱到不了她手里!她的钱都给了那个畜生!咱们娘两辛辛苦苦這么多年攒的钱,一眨眼就白白让人败光了,你說,咱们要给他吗?”
沈之茵听老太太這么說,再也忍不住了,噗通跪倒在地:“妈,妈,這次真不是给益明的,是,是给周易的。周易周易他学费欠了好久,还有,他衣服都小了,老师老說他那球鞋穿着不合脚,都掉底了。还有,他们班都喝牛奶……妈,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老太太丝毫不为所动:“你们就算饿死了也不干我的事情!以前但凡是争气一點儿,不至于到了如此地步!”沈之茵被老太太這么一训,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当初如果不是你贪图周家的钱,非逼着我嫁给周益明,妈,我现在不至于這样!”周益明在一边忍不住了:“哎,你瞎說什么!我让你要钱,你就整這个死样子!要不来拉倒,没事自杀什么自杀,到时候谁给你收尸!”沈之茵一边被老太太骂,一边还要被丈夫骂,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跳起来就要冲向窗子:“我不如死了算了!”温黛黛眼见着不好,拼死挡在了沈之茵面前,一把抱住了她:“之茵姐,你這是做什么!”
沈之茵还想再往前冲,早被王爷他们强行架了回去。温黛黛早已经弄明白這其中的曲折,无非是沈之茵所嫁非人,婚后过的不如意,周益明只花不赚,搞得他们生活窘迫。没办法,可能這次实在过不下去了,所以沈之茵竟然以死来逼迫老太太把属于沈司的那份钱也拿出来,老太太也拧,宁可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了也不拿钱,于是搞到现在這个地步。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第一次,温黛黛庆幸自己生在陶家。否则,在金钱的压迫下,她只会比沈之茵更加的不堪,绝不能如现在一样养尊处优,享受自己无病呻吟的小寂寞。
她更庆幸的是,她甚至可以轻松的运用陶家给予的钱财权势来解救這一家子于水火之中,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她并不說话,沈司还在這里,如果自己强硬出头,怕只会让他更加难堪,要做,就要做的漂亮,而且不露痕迹。她朝王爷悄悄使了个眼色,王爷当即心领神会,悄悄地出去了。這边,她却轻轻的靠近沈之茵,温柔的抱住她,细心的安慰她:“之茵姐,别哭了,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很快就会好的。”沈之茵只知道哭,她如今除了哭,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周益明在一边看着,只觉得不胜其烦,可是他又不舍得走,温黛黛还在這里,他还得想着法的讨好才是。没准求求她,还能找个工作呢!自从他两年前因为挪用公款被解雇后,再也没人敢用他了。他看看温黛黛,再看看沈之茵,终于硬着头皮上前来,给沈之茵擦擦泪:“别哭了,再哭让人家看笑话!”沈之茵狠狠推开他:“你滚一边去!滚一边去!”周益明不防备,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他也不发火,反而拍拍屁股,笑嘻嘻的再凑上来:“媳妇,媳妇,都怪我不好。是我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可是,這也不能怨我啊!社会不给我面子啊,要是我有工作,嘿嘿,咱们的日子那可是美极了!”沈之茵被他羞愧的要死,恨恨的說:“别在這里丢人现眼了!要是你能找着工作,还用得着在家里待這两年吗?”周益明笑笑:“以前是没机会,现在眼前不就是有贵人嘛!媳妇,你說是不是?”
沈之茵见他看着温黛黛,心里如何不明白?温黛黛看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可是,眼下他们非亲非故,要她如何开得了口?可是,眼下這确实是个机会,如果错过了,怕是他们以后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正在踌躇的时候,突然周益明的手机响起来,他嘟囔了声晦气,就接起来,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然而不过几分钟,他有急匆匆的跑进来,脸上一片狂喜!“之茵,之茵,之茵!你猜猜,是什么好事落到咱们头上了!”他激动的冲到沈之茵面前,一把抓住了沈之茵的手。沈之茵没好气的甩开手:“还有什么好事能落到你的头上?”周益明哈哈大笑:“告诉你,刚刚宜兴土木工程公司通知我,我被录取了!哈哈哈,我可以去上班了!”沈之茵不信:“宜兴土木工程公司?是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那个宜兴?不可能!人家怎么会看上你,再說,你又没有投递简历!”周益明却丝毫不觉得奇怪:“他们說,看上了我两年前设计的那个世贸大楼的方案,說是难得的天才之作,决定立刻拍板用我!哈哈哈,我就說,凭我周益明的本领,岂能一直屈居人下!”
沈之茵虽然不信,可是周益明這點儿上应该不会骗她吧,再說了,骗她有什么好处?于是,她颤巍巍的站起来,强忍着欣喜的泪水,问:“老公,這是真的吗?你真的,真的有工作了?”
周益明得意的點點头,一把把她抱起来,狂喜道:“老婆,老婆,咱们的苦日子到头了,這次,我一定好好努力!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让你和儿子跟着我遭罪了!”沈之茵喜极而泣,抱着他恸哭起来,她這些年过的如此委屈不堪,谁都瞧不起她,为了丈夫儿子,她什么工作都做过,钱还是不够用,只得四处借钱看尽人家白眼。每当年关,总是最难过的时候,要债的人虽然不像电视里那么彪悍,提着红油漆来泼门,可是都是自己的亲戚同事,說一句只会让人更加难受。這样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当年嫁给周益明,就是看中他名牌大学建筑系出身,以为可以好好的依靠,没想到啊……但是,现在,总算是一切熬出头来了!周益明看看老婆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不禁笑笑:“今晚我请客,大家都去喝酒吧,今晚咱们去君悦大酒店!不醉不归啊!”沈之茵不乐意了:“那得多少钱啊,别去了,去个一般的地方就行了!”
周益明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怎么,当着這么多人面不给我脸!别忘了,咱可是被宜兴录取的啊!你个妇道人家瞎叨叨什么,一边去一边去!”沈之茵吓得立刻闭嘴了,老太太忍不住了,冷笑道:“让他去,看能的他!还不知道用不用他呢!說不定人家公司是看花眼了,弄错了也說不定!”周益明不乐意了:“哎你這个老太太,怎么什么话不好听你就說什么!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以后我发达了,你别求着我!”老太太气得又要背过气去,沈司赶紧說:“姐夫!你别說了!妈,你也别扫姐夫的兴了,他才刚得意,没准真要行了,你也去掉一块心事。姐夫,要我說咱们也别去君悦了,不如再家里吃一顿就好了,让姐姐亲自做菜,不比外面的差。”周益明挺怕沈司的,见他這么說,又不好說什么,只好說:“贵客在這里呢,岂能让人家去家里吃?”說罢看了看温黛黛。温黛黛笑笑:“没事。外面的东西再好吃,也比不过自己家里的实在。五星级也一样,一點儿诚意也没有。就去家里吃吧!”于是就這么說定了,大家就都去了周益明家。周益明家里还是蛮大的,就是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必备的床,沙发,几乎就是空的。温黛黛想大约是给变卖了吧。但是大家都不點破,椅子不够,大家只好拿纸箱子当椅子,温黛黛轻,自己先坐了纸箱子,把沙发让给王爷他们。沈之茵赶忙出去张罗着买菜,温黛黛也跟着去了。几个大老爷们就都坐在客厅里說說话啥的。一会儿女人们回来,先上了一盘炸花生米,炒鸡蛋,香酥小鱼,给男人们下酒,其他的菜沈之茵就开始慢慢的忙活起来。温黛黛非要跟着沈之茵下厨,给沈之茵打下手。沈之茵就和她一起剥蒜。一边剥一边闲话家常。
“温小姐,你今年多大了啊?”“22。我属兔的。”“哦,沈司属虎,他比你大一岁。”“哦,沈司挺好的。对人挺热心的。”温黛黛忽然低头捡起一瓣蒜。“黛黛,你是不是觉得我家弟弟好?”沈之茵八卦起来了。温黛黛微微红了脸:“很多人都觉得他好。”沈之茵笑着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你這么好,是沈司的福气啊。”温黛黛忍不住粲然一笑:“之茵姐,真的吗?”沈之茵还未来得及說什么,冷不防沈司进来:“姐,你别做了,你手腕还有伤,我炒菜吧!黛黛,你也出去歇着吧。”温黛黛扁着嘴:“我不出去,我在這里帮忙就好了!”沈之茵也笑笑:“让黛黛在這里帮忙吧,我看她很手巧,我先出去招呼了!”
于是,温黛黛就這么留在厨房里。沈司炒菜她洗菜,沈司做鱼她洗鱼,竟然配合的有板有眼。
坐完好几道菜了,沈司突然道:“宜兴那个事情,是不是你派给我姐夫的?”
温黛黛大力摇头,满眼的无辜:“不是我,真不是我!宜兴不是我家产业,我哪能說用人就用人哪!”就是,宜兴是她爸爸哥们的公司,她也得先打招呼,才能說用就用吧,(※^__^※)
沈司看她好久,终于笑笑:“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会怎样。我以前对你那样,实在是对不住。”温黛黛劳累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