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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敌方水军也不是主力。如果与江东水军主力正面交锋,凭老甘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是对手。没有水军做掩护,我步军强渡长江、奇袭柴桑必然会有惨重伤亡。到时,纵然过得长江,还能留有几分战力便是一个绝大的疑问。”
“三叔,我以为文长大哥所说非常在理!而且蒯越军能否支撑到我军前去救援,也还是未知之数!”关平也点头附和魏延道。
“但我军与荆州军终是有盟约在身,蒯越如今前来求援,总不能置之不理吧!若是就这样回绝了蒯越,日后必会影响两军关系!”李通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而且,不管怎么讲,如今江东军主力已被彻底纠缠于柴桑城下,且其军力必会有较大消耗,这正是我军千载难逢的渡江南进良机,万不可轻易放弃!”
听罢了魏延、关平与李通的话后,我皆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但这一举动反而让厅中诸将感到迷惑不已。
“将军,您有何打算?我们是否要应蒯越的要求,即刻出兵突袭柴桑?”魏延有些看不出我的意思,疑惑地问道。
“兵自然要出!文达说的不错,如若不搭理蒯越的请援,一则有违我军信义,二则必会动摇我军与刘表军的盟约关系,三则也会失去一个极好的进袭江东的机会!”我心中已有定计,笑了笑后,朗声回道:“而且这柴桑也必须要袭!但是这‘袭’的目的,不是为了‘取’,而是为了‘扰’!”
“‘袭’而不取??……啊……”李通仔细地思量了我的话,突然似有所悟地说道:“将军难道是想佯攻柴桑,实取他处?”
“不错!”我边察看地图,边点头说道:“适才文长的顾虑也颇有道理。若是我军渡江径取柴桑,不免会遭遇江东水军主力的拦截,此举疏为不智。我意只以水军前往柴桑附近水域实施袭扰。如此,一则也算是援应了蒯越军,二则又可以吸引江东军的注意力,使其放松对其他地方的警惕。我步军则寻机从他处渡江进袭江东腹地!”
“将军此策极是可行!柴桑乃是江东六郡至重要关键之地,若柴桑告破,纵然孙权能从城中逃得性命,他孙家也必然大失江东百姓信任。故如今江东军的注意力定然是全部放在柴桑城外的大战上,只要我军摆出与蒯越联手共袭柴桑的姿态,孙权定会加紧从各地抽调军马前往柴桑助防。但如此一来,其他治地的守备必然变得更加薄弱!这正是我军进袭的好机会!”李通眼中现出精芒,出声说道。
“将军,那咱们究竟要进袭何处?”魏延急切地问道。
“来!都上前来!”我将李通、魏延、廖化等厅中诸将校一齐招到了我身前的桌案旁,随即用手在桌案上的地图上指点道:“我意自此处渡江!”
“牛渚?!!!”魏延轻呼出声,但随即有些疑惑地说道:“将军,这里合适 吗?”
“牛渚西南不足15里处,便是江东东路巡江水军的驻地——芜湖!”丁奉小声补充道。
我知道魏延的疑惑所在——牛渚临近江东水军驻地,在此渡江很容易引起江东水军的注意,容易暴露目标而且还可能遭到拦截!点了点头,我笑着说道:“渡江之后,我第一个准备攻略的地方就是芜湖,先把这个江东巡江水军的驻地敲下来!若能顺利突袭芜湖得手,一来,可以彻底扫除江东巡江水军对我军兵马、粮草输送线的威胁;二来,便可以芜湖为我军进袭江东、攻城夺地的根基。夺取芜湖之后,我军便可挥师东进,乘江东军主力精锐尽陷于西线且实力严重受损、东线诸郡县防守薄弱之机,以迅雷之势攻略、控制丹阳郡,先将丹阳、庐江、寿春三地结成一片。而后可再利用盛宪起兵反孙残余的动荡,引军南下,速攻吴、会稽两郡。若能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江东六郡中的东三郡,届时纵然孙权击退荆州军、腾出手来反攻失地,我等也可从容应付,不落下风。”
顿了一顿,我又继续说道:“当然,如此速攻之战必会有一定风险,然时不我待。若不能赶在江东军彻底击退荆州军、恢复元气之前,使我军在江东站稳脚跟,日后想要再图谋江东便绝难再寻得如此良机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冒风险!我赞同将军的速战计划!”自己的疑惑被解除后,魏延的好战个性立即展现了出来,“将军,若要挥军南进,延愿为先行。”
“通亦愿请命为先行,恳请将军准许!”见魏延请命,李通也不甘落后地说道。
“先期渡江突袭芜湖,由于只能动用少量军马,确需一干练之人领军。文达、文长,以你等之才,皆可当此重任。但你二人之中,能担先行之责、甚至能随我渡江进袭江东的,只能有一人。因为我尚需留你二人中的一位,担任庐江太守,镇守庐江。待我军南渡之后,庐江便是联结我征南军和寿春的要冲,地位异常重要,万不可有所闪失。”我将目光凝聚在李通、魏延两人身上,沉声说道:“你二人中,谁愿为我镇守庐江?”在目前我帐下诸将里,论及治军、谋略以及军职,可以担镇守庐江之重任,确只有李、魏二人!其余像廖化、林雪、金畴等人,目前能力还是有所欠缺的。
见我所问的是谁愿留下镇守庐江,而非谁愿随军出征,李通和魏延微楞之后,皆默然不语起来。
小半晌后,见两人都没有开口请命,我佯装无奈地说道:“难道文达与文长皆不愿为我分忧?”
“末将愿守庐江!”听我如此一说,李通和魏延不约而同地躬身抱拳说道。
“你二人皆有此心,非常好!”我微微一笑,出声赞许道,“但适才我也说了,你二人只能有一人留守,另一人随我出征……恩!……文达,你行事更为沉稳可靠,便由你镇守庐江,你看可好?”
“领命!通定不会有负将军所托!”李通面色无波,沉声说道。
“好!我即刻便命人赶赴寿春,请大哥拜文达为庐江太守!”我点头说道,“文达,我领大军南征之后,能留与你的军马有限,你守土之责相当艰巨啊!”
“请将军放心!但有2000军马,通可担保庐江无失!况且,我还可随时向主公请援!”李通沉声回道。
“恩!”朝李通微微颔首后,我又沉声对魏延说道:“文长,这领军先行渡江,突袭芜湖的重任,就交于你了!”
“领命!请将军放心,魏延不会让您失望的!”魏延略显兴奋地慨然应道。
“承渊,你即刻出城联系兴霸,传我将令,命其统领锦帆营主力开赴柴桑与江东水军周旋,以策应蒯越军。周旋之时,只需采用游击骚扰战术,不必与江东水军正面消耗。具体如何作战,由兴霸自行临机决断,不必向我请示!另外,让兴霸调派一部水军进驻濡须坞,准备掩护步军渡江作战!”我转头对一旁的丁奉说道。
“ 是,将军!末将这就去联系校尉大人!”丁奉立即出声应道。
“恩,去吧!”我朝他点头说道。
“末将告退!”丁奉朝我深施一礼后,转身大步离开了议事厅。
“定国,你立即回返寿春一趟!”我又将目光投向关平,“先将我准备渡江进击江东一事向你大伯和你父亲通报一下。而后,还有两件事请他们二位尽快筹备完成!第一件事,请你大伯草拟一份讨孙檄文,以便为我军进袭江东一事正明,也便于在攻略了江东郡县后后安定民心;第二件事,请你大伯再行调派1、2000援军进驻庐江,供文达守土之用!此二事刻不容缓,你早去早回!”
“三叔放心,我这就出发!”关平应声即领命离去。
“文达,你速从城中调集粮草辎重,以备我军南征之用!文长,你速挑选精锐士卒千人,开赴濡须坞,就在今夜渡江突袭芜湖。今日天气阴沉郁闷,至黄昏时极有可能下雨。如此月黑有雨之夜,正是渡江奇袭的好时机。”
“得令!”李通、魏延二人齐声领命离开大厅。
…………
一道道命令下达之后,厅中诸将校相继领命离去,只余我独自一人留在了议事厅中。盯着地图,凝神思索了许久后,我直起身,走到厅门口,仰望阴沉的天空,轻叹了口气。
至关重要的时刻将要来临!大哥的大业能否顺利实现,我军南北受夹的窘景能否改观……就看下面的进击江东之战了!
第三十一章
七月二十二日晚,戌时。自黄昏时分起,阴郁的天空便再也奈不住寂寞,将瓢泼般的大雨不住地倾泻下来,伴随着不时划破天际的闪电和隆隆的雷声,气势着实有些骇人!
长江南畔牛渚口外,10余艘走舸战船迎着风雨、破着江浪,缓缓地向岸边靠拢过去。当先的一艘走舸战船的船头,迎风傲雨站立之人,正是奉甘宁之命、率小部水军掩护魏延步军夜渡长江、突袭芜湖的丁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丁奉遥望着牛渚矶上隐约闪现的些许火光,面上露出兴奋地笑意————仅从这稀稀落落的火光来看,便可知扼守牛渚矶的江东军士卒着实有限。而且守卫军士也绝难料到,竟会有人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冒险渡江!这正是奇袭的极佳时机!
眼见岸上的火光变的愈发清晰,船只再继续接近过去将有可能被守军发现,丁奉立即发出一声低喝:“下水!”
接到丁奉的命令后,10余艘锦帆军走舸均留下两名士卒负责继续操船,其余锦帆士兵迅速将各自的短柄刀衔在嘴里,随即相继跃入水中,跟随着已然入水的丁奉,向岸上凫游过去……
牛渚矶,江东军军营。略显空旷的军营中,只有寥寥的几座帐篷中有灯火闪亮着。这座原可以驻扎千多名士卒的军营,此刻只余有百多名士兵驻守。自一月多前,荆州大军开始进袭江东以来,由于形势不断吃紧,前线兵力被大量消耗,江东各郡县的兵力被不断抽调到前线,进而导致防守力量严重缺乏。不得已之下,各郡、县只能采取收缩防守的方法,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在城池和几个屯兵要所之中。牛渚矶军营的大半士卒,便是被丹阳太守吴景征调去驻守了秣陵城(注:秣陵直至公元211年才成为东吴的首府,在此之前只是丹阳郡治下的一城)。
“这样的鬼天气,还用看什么哨啊?鬼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渡江呢?”一名江东军值哨士兵抱着长枪,尽量将身子缩进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口中不无抱怨地对另一名伙伴说道。
“是啊!其他兄弟都躲在帐篷里睡觉,偏是咱们两个倒霉,摊上这样的鬼天气还要值哨!”另一名士兵也怨气十足地说道,“其实咱们这个值哨也只能是装装样子!江对面的要真进攻过来,就凭咱们营里这百来号人,能顶个什么用?太守大人还不如一咕脑把咱们全调回秣陵呢!”
“哎……你说这回咱们江东能顶的过去吗?听说西边的荆州军足有好几十万~~”起先的那名士兵特意将自己的语调延长,以示震惊,“这些天都不知道调了多少弟兄到西边去,但还是不管用!听说太守大人又要往柴桑那里调兵了!”
“可不是!如果只是荆州军也就罢了,连北边的刘备竟然也动手了。听说人家没死几个人,就把个庐江攻下来了………”
就在两名值哨兵卒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时,死亡已逼近了他们!为了躲避风雨,两名兵卒都尽量缩在了营门楼下,身体背对着营门。以至于,两人全然没有留意到几条黑影已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的身后。
“呜~~!”临门稍近些的一名值哨士卒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手探过营门栅栏的隙逢将嘴捂住,随即被一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