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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洋洋洒洒,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大殿,这个时候大殿内一片寂静,魏征的声音更是如同晨钟暮鼓一样,在大殿内响着不停。只是如此,让那些佩服魏征的官员,心惊胆战。这个魏征胆子真大,没看见上面的天子龙颜都黑了吗?刚才陈光蕊已经为他求情了,魏征应该趁势而下,这个魏征倒好,居然还迎难而上,继续讲解着他的观点,有些话是他能说的吗?至于许敬宗和狄仁杰二人应该如何处置,那也是天子说的算,哪里是一个臣子能做主的。
“魏征,看样子,朕对你是太过宽容了。”卢照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朕想问问你,既然你说,许敬宗和狄仁杰二人都不适合,那你给朕找出一个人来,让他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臣以为前任刑部尚书韦挺可以担当此重任。”魏征想也想不想说道。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望了过去,不是魏王卢承泰又是何人。
“承泰,你想说什么?”卢照辞皱了皱眉头,轻轻的问道。对于这个皇子,卢照辞还是很喜欢的。不仅仅是因为此子有才学,更重要的是他有礼贤下士的风范,这对于皇家的名声来说,是一件好事。自古以来,纨绔子弟无数,尤其是皇室中子弟很多都是纨绔子弟,能像卢承泰如此静下心来钻研学问,更是少之有少,如此人物,倒是一个贤王的料子。卢照辞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各个都成才,各个都是如同卢承烈一番,成为帝王之才,但是最起码的成为一个与民有利的亲王还是要做到的,无疑,现在的卢承泰在卢照辞眼里,是可以的了。所以对于卢承泰的言语,卢照辞还是比较宽仁的。
“父皇,儿臣以为魏老大人所言甚是。”卢承泰大声的说道:“许敬宗是何许人也父皇虽然在皇宫之中,想必也知道此人是什么人,就是连自家女儿成亲,也要向对方要了大笔钱财的角色,在整个长安城内的士林之中,都是被人鄙薄的对象。父皇用此人,倒也没有什么,此人虽然品节不行,但是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是放在东都洛阳,督导查案,却是不适宜,儿臣也以为换上一个人为好。至于狄仁杰,儿臣听说是太子哥哥举荐的,狄仁杰有才,儿臣也是同意太子哥哥的意见,但是狄仁杰虽然有才,但是到底是年轻了。经验不够丰富,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凶手所趁,使的百余名案犯尽数被灭口,儿臣认为,狄仁杰还是加以锻炼一番,十数年之后,可以辅佐太子殿下。”、
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之声,纷纷凝望着卢承泰,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这个卢承泰他想干什么?难道也想学大皇子吗?也想进取东宫,问鼎太子之位吗?众人都能听的出来,虽然卢承泰在言语之中,有为卢承烈开脱之意,但是实际上,在卢承泰的字里行间,却是另外一个意思,卢承烈识人不明,无论是许敬宗或者是狄仁杰,众人都知道是与太子有关系,尤其是狄仁杰,更是如此了。几乎是太子殿下的死党。卢承泰在言语之中,明面上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许敬宗身上,实际上却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狄仁杰身上,目标看似指向狄仁杰,但是实际上的目标却是指向东宫太子。
一时间,大殿上,众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就是岑文本也睁大着双眼,惊讶的望着卢承泰,显然卢承泰的一番话,让大殿内众人又起了另外的心思了。难道夺嫡之争又要起来了吗?众人心中翻起了滔天巨*。
卢照辞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用莫名的目光望着卢承泰,好像能将卢承泰的肺腑都能看的清楚一样。只是卢承泰好像并没有察觉卢照辞的目光一样,仍然是站在那里,宣讲着自身的观点。
“父皇,如今案件的主要线索已断,儿臣以为,若是想查清楚此案前后真相,非经验丰富者不可为之。”卢承泰娓娓而谈,脸上更是露出一丝自信来,柔和的声音在大殿内响了起来,说道:“许敬宗虽然经验丰富,但是恕儿臣直言,许敬宗许阁老的饿经验丰富或许是在官场上,或者是在其他方面,但是惟独不是在破案上,狄仁杰虽然很聪明,但是经验不够丰富,儿臣看他将主要目光放在弘农一事就知道。大家都知道,东都洛阳案,就是发生在东都洛阳,目光应该放在东都才是,至于那被杀的钦差,也是以为此案的背后黑纱所杀,在弘农又有什么关系呢?当时弘农官员就曾在那里查过,没有半点痕迹。儿臣认为,狄仁杰这是抓下放大,顾此失彼,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查案。若他和许敬宗二人能将目光放在洛阳城内的那些官员身上,恐怕早就将此案查的一个水落石出了。此案案情本来很是简单。但是此刻却被许敬宗和狄仁杰二人弄成今日的状况,实在是不应该,所以儿臣认为应该换上一个经验丰富之人,对于许敬宗,应该罢免他的官职,如此方能显示父皇对此案的决心。”
“那承泰,你认为何人能当此重任?”卢照辞不置是否,而是淡淡的问道。
“前任宣德殿大学士、刑部尚书韦挺。”卢承泰大声的说道:“韦挺韦大人乃是关中名门之后,身家清白,在百官之中很是有威望,在刑部任职期间,曾经破案无数,无论是什么奸诈小人,也不能在他面前立足,堪称火眼金睛,儿臣认为由此人前往,必定能破此案,还我大唐官场一个朗朗乾坤。”
“魏王殿下所言甚是。”这个时候,礼部侍郎谢晋走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韦大人经验丰富,必定可以担当此重任。”
“臣等附议。”在谢晋之后,又见十几个官员走了出来,大声的说道。虽然这些官员大多是清贵官员,或者官职比较小,但是声势却是不小。众人也为之侧目。
“恩岑先生,你怎么看?”卢照辞又朝上首的岑文本问道。
东宫之争 第五百八十二回天子发飙了
第五百八十二回天子发飙了
岑文本到现在都没有说话,他坐在那里,如同一个石人一样,好像与眼前的朝堂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可是谁也不会小瞧着此人,不但此人是从龙的功臣,更为重要的是,此人的智慧。若是有人可以改变卢照辞的决定的话,那此人必定就是岑文本。众人听了卢照辞的话,纷纷用目光望着上首的岑文本,等待着对方得回话,将眼前的局面改变,或者促使卢照辞下定决心呢
岑文本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卢承泰身上,卢承泰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脸上虽然还是笑容满面,但是心里却早已在岑文本那个额深沉如海地眼神之下败退下来,不敢说出话来。卢承泰很担心,如此下去,岑文本再望上自己一眼,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支撑下去了。幸好,岑文本仅仅只是望了一眼,很快就将眼睛转了回去。
“陛下,眼下臣认为最重要的事情不在内,而在外。”岑文本缓缓的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东都洛阳之事,陛下可以派上一名得力的大臣督导此事就可以了,可是最重要的是西南蜀地之事,非陛下亲自前往不可。陛下何必为此事担忧呢还请陛下明察。”
“陛下,岑大人所言甚是,臣也是这个意见。”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房玄龄也站起身来,说道:“东都洛阳不过是一群害群之马而已,并不能影响大局,但是西南四部却是不一样,眼看着昆仑镇的秦怀玉并不能抵挡西南四部的进攻,那禄东赞更是在背后煽风点火,一旦让禄东赞攻破昆仑镇,必定会挥兵攻入西南腹地,到时候我军如何抵挡,就算陛下天威,能在短时间内收复西南,但是我朝所能得到的西南也只是一个残破的西南,西南恐怕十数年内再也缓不过气来,这样的天府之国,就会遭受巨大的损失,甚至会动摇我朝根基,所以臣认为,此刻陛下还是应该多关注一下西南为好,行军打仗,调动粮草都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不久之后,将是太子殿下和蜀王殿下大婚,朝中事情太多。臣以为,朝廷将经历尽数放在东都洛阳是不妥当的。”岑文本和房玄龄的话,在大殿内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尤其是出身西南蜀地的官员。此事关心桑梓,这些人也都连连点头。
东都洛阳之事虽然是骇人听闻,但是不过是东都的事情,是吏治的问题,不会引起刀兵战乱的,可是西南之地就不一样了,易守而不易攻。西南四部一旦在西南占据了脚跟,吐蕃军队就会随之而来,到时候大唐再想夺取西南蜀地,可就困难许多了。
“房大人,难道东都之事就这样不管了不成?”卢承泰闻言冷笑道。他打断了房玄龄的说话,义正言辞的问道。
“陛下,吏治乃是我大唐的一样重要国策,陛下也是关心吏治的。”魏征也紧跟着说道:“洛阳之事影响极其恶劣,百余位官员贪污受贿不说,更为重要的是,被人灭口。如此一来,置我朝的朝纲法纪何在,让我朝的官员们如何去安心替陛下司牧一方。到时候人心动乱,天下又如何太平的起来呢?臣请陛下另派官员详查此事,以还我大唐清明。”
“魏大人,是军国重事重要,还是一个小小的案件重要呢?”岑文本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不过是一个案件而已,有我们这些臣子们替陛下解决了就是了,哪里需要陛下来关心此事?若是陛下事事关心,那要我们这些臣子们所为何用呢?”岑文本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征,只可惜的是,魏征此刻却是牛脾气上来了,哪里知道对方的心思。
“我们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魏征站在那里,冷笑道:“首辅大人说的一点都不错,这是一个小的案件,我等也不要陛下亲自查案,不过是颁布一道圣旨,另选贤能之能查案就是了,并没有的意图,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更或者说,是你岑先生心里在害怕什么?不想换上一个更有能耐的人,万一查出点什么事情来,让首辅不好下台啊”
“哼”岑文本面色一变,再也不说下去,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不再说话了。这个魏征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大了,此言一出,将众人说的哑口无言。
是啊魏征的言语之间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让卢照辞颁布圣旨,换上一个查案的人而已,并不是其他的事情。这不过是顺手为之,若是有人再加以阻止的话,那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你与此案有着很大的关系,眼看着换上另外一个人,你害怕了。这个时候谁还敢继续阻止这件事情。
那房玄龄见状,深深的扫了身后的魏征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也毕恭毕敬的站在岑文本身后,一动也不动。那魏征见状,心中一动,忽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本职,就将刚才的一丝疑虑抛之脑后,不再说话了。
“这么说,你们都认为应该换上一个人来查案了?”卢照辞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卢承泰身上,卢承泰心中一惊,但是却没有任何畏惧之色,而是仰着头望着自己的父亲,但是却发现卢照辞的目光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关注很久,心中顿时一松。
“臣等也是如此。”众人相互望了一眼,纷纷出列说道。这个时候,谁还敢反对,反对者都是有可能与此案有关系的。只是宣德殿岑文本、房玄龄、陈光蕊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好,很好。”卢照辞满面阴云,本来在他的心中,