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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好啦!”菜菜的脸蛋更加发烫了。
“今天又去了长岛,是为了什么事情啊?”我问道。
“因为殿下获胜了啊,而且还平平安安的回来……之前妾身向神佛许过愿的,所以就要去还愿才好,不然就不好再次许愿了呢。”菜菜说,语气非常轻快,而且还有一丝虔诚。
“你真的认为,我获胜时因为神佛的保佑吗?”我又叹了一口气。
“可是妾身又不能上阵,也只能这样帮殿下的忙了。”菜菜用小手摸索着,遮住了我的嘴唇,“还有,殿下不能经常叹气啊。听大家说,这样会把幸运叹走的。”
所谓的大家,估计是和她特别亲近的那帮一向宗领民吧。我忍不住又想叹气。可是,才一张口,菜菜就敏感的觉察到了,她调皮的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只好拉开她的手,连声保证:“好啦好啦,不叹气就是了……时间不早了,就此休息吧!”
“恩!”菜菜顺从的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她就发出了轻轻的鼻息。
但是我却一时无法入睡了。该怎么劝说她呢?强行禁止是可以的,菜菜绝对会乖乖的听话。但是,那样一来,和一向宗就不免疏远了,而且菜菜肯定也不会感到快乐。在她看来,为我向一向宗供奉的神佛许愿祈福,拉拢领民——特别是同为一向宗信徒的领民们,这是两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是少数能帮到我的事情。
按照我的记忆,历史上的1563年,织田家最大的事情就是迁居小牧山,而松平家最大的事情就是三河一向一揆。
去年年初和织田家结盟后,松平家立即出兵,于二月初攻破了作为西、东三河枢纽的上乡城,讨取城主鵜殿長照,然后以鵜殿氏長、鵜殿氏次兄弟向今川方换回自己的妻子儿女。挟此胜利,元康一口气平定了整个东三河,然后抛弃义元赐予的“元”字,改名家康,和今川家彻底决裂。但是,就在他踌躇满志时,却爆发了三河一向一揆,几乎陷于灭亡的境地。这件事情,被称为家康一生中的三大危机之一。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小,就是松平家臣菅沼定顕筑城呰时,军粮缺了一点,然后找附近的上宫寺“借”了一点。事后,家康连忙双倍奉还了部下勒索的军粮。但是本證寺却不依不饶了,当初家康的父亲实力弱小,为了取得三河一向宗教团的支持,可是赐予了他们“守护使不入”的特权了的!他们认为,家康此举说不定就是一种试探,是想在统一东三河之后,进而没收一向宗的寺领扩充实力……于是家康悲剧了,三河家臣团近半数人立刻叛离,其中有他亲祖母華岳院一家的大草松平家、有娶了他同母妹妹多劫姫的桜井松平家、有前任东三河守护吉良家……他后来倚重的军师本多正信、正重一族叛了;后来的西三河旗头石川数正的义兄内藤清長一族叛了;新任东三河旗头酒井忠次的叔父酒井忠尚一家叛了;日后的德川十六神将、目前能上阵的少数几人中,就有渡辺守綱、蜂屋貞次两人反叛;还有夏目吉信,那可是后来三方原之战时,身穿家康的头盔、骑着家康的战马率军拖住武田家的亲近重臣啊。
我现在只希望,见识了三河家的惨状后,菜菜能自觉的对一向宗有所警戒,然后保持一些超然的态度。在这件事情上,即使是我劝说也没有多大用处的。
女人有时候就这样认死理,无论是喜欢一个人,还是喜欢上别的什么东西……
想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得稍稍晚了些,菜菜已经先行起床了。我套上外服,前往校场早锻炼,却难得的发现小夏居然也在那儿。她身着武士练习袍,身背箭壶,正聚精会神的瞄准着。前方吊起来的箭靶上,已经插着三支羽箭,显然是练习好一阵了。两个侍女站在场边,看见我走来,连忙跪在一边,却没敢出言打招呼。景太郎被其中一人抱着,倒是十分安静,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盯了我好一会,终于认出了是谁,然后依依呀呀的伸手乱抓。
我接过了景太郎,抱在怀中。景太郎咯咯直笑,终于惊动得小夏转过投来。
“怎么有心情练习弓箭了?”我说。
“殿下,以后出征时,请带上妾身吧!”小夏认真的看着我。
“胡闹!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我训斥道,把孩子向她一递,“接着!”
“殿下,妾身不是胡闹,”小夏没有接孩子,“菜菜能够为殿下许愿祈福,拉拢领民;於加可以帮殿下处理家中杂务,巡查部屋;那些妾身都做不来,只能在战阵上帮忙了……而且,那样妾身也安心一些。”
“我的身手现在很不错了,而且身边有很多人了,你没必要担心什么。”我说。对于她的担忧,我还是很感动的。
“但是妾身的弓术肯定在殿下之上,”小夏不屈不挠,“而且,妾身可是讨取过今川义元本阵先手大将的!”
“你说濑名氏俊?恩,你讨取的?”我微笑的看着她,“冒认功劳,是有失武士身份的不名誉行为啊!”
当初濑名氏俊明明是死在我的手下,只是为了让信长原谅小夏,所以把功劳让给她罢了。她还真以为那个三番首的功劳是她立下的咯?
“大殿都承认了的!本家的各位殿下也都是这么认为……”在我的目光下,小夏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接着却无理取闹起来,“反正妾身是一定要跟去的!不能跟着当亲卫,就自己去当足轻好了!”
“好了,就让你跟着吧!”我只好认输。她既然说了,就绝对做得出来。
对于她来说,当足轻算什么,连抹脖子和送死的事都做过!
(ps:补上了。再次谢谢笑尽英雄、火热读人等几位,同时对看到写日本就连书都不看不分青红皂白投下3张0星评价票的legend-nov表示本人的佩服和仰慕。)
晨之章 第四十六章:抢亲之旅
北畠家水军覆灭的消息,在伊势湾犹如海啸一般很快就传了开来。据说北畠具教大发雷霆,立誓与我势不两立,对此我嗤之以鼻。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对付我。是从伊势湾游过来呢,还是爆发小宇宙,一口气统一全伊势,然后侵入我的领地?
呵呵,那可是他家几代人都没完成的伟大事业啊……
但我也不能否认,这几代人的经营,确实为北畠家奠定了统一伊势的基础。
在伊势一国,北畠家、长野家和关家并称为“伊势三家”,加上三重郡的千种家、河芸郡的神户家和朝明郡的春日部家就是“伊势六众”。其中神户家原本是关家的支族,但是从前三代起就成了北畠家的亲族,而且实力渐渐的盖过了作为宗家的关家;而长野家目前的家主长野具藤,正是北畠具教的次子。也就是说,伊势三家几乎已经处于北畠具教的支配之下。另外,神户家还支配着春日部家、南部家和沼木家;不久以前,楠家家主楠正孝又娶了神户具盛的女儿为正室,并拜领偏讳,改名为楠正具,已经表示了臣服之意……
这么一算,伊势六众就只剩下千种家和关家了。
千种家的北伊势联盟,在神户家的调略下,基本上已经名存实亡;而关家在长野、神户两家的联合打击下,差不多就是朝不保夕。永禄二年(1559年),长野家北上攻打了支持关家的赤堀、滨田、羽津一族三家,以剪除关家的羽翼;永禄三年(1560年),神户家直接北征关家,羽津家受关家之邀,和关家支族鹿伏兔家联合攻打茂福城,准备切断神户家的后路,却被春日部家、南部家和沼木家挡住,然后神户家借助北畠家水军,从富田滨登陆,大败羽津、鹿伏兔联合军势。这一战被称为茂福之战,记录在《势州军记》之中。
但是,千种家目前臣服于南近江六角家,嗣子千种三郎是六角家重臣后藤贤丰之弟;关家同样和六角家关系密切,现任家主关盛信,娶的正室就是蒲生定秀的女儿。所以六角家在两位重臣的推动下,随时都可能举兵南下,为这两家提供支援。可以说,目前北畠家统一伊势的最大阻碍,实际上是南近江的六角家。
然而六角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家中各重臣势力极大,虽然在英主六角高赖手下时极为驯服,甚至集体搬到了观音寺城(后世一国一城令的先驱),义贤继位后,大家相处得也还愉快,偶尔闹些矛盾也无伤大雅。但是现任家主六角义治就太不成器了,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眼高手低的绝妙诠释:内政方面自不量力,试图重建祖父昔日的权威,屡屡和家中重臣交恶;外交方面处处树敌,断送了他父亲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周边关系,还让家中重臣无所适从;军事方面倒是颇有勇名,却在野良田一战中,以两倍的优势大败于浅井家十五岁的新任家督……
在他的肆意妄为下,义贤好不容易为六角家维持住的一点权威几乎败光了。去年二月末,家中重臣骚动,父子二人只得离开了观音寺城,驻留箕作城中。幸好三月份足利义辉派细川藤孝进行调解,两人才重新回到了观音寺城,勉强维持着作为大名的颜面。
在这种情况下,六角家自然无法介入伊势国事务。
我记得,今年十月,六角义治就要干一件大事了。他将会诛杀第一重臣后藤贤丰及其嫡子,从而彻底的引起家臣们的反叛,最后不得不托庇在蒲生家领地中,直到签订让六角家分崩离析、家臣们各守其土的《六角氏式目》。这样的态势,在织田家大军面前,完全就是渣啊!难怪义贤父子在丢掉直领中的箕作城后,连著名的坚城观音寺城都急忙放弃掉。昔日威震畿内的佐佐木六角氏,只在信长面前坚持了六天。
这样一来,能够拖北畠家后腿的,就只有我手上的津岛水军。
二月中旬,在农时即将到来之前,我召集预备,集合三千军势,第一次进入了津町。这一次,不仅小夏随军,而且我还特意叫来了秀景,将蜂须贺留下作为蟹江城代。
失去了北畠水军,长野家及其支族的领地也失去了保护。津城的细野藤敦应该会料到我迟早要入侵,却肯定想不到我会挑选这个时间,而且这样的气势汹汹。等到我的军势上岸,整个津町立刻乱成一团,津城内法螺响彻天地。
按照老规矩,我们捣毁了町内奉行机构,将未解纳的七八百贯税款席卷一空。然后顺势围住了津城。由于城下没有什么敌人,我将坪内利定的铁炮组放在前面,距离城门不到三十米。在他们身后,是预留了通道的枪阵足轻。
“预备!放!”在我的示意下,坪内利定下达了全军射击命令。于是,阵前立刻就是一阵轰响,城头上立刻栽下了十来个守军,多处木质的挡板被打得木屑横飞。
“请细野殿下城头一叙!”趁着铁炮组重新装弹的空隙,我命令身边的马廻们齐声大喊道。
城上自然没有动静。
“再喊喊。”我吩咐道,“喊道铁炮队做好准备为止。”
于是马廻们又喊了两声。
“行了,”看到铁炮组准备完毕,我止住了他们,然后喊道,“喜太郎!”
“是!”坪内利定举刀下撇,“继续!放!”
又是八九个人栽了下来,有两块挡板甚至被打烂了。
我趋马来到阵前,在马上很有礼貌的欠了欠身,说话却是毫不客气:“在下吉良宣景,有事和细野殿下商量……难道细野殿下连面对在下的勇气都没有吗?”
“份属敌对,有什么好说的!”城上冒出一个黑衣大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