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文正睁开眼道:“既然这样说,正好最近也没什麽案子,元芳就留在府里吧,南宫宫主再无赖,也断不能在这府中就用强或者耍手段,何况皇上既叫老夫教导他,勉强也能压制他一头,等到适当时机,我再派元芳出去办案,到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到南宫宫主知情了,元芳早已走得没了影子,他也只能徒呼奈何。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南宫宫主狡猾多智,行事又胆大妄为,真胡作非为起来,连皇上也拿他没奈何,元芳啊,你务必要小心为上。”
李元芳沈声道:“是,大人,卑职一定万分小心在意。”陆文正点头道:“传芳,你也去吧,名为保护,实则监视,一旦他有异动,好赶紧提醒元芳一声,不过今晚不用,他有什麽举动你都不须理会。好了,我们也歇息了吧,元芳,你到我屋里来睡。”
李元芳愕然道:“大人,这是为何?”陆文正呵呵笑道:“自然是为了防某个心急偷腥的猫,总之不要问,到时候我让你看一出好戏。”一边说一边命众人都散了,他则叫过一个小厮来,和李元芳吩咐了几句,两人这才回自己屋中休息。
夜深沈,陆府各屋的灯一盏盏灭了,月上中天的时候,整个陆府终於沈静下来,累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不过有一个屋子例外,那就是用来招待南宫战的西厢房,此时,这家夥正在黑暗的屋子里来回踱著步子,秋草在一旁唠唠叨叨的念道:“宫主,依属下看,你今日才来这里,就先忍忍吧,人生地不熟的,听说那个陆大人还特别精明,万一今夜不能得手,栽了跟头,岂不让你这凤鸣宫主的面子上过不去,那个李元芳他又不会跑,咱们既知道了他的住处,来日方长,还怕他飞了吗?何必急於这一时。”
南宫战不悦道:“废话,本宫主当然急了,你知道我都多长时间没开荤了吗?好容易前日遇上了他,正高兴呢,结果就让他跑了,那股火我可是一直憋到现在,如今他就在我的眼前,你还让我来日方长,我能长的起来吗?”说完又望了望窗外,嘿嘿笑道:“很好,这时候不早不晚,正是温存的好时机,秋草,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一旦有人过来,像那个李传芳之流的,你就模仿我的声音将他给打发了,明白吗?”言罢紧了紧身上的夜行衣,悄悄打开窗子,了无声息的窜了出去,只一晃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顺著花坛直走,两棵大梨树下的那排房子,第二间就是李元芳的住处。想起早就跟那个陆府小厮打听好的路径,南宫战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目的地。月光下四处望望,很好,没人跟著,一想起李元芳就在这屋里的床上熟睡,他心里就痒痒的恨不得能伸爪子进去挠挠,轻轻撬开门,又迅速的关上,动作一气呵成,且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来到床帐处,只见果有一个人躺在里面,嘴角边露出一丝得意笑容,南宫战自言自语道:“美人大叔,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说完一把掀开纱帐,将那个身子拽进自己怀里,悄悄笑道:“美人大叔,我希望你不要喊叫,我想你也不希望让你们家大人看到你衣衫尽褪坐在我怀里的情景吧?”
只觉怀里的人吓得颤抖不已,南宫战吃吃笑道:“美人儿,你不必怕成这样,虽说这种事第一次总归是痛的,但是常了也就好了,今夜已经过了大半,我们再不把握,可真不知要做到什麽时候儿了,所以我想为了大家都好,你也应该配合我,对不对?”说完发觉那个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且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怀中响起道:“大……大侠,小人……是个麻子,跟……跟美人……从来……就没沾过边儿啊……大……侠……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南宫战这一吓,只险些没从床上翻下去,连忙提著怀中人的衣领子拎了起来,月光虽模糊,但仍看的分明,这人何止是个麻子,一双扫帚眉,两只三角眼,塌鼻梁,一张嘴巴还不知道怎麽长得,竟然是歪的,若说丑人之最,他恐怕也不遑多让了。他怔了半天,一想起刚刚就是把这样一个人搂在怀里,忍不住心中恶心,喉头一阵翻涌,忍了两次到底没忍住,跑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只把胆汁都吐净了,心中还是恶心不已。
“李……李元芳哪儿去了?”他气的直打哆嗦,揪住小厮的衣襟恶狠狠的问,吓得那人舌头都打结了:“不……不知道,李将军……今晚……说是有事,让……让小人到他这里来睡,起先……小人也不敢,他是将军,我只是个小小的粗使杂役,可……可李将军说这是命令,小人……小人不敢不尊啊,呜呜呜,大侠,您……您可怜可怜小人……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
南宫战险些没气昏过去,暗道李元芳啊李元芳,看你挺老实的,却原来心机也很深沈嘛,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的斗一斗,看看你是不是每次都能逃脱。想到这里,再看清那人的长相,胃中又是一阵翻搅,他心想这次笑话可闹大了,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我南宫战以後还有什麽脸面在江湖上立足。因想到这里,顿时怒从心头起来,恶向胆边生去,目中凶光一闪,就想杀人灭口。
谁知那人反而不抖了,说话也流利起来:“大侠,你想杀我吗?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这里是大理寺正卿陆大人的府邸,陆大人推理如神,你敢在这里杀人,就算你有通天本领,彻地手段,也瞒不过他去,到时被陆大人查了出来,小人丢命不打紧,只怕你的名声……而且,在皇上面前也不太好交待吧?”他说完,南宫战心中就是一凛,暗道不错,陆文正那只老狐狸,的确是瞒不过他的,这个时候可不能与他闹僵。因此连忙收了凶色,和颜道:“谁说我要杀你了,别自己吓自己。恩,你知道我是谁吧?”
那个仆人苦笑道:“我怎能知道大侠是谁?屋里黑暗,小人眼睛又向来有些毛病,我连大侠的脸都看不清楚,哪能知道大侠的身份啊,只怕将来走在对面与大侠相遇,我也分不清楚哩。”他说完,南宫战就笑眯眯点头道:“不错不错,不愧是陆大人府中的下人,自我保护的功夫可十分到位,李元芳他就教了你说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例如说给我带个话什麽的?”
这一回那个仆人是真的呆住了,不自觉脱口道:“大侠怎麽知道这些都是大芳教给我的?您……您是神仙不成?”
南宫战笑道:“你就当我是神仙吧。告诉你的大芳将军,我是决不会放弃的,对於我来说,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他也越来越合我的胃口。你告诉他,既然想斗,我一定奉陪到底,总有一天,我要他躺在我的身下呻吟求饶。”说完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打开门,扬长而去。
对面的小楼上,李元芳将这一切全都收在眼底,陆文正则在桌边品茶,见他回过身来,一脸憋不住笑的样子,他呵呵笑道:“怎麽?看了一出好戏麽?”李元芳直点头道:“是啊大人,真是一场好戏,那个南宫战这一次吃了亏,恐怕再不敢厮缠卑职了,大人好计谋,卑职真是佩服之至。”
陆文正呵呵一笑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才刚想起来,也许这一次不但吓不退南宫宫主,他可能还有另一种法子来报复你哩,总之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才能揭晓,今夜先睡吧。”言罢自己起身上床,李元芳是练武之人,只在榻上歇息即可,他心情舒畅,根本没把陆文正这最後一句话放在心上。当然了,这份舒畅心情只维持到了第二天,然後他就知道了陆文正的话有多麽正确,而自己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同时也明白,为什麽自己只能成为陆文正的属下,而永远都做不了他的上司。
第二天其实也不过是个平常日子,五更天起来护送陆文正上朝,辰时下朝,两人在街上吃了两碗凉面才回到府里,正是盛夏之际,花木葱茏,可巧这天没有太阳,一丝丝风吹著,倒是凉爽。陆文正因有客来访,便到了前厅,剩下李传芳自是跟在南宫战身边,陆吟吟这妮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李元芳心情不错,就在後园里闲逛,忽见昨夜在自己房中的那个丑仆人二愣正和许多人在一起砌花坛,看见他来,众人纷纷打招呼,他也微笑回礼。然後顺便说了一句:“二愣,昨夜的事多谢你了。”就这一句话,让李元芳在多年以後回想起来,还懊恼自己为什麽不直接走开,恨不得当初割掉这根惹祸的舌头算了。
二愣憨厚一笑,道:“没什麽大芳,你的事儿,俺就是豁出性命去也要办好啊,不过昨晚那人是谁?他真的好凶啊,气势也吓人(奇*书*网。整*理*提*供),你看我对著大人和你们的时候都不害怕,可昨晚险些就吓得尿了裤子。好在俺跟著大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学了一些,一看见那人目露凶光,就知道要糟,连忙把你的话说出来,这才拣了一条小命回来。”
李元芳心里感激,连忙道:“累你受惊了,我觉著挺过意不去的,你不是喜欢树雕吗?我上次从沧州带回来的那个寿星根雕就送给你吧,至於那个人的身份,相信我,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他拍了拍二愣的肩膀:“好了,就这样,今天下午你去我屋里拿那个树雕吧。”
二愣喜出望外,李元芳带回的那个寿星根雕他早就眼红的很了,可惜他知道大芳也喜欢这些东西,因此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这回见他送给自己,心里一高兴,连忙道谢,一边道:“不过大芳,那个人真的很厉害,他竟然知道我後来那些话都是你教的呢。对了,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哦?他还有话给我?”李元芳微笑著问,见二愣猛点头:“是啊是啊,大芳,那个人他说叫我转告你‘他是决不会放弃的,对於他来说,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你也越来越合他的胃口。’他还让我告诉你说‘既然想斗,他一定奉陪到底,总有一天,他要你躺在他的身下呻吟求饶’。对,他就说了这些,大芳,他什麽意思啊?为什麽要你躺在他的身下呻吟求饶?”
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李元芳宁可变成老鼠,也要钻进去。他听见了众人的抽气声,他简直不敢去看这些人的目光,想也知道那些目光里该有多少的惊诧。偏偏什麽都不懂的二愣又重复问了一遍,这一回,连刚才走神没有听清以及怀疑自己听错了的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呼啦”一声就围住了李元芳,七嘴八舌的问道:“大芳,怎麽回事?有个大侠看上你了?不对啊,二愣说那人绝对是个男的啊。”“大芳啊,你什麽时候有这个兴趣了?怎麽也不说一声,唉,看你这孩子平日里正儿八经的,谁知道好这一口,怎麽样?要不要哥哥介绍几个漂亮的小倌给你认识?”“你说什麽啊?人家是要大芳在他身下求饶,想也知道大芳将军是作为女方的那个角色了。”甚至有人干脆怀疑起李元芳的性别:“大芳啊,平日里没仔细看,你莫非是女扮男装不成?可也不像啊。”
“没有,误会,这全是误会。”可怜的李元芳整张脸已经成了煮熟的虾子,心神极度慌乱之下,连轻功都施展不出来,被众人困在中间逼问,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一边勉强解释著,他一边四处转圈,想找一个人墙薄弱的地方突围而出。只可惜这种大新闻一经爆出,他平日又是和众人都混的相熟,老实和气惯了的,谁还怕他,转了半天,只羞窘的全身大汗淋漓,还是没转出去。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