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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上校从外面匆忙跑进来,用法语高声喊叫道:“败了,德国人已经突破凡尔登…”
医院里面的法国护士立刻片慌luàn,接着就一哄而散,蜂拥地向mén外跑去。
法国人就像一条崩紧的橡皮筋,当达到它所承受压力的临界值的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分离崩析。
在德国人凝固汽油弹的打击之下,早已伤亡惨重并且疲惫不堪,神经紧张的凡尔登要塞防守的法**队终于顶不住压力崩溃了。
托马斯医生急忙打开了手术室的mén,用英语对正在里面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叫道:“法**队崩溃了,凡尔登已经被德**队突破,法国人已经跑光了,各位先生nv士们,我们也要走了!”
正为伤员做手术的中国医生头也不抬,他向旁边的助手伸出一只手掌,说道:“钳子!”
旁边一位来自美国的金发nv护士递给他一把钳子,同时用手帕替医生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林子青上前把托马斯医生拉了出去,然后顺手关上了手术室的大mén。
托马斯医生焦急地说道:“林医生,法国人詹姆斯上校已经抛弃了我们,和他们的士兵自己走了,如果现在我们还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林子青看着手术室说道:“托马斯医生,他们正进行手术,不做好这个手术,是没有办法停下来的,何况医院里还有这么多伤员,我们是医生,如何忍心丢下这么伤员?”
托马斯医生在xiong口措了一个十字,“哦!上帝,请原谅我刚才的冒失!”
托马斯医生又对着林子青说道:“林医生,你们中国医生是真正的医生,我敬佩你们,我刚才看到他们法国自己人都跑光了,所以也产生了和他们一样的想法,想丟下这些可怜的伤员不顾而去。哦,上帝!请原谅我!“
林子青到处看了一下,果然伤员丢得满地都是,那些人法国护士、卫兵还有担架的民工都跑了一个干干净净。
林子青说了一句,“走,我们到了外面去看一下。”
托马斯医生则说道:“等一下!”说着跑到墙角处拿来两支步枪,其中一支递给了林子青。
林了青接过步枪,和托马斯一起来来到mén口,从大mén向外看去,只见大批大批慌luàn的法国士兵,中间夹着法国平民,汽车和马车充斥其间,穿过xiǎo镇向巴黎的方向溃退而去,场面luàn七八糟的,已经失去控制。
从xiǎo镇的方向跑过来十几个法国nv护士,她们跑到红十字医院前面,托马斯医生叫道:“玛格丽特,你们怎么回来了?”
玛格丽特是住在这个xiǎo镇上的一位法国姑娘,她回答道:“我回家安排一下,就回来了。很抱歉!托马斯医生,林医生,我们不会丢下伤员和医生们跑掉,但是德国人很快就会打进来,我们来接替你们照顾伤员,你们快走吧。”
托马斯看了一眼外面luàn哄哄的局面,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伤员,听着伤员的呻yin声,他果断的摇摇头,用法语说道:“玛格丽特,做好医生,我们不能够扔下伤员自己跑掉!”
玛格丽特于是招了一下手,说道:“姑娘们,我们才是法国人,更加不能够丢下自己国家的伤员,来吧,我们跟医生们一起来照顾伤员!”
十几个nv护士进入医院,开始把扔在地上无人照料的伤员扶起来。
接着又有一队法国士兵向医院跑来,托马斯在mén口高声叫道:“站住,这里是红十字医院,不是jiāo战区,请你们不要过来!”
带头的法**官高声叫道:“我们是法**队,奉命保护你们撤离!”
托马斯医生喊叫道:“我们不能够丢下伤员不管,如果你们真的要保护我们撤退的话,请你们先将伤员运走!”
红十字医院mén前的空地上,丢满了担架,伤员都躺在地上,虚弱地呻yin着。
这支法国xiǎo部队只有不到一百多人,凭他们的能力是不能运走这些伤兵的,而且是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这间医院的医生撤退。
法**官看着这么伤兵犹豫着,这时候,一个法国士兵大声喊叫着跑了过来,看他有神情好像遇到什么震惊的事情一样。
在这名法国士兵的身后,猛然冒出一只钢铁怪兽,这是一辆德国装甲战车,战车上的机枪shè出炽热的子弹将这名士兵打倒在地,并且从他的身体上碾了过去,碾成了rou碎。
法**官掏出手枪向着装甲战车连连开枪,但是没有任何用处,战车上只是溅出几朵xiǎo火huā。
装甲战车的炮口缓缓转过来,对准了法**官,炮口的森然冷气直bi人心,让人寒意顿生,法**官全身害怕得发抖,手指已经扳不动手枪的板机了。
战车并没有开炮,但是机枪子弹却如同一条火链一般把法**官的身子从腰部打成两截。
法国士兵纷纷向装甲战车开枪,但是没有任何用处,装甲战车上的机枪将他们一一击倒,不一会儿就消灭大半,其余的法国士兵立刻四处逃散。
装甲战车对着医院的炮口再次转了一个角,向着xiǎo镇具的方向开走了。
在凡尔登到在xiǎo镇的田野上,更多的德国装甲战车扬着灰尘,滚滚而来,驶入xiǎo镇,它们推倒了xiǎo镇的建筑,如同穿山甲一般,从xiǎo镇定另外一边穿出。
装甲战车的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戴着钢盔,ting着明晃晃刺刀的máo瑟步枪的德国士兵。
有一队德国士兵在一辆军用吉普车的带领之下,向红十字医院驶来。
军用吉普车并在医院mén口停了下来,而那些德国士兵却向医院冲来了上来。
托马斯把手中的步枪抛在一边,对林了青说道:“林医生,你去后面躲避一下吧,我来对付这些德国人,你放心,我是美国公民,而且还是红十字机构的医生,他们是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托马斯对于这个还是有信心的,从开战以来,德国飞机一直不敢对这所医院进行轰炸。
托马斯举起双手,朝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用英语大声叫道:“我们是国际红十字会医疗队的,我向你们保证,我们医院里面没有战斗人员,请你们不要sāo扰我们的伤病员。”
第一卷 大炮军阀 第296章 前往沦陷的巴黎
第296章前往沦陷的巴黎
一名德国士兵用****指着托马斯,另外一名士兵在他后面踢了一脚,托马斯屈tui抱头半跪在地上,士兵上前将他身上搜了一遍,确定没有武器才放开他,而其它的德国士兵则冲进医院搜查。
托马斯连声叫道:“不,你们不能sao扰我们的伤病员!”
一个德国士兵把枪托举高,作势要砸下去,托马斯吓得立刻闭上了嘴,但是接着又叫了一句,“哦!上帝!”
林子青在托马斯走出去的时候,也把****丢在了地上,跟着走出了医院的门口。
从军用吉普车上跳下来一个德**官,喝住了要对林子青搜身的士兵,快步走到林子青身边,用英语问道:“你好!我是卡尔上校,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林子青说道:“是的,我叫林子青,是中国人,我们都是红十字会的医生!”
卡尔上校向旁边的士兵叫了一声,那些刚刚进入医院的士兵又退了出来,同时,这名军官又回到军用吉普车上,用步话机呼叫起来。
接着卡尔上校又走过来,对林子青说道:“现在,这座医院已经由我们德**队接管,至于你们,我们将送你们去巴黎,让你们回到自己国家在巴黎的使馆,然后我再奉劝各位一句,回家去吧!法国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1ang漫,这里是血rou战场,不适合你们这些天真的人。”
托马斯问道:“你们已经攻占领了巴黎了吗?”
卡尔上校骄傲地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就快了,现在,在法国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我们德**队前进的脚步了!”
林子青指着到处放着伤员的地坪,问道:“你们会怎么安置这些法国伤员?”
卡尔上校说道:“这是我们德**队的事情了,林xiao姐,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中国人,我们不会对你们这么客气的,在过去几个月的战斗中,我们的飞机从来没有轰炸过你们,而从你们医院伤愈重新回到战场的法国人士兵起码有两千人,你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给我们德**队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尊敬的红十字会的医生们?”
卡尔上校的语气到最后变得很愤怒!
“不过!请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像法**队一样丟下他们不管,我们给他们一个合理的安置,让他们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卡尔上校的语气忽然作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含笑地说道。
“现在,林xiao姐,麻烦你叫你们的医生全部到了外面集合,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卡尔上校命令道。
等到全体医生和护士都走出医院,在门口集中在一块的时候,德国人也开来了五辆军用大卡车,他们把法国人挑选出来,然后就让中国医疗队的医生们和各国的志愿者们分别上了汽车的车厢。
卡尔上校等车队开走了,才命令他的士兵,把外面地坪上的法国伤员们搬进教堂里面,然后关上门窗,再四处放了一把火,把教堂付之一炬。
汽车驶出了医院,来到废墟一般的xiao镇。
从医院的方向传来一股直冲云天的浓烟,大火噼啪作响,映红了半边天空。
托马斯双手不停地划着十字,喃喃地叫道:“啊,上帝,我的上帝!”
林子青背靠着车厢的挡板就地坐在车厢里,眼睛望见教堂的大火,一言不。
她的对面,一位年轻的中国医生,搂着同样年轻漂亮的金女护士,那名美国籍的漂亮女护士靠在他的怀里,已经眯上了眼睛。
这名中国医生一脸憔悴,但是脸色却显得非常平静,他紧紧地搂住怀中的金女护士,好像怕她一下子飞掉似的。
他们都是红十字的志愿者,在几个月的战争生活中结下深厚友谊,其中这两个不同国藉不同种族的人还相互爱上了对方。
中国医生劝说道:“林子青,你不用责怪自己,你已经尽力了,何况,是法国人抛弃了他们,不是我们抛弃他们,放火的是德国人,不是我们,我们已经坚持到最后的一刻,在全部法国人都放弃他们的时候,只有我们还坚持给他们做手术,虽然他们最后还是被德国人烧死,但是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现在,最希望我们能够安全地回到中国,跟我的玛丽一起!”中国医生看着怀中熟睡的女护士,轻轻地说道,“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太累了,我经把她安全地带回家。”
林子青抬了一下疲惫的眼睛,问道:“刘医生,我问你,你有没有后悔来到这里?”
刘以纯苦笑一下,抚mo了一下额头上的一个还没有愈合的伤疤,说道:“在我被那些法国人打伤的那一刹那,我就后悔了,不管我们怎么努力支援他们,就算我们把心掏出来,也改变不了法国人对我们中国人的看法,这种看法是根深蒂固的,是因为中国上百年来被他们欺压的结果。
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只是一个中国人,是没有国际地位的中国人,在他们法国人眼中是低人一等的被殖民的民族,是被他们统治和欺压上百年的中国人!”
刘以纯把怀中的女子搂紧了一下,“不过,能够认识玛丽,我又不后悔了,觉得一切都值得!”
三天之后巴黎沦陷。
法**队为了使巴黎免遭德**队汽油弹的轰炸,未经全力抵抗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