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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寿春,继而进军庐江,现在又打过了江东,谁知道今后还会打到哪里…………“成为”张飞之后,战争就成了我不可避免的宿命!
战场之上,胜胜负负、生生死死,经历的多了,便会失去了那种兴奋、震撼的感觉。对现在的我而言,战斗更是一种使命,一种责任!
“嗬~~!”压下心中的感慨,我将注意力收了回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借着呼吸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状态。
“踏踏踏……”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廖化也上到了城楼上,紧几步来到我的身旁,沉声说道:“将军,派往宛陵、泾县的兵卒适才已从南门回城。据他们回报,这两地的守军也已经出动,大约在明早可以到达秣陵!”
“恩~~!”我轻轻点头,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最后的两名传信兵卒也已经回返,到目前为止,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丹阳治下各城县的驻军基本已全数被“调动”得往秣陵这里赶来。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利用时间差将这些“援军”逐一消灭。在以逸待劳、我有心敌无备的情况下,利用城内城外的埋伏,完成歼敌的任务,可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经过我的精心计算安排,“来援”秣陵的江东军总共会分为三拨,每一拨援军之间相隔的时间差不多两个时辰,因此,我军只需要在一个时辰内结束前一次战斗,就可余下一个时辰稍微收拾一下战场,并让士卒得到些休整,以准备下一场战斗。
在六个时辰内经历三场战斗,看似十分辛苦,但其实不然————根据被俘的吴景椽属所招供的丹阳郡军力情报来看,来援的三拨援军中,只有第一拨,也就是南徐和溧阳的守军,军力稍强一些,总兵力可能要达到5000人左右,另外两拨援军至多也就2000来人。而且,这些江东军十之六、七都是征募不到半月的新兵,连最基本的训练还没完成,其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尽管这一战敌我兵力相当,但我却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我军的胜算能够达到九成九!
“元俭,文长那里准备好了吗?”我转过身,和声向廖化问道。
“将军放心!适才已得回报,魏将军已然埋伏就位。只要我们这里信号一出,他即会引军从敌军侧后掩袭而至!”廖化迅速回道。
“恩~!”我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城外的旷野。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
秣陵城东约8里处,一支3000余人的军队正沿着官道往秣陵城疾进。由于夜幕深沉,天色昏暗不明,疾行中的士卒手中俱持着火把,火光绵延数百步,远远望去,直如一条游动的火龙。
“快,快!加快速度……”队伍的最前列,董袭策马横刀,心急火燎地不住大声催促麾下士卒加速行军。
由于秣陵城中军力有限,而且不少士卒还初征募的新兵。所以如果被敌军围城猛攻,究竟能够支撑多久实在难以预测。而万一秣陵失陷,丹阳郡就会失去一道重要的防守屏障。但……这还是次要的,更让董袭上心的是——郡守吴景此时也在秣陵城中。这吴景不仅仅是丹阳郡的太守、董袭的直属上司,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孙权的舅父!倘若因救援不及时、而至吴景有什么闪失,董袭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受到什么处罚。
所以,为避免出现意外,董袭也只能不顾一切地催促兵卒加快行军。
“大人,西南面有火光,似乎也有队伍在行军!”董袭身旁的一名眼力较好的亲兵突然出声提醒道。
“什么?”董袭暮地转身,举目朝亲兵所指方向看去,透过道旁浓密的树丛,果然隐约地见到点点火光正在迅速移动。
“看样子,应该有2000人!到底是自家军马,还是敌人?”董袭迅速策马上前几步,拨开树丛,让视线变得清晰些,随即根据火光情况简单地估测了一下人数。
“做好应战准备!”
“加速,向前面的队伍靠过去!”
董袭稍一犹豫后,朝身后的军卒大声喝令道,随即策马提刀,当先向西南方向冲了过去。
此时,西南方的那支队伍似乎也已经发现异状,逐渐停止了前进。片刻后,也返身缓缓朝董袭军迎了过来。
不多时,两军已经相距不到百步。透过微弱的火光,董袭隐隐地看出对方所着的似乎也是自家衣甲,为确认情况,急忙扬声大喊道:“我是威越校尉董袭,前面是谁的队伍?”
对面队伍的领头之人稍楞了一下后,随即挥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止前进,随后独自一人策马朝董袭这边驰了过来,口中大声回应道:“元(董袭的字)代兄,我是贺景!”
“是公禾(贺景的字)啊!”此时,董袭也辨认出对方果然是镇守溧阳的副军校尉贺景,不由得微松了一口气,急忙迎了上去。
“元代兄也接到了太守大人的告急文书吧!”两匹战马碰头之后,贺景朝董袭侧身微一拱手,急切地问道。
“不错!”董袭微微颔首,沉声说道:“刘备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乘都督大军抗击荆州军之际,遣军渡江,犯我江东!着实可恶啊!”
“是啊!”贺景点点头,语带忧虑地说道:“不知刘备到底派遣了多少军马过来?若只是万把人,以咱们丹阳一郡的军力还有可能抵挡住。若是有两、三万人,情况恐怕就大大不妙了!”
“娘的!管他多少人,只要敢踏进咱们江东的土地,就叫他有来无回!”董袭冷哼一声,恨恨地说道,“如果不是都督大军被荆州军纠缠住,岂会由得刘备如此猖狂!”
“不知道都督什么时候才能击退荆州军?到那个时候,就该跟刘备算算总帐了!”贺景也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元代兄,你领了多少人马回援秣陵?”
“3000人!这已是我能调动的所有人马了,现在南徐城的留守军马已经不足200人了!”董袭沉声说道:“公禾,你这里有多少人马?”
“2100人!也是溧阳的所有守军了!”
“咱们的两路人马,再加上秣陵现有的守军,也能够凑到7000多人,守住秣陵应该不成问题了!”董袭表情沉肃地点头说道。
“哎~~!”贺景长叹了口气说道:“不知子衡大人的巡江水军为何没能拦截住刘备军渡江?要不然……”
“这么长的大江,子衡大人也不可能把每一处都封锁住啊!”董袭有些无奈地说道,“公禾,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还是继续赶路,一定要尽快赶到秣陵!千万不能让秣陵有什么闪失!”
“元代兄说得对,继续赶路要紧,已经耽误了一些时候了!”
在董袭、贺景的喝令之下,两支军马迅速地合兵一处,重新动身往秣陵方向急赶而去。
大半个时辰后,5000余江东军终于气喘吁吁赶到秣陵东城门外。由于泰半以上的兵卒都是入伍不到半月的新兵,根本未经过严格的操练,急行军后,军队已经全然不成队形。连续急赶了近4个时辰的路,大半兵卒都已疲劳不堪,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有些兵卒见已到达目的地,立时心神一松,坐倒在地。
“呼~!”见到城头飘扬的仍然是熟悉的暗红色“孙”字战旗,城楼上巡逻的也是自家兵卒,贺景长出了一口气,欣喜地对身旁的董袭说道:“元代兄,刘备军似乎还没有攻到秣陵!”
“恩~!”董袭也已经看清城头的情形,心中也是一松。但随即留意到身后有些士卒竟然瘫坐在地,不由得眉头深深蹙起,面色一沉,拨转马头厉声呵斥道:“都他娘的给我起来,松松垮垮地像什么样子!进城之后,再行休息!”
听得董袭的喝令,统兵的什长、军司马急忙大声吆喝那些坐倒在地的兵卒站起身形。
“哼~!这群新兵蛋子!”董袭不满地低哼了一声。
“城下是那边的军马?”
这时,城门楼上传来了巡逻士兵的问询声。
董袭拨马来到护城河前,抬头朝城楼上扬声说道:“是南徐和溧阳的军马,奉太守大人之命前来援应秣陵!我是威越校尉董袭!”随即又一指身旁的贺景,“这边是溧阳的贺景校尉。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城楼上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似乎是守卒们在商议着什么。片刻后,还是适才问话之人大声朝城下喊道:“校尉大人稍等片刻,我们这就开城!”
“恩~!”董袭稍有些不耐烦地回道:“动作快些!”
“啪嗒!”高悬的吊桥被放了下来,随即便是厚重的城门在一阵“嘎吱”声中被缓缓推开。
“进城!”董袭扬起手中大刀,高喝一声,率先策马踏上吊桥,朝城内驰去。贺景与5000余名江东军士卒也紧随在董袭身后,缓缓朝秣陵城内开进。
“呃~!”甫一进到城内,原本已心神大定的董袭立即被眼前景象惊得张口结舌,完全地呆住了——直通秣陵城东西两边城门的中心大道上,数千名士兵整装束甲、手持各式兵刃,排成整齐的队列,严阵以待地等候着进城的江东军。更让董袭震惊的是,这些兵卒所着衣甲跟江东军的制式衣甲竟然完全不同。
城头上分明是自家的人马,所插的也是江东战旗,为什么进到城内见到的却是别家军马?董袭已经全然糊涂了,直楞楞地盯着前方的军马!
“元代兄,你怎么了?”贺景也进到城内,看到董袭驻马直直地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不由得好奇地出声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势若惊雷的怒喝声替董袭解答了贺景的疑问。
“杀!”
随着这声怒喝,城头上突然箭如雨下。一队队地弓箭手现出了身形,迅速地开弓搭箭,根本不需瞄准地朝排成密集队形准备进城的江东军士兵倾泻着一支支夺命长箭。
而这时,城内街道上队列整齐、严阵以待的敌军士兵也开始发起了冲击。
中计了?难道秣陵已经被刘备军攻陷了?被那声怒喝惊醒的董袭,张望着眼前突发的一切,脑中迅速闪现出无数的疑问。但随即,城外自家士兵此起彼伏的厉呼惨号声和城内敌军士兵气势骇人的怒吼喊杀声,让董袭的所有疑问都化为一个念头。
“撤!撤!快撤出城去!”董袭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嗖!”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声冲天而起。
“杀!”又是一阵喊杀声响了起来,但这次却是在城外!
第三十九章
崩溃!彻头彻尾的崩溃!
自董袭的撤退命令一下达,江东军的大崩溃就完全不可阻挡地开始上演了。
经过4个时辰的急行军,一众江东军士兵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在安然到达秣陵城下后,这些士兵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进城好生歇一歇!但恰恰就是在这些士兵心神极度松弛的时候,直可惊天的异变发生了————前一刻还是“自己人”的城楼守卒,在下一刻竟然就以漫天箭雨招呼过来了。而更令人惊骇的是,城内城外同时响起了震天般的怒吼喊杀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敌人从东西两面方向掩杀了过来。江东军中,绝大部分都是缺乏临战经验的新兵,突然面对这样震撼的场面,立时从心理上就崩溃了。在听得董袭的“撤出城外”的命令时,大部分士兵就只记住了一个“撤”字,其他三字自动地被忽略了。
逃!逃得越快越好!逃得越远越好!新兵们脑中已完全被这样的念头充斥满了,只知道不顾一切地向没有敌人的南面溃逃。新兵们的溃逃又引起了连锁反应,连那些为数不多的老兵也心志尽失,不甘落后地夺路奔逃。由于原先是列队准备进城,队形排列的比较紧凑,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