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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身,曹操亲自将曹仁扶起,又命亲卫寻了个舒适的坐垫给曹仁坐下。
责罚事宜完毕后,曹操回到自己主位上。转头对一直默然不语的贾诩询问道:“文和,云长和张飞的兵马眼下动向如何?”
“正朝淮水方向移动,而且毫无隐蔽行军之意!”见曹操相询,贾诩不急不忙地说道。
“难道他们想撤了?”年轻的曹真立即接口说道。
“有此可能!”刘晔点了点头,分析说道。“淮阴之战关羽、张飞虽然占了些便宜,但依目下地情形来看,他们继续留在彭城、乃至淮北。已经无所作为,甚至可能为我军所破,撤退也是在情理之中。”
堂中一众文武都是受曹操信任之人,对曹操的作战计划都有所了解,听了荀攸的分析,都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唯有荀攸目光凝滞,似在思索着什么。
留意到荀攸的神色,曹操出声询问道:“公达。你心中似有所思?”
“回丞相,攸正在寻思昨夜之战……”荀攸出列,缓缓说道,“很显然,关、张二人对我军诱敌深入之计早有防备,而且还早早设下圈套。张飞引军北上佯攻彭城是明。是虚;关羽领军潜伏于灵璧、泗县是暗、是实。从佯攻、潜伏,到拦截我军信使,都可证明这一点。不过,他们做的确实相当不错,尤其是张飞的那一系列设计——以悬羊击鼓的方法‘金蝉脱壳’,用抛弃粮草器械的方法反引诱我军……都是相当精彩地安排。
但丞相的大计所以稍有受阻,在攸看来,最关键处还是在于彭城、寿春、广陵三地的时机调配出现差池。如若广陵内乱和于太守渡淮的消息先为关、张所知,他们还能如此安心地照原先计划行事么?”
“公达说的在理!”曹操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现在看来,这一计划委实过于庞大,中间不免出现思量不周之处。当日,奉孝就告诫此计划中,各处时机地协调可能出现问题,可惜我未能听取。”
说到这里,曹操不由想起了身在许昌的郭嘉,暗自叹了口气。由于常年服食五石散(一种中药散剂,但有致幻作用,且容易上瘾,长期食用对身体有较大损伤,类似现代的毒品。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此外还有一些辅料。),郭嘉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自上庸一行中因水土不服而病倒后,虽经几月的调养,仍不见有多大好转。曹操顾惜郭嘉的身体,严禁他在养病期间料理军机事务。但郭嘉自己却不大闲得住,仍会通过一些途径关注时事。
筹划此次大战的计划时,郭嘉也曾提过一些建议,但曹操听了后不喜反“怒”,“严令”郭嘉休养身体为上,暂时莫要劳心劳力。
“眼下最要紧的是寻思如何弥补、扭转局势!”曹操不是一个喜欢沉溺过去之人,很快便从淮阴败北的阴影中摆脱了出水,思考起下面的应对措施来,“文和,广陵和汝南方面可有新消息传来?”
“暂时还没有……”贾诩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忽有一名小校急步来到堂外。贾诩一见此人,立即迎上。
两人低语了片刻后,贾诩手持一封绢书,走到曹操跟前:“丞相,广陵有消息了。”
曹操接过贾诩呈上的绢书,迅速浏览起来。
看完后,曹操将绢书又回递给了贾诩,示意其交于众人传阅,他自己则低头沉思起来。
“丞相,广陵内乱已起,关羽、张飞恐怕也得到消息了,这回他们不撤也得撤了!”看完绢书后,荀攸首先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战机,若能抓好,未必不能一扫昨日一战的阴霾。”
“公达是说,借敌军渡河之机,再行施袭?”曹操立时领悟了荀攸的意思。
“正是如此!”点了点头,荀攸侃侃道,“只要能抓好时机,一举破敌并非难事……”
听了荀攸的分析,曹操时而点头,时而又微蹙起眉头。
待荀攸说完后,张合提出异议道:“荀大人计策虽然不错,但以大军目前的状况,恐怕无力施袭!”
“这个不妨!”荀攸笑着说道,“以疲劳程度而言,敌军未必比我军好到哪里;唯有可虑的便是军卒士气。但此间的兵马,都是我军中精锐,只要能悉加调整,恢复士气当不成问题。相形之下,敌军着急撤退,士气也必受影响。此消彼长之下,我军不见得吃多大亏……”
“关、张军中不乏智谋之士,不可不防敌再施诱敌深入之计……”贾诩出声提醒道……
建安八年,十二月初一晚。
借着夜色的掩护,锦帆水军舰队出淮河口入东海,在北风地驱引下,沿海岸一路迅速南行。
我站立在舰队正中的一艘斗舰大船的船头!默然凝望着漆黑尸片的大海。海浪击打船体发出的声响,持续不断地传入耳中。
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甘宁来到我的身旁:“将军,外间风寒,还是先入舱歇息吧。”
“不必了……”我轻摇了摇头,笑着对甘宁说道,“兴霸,没想到在夜里行船,依然能如此快速!”
这支百多艘战船组成的庞大舰队上,不但有锦帆水军的将士,更有近5000名步卒。这些步卒,正是随我南下广陵平叛的。
按照诸葛亮的计划,我和二哥兵分两路——由我率少部兵马急袭广陵,负责平定叛乱。平叛之事,向来便是速度越快越好。拖的时间越长,叛军声势越大,附逆者越众;反之,若能在最短时间内重创叛军,便可将局势稳定住。如此一来,叛军便难兴起什么风浪。
从淮阴到广陵城,足有两百余里。若是走陆路,即便是急行军,恐怕也得花上近两天的时间。在这段行军的时间里,很容易被敌军察觉。但由于我军拥有一支强力的水军,便多了一种选择——走海路。由于现在是寒冬季节,西北风正劲,正是可资利用的大好条件。
为保证达到隐瞒进军的效果,甘宁非常大胆地选择了熄灯行船
所有船只不张一盏灯,不燃一根火把,只是凭借微弱的星光操船。
起初听到这一建议时,我也大感震惊,但甘宁却显得信心十足。这信心,就来自于甘宁对其麾下水军士卒能力的绝对信任。事实证明,甘宁并非是妄自尊大,舰队行进过程中,虽偶有危机,但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呵呵……”甘宁语中带着几分自信地说道,“这一带的海路,末将以前曾走过不下十次,熟悉的很。只要风浪不是太大,夜里行船应当不成问题。”
看了看天色,甘宁笑笑说道:“现在大约是丑时,再有半个时辰就可到达登岸地点。上岸后,如果一切顺利,将军明早就可以出现在广陵城下。到时,完全可杀叛军一个措手不及。叛军怎么也不会想到将军这么快就能赶到广陵,更想不到是乘夜从海路过来……”
笑了笑,我转头再次凝望起漆黑一片的大海来……
丑时四刻左右,舰队抵达一处名叫琼安的天然小湾。我领5000步卒登上了岸后,甘宁则率船队北上返回淮水。
第四卷 潜龙出渊震九州 第六十一章(下)
隆冬清晨,淡淡雾气笼罩四野,平添几分寒意。
广陵城,东城楼上,顶盔束甲的郝昭忍不住身体的疲乏,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为防备叛军夜袭城池,郝昭整整巡守了一夜城池。
自叛军围城之日起,在这广陵城下,业已埋葬了双方3、4000将士的骸骨。
“校尉大人,您熬了一夜了,先下城去休息一会吧,这里交给我。如果叛军攻城,我立即让人叫您……”都尉师欢走到郝昭身旁,轻声说道。
“恩,当心点!”郝昭再朝城下看了一眼后,拍了一下师欢的肩膀,缓缓朝城下走去。
刚刚走到楼阶处,郝昭突然停下了步子,神色有些古怪地转过身来。
“校尉大人,怎么了?”师欢莫名地询问道。
摆了摆手示意师欢噤声,郝昭侧过耳,眼睛微闭,做仔细聆听状。
在师欢和数名军司马略显好奇的目光下,郝昭一言不发地倾听了小半晌后,面上神色变得更加莫名。
“大人,您听到什么?”军司马严申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似乎有兵马正朝这边过来……”郝昭也不是很确定地回道。由于雾气未散,能见度并不很高,两百步开外的东西就完全看不清了。
“大人怎么知道有兵马过来?”严申侧耳倾听片刻,却是什么都未能听出。此时天色尚早,城外的叛军尚未有所动静,除了零星的更声外,四野一片寂静。
“东面方向有行军的脚步声,但声音很小……”郝昭一面思索着什么。一面回道。“当年在河北时,我曾担任过斥候营的都尉,特地训练过听音辨声的能耐。你们没有练过耳力,听不出来!”
知道郝昭平时从不打诳语,师欢等人立时便相信了“有兵马过来”的消息。
“校尉大人,会不会是叛军地援兵?”思索了片刻,师欢猜测说道。
“卯时才刚过就赶到了广陵城,说明他们是在昨天夜里行军赶路的。如果是叛军。根本不需要这样连夜赶路……”郝昭似乎想通了什么,现出了一丝笑意。
“大人的意思……是咱们的援军来了?”另一名军司马黄坚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不大可能吧……”师欢张大着嘴,惊声说道,“咱们的求援使者派出去才不到三天,即使快马一来一回还需要两天时间,何况是大队人马。就算是最近的丹阳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吧!”
郝昭不再说什么,只是仔细地凝望着东面方向,似乎想要透过雾气看个究竟。
忽地。震天的喊杀声从雾气中响起。
真是援军?师欢等人面面相觑,愣了小片刻后。脸上都浮现出了狂喜之色。
“敌袭。敌袭!”叛军营中,一名值营士兵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被飞矢撂倒在地,突然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声音甚至在微微发颤。
语音刚落,一支弩箭无情地击入那名士兵地咽喉之中。
“杀!”我高举手中丈八蛇矛,声如夏日惊雷一般平地响起,随即一策乌骓当先朝叛军营中冲去。
“杀!”5000余士卒齐声暴喝,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势如疯虎一般杀入敌营。
“怎么回事?”一名叛军首领人物衣衫不整地从军帐中跑出,惊慌而又莫名地询问道。
“袭营!”我策马冲到他的跟前。手中蛇矛化作刀势横斩过去,口中冷冷地回了一句。
“呃……”闷哼声中,一颗人头带着激喷的鲜血冲天而起,随即又重重落下,滚了几步后,恰好保持着仰天向上的姿势。
人头上,一对无神的双眼呈现出无比骇然之色,似乎仍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营中的叛军多半居然还未起身,听到营中异动后,不时有慌乱的士卒衣服也不穿地从军帐中窜出,另一些人虽然匆忙穿上了衣服,但盔歪甲斜,手中空空如也。面对如狼似虎地“敌军”,不少叛军士卒状如胆破,毫不犹豫地转身朝营外逃去。慌乱的人流相互冲撞,完全乱作一团,并引发规模不小地践踏。
“嘎吱!”骨肉被踩踏地脆响,令人毛骨悚然地响起。
关平、吕蒙的无当飞军、陈到的虎、熊二营、朱桓的狼牙营,排着整齐的队伍,分头冲向各自的目标,成扇状在叛军营中延展了开来,势如破竹地肆意冲杀着。
不多时,在阵阵狂暴的呼喝声中,郝昭率领广陵守军冲出城外,加入到攻杀之中……
突袭,加上两面夹攻,使得叛军迅速陷入崩溃状态中,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两万多人的叛军中,大半都是追随梁晶叛逆的豪族私兵,既疏于操练,又无战斗经验,加上缺乏有效地指挥,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少部精锐叛军受到其余叛军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