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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日平定江东、剿除孙氏之后,我可向兄长举荐你全族中人任这吴郡太守一职!”我笑着朝全琮点点头说道。
“多谢将军!”全琮面上现出异样的喜悦之色,立即起身,单膝跪地向我拜谢道。全氏虽是吴郡可数的望族,但至今为止,尚无人担任过郡守一级的要职。今日听得我这般许诺,自然是令全琮喜出望外。
“起来吧,子璜!”摆了摆手,我笑着对全琮说道。
承诺日后向大哥举荐由全氏族人担任吴郡太守,并非我一时心血来潮、胡乱许诺,而是我慎重考虑的结果。江东之地——尤其是吴和会稽两郡,士族势力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这些士族拥有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更掌握着深厚的名望,实力绝对不容小视,而顾、陆、全、周、盛、朱诸姓,更是士族中的翘楚,这些望族彼此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无论是谁,要想安稳地统治江东,则必须要与这些江东望族保持良好的关系。攻城夺地不难,但要使这些士族归心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吴人治吴,对这些望族中的精英人才委以重任,正是收服其心的最佳办法。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大哥夺取益州之后,对当地士族采取的就是这样的政策,这才迅速地将益州安定了下来。而大哥死后,蜀汉的逐渐没落,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诸葛亮没有能够恰当地处理好荆州士人集团与益州士人集团的关系,从而导致后期蜀汉无人才可用……
“报~!”正在我与诸将仔细地商议夺取吴郡的各项细节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曲阿急报!”
才刚刚离开半天,曲阿难道就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眉头微微一皱,沉声说道,“进来!”
“哗~!”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卒掀开布幕,进到了帐内。一见到我,立即单膝跪地,掏出一个细长的竹筒高举过头,大声说道,“参见将军!小人奉水军丁都尉之命,传递急件一封!”
全琮上前从那名士兵手中取过竹筒,稍稍观察了一番,随即从筒中取出一封绢书双手奉递给我。
接过绢书,我迅速地展开并浏览了起来……
“将军,承渊的急件上说了什么?难道是曲阿遇险?”廖化见我面色逐渐严峻了起来,不由得关切地询问道。
摇了摇头,我将已经看了两遍的绢书递给下首的廖化,随即沉声对以同样期冀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其余诸将说道:“这封急件是由兴霸所书,承渊只是负责传递而已……”
“三叔,兴霸大哥的急件上说了什么?”关平急切地问道。
“什么???蒯越准备撤退了……”廖化看完了绢书,猛地抬头看向我,惊讶地说道。
“看来是这样了!”点了点头,我沉声说道,“蒯越如今骑虎难下,陷于柴桑城外进退不得,粮草又接济不上,想要撤退也份属正常!”
“但是将军……”廖化随手将绢书传递给林雪后,有些不解地说道,“若是蒯越军撤退,则江东军主力精锐就可抽身而出,进而可以回师东线返击我军。而目前正是我军进袭吴郡乃至会稽的关键时刻,若是江东军精锐回师,则我军必然要分兵迎击,如此将军横扫东三郡的大计岂不是会被耽误?”顿了一顿,廖化继续说道,“兴霸兄为何如此糊涂,竟然帮助蒯越撤退?若是蒯越能够再拖住周瑜军十天半月,我军连会稽都能夺下来了!”
沉吟了片刻后,我摇头对廖化说道,“元俭,你错怪兴霸了……若我是兴霸,也会协助蒯越撤退的!”
“将军,这是为何?”廖化愈发疑惑地问道。
“原因有二。其一,我军毕竟与荆州军有盟约在身,若是临难不救,则我两家盟友关系必然无以为继。而今时今日,我军对荆州仍倚仗颇多,实在不宜断此盟约。其二,纵然兴霸不协助蒯越撤退,以蒯越军的粮草也绝不可能再支撑十天半月。届时若蒯越因粮尽而崩溃,最大的得益者不是我们,而是江东军。荆州两路大军进攻江东,蔡瑁一路已然大败亏输,若是蒯越再完败收场,则荆州军必然元气大伤,短期内再无力对江东构成威胁。失却荆州的威胁,江东军便可全力与我军纠缠,若如此,对我军将非常不利!”
“哎~~!”轻叹了口气,我继续说道,“兴霸必然也是看到内中的利害,才愿意协助蒯越撤退!”
“将军,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进攻?”林雪略显忧虑地问道。
“当然要进攻,不过暂时只能先取下吴郡了,会稽只能稍等一等了!”见到帐中众人都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我安慰地笑了笑说道,“也不用过于担心,周瑜主力纵然要回师,至少也得在810天之后,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是相当宽裕的。而且,说不定蒯越军撤退时,还能给我们一个意外之喜呢!”
“意外之喜?”关平莫名地问道,“三叔,什么意外之喜?”
“刘表接到锦帆军替蒯越传递的求援急件后,必然会严令蔡瑁派遣精兵救援。届时,蒯越若能与接应其撤退的荆州军内外呼应,再加上兴霸的搅扰,说不定最后还能给周瑜军重重来上一下!”我沉声分析道,“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夺取吴郡,尽快安定郡治民心!”
“元俭,子风,看来你们不能再等到天明再出发了!再休整两个时辰后,你二人即领军连夜奔袭吴城!”
“是!”
“子璜,吴郡的地形路径你最为熟悉,稍候你与元俭、子风一同奔袭吴城!”
“末将领命!”
第五十七章
建安六年七月三十日未时,关平领军1000突袭阳羡城。守卫城池的数百名叛军士兵,一见到关平亮出的吕合、秦狼二人的首级,立即便惊慌失措地献城投降。
一个时辰后,押送着孙、吕两方俘虏的我军大队人马进抵阳羡。随即,我便命军马暂且驻扎阳羡城,一则为安抚初经叛乱的阳羡百姓,二则也是为了处理人数众多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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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居然连这里都被刘备军给占了!”满身血污的朱桓遥遥地望着地处丹阳郡东南位置的湖熟县城,不由得暗自咒骂了一声。
从神亭岭上逃出来后,朱桓并没有返回吴城亦或是吴郡的其他城县。当日为了能够一举击灭叛军,孙静将吴郡几乎所有的军力都集中在了神亭岭,谁曾想这一举措居然“成全”了刘备军。如今吴郡防守军力极度空虚,朱桓深知自己即使回返吴城组织抵抗,也根本是无济于事——且不说敌人会不会给自己留时间筹集兵力,即使能够临时征招起一些士兵,不经训练、未历战事的新兵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一直到现在为止,朱桓对昨日神亭岭上的完败仍有无数疑惑不解之处——刘备军究竟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神亭岭的?6、7000刘备军所穿的江东军衣甲究竟是从何而来?不出意外,曲阿应该已经告破,但刘备军究竟是如何突破巡江水军的阻截渡过长江的?……一切的一切,皆让朱桓迷惑不已。
在不敢返回吴郡的情况下,朱桓索性改道向东,想探一探丹阳的情况。原本心中仍怀着一丝期冀,但看到湖熟城头飘扬的墨绿色“刘”字战旗后,朱桓立时变得心凉如水。
“看来整个丹阳郡都已经落在刘备军之手了,为什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呢?”朱桓谨慎地将自己的身形隐入一片树丛中,席地坐下,随即眉头紧蹙地思索起来,“也不知道刘备军究竟是用什么办法,神鬼不知地先夺丹阳、再攻吴郡的?”
“太守大人……”想起了孙静临终的嘱托,朱桓口中不自主地低喃了起来。忽然,朱桓眼中现出决然的光芒,“回柴桑,一定要将刘备军渡江进袭的消息通报于主公,让主公能够早做准备!!”
………………………………………。。
八月初一,关平领军突袭仍被少数叛军盘踞的锡城,未经一战即轻松降城,尽收数百叛军守卒。随后,关平即张榜安民,并寻得在叛乱中侥幸逃得一命的锡城县丞,命其暂代县令一职。
八月初二巳时,廖化、林雪成功袭取吴城的消息被传至阳羡。《讨孙权檄》和加盖太守印信的勒令吴郡诸县归降通牒,也已被廖化安排人手一并传递了出去。
八月初三,神亭一战中被俘虏的6000降卒,除其中的千余精壮被收编入军后,其余人尽皆被释放。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和两、三天担心受怕的俘虏生涯后,所有俘虏的心中对战争都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被释时的神情尽皆患得患失、既喜且惊。有过这样的经历,料想这些原本就无心投军的俘虏们即使被释放,也不至于会回到江东军中,继续与我军为敌。处置完俘虏事宜,我又任命了一名在当地颇富名望的士人暂代阳羡县令一职。随即,在留下200士卒驻守城池后,即亲领大军赶赴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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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城,议事厅
“子敬,派往东线丹阳诸郡打探消息的细作可曾有消息回报了?”孙权面色异常凝重地向鲁肃询问道。
鲁肃跨步出列,躬身行礼后禀报道:“启禀主公,除了探得刘备军已然渡江,并袭破芜湖大营与太平县外,其余更加确切的情报尚未能知晓!”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孙权还是不由得微微一悸,口中低声喃语道:“刘备老贼……果然还是杀过来了……”
“细作已然派出六、七日,为何才探到这么一点情报?”听得鲁肃的回报,孙翊眉头一皱,不满地说道。
“通往丹阳诸郡的水路已被甘宁的水军几近封死,细作只能从陆路行走,一来一去费时颇多,第一批派出的细作也是在今日才有消息回报的。而且刘备军似乎对细作盘查得极严,已经有数名细作失陷在太平县!”鲁肃面色平静无波地从容回道。
“辛苦子敬了!”打断了孙翊的继续责问,孙权和声对鲁肃说道。
鲁肃微施一礼后,退回到队列之中。
“柴桑城下的战事尚未解决,如今也只能指望吴太守谨守城池了!”张昭捋了一把颔下微白的长髯,沉声说道。
“二哥不必过于担忧,丹阳郡有万余守军,治下秣陵、南徐都是易守难攻的坚城,舅父大人(吴景)行事谨慎,刘备军进击丹阳断不会轻松!”孙翊自信满满地安慰孙权道。
“恩~!”孙权微微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即又向鲁肃询问道,“子敬,你以为丹阳郡能够坚守多少日?能否支撑到大军回师之日?”
略一思索后,鲁肃并没有直接给出孙权需要的答案,“主公,此事肃也不敢断言。”
“哦~?”孙权微感诧异地说道,“子敬,这却是为何?”
“敌我情况均不明朗,实在无法判断!”鲁肃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刘备究竟派遣了多少军马渡江是未知之数——敌军若众,则进攻速度可能稍快,敌军若寡,则进攻速度可能稍慢;丹阳郡应敌策略如何也是未知之数,若吴太守据秣陵、南徐诸城死守,则有可能坚持到大军回师,若吴太守出城迎战,恐怕就难以坚持长久了!”
“你为何不说‘敌军将领是谁也是未知之数’?”脾气火暴的孙翊就是看不惯鲁肃那付从容不迫的模样。
“如果不出意外,此次进犯的刘备军主将应该是张飞!”鲁肃并未将孙翊的诘难放在心上,淡然说道。
“你如何能够肯定便是张飞?……”孙翊正待反驳,议事厅外突然传来郡守府门官的声音。
“启禀主公,横野校尉朱桓求见!”
“朱桓???他不是在吴郡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柴桑?”孙权眉头一挑,诧异地说道,“传!”
不多时,步履蹒跚的朱桓在两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