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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说道。
“父亲那里该怎么办?”全琮心中一直记挂着已被软禁到庐江的全柔,不放心地出声问道。
“我会亲书一封家书,由张将军派人送往庐江你父亲处,命他归降于刘皇叔!”
“呼~~!”听到这里,全琮心头最后的一点负担也已然尽去。全琮非常清楚——至孝的父亲,根本就不可能会违逆祖父的意思。只要祖父要求父亲改弦更张,父亲绝对是不敢不答应的。
“定国,子璜,你二人速去命人安排酒宴,我要为全公接风洗尘!”我笑着对关平、全琮两人说道。
“是,三叔(将军)!”
…………………………………………。。
宴席上,酒过三巡之后。
我放下手中的酒爵,虚心地向全范请教道:“吴郡之地,士族林立,我军若要早日安定郡治,必得诸族鼎力之助方可。全公,您在吴郡德高望重,可否为我说服诸士族助一臂之力?”
“张将军对吴郡情况知之颇深啊……”全范捋了一把颔下的花白长髯,笑了笑说道,“但此刻,老朽恐怕也无能为力。吴郡诸族之中,顾、朱两大族皆与孙氏关联颇紧,其余宗族亦与孙氏有不少牵连,恐怕一时之间难以说服他们尽心归附刘皇叔……”
正待我略有些失望的时候,全范却突然话风一转说道:“不过,有一族却是有可能归附刘皇叔的,张将军不仿试上一试!”
“全公所说的莫非是盛氏一族?”我眉头一挑,急切地问道。
“盛族???”全范面色略显讶异,但随即眼中精光乍现,微笑说道,“原来盛族也已投靠了刘皇叔!盛族虽遭大难,但应当还能保有不少实力,确是可以予张将军一些助力。但老朽所说的却并非盛族?”
“哦~?敢问全公所说的哪一族?”看来我还是有点低估全范的能耐了:没想到我只是稍提了一下,他居然就可以猜出盛族已经投靠我军。此人虽然在历史轨迹上无籍无名,但能够成为江东可数的望族之长,且能够培养出全琮这样优秀的子孙,便可见其能力如何不凡了。
“陆族!”全范笑了笑,缓声说道。
“陆族???”听得全范的回答,让我不禁有些愕然:在我的记忆之中,顾、朱、陆氏都是与孙家关系相当亲近的几大族。陆族的最杰出人物——陆逊陆伯言,更是迎娶了孙策之女,与孙氏有着姻亲关系。这样的一族,怎么可能轻易地归靠我军?“全公,听闻陆族与孙氏关系颇为亲近,岂会轻易投效我家兄长?”
“恩~?”听了我置疑,宴中立时响起两个诧异的声音——分别来自全范、全琮祖孙。两人皆以疑惑的眼光注视着我,搞得我也有些莫名其妙。
“张将军,你从何处听说陆族与孙氏关系亲近?”全范疑声对我说道,似乎颇不以为然。
“难道并非如此?”我惊疑不定地问道。历史上的记载难道有错?
“将军,陆族与孙氏非但不亲近,甚至可说是有深仇大恨!”全琮出声为我解答道,“陆族上代之主、故庐江太守陆康,当年便是被孙策袭破庐江而亡,随后陆族举族由庐江逃至吴郡,南迁途中其族人饥饿病死者过半。但凡我吴郡之人,皆知此事。”(注:孙策领军破陆康,在历史上确有其事。《后汉书》记载“术大怒,遣其将孙策攻康,围城数重。康固守,吏士有先受休假者,皆遁伏还赴,暮夜缘城而入。受敌二年,城陷。月余,康发病卒,年七十。宗族百余人,遭离饥厄,死者将半。朝廷愍其守节,拜子俊为郎中。“)
“孙氏一统江东之后,对陆族也颇有顾忌,故而才将其族人控制于吴城一地,严加约束。前番盛孝章起兵,尽管陆族并未参与,但事后也险遭牵连!”全范接过全琮的话头,沉声说道,“故而,陆族与孙氏之间实在谈不上什么‘亲近’!张将军若是能亲往说之,当有很大把握可以使其归顺刘皇叔。”
想不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如此恩怨,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这样看来,陆族与孙氏应该是在后来才得以改善关系的。说不定,陆逊与孙氏的联姻也是孙权为了拉拢陆族所采取的措施。
联姻?!!!直到此时,我才突然发现许久以来自己思维中存在的一个误区:我总是习惯性地按照历史的记载将陆逊当成孙策的女婿,但却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孙策是在建安三年春(198年)才迎娶的大乔,如今也才是建安六年。所以,孙策的女儿现在最多四岁而已,孙权总不至于将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女童许配给其时仍籍籍无名的陆逊!也就是说,孙陆两家的姻亲关系根本还没有建立起来。这也就意味着,我完全可以抢在孙权之前,将东吴四杰中“使用期限最长”的陆逊陆伯言收归到大哥麾下。
“昨日里,廖校尉曾奉大伯的檄文拜会陆府、欲请其襄助我军,但却遭到了拒绝!”关平不太乐观地说道。
“呵呵……”全范微微一笑,和声说道,“关少将军有多不知,近年来陆族行事一向低调谨慎,惟恐遭孙氏疑忌。在形势未明之际,陆族自是不敢贸然应允廖校尉的相邀……”顿了一顿,全范转头向廖化问道:“廖校尉,敢问你昨日拜访陆府之时,是否是直接邀其襄助于刘皇叔?”
“正是如此……”廖化微微一愕,随即点头承认了全范的猜测。
果然是人老成精!在涉世待人方面,全范确是要比我高明得多。听到全范提示到这个份上,我已经明了——陆族并非是不可劝服的。前番廖化说服失败,只是在于其所下的工夫不够,更准确的讲,是所用的方法不对!
面上现出异样的喜色,我当即对全范说道:“多谢全公指点。晚间全公可愿与飞一同前往陆府拜会一番?”
全范眼中闪现出一丝赞许之色,随即笑着点头应道,“愿随将军一行!”
………………………………………………
周瑜军大营,中军帅帐
“周督,今日蒯越便好似疯了一般!”一进到帅帐之中,陈武便瓮声瓮气地说道,“已经一连攻城攻了四个时辰。”
“若不是咱们这里不停地援应,恐怕柴桑还真有些危险!”徐盛抹了一把脸上搀杂着血污的汗水,接着陈武的话说道。
“想必是蒯越知道自己行将覆亡,在作垂死的挣扎!”程普微捋颔下花白长髯,沉声说道,“我等必须尽快结束此处战事,回援东线。丹阳、吴郡已然丢失,若再失会稽,后果不堪设想啊!”
“公谨,你在想什么?”见周瑜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桌案上的地图、宛如雕塑的俊颜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程普有些疑惑地问道。
“程老将军,我怀疑蒯越此举……恐怕旨在迷惑我等视线!”周瑜缓缓抬起头,以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迷惑我等视线??”程普面现疑惑的表情,出声问道,“公谨此言何意?”
“起初,蒯越以连胜之师攻我柴桑十数日尚不可下,至今时今日,其麾下兵卒早已锐气尽失,就更加不可能攻得下城池。蒯越明知自己麾下兵马已崩溃在即,却不想办法退却,仍要强自攻城,此举实在可疑。若蒯越是一乏谋少智之人,此举尚可解释为垂死一搏,但他却并非这样的人……”周瑜眼中精芒微闪,沉声说道,“我以为蒯越是准备撤退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在今夜!”
“什么??”帐中众将,包括程普在内,皆被周瑜的话所惊。
“公谨,蒯越纵然想要撤退,也是自寻死路!你前时已言——无论是陆路、水路,蒯越皆是退却无门!”程普不解地问道。
“若是单以蒯越一军,当然是自寻死路。但是,我怀疑……荆州可能会有援军前来接应蒯越撤退!”
第六十一章
“周督,以荆州的惨败之师,还有能力援应蒯越吗?”太史慈剑眉一挑,疑惑地说道。太史慈在顺利达成袭扰荆州的任务后,已在四日前率领剩余兵马安然返回周瑜军中。
“荆襄九郡地广人丰,征调起一些兵马并非难事。而且,就算是江夏的蔡瑁、黄祖,其虽遭大败但也仍保有相当兵力!”周瑜轻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故而,若有荆州军前来援应蒯越也非奇事!”
“公谨,若是如此,我军也应早做准备,以策万全!”程普思索了片刻,点头认同了周瑜的分析,随即不无忧虑地说道。
“恩!”周瑜轻轻点头,和声说道,“我已命子明派遣斥候打探情报,料想再过不久便会有消息传回。待探得确切情报之后,才可安排对策!”
“嗬~,原来公谨已做了安排!”程普长出一口气,放心地笑道。
恰在此时,帐外传来了吕蒙的声音。
“都督,我回来了!”
一掀布幕,吕蒙风风火火地迈入大帐之中,分别向周瑜与程普二人施了一礼,朗声说道,“末将参见周督,程督!”
“子明,有什么收获?”一见吕蒙的神情,周瑜便知道必有所得,淡笑着问道。
“启禀周督,据水师探寻的情报,江夏、汉阳一带江面,有较为明显的荆州水军调动迹象,此外,水师探哨战船亦曾看见江夏城附近有军马不时出入……”吕蒙迅速地回道。
“如此说来,荆州军是准备从江夏过来救援蒯越了!”程普根据吕蒙所说情报,分析说道。
“但这却未免有些奇怪了……”徐盛眉头微蹙,有些犹豫地说道。
“文乡,说说你的想法!”周瑜微微一笑,鼓励地说道。
“是,周督!”徐盛点点头,沉声说道:“救援之事,理应是越隐秘越好,惟有如此才能乘敌不备一举成事。但荆州军却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做出动静,好让我军察觉,这里面应该是有所图谋!”
“……啧~!听文乡这一说,倒也颇有道理,公谨有何高见?”程普略一思索,点头说道。
“若不出意外,荆州军所行应该是声东击西之策!”周瑜眼中闪现出睿智的光芒,从容不迫地分析道,“江夏方面的动静只是为引起我军注意,真正的援军应该是从别处过来!”
“是哪一处?”程普急切地追问道。
“荆南!”周瑜沉声回道。随即,周瑜又转头向吕蒙问道,“子明,往荆南方向打探情报的细作可有什么消息回报?”
“细作回报……通往荆南的道路上未曾发现什么异状!”吕蒙有些迟疑地说道,“除了有几名行路的商贩之外,甚至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呵呵……”听得吕蒙的回报,周瑜竟朗声笑了起来。
“周督因何发笑?”徐盛不解地问道。
“我军与荆州军之战在荆、扬之地,人尽皆知。在两军激战之际,竟会有什么商贩行走于江东与荆州之间,岂不可笑?这些‘商贩’分明便是荆州军所派出的细作,意欲刺探情报。”周瑜收敛了笑容,自信地说道,“由此,便可愈发确定荆州军的救援方向!”
“恩,公谨之言有理!”程普点了点头,面现喜色说道,“既已识破敌之诡计,我军正可将计就计,乘此良机将蒯越及其援军一举击灭!”
“程老将军之言正合我意,击灭蒯越之时就在今夜!”周瑜神色一懔,奋然说道。
“请都督下令,末将必誓死破敌!”帐中众将一齐出列,躬身抱拳请命道。
“好!”周瑜一拍身前桌案,慨然说道,“太史慈、徐盛听令!”
“末将在!”
…………
………………………………………………。
八月初四夜,亥时已过。天际被一片乌云笼罩,夜色深沉。
绵延三里有余的周瑜军大营中一切如常,除却巡哨、值夜的士卒之外,其余士兵似乎都已沉沉入睡。
就在这时,一支人数不明的军马,乘着夜色悄悄潜行至周瑜军大营的西边营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