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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刘备轻出一口气,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云长,那后面的军马是……”
“那是宪和他们,来迎大哥回城的!”
不多时,一众军马已近至不足百步远处。魏延将手一挥,喝止住队伍后,与简雍一同翻身下马。两人紧几步来到刘备身前,单膝跪地,躬身行礼,激动地说道:“简雍(魏延)拜见主公!”
刘备双手将两人一一扶起,神情亦是激动不已,笑着说道:“宪和,文长!见到你们实在太好了!”
“主公鸿福齐天,简雍知道主公定然能够平安归来……哈哈哈…”简雍眼中泪水盈盈,却又不禁放声长笑说道。
“主公、关将军、简治中,此处不是叙话的好地方,还是先回城吧!”魏延在旁荐道。
“对对对……主公,咱们还是先回寿春!”简雍连声说道。
“恩!”刘备点了点头,随后朝魏延说道,“船上的三千军卒,就由文长带回寿春。切记务必要谨慎,不少军卒身上伤势不轻!”
“末将领命!”魏延沉声应道。
“那好,咱们这便回城去!”
第五十六章
寿春郡守府议事厅
“此战竟然胜得如此干脆利落,如此彻底,元直先生果世之奇才也!”当简雍详细地讲解了寿春守军如何在徐庶的筹谋下痛击曹军的全过程后,刘备忍不住击节叫好。
“主公过奖了!徐庶不过尽一己之本份而已,何敢妄称‘奇才’?且若非有简治中、魏校尉、陈校尉诸公鼎力相助,亦难有此战之胜!”听了刘备的溢美之词,徐庶毫无倨傲自得之色,谦逊地回道。
徐庶的谦和表现,让刘备好感倍增————有才而性缓,定成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为大智。 有真才者,必不矜才自傲, 有实学者,必不夸学炫耀。 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此人有才不傲,有功不倨,乃是真正的大才!若是此人早投自己几年,何至于有当年两失徐州的窘境;纵然只是再早两月相投也好啊,有此人筹谋策划,或许就可避免兵败汝南之事了!可上天却偏偏让此人归投得如此之迟,造化弄人啊!不过,从今而后,自己真的是“如鱼得水”了!好一个三弟,竟然为自己求得了这样一位奇才!!!
“元直不必自谦了,宪和诚挚君子,不会谬赞于人的!呵呵呵……”刘备朗声笑道,“若早得元直相助,我兄弟三人这多年来何至如此狼狈!”
坐于右侧第一位的关羽也微微颔首。随即,他将蚕眉一挑,略显迟疑地沉声问道:“徐先生,张辽的尸身如何处置了?”
“魏校尉已将张辽的尸身收拾入棺,但尚未入葬!”徐庶朗声回道。
“云长!阵前而亡,张文远也算得其所哉,你不必过于感伤……”刘备知道关羽与张辽交情不浅,和声安慰道。
“恩…………大哥,可能容我为文远安排送葬之事,就当送他最后一程!”关羽点头说道。
“好,下葬之事就由你做主吧!张文远亦是世之名将,虽与我等身属敌对,却也当得起你我之敬重!”刘备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多谢大哥!”关羽感激的目光看向刘备。
刘备会意地含笑点了点头。随后缓缓立起身形,怅然长叹一声说道:“曹军经寿春这一败,亦是元气大伤,短期之内当不会再度进犯。如今我所忧者,惟有两事。一则翼德领军未归,二则便是公佑、子仲、孝起他们仍生死不知。若天不弃刘备,便让翼德、公佑他们早日安然归来。”
“主公,不必挂怀!以三将军之能,领军安返寿春必不成问题,只是时间或迟或早些罢了。公佑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也不会有事的!主公宽心吧!”简雍恳切地安慰道。
刘备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却已移向议事厅外极西的天空。
三弟!
…………………………………………………。
建安六年二月初一,新蔡之东140里,一支近6000人的军队正朝东快速行军。
“子龙,还有多远我们能够进入寿春郡地界?”我侧身向身旁的赵云询问道。
“将军!大约还有40里,过了南照,差不多就要离开汝南郡地界,进入寿春郡了!”赵云迅速地回答道。
我点点头,轻出了一口气。只要能够进入寿春郡地界,危险就会小很多了!
自正月二十七日晚渡过汝河、开始往寿春撤军之后,三日多来,我丝毫不懈怠,统率军马谨慎而迅速地行军。二十八日晨经过汝南郡治下正阳县,二十九日晨到达新蔡县,在两地都只稍做停留,补充完粮草,将两县的驻守军卒编入军中后便即刻离开了。再随后的两天多时间内,又行进了130多里,这已经是我军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毕竟除了风骑、虎枪、熊枪三营之外,其余的几千士卒都未进行过专门的长途行军训练,能够日行60里已然相当了不起了。不知是因为曹操无心追赶我这几千“不成气候的散兵游勇”,亦或是曹军始终未能寻得船只渡汝河,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几天来我军的行军还是相当顺利的,没有遭逢任何阻碍追击。希望这种幸运能够一直延续到寿春!
回首顾望了一下略显疲态的军卒,我对赵云说道:“子龙,让军士们停下来休整半个时辰,再继续赶路!对了,把子风他们几个都叫过来,咱们一起商议下面的行军路线!”
“是,将军!”赵云领命后,策马转身大声喝令道:“全军听令,停止前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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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地图,在上面大概寻到我军所处方位,我沉声说道:“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大概到今晚我军便可脱离汝南,进入寿春地界!”
“太好了!”林豹、林雪等人皆面露喜色,兴奋地低呼道。
我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接着说道:“还不能高兴的过早。如今虽然被汝南曹军追上可能已经很小,但万一……寿春被曹军攻破,那我等仍有可能遭遇曹军的突袭,所以现在万万不能有所懈怠,仍需小心谨慎。子龙,风骑营的斥候必须十二个时辰毫不间断地派出,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向我回报!”
“是,将军!”赵云沉稳地回道。
“元俭,这样的行军速度,新编入的军卒还撑得下去吗?”我转头朝廖化问道。
“将军,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拉下一个的!”廖化自信地笑道。
“那就好!接下来我军仍然是尽量偏南行军。”我指着地图说道:“今晚之前务必要到达南照,而后我们走润河、垂岗一线,如果顺利,大约再有两天多便可以抵达寿县。待得探明军情之后,再决定是否朝寿春进军……咳咳咳……”话未说完,我只觉胸口一阵气闷,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将军,您不要紧吧……”赵云等人神色慌乱,关切地急问道。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慌张,小半晌后,咳嗽渐渐平息了下来。定了定神,我淡笑着宽慰道:“没什么大碍,一点小伤!再过个两天就没事了!”话虽如此,但我自己却非常清楚——这次的伤没有个一、两月,恐怕是很难痊愈了。当日在曹营的搏命一战,虽成功击伤夏侯渊、曹洪,击退许褚,但我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创伤。当时虽强行将伤势压了下去,但这几天却逐渐显现了出来,若非我身体的强壮远超常人,或许已经倒下去了!
“报~~!”一名风骑营斥候高呼着朝我们这边疾驰了过来。
难道有敌情?我眉头一挑,迅速立起身形,迎了上去。
不多时,那名斥候已来到我的身前,飞身下马后,单膝跪地大声向我禀报道:“启禀将军,前方10里处发现一队人马正往东而去,人数约在400上下,而且所穿似乎是我军衣甲。小人没有敢擅自接近,便赶回来向将军禀报,另一位兄弟还留在那里继续跟踪监视!”
“做得好,起来吧!”我点头赞道,随即拧眉沉思起来——为什么在此处竟然会出现这样一队“我军”的人马?400人?这支军马究竟是由谁统领的?
既然是往东而去…………那基本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这队人马是当日汝南被曹军攻破时,从城中败退出来,现在正想撤往寿春。但是很奇怪,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起码已经逃出来七天多,七天多时间怎么会才走了200里路?第二,这支人马根本就是伪装的曹军,但伪装的目的又何在呢——为了“诈取”寿春?若是如此,也不必在数百里外就把衣甲换好吧!亦或是曹军已经发现我军的动向,是用来“诈”我的?但这似乎也不大可能?
“将军,让我领军过去看看!”赵云沉声请命道。
是了,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恩!子龙、子冲,你们速速集合风骑营,随我前去一探究竟!子风、文安、元俭,你们领军原地待命,注意加强戒备,一旦有敌情,由你们三人临机应变!”
“得令!”赵云、林豹、林雪、金畴、廖化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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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着另一名斥候留下的记号,我们很快就迫近了那队人马。
“将军,看见了,就在前面!”赵云眼中精芒一闪,低声呼道。
“恩!”我点点头,厉声高呼道:“未得我令,不得擅自攻击!加速,冲过去!”
飞驰的风骑军迅速地靠了上去。那队人马似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见到有大队骑军(其实也就1200骑左右)逼近,显得有些慌乱。但很快,400多人的队伍一分为二,一部分人继续向东加速撤退,另一部分士兵在一名将领的率领下竟然转身迎了上来。
距离越来越近!900步!
800步!
700步!
到500步时,我突然发现对面的将领似乎有些熟悉,忙凝神定睛看去!
好象是……关平?!!!!
这时,一个喜悦中透出些许稚嫩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
“是三叔吗?我是关平!”
第五十七章
果然是关平!
我心中一阵激动,猛策乌骓一马当先疾驰过去,转眼之间,便迎上了关平。
“三…三叔!……”关平翻身下马,呆呆地望着我,语带颤声地喊道。
我跃下乌骓,紧几步走上前去,上下地打量起关平来————这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腼腆少年吗?原本有些圆润的脸庞现在瘦削而憔悴,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淡绿色的战袍已然破旧不堪,且布满了斑斑血迹。看得出多天来这孩子吃了不少苦!但让我感到异常欣慰的是,此时的关平身上相当明显地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气质——坚毅!磨难没有压垮他,反而让他迅速成熟了起来!
突然间,我伸出右手将关平有些倾斜的头盔扶正,随即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大笑着说道:“好小子,真的长大了!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哈哈哈……”
“三叔!平儿终于遇上您了……”关平双膝跪地,垂下了头颅,按捺不住地痛哭出声。多天来,关平为了能够统御好麾下的几百士卒完成护卫任务,一直强行克制住心中的恐惧和彷徨,不让自己在士兵面前表现出一丝的软弱。如今,见到崇敬的三叔,只觉得浑身一轻,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情感宣泄了出来!
我微笑注视着痛哭的关平——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八、九岁、没有经历多少磨难的少年啊!小半晌后,我探手将关平扶了起来,笑骂道:“混小子,刚夸了你两句,又变的婆婆妈妈了!檫干眼泪,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别让三叔看扁了你!”
“恩~!”关平点头应道,随即举袖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面上重新现出了坚强的神色。“三叔,您怎么是从东面过来的?难道您已经去过汝南了?大伯和爹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