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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凌操明了即使自己出手,也不是甘宁对手,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凌兄,如今孙氏覆亡在即,我主刘皇叔却是如日方中,江东豪杰之士无不弃暗投明!”甘宁朗声对凌操说道,“以凌兄之能,若愿投效刘皇叔,他日封侯拜将指日可待。”
“甘宁,你当凌某是何等人?”凌操眉头一皱,厉声回道,“前番公奕兄和数千水军将士之仇,凌某还没与你清算呢!”
“哈哈哈……”甘宁突然纵声大笑起来,笑得凌操莫名其妙。凌操甚至以为甘宁在嘲笑他,正欲出言怒骂。
“子覆!”一个出乎凌操意料之外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便只见蒋钦出现在甘宁身侧。
“公奕兄?你尚未……”凌操愕然看着蒋钦,惊声说道。由于蒋钦归降的事并未对外公开,在许多日没有消息的情况下,以至凌操和其他同僚皆以为蒋钦已经战死。
“踏浪已投至刘皇叔麾下,目下是锦帆营的副统领!”甘宁朗声说道。
“什么?”凌操不敢置信地看向蒋钦,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凌兄,你可知踏浪归降时所提要求是什么?”甘宁接口说道,“他希望我家张将军不要对你和你的弟兄赶尽杀绝!如果老甘我真要对你下辣手,你以为你能与黄祖那厮僵持到现在?”
凌操一阵默然。其实凌操也一直对此感到奇怪,先前与荆州水军交战时,凌操最担心的不是黄祖,而是神出鬼没的甘宁。
“甘宁,你休要说大话!”凌统不甘心地反驳道,“有种与我战上一百回合!”
“统儿!”凌操喝了一声,止住了凌统的寻衅。凌操知道自己儿子虽然孔武善战,但比起甘宁还有差上不少。
“孙讨虏已亡,黄督阵亡,柴桑也丢了。周督虽然复出,但独木难支,而且对手又是张飞将军……”蒋钦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子覆,不必再打了,再打也只是白白增加伤亡!”
“子覆兄,你看这是谁?”甘宁突然让士卒从舱内带出了几个人。
“祖父!祖母!娘亲!”凌统的小船最为靠前,一下便认出那几人。
“子覆兄,当日你家人从柴桑逃出时,恰好为我家张将军所救,方得免遭荆州军毒手!你可知,荆州军在柴桑城内屠戮了多少将官眷属?”甘宁继续游说道,“皇叔、张将军,还有甘某,都是真心希望子覆兄能够改弦更张!”
凌统驾着小船返回到凌操的座舰之上,望着自己的父亲,恳切地说道:“父亲,祖父祖母他们都在那边呢,咱们……还是降了吧!”在年轻的凌统心中,根本谈不上什么对孙家的忠诚。
“……”凌操看了看麾下将士略显绝望的面庞,看了看远处的家人,犹豫了半晌,无奈地点了点头。
……
凌操的归降,也意味着纵横长江数载之久的江东水军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
新建之南40里处,魏延领军与我会师。魏延领军自会稽出发,两月转战700余里。由于孙家东部诸县防守相对薄弱,而且士族百姓对孙家也已失去信心,魏延这一路可谓顺风顺水,攻略城池无数。而且通过收拢降卒、向各地宗族借调私兵的方法,将手中兵力扩充了3、4000人。至与我会师时,魏延手中已有过万人,而且还不包括陆逊偏师那3000人。
“将军!”一见到我,魏延躬身深施一礼,激动地说道,“终于又能在您麾下征战了!”
“文长,5月不见,果然更具威仪了!”我上前扶起魏延,拍了拍他的右肩,大笑说道,“这些日仗打得不错!”魏延独自领军作战这几月,战绩非常显著,现在的他完全可以担负起一方攻守大任,除了在性格上略显急噪。
“多谢将军夸奖!”魏延显得非常兴奋,“还好赶得上最后收拾孙家,我早就想会会那个周瑜了!”
第三卷 虎臣良牧定江东 第一六九章
“文长,这几月你几乎就未停过征战,还没打够?”我拍了拍魏延,呵呵笑道,“放心,有机会让你会周瑜的!”
“叔至,你也来江东了,咱们有一年未见了!”
“定国,你也壮实多了,身手长进不少啊!”
魏延见到帐中的陈到、关平等人,开心不已地打起了招呼……
坐定之后,魏延将一路转战的情况详细向我做了禀报。
“……每座被攻克的城池,末将都按照您的吩咐留下人手,暗地里鼓动百姓向吴郡和丹阳迁徙。此外,各县的宗族大户过半都允诺投入主公麾下,其余也愿意以人、财、物力资助我军,但他们不愿离乡背土……”魏延神采飞扬,高兴地说道,“将军,伯言那小子也已经攻克上绕,目前似乎正在朝南进军!”
“文长,做的好!”我察看着地图,点头说道。从如今的形势看来,孙家的生存空间已经被压缩到只剩庐陵一郡,在我军与荆州军的合击下,任周瑜有通天之能,也难逃覆亡命运了。
转过头,我对庞统说道:“士元,劳你将此间情形告之文长,而后咱们一起商议商议如何破敌?”
“是!”庞统点了点头,详细为魏延介绍了起来……
“将军,就凭周瑜这点累败残兵,根本不需荆州军插手,咱们自己就可以将其尽数击灭!”听罢庞统的介绍,魏延咧嘴笑道。
“魏将军不必焦急!”庞统淡然说道,“敌军虽弱,但仍可垂死挣扎。为免招致过大伤亡,此战还是让荆州军主攻。我军从旁策应即可。”
“一旦江东平定后,我军与荆州军是敌是友,还是两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亦不可无!”顿了顿,庞统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若我军与荆州军兵力相差太过悬殊,恐难免会生出事端!”
“……庞司马说的也是!”对于这位年轻丑陋的庞司马,魏延倒也不敢怠慢。思索了片刻,点头称是。魏延先前早听闻过庞统的几条奇计,知其见识远超常人。
“我军距西昌已不足80里,荆州军还要更近一些……”关平略有些疑惑地向我询问道,“三叔,庞司马!周瑜究竟会如何应战呢?”
“周瑜最希望的,自然我军与荆州军发生内斗,他好从中取事!”庞统淡淡一笑说道,“但在眼前,这只能是妄想而已。较现实些。周瑜应该考虑如何稳住一军。再寻求办法击破另一军……”
“以庞司马之见,周瑜会选择稳谁破谁?”魏延感兴趣地追问道。
“若我所料不差,周瑜想先行击破的。必然是荆州军!”庞统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自信说道,“内部不和,是荆州军最大的弊病,也是周瑜唯一的胜机!”
“将军,荆州军与孙军交上手了!”仿佛在印证庞统的话,郝昭掀帘进入帅帐内。
帐中众人皆眼睛一亮,直直看向郝昭。
郝昭躬身行了一礼后,大声禀报道:“斥候刚刚回报,昨日傍晚时分。荆州军于石阳击退孙军一次反攻,孙军已经向南撤退!”
这就是周瑜处心积虑的反攻?实在令人无法相信!我眉头微蹙,沉声问道:“两军伤亡如何?”
“天色已黑,斥候也未能探得确切情报,但估计伤亡不大!”郝昭也不敢确定地说道。
“此事着实有些可疑……此战即便伤亡不大,对军中士气却大有伤害。孙军累败之后,士气本就低沉,如此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庞统踌躇着说道,“以周瑜之能。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或许周瑜也是迫不得已了,两路大军兵临城下,再不出击只有坐以待毙!”陈到思索了片刻,猜测说道。
“若当真迫不得已,周瑜也当倾尽全力反击,岂会这般一战而退!”庞统摇了摇头,异议道,“我倒以为周瑜是另有图谋……再稍等一、两日,或许就会露出端倪!”
“嗯……!”我应了一声,将目光放在地图上标注“石阳”字样那一点的周围。
……
就在得到荆州军战报的一个时辰后,派出探路的斥候押回了一名孙家使者。
“……”我将一封绢书递给下首的庞统,抬头看向那名身着普通百姓衣装的使者,沉声询问道,“孙将军(孙翊)欲降我军?”
“正是!”使者诚隍诚恐地回道,“张将军虎威,天下惊动!我军累败于将军之手,以至将无战心、兵无斗志,再战必亡。我主既为一己,也为将士百姓着想,愿弃械归降,托庇于皇叔麾下,恳请收纳!”
这倒真是蹊跷了——孙翊一面与荆州军交战,一面却派人到我这里来请降。我静静地看着那名使者,想看出些端倪来,但使者却只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荆州大军只在西昌城北60里外,贵主为何舍近求远,不投荆州军,反欲投我军?”庞统看毕请降书,将之转递给对面的魏延,出声向使者询问道。
“回禀大人,我主曾言‘孙家与刘表世代之仇,不共戴天。若投荆州,他日无颜见父兄于九泉之下’……且荆州军于柴桑屠戮无辜,残暴不仁。我主如若投靠刘表,恐不免为其所害!”那使者恭恭敬敬地回道,“刘皇叔仁德之名闻于天下,且与先主文台公有久,若投皇叔,至不济亦可为田舍翁,绝无性命之忧!”
这使者的回答无懈可击,但庞统却不打算就此放过:“贵主有意归附皇叔,可有凭证?莫不是以此为缓兵之计吧!”
“大人尽管放心,只要张将军愿意接纳,我主可派遣四公子季佐将军为质,并奉上庐陵户籍图册!”使者双膝跪地。面色愈发诚恳地说道,“恳请张将军不计前嫌,海量收容!”
“贵使请起,”我抬抬手,放缓声音说道:“你亦远来劳顿,可先随我亲兵下去歇息片刻,我等商议之后再与你答复!”
“多谢张将军!”使者长身伏地行了一礼后,起身便欲跟随我的亲兵离开。
这时。我才发觉这名使者虽然粗布粗衣,满面风尘,但眉眼间却流露颇为不凡的气质,再联系到他适才所说的那番话……想必这也是个不凡的人物,否则也不至能担当如此“重任”!
“敢问贵使高姓大名?”我突然出声询问道。
“呃……”那使者立时站住,缓缓转过身来,微愕地回道,“下使临淮步骘!”
问听此人之名,庞统眼中立时现出一丝精光,却没有说话……
……
待步骘随亲兵离去后。庞统笑着对我说道:“步骘步子山。少具才名,曾游学于荆州,恰好与统叔父偶逢。交谈两个时辰有余。叔父返回鹿门后,曾特意对统言及此人,道步骘可成大器。当时步骘仅只15!”
“哦~?”听了庞统的话,我也不禁轻噫了一声。说实话,对步骘,我倒真是很不熟悉,但既然他能庞德公如此赞誉,那就绝对不是一般人物了。庞德公择徒甚严,识人极准,而且不轻易赞人。
“将军。看来周瑜是真想对荆州军动手了!”庞统望了望已回到我手上的请降书,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话,默然思索着什么。
“庞司马,你为何有此猜测?”魏延大惑不解地询问道,“孙家小儿明明是准备投降了……”
除魏延外,帐中其余诸将亦是疑惑不已,直直地看向庞统。
“适才步骘所说种种,虽然入情在理……但我却以为。这仅是周瑜之计!”庞统从容笑道,“统曾多方搜寻周瑜、孙翊几人的情报。孙翊其人,才能比之孙策颇有不如,齐Qisuu書网但性情却颇似孙策,实在不似一个会轻易归降之人。而周瑜虽一代儒将,但亦性坚如铁,只要孙翊不降,周瑜也断然不可能归降。至于说什么以孙翊之弟为质,就更是令人无法相信了……”
“那庞司马认为周瑜在玩何阴谋诡计……”关平急切地追问道。
“依统之见,这‘诈降’之计,恐怕是出于两个目的……”庞统正色分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